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馬裹蹄,口銜枚,徐徐前進!”劉成看了看前面漆黑的夜空,停下戰(zhàn)馬,下令道,“馬騰,選一百好手隨我先行一步潛入鮮卑山,張飛,待得鮮卑山火起,咱們里應外合你就帶領所有的士卒從外面殺進去!”
“喏!”馬騰應諾道,拍馬前去挑選士卒。
“嘿嘿,劉大人放心,一切包在俺老張身上!”張飛拍著胸脯,嘿嘿笑道。
此刻的鮮卑山是靜謐的,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想象得到,就在和連派兵攻打白狼關的時候劉成竟敢領著一千騎兵奇襲和連的老巢!同樣如今鮮卑人的威勢雖然因為檀石槐的老邁而有所下降,但是鮮卑人自負沒有哪一個勢力膽敢跑到鮮卑山腳下來捋虎須!是以,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鮮卑山現(xiàn)在雖然不如彈汗山,但是畢竟是鮮卑人賴以生存好了幾百年的地方,不是什么人都敢來的!所以,鮮卑山的防御真可以說是一個沒穿衣服美女,突破它對于劉成來說是根本沒有難度可言的。
將幾名正處于睡夢中的擺設似得警哨輕而易舉的處理掉,馬騰已經(jīng)從一名警哨的嘴中翹出了所需的情報。
“大人,已經(jīng)探明了,那和連的王帳的確是在那山頂上,而且那山上住的都是西部鮮卑的貴族。”馬騰在劉成耳邊低聲說道。
“呵,這些鮮卑狗未免太自信了些,我原本以為還會浪費些力氣,沒想到這鮮卑狗已經(jīng)是完全不設防的地步了!”劉成想著黑暗中模模糊糊的小山上看去,黑暗中可以看到一個高大帳篷的輪廓,“讓所有人不要放松警惕,獅子搏兔還需全力,不要到了這里還搞出不必要的麻煩!馬騰,擒賊先擒王,那里就是我們的目標!”劉成指著黑暗中和連的王帳說道。
“喏!”黑暗中,一條條身影像幽靈一樣向著和連的王帳摸去,沿途小心翼翼的將一名名正睡得香甜的警哨抹殺。
話說,和連最近可是志得意滿的。自從他將兀突骨派去侵略馬邑之后和連就已經(jīng)想象著自己已經(jīng)是鮮卑大首領了!就在昨天,和連接到兀突骨的戰(zhàn)報,鮮卑大軍已經(jīng)到了白狼關下,馬邑軍隊少得可憐只得龜縮在白狼關上不敢冒頭。兀突骨在戰(zhàn)報中信誓旦旦的說道,一日之內(nèi)攻破白狼關,兩日之內(nèi)橫掃馬邑!當他的下一封戰(zhàn)報呈到和連面前時,說明鮮卑大軍已經(jīng)滿載著馬邑的美酒和糧食在回程的路上了!和連讀了戰(zhàn)報哈哈大笑,在那一刻和連已經(jīng)篤定,自己已經(jīng)半個屁股坐在了鮮卑大首領的位子上了!話說,和連雖然是檀石槐唯一的兒子,但是并不得檀石槐的喜歡,原因嗎自然是檀石槐這個虎父生的兒子竟然是犬子!要不是和連長得和他幾乎一模一樣,檀石槐恐怕的懷疑這個兒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的了!可是沒辦法,和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于是檀石槐將和連封為西部大人之一,又把鮮卑人中很有能耐的宴荔游、置鞬落羅、日律推演也封為西部大人,這幾人雖然平起平坐但是大家都知道檀石槐是為了讓這三人和和連對親近親近。哪知,和連這家伙不知好歹和那另外三人的關系鬧得很僵,去年和連擅作主張去侵略馬邑,沒有和另外三人通氣,更使得另外三位大人對于和連的好感更低了??墒沁@三人畢竟是檀石槐一手帶出來的,對于檀石槐忠心耿耿,便不和和連多做計較。年前,檀石槐的身子骨更差了,三人一合計,干脆會彈汗山去,這里就讓和連折騰吧!于是,現(xiàn)在西部鮮卑就是和連一個人說了算了!
和連呢,知道自己那死鬼不喜歡自己,每次見到不是打就是罵,也懶得回去,只等著死鬼父親早點死了自己好即為。話說,和連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就是當上和鮮卑大首領,別人也不會服氣,于是便有了那‘冬獵’的計劃,和連野心勃勃的要做一番事業(yè)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瞧瞧。
和連得了兀突骨的保證,高興的合不攏嘴于是,召集了自己的親信開了個酒宴,將他珍藏的馬邑美酒全部搬了出來與親信們痛飲?,F(xiàn)在,這些美酒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再過不了幾天,和連就能喝到更加好的馬邑美酒了。聽說馬邑的國釀杜康可是漢朝的皇帝才能享受得到的,而自己到時候想喝多少有多少!殊不知他的美夢終究只是一個夢,就在他和親信們慶祝的時候,兀突骨因為喝了他送的幾壇酒,誤了大事已經(jīng)去見他們的胡天了!
此刻,和連的王帳中一片狼藉,在一張鋪著白狼皮的軟榻上,一個身材臃腫、面色蒼白的中年人身上壓著幾個漢人的女子正在呼呼大睡。這個中年人,就是鮮卑大首領檀石槐的兒子鮮卑西部大人和連!昨晚,酒宴一直到深夜才結(jié)束,之后和連大人又來了個三飛大戰(zhàn)。此時早已經(jīng)不知東南西北了!
