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拽著吉海跑到了國道邊上,周圍全是果園,再加上天還沒亮,那些人就算是地頭蛇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到。
不過沒過一會兒,李堯聽到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是孟浩然。
他的手上提了一個黑色的大旅行袋子,袋子墜的緊緊地,一看里面就裝了不少的錢。
“老大,他是誰?”吉海看著孟浩然,眼神頓時一跳。
“自己人。”李堯開口解釋道。
吉海松了口氣,然后笑了起來。
“對了,你怎么會在這兒?我還以為你會去奧丁酒吧的。”李堯看著吉海問道。
吉海撓了撓頭,臉色一沉:“刀疤他們都被抓走了,當(dāng)時就我一個人逃了出來……我想著不能讓他們白進去了,至少也要把搞鬼的人給做了替他們報仇!”
李堯一巴掌拍在了吉海的腦袋上,氣笑了:“你都不知道了解一下情況?刀疤他們都已經(jīng)放出來了。”
“???放出來了?”
吉海愣住了,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三人繞著國道回去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奧丁酒吧里面空蕩蕩的沒什么人,員工也都下班了,只有刀疤的小弟還在門口看著。
從后門進去,李堯他們進了一個包間,刀疤和田樂他們都在里面急的來回踱步。
“老大……海哥?海哥,你終于回來了!”
刀疤和田樂看到吉海都高興起來了。
或許是吉海在麻將館的那一場架打的讓他們服氣,吉海間接的算是給自己樹立了一定的威信。
“我來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孟浩然……你們都已經(jīng)見過了,以后他也是自己兄弟了。”李堯拍了拍孟浩然的肩膀說道:“這是吉海,刀疤,田樂,你應(yīng)該都認識。”
孟浩然笑著點點頭,然后便站在一旁不說話。
刀疤和田樂之前見過孟浩然,就是孟浩然來奧丁酒吧找他們的時候,但他們不知道孟浩然什么時候成了他們一伙的了,他們甚至不知道孟浩然和李堯出去了一晚上是干什么去了,因為李堯只是讓他們在奧丁酒吧等著。
不過李堯既然說了,那孟浩然肯定就是他們自己人了。
刀疤笑著遞了根煙過來,孟浩然擺擺手拒絕了:“不好意思,我不抽煙也不喝酒。”
刀疤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尷尬,不過被李堯看了一眼,也不敢發(fā)飆,只是將煙給收了起來。
“對了,關(guān)于酒吧的事情你問的怎么樣了?”
李堯看到大家有些沉默,便開口引開了話題。
“我找人問過了,老板是一心急著要把生意轉(zhuǎn)出去,但是他的酒吧是剛裝修起來的,所有設(shè)備幾乎都是全新……所以價格還是有些貴了,我建議再等一段時間,肯定能把價格給壓下去不少。”
“他要多少錢?”
刀疤撓了撓頭,低聲說道:“他要一百二十萬。”
李堯點點頭,一百二十萬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要是之前的話他還真拿不出來,不過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
李堯看了孟浩然一眼,眼神里透著詢問。
孟浩然將黑色旅行包丟在地上,然后拉開了拉鏈:“我大概地看了一下,這里最少有四百萬。”
屋里頓時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一群人看著包里的錢,眼睛都直了。
果然是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短短一夜,李堯也體驗了一把百萬富翁的感覺。
不過現(xiàn)在他對這點錢已經(jīng)不看重了,幾百萬只是一個開始,以后會越來越多,他的目的也不再是簡單的想賺點錢享受生活,而是要把那些國外的地下勢力給攆出去。
“既然錢上沒問題就不用浪費時間了,一百二十萬把酒吧接下來。”李堯?qū)Φ栋陶f道。
“哦!”
刀疤還直勾勾的盯著那幾百萬現(xiàn)金,下意識的應(yīng)了一聲。
接下來,刀疤讓小弟拿了不少酒過來,為了慶祝他們能夠死里逃生,也為了慶祝他們能夠買下一間酒吧作為自己的地盤。
一箱箱的啤酒搬了進來,一瓶瓶洋酒隨手就被打開了,刀疤他們等了一個晚上,但是說到喝酒卻還是精力十足。
等喝到一半的時候,吉海臉色已經(jīng)通紅了,一屋子人開始了吹牛大會。
刀疤和田樂吹著自己當(dāng)時被抓之后是怎么英武不屈,被關(guān)起來以后是怎么講義氣,死都不會出賣兄弟。
吉海則吹著自己逃了出去以后怎么謹(jǐn)慎小心,然后意外碰到一個豪哥的小弟,把對方打了一頓以后知道了豪哥的蹤跡,然后一路跟著……
當(dāng)他們聽到吉海開著小貨車去撞豪哥的時候眼都瞪大了。
李堯搖了搖頭,端起一杯洋酒走了出去,其實李堯更喜歡喝白酒,洋酒雖烈卻不是一個味,不過總好過喝啤的。
孟浩然跟著出來了,兩人一起來到吧臺坐了下來。
這時候的酒吧空蕩蕩的,相比于晚上的熱鬧就像是兩個世界。
李堯想問孟浩然是不是有些不習(xí)慣,可是一想到他之前也被安排到飛龍身邊待過一段時間,也就懶得問了。
“你帶著他們是成不了氣候的,一幫小混混而已。”孟浩然坐在一旁說道。
“我知道。”李堯喝著酒,目光瞥了一眼包間,里面還是鬧哄哄的,隔著這么遠都能聽見。
孟浩然有些詫異的看了李堯一眼,然后說道:“你的對手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他們是有組織性的犯罪集團。”
“你說的我都清楚,放心吧,《教父》這部電影我還是看過的。”李堯笑了:“我知道你心里其實很看不起他們這種人,你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但是你既然跟我做事了,就要知道兩點。”
“第一,我們做的事情本身就是混混做的事,我們的敵人也是混混……就算是所謂的教父,也不過是高級混混而已!千萬別太高看他們了,一群混混聚集在一起混了上百年,然后變成了家族式,企業(yè)式,結(jié)果他們就不是混混了?”
