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定丹方真假?
真有意思,難道趙家連丹方的真假都無法確定?
那趙巍如此大動干戈的給他送一份大禮干什么,錢多燒的?
李堯意味深長的看了趙巍一眼:“也行,你把你知道的藥材說出來,我先聽聽。”
趙巍激動的點點頭,然后說出了幾味藥材。
李堯越聽神色越古怪,最后看向趙巍的眼神幾乎是透著冷漠。
趙巍沒有騙李堯,這幾味藥材應該是來自某張丹方上的,但問題是,以這幾味藥材來煉制所謂的養(yǎng)命丹,恐怕趙巍的爺爺就算身體康健也要活活吃死了!
因為這幾味藥根本不是那種固本培元,延壽續(xù)命的藥,而是用來強筋壯骨,增長氣血的藥材!
要是李堯沒有猜錯的話,這丹方應該是用來給年輕人強健筋骨用的!
趙巍應該是對醫(yī)學完全不懂,而且也沒有找什么人咨詢過,否則也不會用這幾味藥來騙李堯說是養(yǎng)命丹了。
到底是趙巍在騙他,還是真有這張丹方,只是趙巍被騙了?
或者是趙巍在用這幾味藥材在試探他,如果李堯連這點都辨別不出來,那么所謂的煉丹自然也就是一句空話了。
趙巍看著李堯臉色不對勁,整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怎么,這藥材不對?”
李堯想了想,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這藥材恐怕不是什么養(yǎng)命丹,因為這些藥材是強健筋骨用的,要是給年輕人服用倒是無妨,但要是給年老者服用,只怕會虛不受補,一命嗚呼。”
李堯以為趙巍聽了這話會感到失望,但他卻從趙巍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激動,雖然趙巍隱藏的很好,但卻瞞不過李堯。
“他果然清楚。”李堯心里冷笑了一下。
不過趙巍還是做出一副詫異、糾結、不信的表情,演技算是不錯。
“竟然是這樣?看來我還是回去再確認一下才行!”趙巍做出一副急切的模樣:“李先生,今天我就不打擾了,改天再登門拜訪!”
“也好,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還是要確認清楚最好。”
“對了李先生,能不能交換一個聯(lián)系方式,這樣也方便我聯(lián)系您。”趙巍走到門口突然轉身問道。
“當然可以。”
李堯將私人電話給了趙巍以后,趙巍急匆匆的便走了。
過了一會兒,李堯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李堯原本以為是趙巍的,便接了起來,每想到電話里卻傳來了一個白荼的聲音。
“在哪兒?”白荼直接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李堯有些意外,因為他并沒有將電話告知白荼。
“現(xiàn)在的手機號還算是秘密嗎?只要你有心打聽,就算是首富的電話也不是什么機密。”白荼俏皮的說道。
李堯無奈。
“說吧,找我什么事。”
“有沒有時間,出來喝一杯?”
“現(xiàn)在?上午就喝酒?白小姐還真是有雅興。”
“是去吳家別墅,我剛接了吳優(yōu)先生的電話,今天應該是最后一次洽談合作的機會了,我也不可能在桐市一直待下去。”
白荼沉默了一下后說道:“而且,這件事情再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李堯微微一笑:“那要恭喜白小姐了,又給賭王談成了一筆大買賣,回去應該能有一個圓滿的交代。”
“你說的是真的?”
白荼的聲音激動了起來。
白荼聽出了李堯話中的意思,她之所以打這個電話,除了通知李堯前往吳家別墅外,更重要的就是想知道李堯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現(xiàn)在聽李堯的意思,似乎是出奇的順利。
“我不喜歡騙人,尤其不喜歡騙女人。”
“你確定藤田不會再出現(xiàn)搗亂了?”
“藤田?你說哪個藤田,我怎么不理解白小姐的意思?”李堯打著馬虎眼,既然白荼能夠打聽到他的電話,那誰敢保證這個電話沒有被人竊聽?誰又敢保證白荼在電話的那一邊沒有錄音?
“好,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白荼的語氣激動中透著急切。
李堯報了自己的位置,白荼表示半個小時后過來。
李堯想了想,又給孟浩然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帶幾個人過來一起,最重要的是帶幾個人留在金色時光酒吧里看著。
藤田死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誰也不知道吳家后續(xù)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甚至,李堯都不敢保證白荼會不會又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他和白荼雖然商量的很好,由他做賭王在桐市這一攤生意的代理人,但那是藤田這個競爭對手還在的時候,現(xiàn)在藤田死了,難保白荼不會生出什么異樣的心思。
藤田不是什么好人,白荼也不見得好到那里去。
畢竟白荼的背后站的是澳門賭王何先生……又不是慈善賭王馬先生!
別說是口頭協(xié)議了,就算是簽了合同也未必就能約束對方,在事情真正敲板之前,一切都是可以變化的。
過了一會兒,孟浩然來了,還帶來了二十個人、!
按照李堯的意思,在金色時光里留下十個人防止出現(xiàn)意外,剩下十個人和孟浩然一起跟著李堯去吳家別墅。
白荼來了,開了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車位只有兩個人的……
“我還以為你會多帶一些人手。”李堯黑著臉站在車門前說道。
白荼笑的雙眼都彎成了月牙:“在吳家別墅,你帶這幾個人去有用嗎?”
李堯冷哼一聲:“有備無患!”。
“讓他們自己找車在后面跟著吧。”白荼打開車門讓李堯坐了上來,然后給自己帶上了一個茶色墨鏡,看起來十分的潮流。
好在孟浩然來的時候開的有車,還是那款別克商務,只是這一次換了一個車身顏色!
