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馬邑縣衙議事廳,劉成將杜昂父子叫了過來。
“子騰、仲遠,我這有一張設(shè)計圖你們兩個哪去看看。”劉成將自己很早就畫好的一張圖紙拿給了父子二人。
“這,大人這是……”父子二人看了圖紙,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咱們馬邑縣城太小了,其實從很早開始我就已經(jīng)在謀劃著要擴建馬邑縣城,可是你們也知道剛來的時候肚子都可能填不飽遑論建成。到后來馬邑繁榮起來又面臨鮮卑的威脅,能不能活過這個冬天都不知道就更不用說建成了。”劉成喝了口茶水繼續(xù)道,“現(xiàn)在好了,內(nèi)憂外患全部解決了,而且那些鮮卑人咱們也不可能白養(yǎng)活他們吧,就養(yǎng)他們?nèi)ソo咱們擴建城池吧!另外,現(xiàn)在百姓都閑了下來到明年開春還久著呢,總不能讓他們整天吃飽了吹牛打屁吧?這人吶,一閑下來就容易出亂子的。招工擴建馬邑,給應(yīng)招的百姓發(fā)工錢,并且官府每天管一餐飯。我相信會有許多百姓樂意做的。”
“大人,百姓們肯定是會很愿意響應(yīng)的,可是那些鮮卑人……”杜昂聽了劉成的話之后,不猶皺眉道。
“這個不用擔(dān)心,告訴他們?nèi)绻侠蠈崒嵉氐母苫?,咱們不會虐待他們相反還會讓他們吃好喝好,逢年過節(jié)還有加餐,只要干滿了五年,我就還他們自由,愿意回鮮卑的回鮮卑去,愿意留下來的我給他們漢籍,入我大漢從此和漢人一樣享受一樣的待遇!”劉成早知杜昂會提這件事,于是毫不猶豫的說道。
“大人此舉高明,不僅讓那些俘虜心甘情愿的干活,還解決了許多后顧之憂。而且,屬下相信,五年后想要留在大漢的鮮卑人恐怕不在少數(shù)。”杜昂聽了劉成的話,頓時覺得很有道理。鮮卑人為什么每年南下入侵大漢還不是因為塞外苦寒,鮮卑人生活艱苦。而劉成的條件只是讓他們當(dāng)幾年免費的勞動力,就能夠成為漢人從此生活在大漢。僅僅五年而已,對于那些鮮卑人和他們的后代而言卻是意義深遠。真可謂,辛苦一代人后輩無憂??!
“既然這樣,就快去準(zhǔn)備吧。冬天開工雖然冷了些但是還影響不了多少的!我希望明年這個時候,咱們能夠見到一座嶄新的馬邑城拔地而起!”劉成興致勃勃的說道。
“喏!”杜昂父子二人同時應(yīng)諾道,隨即退了出去。
很快,擴建馬邑招收工人的消息被放了出來,縣衙優(yōu)厚的待遇令許多百姓心向往之,百姓的熱情高漲,辦起事來自然很順利。與此同時,洪濤山基地,一塊塊體積龐大的城槍磚被燒制出來,同城墻磚一起燒制出來的還有水泥,水泥和城墻磚有七殺軍護送運往馬邑。
而那些鮮卑俘虜果然和預(yù)想的那樣,聽說了馬邑的政策,紛紛振奮精神歡天喜地的投入了工作。擴建馬邑的工作雖苦,但是哪里有比得上塞外的寒風(fēng)苦呢?
以馬邑老城為中心,一塊龐大的地基很快略顯規(guī)模。新的馬邑城在劉成的規(guī)劃中能夠常住十萬人口,容納五六十萬的流動人口,比之雁門郡治陰館的規(guī)模還要大上兩分。并且,新的馬邑城統(tǒng)一規(guī)劃,官府及各種政府機構(gòu)坐北朝南居中,而后以政府機構(gòu)為中心,四條能夠容納三輛馬車并行的大街將整個馬邑分成四塊。東北是劉成特別規(guī)劃的教學(xué)區(qū)域,這塊區(qū)域除了事先已經(jīng)計劃好的馬邑書院之外,其他的還在將在未來加入各種建筑。西北則是馬邑各級官員的府邸,雖然現(xiàn)在馬邑的官員還很少但是劉成堅信未來馬邑的成員會越來越多,而且劉成并不會停滯不前,劉成已經(jīng)打定注意以馬邑為基地,沖出塞外,消滅鮮卑諸羌,徹底平定北方,在北方打造一塊遼闊的疆域。而馬邑將成為這一片疆域的行政中心。而西南和東南兩塊區(qū)域這是居民區(qū)和主要的商業(yè)區(qū)。所有的建筑,設(shè)施,統(tǒng)一規(guī)劃統(tǒng)一建設(shè),雖然這個工程量很大,但是劉成相信,要不了多久,這個新的馬邑就會被建設(shè)起來!