孟浩然低著頭,眼里放出一絲精光:“戰(zhàn)略上藐視敵人,戰(zhàn)術(shù)上重視敵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的確,他們沒什么了不起的,說到底,他們只是一群夾縫中生存的可憐蟲而已。”
“那第二點是什么?”孟浩然眼里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精光,看著李堯似乎十分感興趣。
李堯?qū)⒈芯埔豢诤攘烁蓛簦?ldquo;第二點,只要是跟著我的,不管是什么人老子都能給他調(diào)教成高手。”
一句話,李堯說的霸氣外露。
孟浩然愣了一下,眼神里的精光斂去了,默默地點點頭朝著門口走去。
“怎么不不信?”李堯一挑眉,看著孟浩然的背影。
“我出去透透氣。”
孟浩然頭也不回的說道。
李堯笑了。
李堯自然不是吹牛逼,他能夠調(diào)教出來一個吉海,自然也能把刀疤和田樂他們給調(diào)教出來,但是現(xiàn)在還不行,不是做不到,而是李堯還不信任他們。
有一點孟浩然說得對,他們說到底只是一群混混而已,根子上就是一幫地痞流氓。
你能指望一幫混混對你死心塌地,替你賣命,甚至不惜去死嗎?
假如李堯現(xiàn)在死了,他敢斷定除了吉海之外,刀疤他們連自己的‘頭七’都未必會去。
人不是狗,不是你喂幾頓飯就能死心塌地的跟著你的。
能夠把不同的人扯在一起的只有三樣?xùn)|西。
第一是感情,第二是利益,第三是理想。
李堯不著急,他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慢慢變得聽話,等到這些人徹底被綁在李堯手底下的時候,就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時候。
…………
過了一星期,由吉海出面,刀疤牽頭將金色時光酒吧給接了下來,一百一十萬現(xiàn)金支付,老板似乎是真的被道上的給整怕了,或許是意識到吉海他們身上也不干凈,又或者是真的急于脫手,沒等刀疤他們再壓價就很干脆的減了十萬。
這可把吉海樂壞了。
其實這金色酒吧的裝修風(fēng)格和設(shè)備都很不錯,聽說當(dāng)初決定做這個生意的時候,老板還花了一筆設(shè)計費專門請人畫的圖紙。
接下金色時光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吉海帶著去打聽那一幫來搗亂的是什么背景,結(jié)果出乎意料的只是一群小混混。
他們又來了一次,以為老板還是原來那個,結(jié)果被田樂帶人給狠狠地揍了一頓丟在后街的垃圾堆里。
現(xiàn)在吉海手底下的人手有三十多個,一半是刀疤的小弟,一半是田樂的小弟。
李堯的意思是把兩幫人給他們打散,一部分放在奧丁酒吧看場,一部分放在金色時光,不是害怕他們抱團,而是想讓田樂的小弟能夠多學(xué)一學(xué)。
在社會上很多事情不是會打架就行了,場子里要是有人鬧事他們要學(xué)著怎么處理。
奧丁酒吧還是刀疤熟悉,至于田樂則放在了金色時光。
田樂膽大、手黑、心狠,而且喜歡打架,他骨子里就不是那種安分守己的人。
在金色時光沒多久,田樂就打跑了幾波在酒吧里鬧事的,有的是小混混,有的是喝醉了鬧事,更多的是因為女人……
可是漸漸的,大家都知道在金色酒吧來了一個看場的帥哥,別人都喊他樂哥,別看年齡不大,但是手底下小弟卻不少,而且樂哥還能喝,能打,長得也有點小帥。
不管是那些出來和同學(xué)玩耍的學(xué)生妹,還是下班了來放松一下的職場女性,有不少都想把田樂當(dāng)成她們夜晚的獵物。
田樂那幫小弟不少都有女朋友,再喊上以前在學(xué)校就認識的小太妹……不知不覺的,周圍的人都知道金色酒吧換了老板以后,美女都變得多了起來。
陰差陽錯的,金色時光的生意變得紅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