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隊長的手在盧月的身后摸來摸去,我心里不由自主的燃起了一股怒火。
“你別碰我……”
盧月身體不由自主的后退,很顯然不想和他接觸。
可是那隊長竟然死皮賴臉的摟住了她的腰,而且臉上的表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看到這一幕,我正考慮著要不要開口制止他,這時身后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放開她。”
是王繹龍,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嫉惡如仇。
隊長回過頭看了看他,像是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大膽。
“管你毛事,你是不是皮又癢了!”
從他的話中,我聽出這個隊長之前肯定欺負(fù)過他。
王繹龍沒有說話,而是順手從身后拿起了一個滅火器:“我讓你放開她。”
那隊長看到王繹龍兇狠的樣子,身形微震,很顯然被嚇到了。
他不情不愿的松開了盧月:“好小子……我記住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地下室。
盧月安靜的站在一邊,本來我以為王繹龍幫了她,她肯定會有一句感謝的話,可是沒想到她一句話不說就走回了房間。
這個女人還真是奇怪,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心里好奇,忍不住向她的房間看去,只見里面坐著兩個女孩子正在向我們看來,而且還對著我們指指點點的。
我當(dāng)時也沒有在意,就和王繹龍一起走回了房間。
晚上,十點過,我正準(zhǔn)備洗漱就寢,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喧嘩聲。就像是有人打架。
我心里一奇走出了房間,只見十幾個保安正在圍著一個人狂揍。仔細(xì)去看才發(fā)現(xiàn),這個挨打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王繹龍。
他雙手抱著頭,一聲也不吭,只是抓著機會,逮住揍他的人,一震狂打。
有幾個保安已經(jīng)被他打傷了,這樣一來那些人更狠了,一時間打的他血流滿面。
我當(dāng)時嚇壞了,連忙上去勸解,可是這些家伙不分青紅皂白連我也一起揍了。
王繹龍比我大兩歲,小時候我被人欺負(fù)了他總會護著我,現(xiàn)在也是一樣,他看到我挨打,一咬牙沖了過來攔在了我的面前。一瞬間,他的鼻子被打出了血,就連眼睛也腫了。
他的做法讓我很是感動,不過我也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會被這幫孫子打死。
正在緊要關(guān)頭。突然從電梯里走出了幾名警察。然后把我們一起帶了出去。
短短的一個月時間,這派出所我就來了兩次了。那值班的民警,已經(jīng)認(rèn)識了我。還說我不老實每次打架都有我。
我當(dāng)時那叫一個氣呀,于是就和他們理論。也是這些警察明察秋毫,最后終于還我清白,而那些打我們的保安,也都受到了相應(yīng)的處罰。
這件事驚動了公司的高層,后來那保安隊長和那些保安都被開除了。
事后我才知道,那天是盧月報的警,要是沒有她,恐怕我和王繹龍已經(jīng)被他們打死了。
那隊長被開除以后,我的日子也好受了很多,崗位也從北門調(diào)到了東門。
這天,我像往常一樣,吃了早飯就去站崗了。
東門是公司員工上下班的必經(jīng)之地。八點過,我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任燕踩著高跟鞋向我走來。
經(jīng)過打架事件以后,她不再負(fù)責(zé)我們消防安全部門,因此也就不是我的直接領(lǐng)導(dǎo)了。
“于浩,恭喜你,你以后不用那么辛苦的站崗了。”
剛走到我的身邊,她就微笑著對我說。
“我怎么了?我又沒有犯錯……”本來我以為自己被開除了。心里惴惴不安。
“我知道呀,只不過你從安保部調(diào)到前臺了,你看到那些小姑娘了嗎?你以后就要和她們一起工作了,怎么樣,高不高興。”
她手指著身后的前臺位置,興奮的說道。
我當(dāng)然知道這肯定是她從背后搞鬼,畢竟她作為人事部經(jīng)理,這前臺就是她直屬的范圍。
本來我是想回絕她,但是想到沛雯姐的囑托,我這才忍耐了下來,畢竟當(dāng)一個保安實在是學(xué)不到什么東西。但是前臺就不同了,因為前臺要接觸很多公司的合作伙伴,而且還能更好的了解公司的運行。
我沉吟了半響,這才點了點頭:“謝謝你……”
“不用謝我,都是老同學(xué)了,我不幫你幫誰呀……”
她臉上皮笑肉不笑,看著都讓人感到不舒服。
