秋雨語氣鎮(zhèn)定,言辭咄咄逼人??磥硭吐芳颐鞯热瞬皇且宦返?hellip;…
衛(wèi)總仿佛對她的話不以為然,她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說道:“我理解你的擔心,不過這些童裝并不是投放到市場賣的,而是要捐給那些大山里的孩子們的,在我們國家還有很多孩子自小生活在深山,可能一年到頭也穿不上一件新衣服。”
她的話,我感同身受,因為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記得小時候過年,別人家的孩子都會穿上新衣服喜迎新年,但是我并沒有,那時候每到過年,母親就會親手為我織一件毛衣,然后讓我穿在身上。
毛衣的款式雖說有些古老,但是穿在身上卻異常的暖和。
有時候我也會哭著鬧著問媽媽要新衣服,但是母親總會找一些客觀的理由拒絕我。
我知道這是因為家里窮,沒有錢為我買新衣服的緣故??吹侥赣H眼眶中閃爍的淚光,我也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此刻聽到衛(wèi)總的話,我忍不住想到了遠在家鄉(xiāng)的母親。
“真是這樣嗎?”秋雨仿佛仍舊不放心再次問道。
“當然了,這個意見還是我提出來的。陳總也首肯了的,你回去跟你們顧經(jīng)理照實說就好了。”
“那……好吧……”
秋雨猶豫了片刻,這才答應了下來。
看著他們離開,我又開始搬運那些衣服,不過此時我心里已經(jīng)不埋怨了。畢竟這些衣服是運往深山給那些孩子的。
此刻我甚至能夠想象得到他們拿到新衣服時臉上欣喜的表情。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搬運,那些紙箱子終于被我搬完了。
我坐在原地擦了擦頭上的汗,這時我看到衛(wèi)總和王主管又來了。
她們看了看滿載的貨車,似乎很是滿意。接著我看到衛(wèi)總向我投來嘉許的目光。
想到她剛才對秋雨說的話,我心里情不自禁的對她產(chǎn)生了好感。靦腆的沖著她笑了笑。
“衛(wèi)總,這些衣服真是運到深山的嗎?要真是的,那可真就可惜了,畢竟這些衣服花了那么多成本,公司肯定虧損不少。”王主管走在她的身后。不停的拍著馬屁。
說實話,聽到她這話我心里很不爽,這個老娘們一看就知道是路家明的人。
衛(wèi)總眼帶笑意,接著神秘的說道:“你說呢?剛才我要不那么說,秋雨那個小妮子會這么輕易罷休嗎?”
“那這些童裝是?”
“當然是運往市場的,公司投了那么多錢,如果不能上市,豈不是可惜了。”
聽到這兩個女人的對話,我險些從那只箱子上滾落了下來。
本來我還以為那衛(wèi)總是一個好人。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大錯特錯了。
這個女人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兩面三刀,陰奉陽違很顯然不是什么好人。
“我明白了,衛(wèi)總果然高明,三言兩語就騙的那小妮子一愣一愣的。”王主管沖她豎起了大拇指,臉上露出了惡心的笑容。
衛(wèi)總微微一笑:“好了,別說了,這件事還沒有落定,可千萬不能讓陳總知道了。”
說完她朝我走了過來,然后回頭對那王主管說道:“你回頭,多給他幾百塊錢,他一個人搬了這么多東西,也挺不容易的。”
看著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心里瞬間燃起了火。
不過我也知道,如果我現(xiàn)在跟她發(fā)火,難免會打草驚蛇。那到時候整個事件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拼命的控制著自己,同時心里也在醞釀著該要怎么才能把這件事告訴陳總。
那姓衛(wèi)的女人走后,王主管真的塞給了我?guī)装賶K錢。為了放松他們的警惕性,我只好先接了過來。
臨走前,她還威脅我說要是這件事傳出去沒有我的好果子吃。
我當時裝作一副極其害怕的樣子,點頭答應了。不過這個女人剛離開,我就走出了庫房。
此時已經(jīng)是晌午了,員工們也都到食堂吃飯去了。
我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尋找著秋雨的身影。因為只有找到她,衛(wèi)總的陰謀才能揭開。
終于我在飯?zhí)玫囊唤强吹搅怂酥捅P在吃飯。
“秋小姐……”
她抬頭看了看我,像是沒把我認出來:“你是?”