“就是他?”當劉成到達和連的王帳的時候,馬騰已經(jīng)先一步找到了這里??粗@位敵人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王帳還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的鮮卑西部大人,劉成一時間有些錯覺,是自己太厲害了,還是這和連實在太菜了!好吧,是他太菜了!
“把他弄醒!”劉成撇撇嘴說道。
一名士卒聞言老實不客氣的將一壺杜康酒倒在了和連的頭上!
“唔……咳咳!”和連被酒水嗆到,翻過身咳嗽兩聲仍睡得跟死豬一樣。
“讓某來!”馬騰見此,推開那名士兵,“啪”的一巴掌抽在和連身上!
“啊!那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打……”這回和連終于醒了,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騰,破口大罵道,只是剛罵到一半,就察覺到情況不對。自己的王帳里竟然多了幾個明火執(zhí)仗陌生人。
“?。?rdquo;和連身上的幾個女人也醒了,看到這個陣仗,立刻嚇得尖叫起來。
“閉嘴!滾一邊去!”馬騰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幾個女人訓斥一通,令幾個女人灰溜溜的夾著衣袍走到一邊的角落里不看出聲。
“你,你們是什么人?”和連哆嗦著嘴色厲內(nèi)荏的說道,“這里乃是本大人的王帳,未經(jīng)我的召見,是誰讓你們來的?”
“哎喲!”劉成走到和連面前,一腳將其踢到旁邊,金刀大馬的坐在白狼皮軟榻上,“恩,和連大人還是挺享受的嘛!不過呢,這人哪,就應該知足??!我看你這鮮卑山什么都不缺,怎么還跑到我大漢的土地上去燒殺搶掠呢?”
“你……你是什么人?”和連聽了劉成的話,心里一哆嗦,眼前這幾人是漢人,而且是善者不來。這是當然了,你跑到別人家里去干了壞事,人家找上門來不找你麻煩難道是找你喝茶?
“??!和連大人不知道我??!”劉成啊了一聲,“馬邑縣令劉成劉功易正是區(qū)區(qū)在下了!”
“馬邑縣令?!”和連震驚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兀突骨還來信說過不了兩天就能血洗馬邑,結(jié)果一覺醒來那馬邑縣令竟然不知怎的跑到了自己的王帳里來了!
“大人,你怎么啦?發(fā)生什么事情啦?”王帳外面?zhèn)鱽砣寺暎暗穆曇粼缫褜⑼饷婢涞孽r卑士兵吵醒了。
“快!來人!有漢人要殺我,救我!將王帳圍起來!”和連聽了外面的話,如聞天籟,立馬大聲吼道,同時轉(zhuǎn)身向劉成說道,“馬邑縣令是吧,我不管你是怎么來到本大人的王帳的,你最好馬上放本大人了,外面成千上萬的鮮卑騎士一定將你們剁成齏粉!”
“什么?快來人?。”Wo大人!”帳篷外面瞬時間想起了驚天動地的吶喊聲。
“呵……”劉成輕笑一聲,抽出腰間的一把細長的寶刀,伸出手指撫摸著刀鋒眼神銳利的看向和連,“和連,你們鮮卑人在我大漢的土地上耀武揚威許多年了,今天是該還還債了!”說完,寶刀一豎,想著和連劈去。
“什么?”和連一驚,正要后退,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袋高高飛起,身子還保持著后退的姿勢。在這時,和連的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軟榻,那是他的父親檀石槐的位置,就在今天之前和連覺得自己已經(jīng)坐在了上面,然而此刻,那個位置已經(jīng)離他越來越遠……
“點火!殺!”劉成殺了和連,翻身上馬一手刀一手槍大喝一聲沖了出去!
沖出帳篷,入眼處密密麻麻的一片全是人頭,在遠處許多地方事先埋伏好的七殺軍士兵已經(jīng)縱起了大火。
“殺!和連已死!擋我者死!”劉成大喝一聲,沖入敵群之中。鮮卑人聽聞和連已死,而且此時和連的帳篷已經(jīng)燃起了大火,但卻不見和連出來,紛紛都是一滯,也就是這個時候,劉成和身后的馬騰等人已經(jīng)放倒了幾十人。
“殺!為大人報仇!”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鮮卑人霎時瘋狂的動了起來。
劉成收刀入鞘,手中游龍斷魂槍化作一片殘影,*黑龍馬撒開四蹄如入無人之境,一個個鮮卑人被挑翻在地,隨后被蜂擁而上的同胞踩成肉泥!
“哈哈哈!”遠處,張飛特有的大嗓門響起,“燕人張翼德在此!鮮卑狗還不乖乖授首!”
“馬騰,往張飛那邊沖,合兵一處!”劉成聽到了張飛的話,對著不遠處的馬騰喊道。
馬騰無聲的點了點頭,手中的長刀舞得更加密不透風,一個個鮮卑人被馬騰砍翻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哈哈哈……劉大人,過癮過癮?。?rdquo;不知殺了多久,眼前豁然開朗,張飛舞著蛇矛騎著烏騅馬已經(jīng)已經(jīng)殺到了劉成不遠處,見到劉成一陣大笑!
“哈哈,大丈夫當如是!”劉成也是一陣大笑,“翼德兄,咱們再殺一陣如何?”
“哈哈,俺老張才剛剛殺得興起呢!”張飛大笑一聲,舞著丈八蛇矛就殺了出去,同時扯著嗓子大喊,“燕人張飛來也!”
劉成聞言搖搖頭,不知道為何張飛對于這句話這么情有獨鐘,當真是每戰(zhàn)必喊啊。劉成心里想著,手上卻是不停,拍馬挺槍殺入敵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