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酒吧是一間老牌子的酒吧,不過也因為時間太久了,裝修風格上顯得有些落伍,老板又不舍得花大價錢來一番大修,所以生意不上不下的。
奧丁酒吧就是刀疤的地盤,不過他不是老板,而是負責這里的安保工作。
刀疤開了兩個大包,一個可以坐下十幾個人,稍微擠擠還能更多。不過一聽說要來酒吧玩,田樂的那幫兄弟一個個興沖沖的打電話叫了他們的女朋友過來。
這下子又添了差不多十個人。
坐在包間里,李堯坐在正中央的位置,身旁的吉海一直提著那個箱子,決不離手。
刀疤殷勤的招呼著給兩個包間上了酒水,包間里燈光略暗,氣氛很是嗨皮。
酒水是百威,一個包間直接擺了五箱上去,說是不夠再要。
“老大,今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先自罰三杯!”
刀疤端起酒杯就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然后一飲而盡,然后又倒了兩杯,也是一飲而盡。
看的身旁的小弟連連叫好。
“老大,這杯我敬你!”
刀疤恭敬的給李堯滿上一杯端了過來,然后端著自己的杯子輕碰一下,一口干掉。
李堯接住杯子,也一口給干了。
刀疤看到之后咧嘴一笑,再端了一杯酒:“海哥,我也敬你一杯!”說罷,自己又是滿上一杯干掉。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吉海的臉色顯得有些激動,端起杯子和刀疤碰了一下。
李堯明白,吉海是因為從沒有人對他如此恭敬過。
為什么出來混的都想當老大,不就是喜歡那種被人處處捧著的感覺嘛。
刀疤一連干了幾杯酒,就算是啤酒喝的太急也會有些漲肚。
李堯端著空酒杯,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著,杯口輕輕的轉(zhuǎn)動,似乎里面有什么寶貝似的。
刀疤看了李堯一眼,臉色微變,猛地朝著身邊的小弟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操,我讓你拿幾箱啤酒你就真的只拿啤酒?趕緊去拿幾瓶威士忌過來!”
小弟趕緊跑了出去。
李堯臉上這才露出微笑,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刀疤頓時松了一口氣,然后笑著朝一旁坐著的田樂說道:“阿樂,咱們來喝一杯!以后大家都是跟海哥的,有什么麻煩就打電話,自己人隨叫隨到。”
田樂也不用杯子,直接開了一瓶百威和刀疤碰了起來。
兩人一飲而盡之后,刀疤笑道:“阿樂酒量怎么樣?等下還有節(jié)目,可別喝多了。”刀疤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有種男人的默契在里面。
“放心吧,這種啤酒我自己能喝一箱都不醉!”田樂此時也有點興奮,可能有很少來酒吧玩的因素在里面。
刀疤豎起一個拇指:“好,能喝酒的都不是慫包!”
過了一會兒,那個小弟回來了,不過卻沒有帶著酒,而是帶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刀疤一看到他,臉色頓時一變,整張臉都拉了下來。
這人一進來,臉上就帶著諂媚的笑:“刀疤哥,你的兄弟說每個包間再要幾瓶威士忌?”
刀疤陰沉著臉,黑暗中盯著這個男人:“沒錯,是我讓他去拿的。”
“是這樣的刀疤哥,這個月你的兄弟已經(jīng)在咱們酒吧掛了不少帳了……你看……”西裝男搓著手,站在那里有點緊張的說道。
“我操,你什么意思?你怕我刀疤不給你錢怎么著?”刀疤猛地站了起來,臉上怒氣沖沖。
包間里的小弟也都站了起來,直接將那個男人給圍了起來。
西裝男臉上冷汗連連,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中都能夠清楚地看到。
“他媽的,老子今天請大哥喝酒,你這是故意過來打我臉是吧!阿豺,給我拖出去狠狠地打!”刀疤咬著牙,朝著自己的小弟吩咐道。
“不要啊,刀疤哥!”
西裝男聞言,雙腿一軟,嚇得差點跪在地上。
“等一下。”李堯開口制止了他們,然后問道:“刀疤,這人是誰呀?”
“老大,這是奧丁酒吧的經(jīng)理,媽的……平時我也沒虧待過他,誰想到今天過來找我麻煩,別讓我知道是誰指使的!”
刀疤意有所指,似乎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李堯微微一笑,這樣的話怎么可能騙得過他。
明眼人一看就是刀疤在酒吧里掛賬太多了,這經(jīng)理也不過是職責所在罷了。
“算了,今天高興,就不跟他計較了。”李堯揮了揮手,示意那群小弟退開一邊。
李堯從吉海手里接過箱子,然后打開,里面一沓沓的鈔票露了出來。
屋里的人眼都看直了!
錢誰都見過,但是誰見過有人提著幾十萬現(xiàn)金來酒吧喝酒的?