司機李堯還記得,正是之前給他開過車的那一個,車技好的一塌糊涂,就算是兩輛車的性能有差距,在市區(qū)內跟在白荼后面倒是沒有問題。
來到吳家別墅,孟浩然他們都在李堯的吩咐下等在外面,只有李堯和白荼走了進去。
吳家別墅很大,是那種中西結合的風格,綠化做的極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居住的。
同樣是別墅,一些電視上所謂富人的別墅和吳家別墅比起來,就像是破落戶一樣可憐。
進到客廳,李堯看到這里的裝修富麗堂皇,地板干凈的足以倒影人影,讓人產(chǎn)生一種踩上去都是一種褻瀆的錯覺。
墻壁上懸掛著一些油畫,李堯不懂油畫,但是能夠被吳家掛在這里,想來都是一些知名畫家的真跡無疑。
沒過一會兒,吳優(yōu)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出現(xiàn)了,在他的身邊還是跟著那個肥胖的中年男子。
從胖子的舉止來看,他應該是類似于吳家管家的身份。
“兩位請坐。”
不得不說,吳優(yōu)的氣質很好,身上總是有一種儒雅感,即便是下巴留著胡須,卻也不會給人一種突兀的感覺。
白荼和李堯坐在了沙發(fā)上。
肥胖男子俯下身子,貼在吳優(yōu)的耳旁輕輕地說著什么,同時眼神看向了白荼和李堯。
吳優(yōu)眼神閃爍了一下,臉上帶著笑意:“從我給白小姐打電話算起,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小時,但是藤田組的藤田先生卻一直都聯(lián)系不上!”
白荼手里端著一杯茶水,正低頭淺飲著,聞言抬起頭面露驚愕神色:“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藤田先生出現(xiàn)了意外嗎?”
李堯坐在一旁,心里隱隱發(fā)笑,眼神卻盯著墻壁上的油畫仔細的欣賞著。
“白小姐也不知道藤田先生的下落嗎?”吳優(yōu)疑惑地看著白荼問道。
“吳先生這話就奇怪了,我怎么會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呢,畢竟我們可不是朋友。”白荼將茶杯放下,神色鄭重的說道。
吳優(yōu)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這么說的話……藤田先生或許是被其他的事情牽掛住了,又或者是臨時有事離開了吧。”
說罷,吳優(yōu)看了李堯,嘴角隱隱含笑。
李堯動手的時候吳家肯定不知情,但吳優(yōu)不是蠢貨,藤田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失蹤,怎么想都不應該……但吳優(yōu)不會再這種事情上去深究,因為一味地追求真相對于任何人而言都不是好事。
吳家是生意人,又不是福爾摩斯。
“既然藤田先生不在,吳家可以認為他所代表的藤田組退出了這一次的合作意向。”吳優(yōu)又看向白荼說道:“既然如此,看來只有我們兩家進行合作了。”
白荼面帶微笑,身體端正的坐好:“吳先生可以放心,何先生對這次的合作十分看重,我們可是誠意十足!”
“我當然相信何先生的誠意,何況在賭場生意這一塊,亞洲有誰是可以和賭王相提并論的?”吳優(yōu)笑道:“既然是做生意,我們當然也想和更專業(yè)的人合作。”
“只是有一點,何先生真的不打算派人來桐市,而是委托這位李先生代為監(jiān)管?”吳優(yōu)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李堯說道。
“沒錯,這也是何先生的意思。”白荼點點頭,肯定的說道。
“既然何先生沒有意見,那吳家也不會說什么,只是一切都按照我們談好的,賭場的管理權交托給吳家,每三個月查一次賬目,除了提供設備和培訓荷官之外,賭場的一切你們都不能插手!”
“當然,何先生一諾千金,說出的話就絕對不會反悔。”白荼保證道。
李堯坐在一旁聽著,他覺得吳家似乎答應的太痛快了,雖然藤田沒有過來,吳優(yōu)或許也猜到了藤田只怕是出事了。
但僅僅因為這樣,吳優(yōu)就沒有任何遲疑的答應了和白兔他們的合作,這總是讓李堯有點奇怪。
似乎吳優(yōu)也有點迫不及待的感覺。
難道吳家中意的合作對象一直都是賭王何先生,藤田那邊只是不好明確拒絕?
這樣倒也說得通,只是這樣一來的話,李堯豈不是替他們把障礙給清除了?
一想到這點,李堯就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的心機。
明明大家都想讓藤田背后的稻川組出局,但是最后卻讓他來做這個惡人,雖然李堯得到了2%的干股,每年也可以拿到至少2000萬的收益,但絕大多數(shù)的利益都是落到了吳家和賭王的手里。
李堯拿著最少的錢,卻干著最臟的活,也把他們兩家都不想得罪的人給得罪了!
雖然李堯自認這事干的還算是利落,不至于有證據(jù)和把柄落到誰的手里,但是就像吳優(yōu)一樣,很多事情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是誰做的一目了然,根本不需要實錘的證據(jù)。
藤田組知道消息后,一旦想要報復,會不會把矛頭只想?yún)羌液唾€王還未可知,但李堯肯定是報復名單上不可或缺的一員。
李堯這算不算是替他們兩家背鍋?
李堯甚至惡意的猜想,要是自己被藤田組的人干掉了,吳家和賭王是不是更開心?
哦,不對,李堯那2000萬的分紅和吳家沒有關系,應該說是白荼和她背后的賭王更加開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