“你忘了,在庫房,我是那個搬運工呀。”
我微笑著說。
她仔細看了看我,這才哦了一聲說道:“是你呀,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我坐了下來,然后把衛(wèi)總和王主管的事告訴了她。
“你說的都是真的?”她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話,疑惑的看著我。
“千真萬確,而且那輛貨車就要走了,你快去通知陳總攔住她們。”我見她不信,著急的說道。
看到我的表現(xiàn),她似乎更懷疑了。
“你說衛(wèi)總要把那批有問題的童裝運到市場去,有什么證據(jù)?再說,你只不過是一個搬運工,為什么對公司內(nèi)部的事這么上心?”
“這個你就先別管了,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要把那批貨先攔下來。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問那貨車的司機,一問之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聽我說的振振有詞,信誓旦旦,她仿佛也有些動搖了,猶豫了一下,這才站了起來:“好,我去看看!”
見她答應,我心里一喜,不過我并沒有跟過去,因為現(xiàn)在我還不能暴露自己,要不然以后的工作更會舉步維艱了。
我躲在庫房的門外,看到她和那貨車的司機起了爭執(zhí),很明顯,那衛(wèi)總的陰謀被拆穿了。
過不多時,總經(jīng)理陳凱波也來了,他攔住了即將出公司的貨車,然后命人將那批童裝重新放回了庫房。
就這樣路家明的一場陰謀被我阻止了。
晚上下班,我的心情很是愉悅,本來想約上王繹龍出去喝一杯,這時秋雨找到了我。
她說已經(jīng)把我舉報衛(wèi)總的事告訴了陳總經(jīng)理,還說陳凱波明天要見我。
本來這對于普通的員工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我卻不同。畢竟我現(xiàn)在還不能公開身份,要是太惹眼了,那路家明肯定會注意到我的。
因此,我考慮都沒有考慮,就拒絕了她,還說我并不想出風頭。
秋雨撐著下巴,像是不能理解我的做法:“真是奇怪了,別人拼死拼活的就是希望得到老板的賞識,好出人頭地,可是你為什么會不這么想呢?難道你真的甘心一輩子當一個搬運工?”
“搬運工沒什么不好的,最起碼活著充實。”我看了看她,微笑著說。
“你這人還真有意思,不過我喜歡。今天我秋雨就交了你這個朋友了。”她笑顏如花的伸出了手,看樣子心情也是大好。
我猶豫了一下,這才和她握了手。
“對了,秋雨,那個衛(wèi)總是什么人呀?為什么她犯了這么大的錯,陳總還不把降職?”
“你說衛(wèi)嫣然呀,她是陳總的情人,你說陳總會不會降她的職。”秋雨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也不能由著她做對公司不利的事呀?”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有人有關(guān)系有錢,就等于有了一切,像我們這樣一無所有的人只能給別人打工。”她沖我笑了笑:“對了,有時間嗎?要不要出去喝一杯,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挺有正義感的。”
說實話,她的性格我也喜歡,特別是她對工作的態(tài)度,我很欣賞,于是考慮都沒考慮就答應了她。
路上,經(jīng)過交談,我才知道她是云大的高材生,而且還在國外攻讀了碩士。
不過她這個人卻很接地氣,一點架子也沒有,和我聊的也甚是投機,完全不在乎我只是個搬運工的身份。
酒桌上,我又問了她關(guān)于路家父子的事。
她說路家父子主要負責國內(nèi)市場這一塊,而進出口貿(mào)易他們并沒有涉及。
怪不得那王主管說,運走那些服裝是路家明的意思。
現(xiàn)在,我基本上對路家父子的事知道了個大概,不過讓我想不通的是,既然進出口貿(mào)易他們沒有涉及,那日東集團又是怎么回事呢?
當然這話我并沒有問他,因為她只是研發(fā)部的一名經(jīng)理助理。自然不會知曉這些公司的高層機密。
從飯店回來,王繹龍正站在公司的門口等著我。
看到他,我這才想到前幾天讓他查路家明的事,于是問他:“怎么樣,查到?jīng)]有?”
他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了一邊,然后小聲的說:“有重大發(fā)現(xiàn),來看看這是什么……”
說著話,他拿出了手機,似乎是讓我看什么東西。
“什么呀?”
我皺著眉頭看向他手中的手機。
那是一段視頻,在視頻中我看到了路家明的身影,而且和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仔細去看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正是陳凱波的情人衛(wèi)嫣然。
視頻中,路家明的手不老實的放在衛(wèi)嫣然的腰部一下輕輕的捏著。
“這是從哪拍的?”
“瑞吉酒店門口,他們兩個一起進去的,一夜都沒有出來,看樣子這家伙和陳總的老婆有一腿。”王繹龍猥瑣的說道。
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衛(wèi)嫣然為什么要幫路家明了,原來私底下他們竟然是這種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