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聽到狼哥的話,場內(nèi)眾多富家子弟都懵了。
看這架勢,狼哥竟然不認識邱飛。
這……怎么可能?
此刻,邱飛尷尬不已,但只能硬著頭皮陪笑道:“狼哥,我叫邱飛,我爸是貴都大酒店的老總邱茂明,跟您吃過好幾頓飯!”
“邱茂明?”
狼哥聞言,撇撇嘴不屑道:“切!就算你爸見了老子,都要恭恭敬敬敬酒,你又算什么東西?想喝老子的82年拉菲,你TMD配么?”
話音剛落,狼哥猛地揚起巴掌,粗暴地向邱飛臉上扇去。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全場。
邱飛的左側(cè)臉頰,出現(xiàn)了一道清晰的五指紅印。
“啊啊??!”
強烈的痛楚,讓邱飛發(fā)出聲嘶力竭的慘叫,五官扭曲,面目猙獰。
他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受過這樣的遭遇?
如果是其他人,他早就大打出手了,偏偏打他的,可是周圍十幾條街的扛把子狼哥!
就算借邱飛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跟狼哥為敵,否則分分鐘被丟進西子湖喂魚。
見到這一幕,周圍眾多富家子弟一個個跟啞巴似的,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驚駭欲絕。
既然狼哥壓根不認識邱飛,那么這瓶82年拉菲,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眾人困惑不解的時候,狼哥左顧右視,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像是在搜索著什么。
突然,狼哥眼睛一亮,快步走進卡座,腳步急促無比,火急火燎,仿佛一刻都不愿等待。
“唰!唰!唰!”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狼哥身上,不知他要干什么。
幾秒之后,狼哥在秦風的跟前站定。
邱飛見狀,心中咯噔一下,生出前所未有的不祥預感——
難不成……狼哥是沖著秦風來的?
下一刻,邱飛又猛地搖頭,將這個荒唐的念頭甩出了腦海。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在邱飛眼中,秦風就是個不起眼的窮小子。
這樣的屌絲,不可能與狼哥產(chǎn)生交集,更不可能讓狼哥送上價值連城的名酒。
然而下一刻,眾人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狼哥竟然向秦風深深鞠了一躬,呈九十度角,恭敬至極。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形成了一副靜止的畫面。
……
卡座內(nèi),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對邱飛、孫倩倩、小黃毛等人,造成了前所未有的視覺沖擊。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出現(xiàn)了幻覺。
要知道,狼哥可是楚三爺?shù)淖蟀蛴冶?,手下有上百小弟,掌控著附近十幾條街,就算面對東城的區(qū)長,也不至于如此謙卑。
但現(xiàn)在,面對秦風,他卻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仿佛在面對什么至高無上的大人物
“閣下,又見面了!剛剛看到您在這兒,我特地派人送來珍藏的82年拉菲,不知您滿意嗎?”
狼哥的態(tài)度異常恭敬,較之之前面對邱飛時的囂張跋扈,發(fā)生了180度的大轉(zhuǎn)變。
“嗯!82年的拉菲,用來漱口還不錯,算你有心了!”
秦風的語氣不咸不淡,仿佛完全不將這紅酒之王放在心上。
面對秦風的傲氣,狼哥卻不敢有任何不滿。
宗師如龍!
每一位宗師強者,都是屹立于蕓蕓眾生之上的存在,擁有神秘莫測的實力。
摘葉傷人、捕風為刀、踏浪而行、排山倒海……
在狼哥看來,能夠結(jié)交一位宗師,別說是一瓶82年拉菲,就算十瓶、一百瓶都值得。
殊不知他這番舉動,給邱飛、孫倩倩、小黃毛等人,帶來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震撼。
這時,秦風望著他,開口道:“我秦風一向恩怨分明,也不喜歡欠人情!這樣吧……給你留個電話,如果以后有事,可以幫你一次!”
說著,秦風隨手扯了一張便簽紙,從兜里掏出鋼筆,龍飛鳳舞地寫下一串號碼。
狼哥見狀,大喜過望,連忙接過紙條,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捧著什么稀世珍寶。
“閣下,那就不打擾您了!您慢慢玩,今天這卡座上的消費,都算在我頭上!”狼哥又欠了欠身子,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
待狼哥走后,場內(nèi)的氣氛,突然變得格外詭異。
眾多富家子弟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著秦風,臉上滿是難以掩飾的驚訝和好奇。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簡直比電影還要曲折離奇。
任誰也無法想象,一個貌不驚人的窮小子,竟然搖身一變,成了連狼哥都要巴結(jié)的大人物。
這一刻,秦風的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深邃的迷霧,神秘莫測。
眾人都將他當成了扮豬吃虎的大人物。
邱飛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疼,但比肉體痛楚更加煎熬的,是心靈上的打擊。
他本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但今日,他所有的驕傲和尊嚴,都被碾得粉碎。
跟秦風相比,他非但淪為陪襯,還成了一個可憐的小丑。
另一邊,孫倩倩更是驚駭萬分,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秦……秦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認識狼哥,怎么不早說???”
孫倩倩想起自己之前對秦風的譏諷,后悔得腸子都青了。
在她看來,如果秦風找狼哥來報復自己,后果不堪設想。
“哼!”
秦風一聲冷笑,似乎洞察了她的想法,開口道:“我之前就說過,這瓶酒是狼哥送給我的,但你們根本不信!孫倩倩,看在孫叔的面子上,我不會報復你的!”
聽到這話,孫倩倩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
“不過——”
秦風話鋒一轉(zhuǎn),扭頭望向旁邊的小黃毛,道:“還記得我們之前的賭約么?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證明酒是狼哥送的,該輪到你兌現(xiàn)承諾,跪地磕頭!”
此言一出,就像是無形利刃,狠狠刺向小黃毛的心窩。
小黃毛的家世雖然不如邱飛,但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真的跪地磕頭,那可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他將成為整個圈子里的笑柄,再也抬不起頭來。
想到這兒,小黃毛擠出一個虛偽的笑容,討?zhàn)埖溃?ldquo;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別套近乎,誰跟你是兄弟了!”秦風立刻打斷,繼續(xù)道:“更何況……如果剛剛是我輸了,你會饒了我么?”
“這……”
小黃毛頓時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什么。
如果他說“會”,那就太假了,以他的性子,只要逮到機會,絕對會狠狠收拾秦風。
見秦風不愿善罷甘休,小黃毛的眸中閃過一抹戾色,咬牙切齒道:“臭小子,真當我怕你不成?我現(xiàn)在要賴賬,你又能怎樣?”
小黃毛一邊放著狠話,一邊邁開步子,大步流星向外面走出,想要腳底抹油開溜。
望著他逃跑的背影,秦風并未動手阻攔,嘴角反而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戲謔的笑容,冷冷道:
“呵呵……你要是不怕狼哥報復的話,就盡管跑吧!不過,等狼哥帶手下去抓你的時候,那可就不止三個響頭那么簡單了!”
此言一出,已經(jīng)沖到幾米外的小黃毛,就像是被下了定身術,再也邁不開步子。
幾秒之后,小黃毛又轉(zhuǎn)過身,重新回到秦風的面前。
他的臉色簡直比吃了屎還難看,顫巍巍地說道:“真的要跪地磕頭,你才肯饒了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秦風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高聲道:“現(xiàn)在,請開始你的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