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成江并沒有隱瞞自己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孫大山母子倆到底相不相信,讓他們選擇,吳成江不會強迫他們。
而且,他帶著兩人到這里來,也不是為了練手,而是看著他們娘們在那里實在可憐。
就算在那里跪到腿斷,醫(yī)院也不會幫他們治療的。這一點吳成江很清楚,他是看在孫大山那種孝心的份上,帶著他們回來。
吳成江這樣做,自己也在冒險,要是治出問題來了,他心里也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然而,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失望離開,回去只有等死。
一時間,客廳內(nèi)頓時沉默了。
“要不?我們再等等?”孫大山試探性的問道,說完,他又覺得不妥,補充道:“吳醫(yī)生,我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只是你不能讓你娘有任何閃失是吧?我可以理解。”吳成江笑道,并沒有責(zé)怪孫大山,繼續(xù)道:“要不這樣吧,你們大老遠(yuǎn)的跑來,在這里無親無故的,出去租房子,這里的房租也很貴,要不你讓你媽媽住在這里,你出去賺錢。”
“畢竟這里離醫(yī)院近,就算犯病了,也可以及時送過去。”
“這怎么好意思打擾吳醫(yī)生?”孫大山回道。
“我也是農(nóng)村的,知道農(nóng)村人的難處,當(dāng)然,如果你們不相信我,那就算了。”
“不,不是不相信吳醫(yī)生,是這樣太打擾您了。”劉梅娥說道。
“也沒有什么打擾的,我現(xiàn)在沒有女朋友,就一個人住,也沒什么朋友,這里一室一廳,多住兩個人也沒什么。”吳成江擺了擺手。
孫大山想了想,回道:“吳醫(yī)生,那我娘就先在您這里住幾天,等我出去賺到了錢,另外租了房子后,再接我娘出去。”
其實現(xiàn)在孫大山連吃飯的錢都沒了,他還怎么安排他母親?
“行。”吳成江點頭答應(yīng)下來。
既然說定了,就開始收拾一下屋子,吳成江想讓劉梅娥睡他的床,可是劉梅娥不管怎么樣都不愿意,最后沒辦法,就睡客廳的沙發(fā),而孫大山,暫時就睡地上。
現(xiàn)在是夏天,倒也不冷。
孫大山娘倆就這樣住了下來,下午孫大山就出去找工作去了,別看他長的老成一點,其實才二十四歲,身高將近一米九,有的是力氣,只要肯干,他找工作肯定是容易的。
吳成江確實不覺得被打擾,他下班之后,基本上都是看書。最主要的是沒女朋友,就不需要什么私人空間。
孫大山找到了工作,是去幫別人搬貨,一天兩百,要是晚上加班的話,還多一些。
反正他起的早,回來的晚,一天估計干十二個小時。
就這樣,孫大山母子倆暫時在這里住了下來。
在孫大山去上班后的第三天,中午休息的時候,劉梅娥看到吳成江在看書,就坐在旁邊,說道:“吳醫(yī)生,您上次說的那個扎針,我想讓你給我試試。”
“大娘,這個沒有大山的同意,我不能給您治。”吳成江搖了搖頭。
“吳醫(yī)生,我是真想試試,大山今年也不小了,在我們村里,好多人都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娃。但大山這兩年起早貪黑,辛辛苦苦賺到的所有錢都給我治病,以后他自己怎么辦?”
說著說著,劉梅娥眼淚水都淌出來了,“醫(yī)生說了,這個病就算動了手術(shù),以后也得慢慢休養(yǎng),還需要很多錢,那大山豈不是還得為我繼續(xù)累這么多年?”