當(dāng)馬邑進入熱火朝天的擴建之中時,朝廷的天使到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經(jīng)查,馬邑縣令劉成卻乃高祖之后,漢室宗親,今特準(zhǔn)其歸宗認祖,其名字列入宗譜!另,劉成大破鮮卑,揚我大漢之威名,實乃漢室之希望,朝廷之忠臣,今擢升劉成為平北將軍領(lǐng)雁門太守!”特有的公鴨嗓在馬邑縣衙里響起,一名面白無須的抑揚頓挫的念著手中的圣旨,“另封關(guān)羽為揚威中郎將,張飛、、馬騰、典韋、高順等為驍騎校尉、伏波校尉、武威校尉、蕩寇校尉,欽此!”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成學(xué)著曾經(jīng)在電視里看到的那樣,扯著嗓子的謝恩,心里卻是不斷吐槽,這劉宏真是大方,大筆一揮,一大把的官位就給我了,不過要是他不要那筆捐官費,那可就真是萬萬歲了!原來,這劉宏賺錢賺起癮來了,原本還只是賣賣guan啊,在宮里讓那些太監(jiān)宮女扮商人什么的。后來,似乎是十常侍又說了什么讒言。于是劉成開始了強制買guan。即,給某個官員升官,那個官員升到什么官,就以劉宏定的價格繳納升官費。如果不交的話,嘿嘿,不僅你升的官沒了,原來的官職也不保!正是因為這樣,朝廷里許多有真才實學(xué)的官員,憤而辭官??梢哉f劉宏此舉使得大漢朝廷里的精英十去七八,所留下的有大都是無能之輩。
不過,劉成對于劉宏的做法是沒有什么想法的,頂多是看不順眼而已他還沒想著要去改變什么。不過是心疼錢財罷了。話說,劉宏這大筆一揮金口一開,就從劉成手上收入近萬的錢財,當(dāng)真是無本萬利啊!
劉成笑呵呵的將圣旨接過又將傳旨的黃門太監(jiān)迎到里面,讓人奉上茶水。這個小黃門是張讓特地安排來給劉成傳旨的,其用意自然不言而喻了!
“還未請教公公怎么稱呼?”劉成請了那太監(jiān)坐下,呵呵笑道。
“不敢當(dāng)大人如此稱呼,咱家左豐!”左豐聽了劉成的話,心里就樂開了花。這‘公公’二字,在宮里面只有那么十幾個人可以稱呼,那就是以張讓為首的‘十常侍’,劉成稱呼左豐為‘公公’可把他給樂壞了。不過來的時候,左豐也得到過張讓的叮囑,對于劉成要盡量客客氣氣的。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張讓還是收了劉成許多好處的。就在前些日子,裴元紹到了洛陽‘快活林’分店已經(jīng)在那里建立起來。而且,裴元紹得到劉成的示意,將‘快活林’每月四成的收益直接送給了張讓!這讓張讓心里樂開了花。‘快活林’日進斗金,每月的收益足以用車載斗量來形容了。四成的收入,換來的好處還是很大的。劉宏本來只是想將劉成擢升為雁門太守,最后張讓嘴皮子一動,劉成馬上就多了個平北將軍的位置,連帶著關(guān)羽等人的軍職也給派發(fā)了下來。平北將軍,這個官職可是不低,這個軍職屬于四征、四鎮(zhèn)、四安、四平將軍之列,位置僅次于三公。如今整個大漢朝廷,除了大將軍何進,其他如盧植,皇甫嵩等人都還只是中郎將。和關(guān)羽一個級別的。而劉成一躍間,成為大漢軍中僅次于何進的存在。還有一個雁門太守的職位,一方太守還手握兵權(quán)。可以說現(xiàn)在劉成在整個漢庭中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了。左豐張讓的心腹,即使在當(dāng)今太尉袁逢的面前也是鼻孔朝天的,但是此刻面對風(fēng)頭正勁的劉成,左豐卻不敢做的太過分。更何況,劉成對他的態(tài)度可是很好的。
“原來是左公公!失敬失敬!”劉成笑呵呵的說道,心里卻是不知道在想著什么。話說,這位左豐可是三國里面除了那些大太監(jiān)之外最為人所熟知的,因為就是這位左大人在黃巾之亂的時候,因為盧植不給賄賂,左豐惱羞成怒在皇帝那里進讒言,將盧植從領(lǐng)軍的位置擼了下來。