別說是那些小弟了,就連刀疤看著這些錢都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
李堯隨手拿了幾沓錢,也沒仔細看是多少,直接就丟到了那個胖經(jīng)理腳下:“這些錢就算是今晚的酒錢,趕緊去多拿些好酒過來,等下不夠了我在給你。”
“老大,這怎么行……說好了今晚我請客的。”
刀疤急眼了,趕緊攔著。
“刀疤,你是跟吉海的,也是我的人,你請和我請有區(qū)別嗎?”李堯看了刀疤一眼說道。
刀疤愣著沒法接話。
這話沒法接呀,難道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有區(qū)別?
這不是打老大的臉嗎?
“別墨跡,趕緊把最好、最烈的酒都拿過來!”李堯又對著那個胖經(jīng)理說道。
“你倒是快去呀!”阿豺站在一旁,看著胖經(jīng)理還在發(fā)傻,一腳踹在他的身上。
胖經(jīng)理回過神來,臉上帶著喜色,趕緊撿起地上的錢出去了。
李堯又從箱子里拿了五萬塊錢丟給刀疤。
“老大,這……這……”刀疤看著桌子上的錢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拿著吧,錢不多,但是你應得的,以后跟著你老大好好干,這些都不算什么。”李堯又拿起了五萬塊丟給了一旁的田樂笑道:“阿樂,你的兄弟也都不錯,以后跟著刀疤多學著點,畢竟你們經(jīng)驗不多。”
田樂臉上一喜:“是,我以后一定跟著刀疤好好學。”
刀疤也笑了,用力的摟住田樂的肩膀:“臭小子,我比你大這么多,叫我一聲刀疤哥不行?。?rdquo;
“當然不行,咱倆都是跟海哥的,是平輩!”
“你這家伙,這你到挺門清的!”
刀疤沖著阿豺喊道:“操,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悅姐打電話,讓她把手底下的小妹都給我叫過來,今晚有多少我要多少,給兄弟們好好樂呵樂呵。”
沒一會兒,胖經(jīng)理親自帶著幾個服務員送酒進來了。
所有人開始玩樂起來,搖骰子喝酒,肩膀摟在一起,昏暗的燈光下就像是一群親兄弟似的。
這一晚所有人都喝了很多的酒,胖經(jīng)理讓人送了一次又一次,酒瓶子都快把包間地面給鋪滿了。
吉海喝的興奮,自己從箱子里拿了兩萬塊站在外面的舞池里撒了出去。
鈔票從天而降,整個奧丁酒吧的氣氛都被烘托到了極致。
整個晚上,酒吧里不知道有多少單身寂寞的少女盯住了吉海這個醉酒的大款。
其他人都喝醉了,唯獨李堯喝不醉。
威士忌是烈酒,但是卻灌不醉現(xiàn)在的李堯。
當他們都在奧丁酒吧嗨皮的時候,李堯卻裝著一盒煙走了出來,酒吧門口的停車場還有不少的空位,一些角落里零零散散的站著幾個小年輕,還有幾個女的蹲在角落里吐酒。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漆黑的夜空隱約可見幾顆星星閃爍著,月亮彎曲著,正掛在頭頂。
李堯點了一根煙,一點火星燒灼著,猛吸一口,濃濃的煙霧從嘴里吐了出來。
此時的夜空沒有以前美,李堯清楚的記得,以前的夜空有著無數(shù)的繁星點綴,抬頭一看,漫天都是星光。
但是李堯更喜歡這里。
因為這里有錢,有酒,有他喜歡的那些東西。
李堯正抽著煙,突然感覺到頭頂?shù)脑铝岭[約投下了一縷太陰之力,今天不是滿月,這股太陰之力也并不純粹,似乎是被什么人給牽引下來一樣。
“有修煉者?”
李堯詫異的看著太陰之力投下的方向。
沉思了一下,李堯?qū)焷G在地上,鞋底狠狠地踩滅了,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奧丁酒吧走去。
凡間仍有修煉者,李堯一點都不奇怪,至于是誰在這大半夜的牽動太陰之力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只要不來招惹他就可以,世界這么大,大家顧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行了。
但要是敢給李堯上眼藥,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當晚,刀疤和田樂喝醉的兄弟都被安排到了附近的酒店里,有女朋友的摟著女朋友,沒有女朋友的也都不孤單。
直到第二天天亮,李堯獨自呆在自己的酒店房間里盤膝修煉,原本那個胖經(jīng)理是打算給李堯安排一個最漂亮的小姐的,但是被李堯拒絕了。
不是李堯裝純情,而是他真的沒有看上。
一直到中午,大家才陸陸續(xù)續(xù)的醒過來了。
吉海就在隔壁,昨晚他喝醉之后玩的最嗨屁,估計在奧丁酒吧里,短時間內(nèi)都要流傳一段關(guān)于他的傳說了。
李堯?qū)⒓=械搅俗约旱姆块g。
他的臉上還有著酒后宿醉的痕跡,就算是洗了不止一遍,身上那股濃濃的酒味也揮之不去。
當然,還有女人香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