“我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看到他長大成人,死了就死了。但他還年輕,要是累垮了身子,這讓我怎么辦???吳醫(yī)生,求求您了,瞞著大山,您幫我試試,要是治好了,大山也不用這么累。要是沒治好,我也不怪你。”
“這……”吳成江猶豫了,特別是看著劉梅娥那老淚縱橫的樣子,心里也是堵得慌。
可憐天下父母心。
“吳醫(yī)生,我給您跪下了。”說完,劉梅娥突然跪在了地上。
“大娘,快起來,您這是讓我折壽啊。”吳成江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去扶劉梅娥。
“您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
“這……您先起來。”
“您先答應(yīng)我。”
“那……行吧。”吳成江無奈,只能答應(yīng)下來。
劉梅娥這才起身,擦拭著自己的淚水。
“您等等啊,我先給銀針消毒。”吳成江回房間拿銀針和酒精,把銀針泡在了酒精里面,這才出來,讓劉梅娥躺在沙發(fā)上,脫掉衣服。
捏著長針的時候,吳成江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手都有些抖,這可是他第一次利用銀針幫人治病,而且,還是扎進身體里面,難度比一般的扎針難上十倍不止。
當(dāng)然了,吳成江買銀針的時候,還買了一幅人體模具,上面標(biāo)示了全身的穴位,吳成江這么久一直都有在練習(xí)。
吳成江說道:“大娘,可能有些疼,您忍著點啊。”
“我知道的。”
“那開始了。”吳成江深吸了一口氣,右手捏著銀針,扎在了劉梅娥右邊的乳根穴。
練了一個多月的拳,讓吳成江的體質(zhì)增強了很多。而且,隨著他練拳的時間增加,他發(fā)現(xiàn)可以逐漸的驅(qū)動那顆陰陽珠。
這是第三針:陰陽合針,最后難度的那一針。
當(dāng)銀針扎進去后,吳成江就驅(qū)動了陰陽珠,很快,他就感覺這陰陽珠傳遞出一股股的氣息,從腹部上升到肩膀,再從肩膀傳遞到手指。
在手指很有節(jié)奏的按捻銀針之間,這股氣息順著銀針進入了大娘的體內(nèi)。
沒多久,另外一股陰冷的氣息從銀針傳遞而來,反而從吳成江的手指進入了他的手臂,進入陰陽珠。
他感覺整個手臂都涼了一截。
但他不敢動,咬牙忍著,這樣的動作大概持續(xù)了四五分鐘,吳成江實在堅持不了了,這才把銀針拔出來。
“大娘,您穿上衣服吧。”吳成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劉梅娥穿好衣服,看向吳成江,她關(guān)切道:“吳醫(yī)生,您臉都白了,沒事吧?”
“沒……沒事,休息一會就行。”吳成江搖了搖頭。
他沒想到驅(qū)動陰陽珠治病居然這么費神費力,畢竟陰陽珠是把病人體內(nèi)的瘴氣、晦氣、陰氣等等氣息吸收了,這吸收還經(jīng)常了吳成江的身體。
對他肯定有極大的影響,要是經(jīng)常驅(qū)動,那身體是不是會越來越變差?難怪需要有一套拳術(shù)和納氣口訣配合,不然這么下去,身體早晚會垮。
不過,那納氣的口訣吳成江卻練不了,只能練拳。
當(dāng)然,這也是吳成江第一次見識到陰陽珠的厲害。
“大娘,現(xiàn)在感覺如何?”吳成江問道。
“似乎沒那么燒心了。”劉梅娥回道。
“那得多治療幾次,然后再去檢查。”吳成江回道。
西醫(yī)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用高科技直觀的看到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的情況,中醫(yī)還真不行。
接下來三天,吳成江早晚各給劉梅娥扎一次針,然后去檢查了一下,檢查報告出來后,讓吳成江和劉梅娥都露出了笑容。
那逐漸變黑的部位,沒有再蔓延開,而且已經(jīng)淡了好多,相信不用多久,就能痊愈了。
“大娘,估計再治個三四天,就痊愈了。”吳成江笑道。
他懸著的一顆心,終于也踏實了很多。
然而,晚上再一次治療的時候,劉大山卻突然推門而入,看到吳成江居然在給他老娘扎針,他怒了,沖了過來。
吳成江趕緊拔出銀針,生怕會牽連到劉梅娥。
“王八蛋,虧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背著我做這事。”劉大山揪住吳成江的衣領(lǐng),一拳打在了他的臉龐上。
“砰”的一聲,吳成江倒在了地上,嘴角瞬間溢出了鮮血。
“大山,住手!”
當(dāng)劉大山還準(zhǔn)備繼續(xù)打吳成江的時候,劉梅娥大聲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