“原本成受陛下恩賜,是應(yīng)該趕往洛陽面見陛下以謝恩典??墒亲蠊部吹搅耍F(xiàn)今馬邑的情況成實在走不開。另外成還得到消息,那鮮卑檀石槐原本已經(jīng)快不行了,可是因為我不小心殺了他兒子,檀石槐怒極之下竟然好了,同時揚言要率軍侵略大漢,幸好如今塞外大雪封天,鮮卑人才沒有南下??墒?,明年春天,鮮卑人南下已經(jīng)是板上訂釘?shù)氖虑榱恕K晕蚁胝堊蠊氐铰尻柕臅r候替我在皇上和張大人面前美言幾句,就說我劉成雖然不能及時回京謝陛下隆恩,但是我劉成始終忠于大漢忠于陛下。身為高祖后裔又得陛下恩典,我劉成誓死御敵于國門之外!只要為劉成在一日就絕不讓塞外宵小冒犯我大漢天威!我劉成生是劉家的人,盡忠報國與陛下;死是劉家的鬼,到九泉之下,仍要為先祖征戰(zhàn)天下!”劉成說得慷慨激昂,有那么一剎那,劉成自己都有點相信自己說的話了!“為表忠心我還給陛下一百壇國釀杜康和一大批我從鮮卑繳獲而來的戰(zhàn)利品!還有張大人,也請公公替我?guī)б环莺穸Y回去,多謝公公幫我的在陛下面前替我說了那么多的好話。恩,公公也有一份薄禮……”
“劉太守真乃貞忠之士。不像朝里的那些人事事跟陛下作對,讓陛下事事不順心。”左豐聽了劉成的話立刻笑瞇瞇的道。左豐可是知道,劉成的‘快活林’日進斗金,連張讓在收了四成的收益后也笑得合不攏嘴。劉成既然給他準(zhǔn)備了一份,雖然說是薄禮,但是這‘薄’也是相對于給劉宏和張讓的。于是,左豐毫不客氣的將劉成抬為大大的忠臣。只因為劉成給他送了禮物。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都是我這個身為臣子應(yīng)該做的!”劉成仍然恭謹(jǐn)?shù)恼f道。
“咯咯,劉太守,咱家圣旨也已經(jīng)傳到了,如今是時候返回洛陽了。等以后劉太守到了洛陽,咱家一定登門拜訪?”左豐今天在劉成這里過的很是開心,但是作為一名宦官得有宦官的規(guī)矩,他們是提皇上辦事的,即使他們在怎么權(quán)勢滔天,也不能越了那個規(guī)矩。再說又在劉成這里得了足夠多的好處,也是該走了。
“怎么能勞煩公公,當(dāng)時我親自登門才是!”劉成客客氣氣的將左豐送了出去。
“劉太守止步!”左豐回了一句,輕飄飄的出了縣衙,坐上來時的車帳。而這個時候在車隊后面已經(jīng)有了一排排的車馬整裝待發(fā)。
左豐上了馬車,滿面笑容的沖劉成拱了拱手,招呼車隊啟程。
等到左豐的車隊的走遠了,劉成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隨即低罵了一聲,“瑪?shù)拢捞O(jiān)!”隨即大喊道,“那啥,婉兒給少爺準(zhǔn)備熱水,少爺要沐浴更衣,去去晦氣!還有,把那死太監(jiān)的做過的椅子給少爺燒了,縣衙大掃除!”
“嘻嘻,少爺,熱水我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婉兒突然不知從哪跳了出來,笑嘻嘻的說道。
“啊呀,還是婉兒知我心啊!既然這樣,婉兒你就提少爺搓搓背如何?”劉成賤賤的調(diào)笑道。
“這可不行,奴婢還得組織人手大掃除呢!”婉兒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要是沒我看著,他們還不知道會弄成什么樣呢!”
“……”劉成倍感沒有面子,摸了摸鼻子,心說我怎么撿了這么個侍女呢?糾結(jié)中,劉成舒舒爽爽的洗了個澡,話說那太監(jiān)身上的sao味兒真不是人聞得!
等到洗漱完畢,劉成才吩咐下人去將關(guān)羽等人叫了過來,現(xiàn)在,該是論功行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