“對了,你現(xiàn)在就下班吧,下午就可以來前臺了,還有你以后也不要住地下室了,我在六樓給你找了個房間。”
她回過頭沖我一笑,說完就走進了公司。
看著她扭動的臀部,我深深地吁了一口氣。
中午,我回到地下室,然后收拾好日常用品,就和王繹龍說了我要去前臺的事。
他聽完,臉上露出一絲羨慕,還說有學(xué)問就是不一樣,以后我一定會出人頭地什么的。
我只是微微一笑,自然不能把我和沛雯姐的事告訴他。
收拾完東西,他幫我把行李拿到了六樓。
這里好像是女生的宿舍,按照任燕說的房間號,我找到了我的房間。
房間不是很大,但是我一個人住綽綽有余,本來我想讓王繹龍過來和我一起住,但是任燕特別囑咐,只能我一個人住。
雖說我不知道她這么做有什么居心,但是隱約感覺到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吃過中午飯,我就來到了前臺。
盧月也在,和她一起的是一個妝很濃的女人。那厚厚的粉底幾乎遮住了她原有的膚色,整個臉色看起來異常的蒼白,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好像鬼一樣。
不過那女人卻不以為然,還以為自己化妝的技術(shù)很好。
我過去和盧月打了招呼,那濃妝艷抹的女人就走了過來,經(jīng)過介紹我才知道她是我們的主管,名字叫喬恩美。
她帶我熟悉了前臺的壞境,然后給我交代了注意事項,又給了我一本厚厚的書籍。
“這上面有八國語言的常用語,前臺是我們公司的門面,又加上我們公司涉及進出口貿(mào)易,因此難免會用到外語……”
她的聲音很好聽,和她的裝扮倒是大相庭徑。
我仔細(xì)的聽著,生怕漏掉了重要的事項。
后來我又問了她很多關(guān)于公司的問題。她也都耐心的為我講解了。
這讓我對她的看法有了改變,也徹底打破了我以往以貌取人的觀點。
她教了我以后,就上樓去了,前臺只剩下了我和盧月兩個人。
今天是周五,因此接待的人很少。別看盧月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外語說的比我還好,我知道這是她后來努力學(xué)的。
下午四點,喬恩美來了,她看了一眼訪客登記,又看了一眼重要代辦事項。突然問道:“盧月,這個佳樂的老總是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沒一會兒,好像是預(yù)約了陳總。”
“奧,以后他再來,記得把他記到重要事項里面,他是路少的朋友,可不能怠慢了。”
“奧,我知道了。”盧月小心的回道。
喬恩美放下手中的登記簿,轉(zhuǎn)頭看向了我:“怎么樣,于浩,還習(xí)慣嗎?”
“還行。”
“那就好,聽任經(jīng)理說你以前英語很好,相信這個工作你能勝任的。”她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肩頭。
說實話,當(dāng)時我就有些懵逼了,因為以任燕的秉性,她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我?
可是一個下午過去了,她非但沒來找茬,還讓喬恩美過來幫我,這中間肯定有貓膩。
“謝謝主管。”我小聲的回了一句。
“沒事,來日方長,以后我們還要互相照應(yīng)呢。”她嫵媚的對我一笑,似是意有所指。然后拿著提包就離開了。
喬恩美走后,我轉(zhuǎn)過頭向盧月問道:“盧月,那個路少是什么人呀?”
“他你都不知道,他是我們集團董事路風(fēng)的兒子路家明。”
聽到路家明這個名字,我心頭一震,忍不住問道:“集團董事?”
“對呀,路董事是思美最大的董事,擁有公司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我聽說他還是我們大小姐柳沛雯的未婚夫。”
聽到他這么說,我只是微微一笑,她當(dāng)然不知道沛雯姐現(xiàn)在的未婚夫是我,要是知道估計眼珠都能掉下來。
“那路家明經(jīng)常來公司嗎?”
“也不常來,像他這種大人物一般很難見到。”
聽到她這么說,我這才松了一口氣,這路家明要是真的來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你問他干嘛?”盧月似乎很奇怪,盯著我問。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多了解一下公司情況。”
她聽我這么說也沒有懷疑,收拾桌子上的文件去了。
晚上下班回去,在走廊里我遇到了喬恩美。
此刻她已經(jīng)換了一件緊身的旗袍裝,是當(dāng)時最流行的一款。
她看到我,似乎很高興,然后走過來說道:“于浩,我們以后就是鄰居了,我就住在你的隔壁。”
“奧。”我輕輕應(yīng)了一聲,實在是不愿意和她有太多的接觸:“主管,我先回房間了。”
“別急呀,你還沒吃飯吧,不如我請你吃飯吧。”
她拉住了我,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