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狂歌來到門外點了根煙,看著斜對門按摩房里的幾個衣著暴露女人養(yǎng)眼,卻愕然的看到王剛正在暴打那個女人,拽著頭發(fā)往樓上拖。
肯定是去醫(yī)院查出什么了,他無語的搖了搖頭,開按摩房自己還不注意措施,這不是找刺激呢。
就當(dāng)他抽完煙扭身要返回店里時,一輛寫著稽查兩字的皮卡車和一輛面包車直接停在門口。
從皮卡車上下來三個穿著制服的男子,面包車上沒下來人。車窗放下,露出那個送藥材的家伙,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古狂歌。
麻煩來了!
古狂歌卻一臉沒在意,看向三個制服男子,不卑不亢的詢問,“三位有什么事嗎?”
其中跟一個三十來歲戴眼鏡的消瘦男子反問,“你是這里的負責(zé)人?”
見他點頭,這才拿出證件,“我們是藥監(jiān)的,有人舉報你出售假藥,我們得檢查一下。”
“是他舉報吧?賣假藥的舉報別人賣假藥,真是奇葩。我這今天才開張,一單生意都沒呢,你們隨便吧。”
有人舉報,人家來檢查也正常,他側(cè)身讓路,三人立刻進入店里檢查。
店里的藥材都是古狂歌爺爺留下的,都是從市里那家中藥材公司進的貨,如果查出假的,那更好不過。
這時面包車上的男子下來了,一臉得意走到古狂歌近前。
“小子,這只是個警告。那批貨還在車上,你買了也就算了,以后咱們還能長期合作,要不然分分鐘讓你關(guān)門。”
古狂歌笑了,笑的有點詭異,看的對方心里有點發(fā)毛。
就在這時他出手如電,在那家伙身上連點數(shù)下,壓低聲音說道,“你丫真是活膩歪了,以為老子是軟柿子?七天之內(nèi)不給你解穴,你會七竅流血而亡,回去準備后事吧。”
只是感覺自己被他手指戳了幾下而已,對方不爽的想要動手還擊,可看到他詭異的笑容和陰森話語,心里打鼓。
沒敢還手,卻不代表不敢還嘴,這家伙鄙視的笑了。
“哈哈,還點穴,你特么嚇唬誰啊。”
“跟沙比說話真是拉低智商。”
古狂歌說完扭身要進入店里,被罵的家伙真的怒了,伸手要抓他胳膊,就在這時斜對面?zhèn)鱽硪宦暫稹?/p>
“古老弟,你這是出什么事啦?”
社會氣息十足的王剛走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弟,嚇得中藥公司的業(yè)務(wù)員趕緊后退,不吭聲的上了面包車開車就走。
古狂歌扭身笑笑,“沒事,例行檢查而已。”
總不能說被人舉報賣假藥,就算是沒假藥,傳出去也不好聽。
“這種小事啊,我去跟他們說說。”
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王剛開門走了進去,畢竟是場面人,店里也確實沒查出假藥,有也是那家中藥公司送來的殘次品,藥監(jiān)的人很快離去。
他們前腳剛走,段美茹買菜回來了,有點厭惡王剛看自己的眼神,低著頭上樓去做飯。
王剛趕緊收回目光,有點討好的說道,“古老弟好福氣啊,這么正點的學(xué)生妹可不好找。”
“好不好找那也是我的人。”
古狂歌冷冷的宣示了主權(quán),又說道,“你的病去大醫(yī)院治吧,我這可不治療。”
王剛伸手挑起大拇指,“老弟不愧是中醫(yī)世家,一看就看出來了。”
一邊說一邊坐下,遞給古狂歌一根煙,還拿出打火機幫他點上,這才說道,“我聽說老爺子以前收藏著一根野山參。”
“野山參?哦……那些不都是嗎。”
古狂歌手指一面有櫥柜的墻壁,櫥柜里擺放的都是人參,蟲草,鹿茸,靈芝等珍貴藥材。
王剛看了一眼趕緊解釋,“不是那些,是真正的老山參,我聽說足有一斤。”
古狂歌笑了,口中吐出煙圈,悠然回應(yīng),“曬干后是一斤二兩,上面還有紫金斑,被譽為紫金參。”
“對對對,就是那個,老爺子留給你了沒?”
王剛兩眼冒光的急切說完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過頭了,干笑一聲語調(diào)放緩,“是這樣,我有個朋友想高價購買,你留著也沒用,干脆賣了多好。”
古狂歌心里冷笑,有句俗話叫七兩為參八兩為寶,爺爺留下來的那根參曬干了都有一斤二兩,而且不是普通野山參,而是極品的紫金參。
這么多年萬不得已情況下只被用掉一些參須,爺爺臨終前也交代了不許賣,要留著當(dāng)傳家寶,沒想到這就被人惦記上了。
他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這是好事啊,你那朋友處多少錢?”
一聽有戲,王剛立刻伸出一根手指,不等他開口,古狂歌急急說道。
“一百萬?”
王剛立刻露出驚訝表情,心說你可真敢要價,原本想忽悠一下賺筆大的,沒想到古狂歌不是什么都不懂。
心里琢磨一下,跟自己說這事的人交代過,錢不是問題,他也了解過野山參的行情,一百萬絕對不高,自己倒手就能大賺一筆。
“成交!”
他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下來,還興奮的詢問,“兄弟你賬號多少,我立刻跟你打錢。”
一百萬他還是有的,要不然也白混這么多年了,卻看到古狂歌一臉夸張的向自己伸出大拇指。
“剛哥原來是土豪啊,幾億當(dāng)下就能轉(zhuǎn)賬,佩服!”
王剛懵了,愕然的看著他,“兄弟別鬧,不是說一百萬嗎?”
古狂歌一本正經(jīng)的眨眨眼,“是啊,一百萬一克,那棵紫金參一斤二兩多一點點。我算算,零給你去掉,給七個億就成了。”
“握草,你特么耍我?哪有一百萬一克的人參。”
古狂歌臉色一冷,“主意你的言辭,紫金參就是按克賣,不懂就多讀讀書,向懂行的請教下。跑我這忽悠人打秋風(fēng),把別人當(dāng)傻子之前先測測自己的智商。滾!”
王剛從來就沒被人這么擠兌呵斥過,加上上午的事情原本就有怒氣,徹底忍不住了。
“握草你……”
一邊罵一邊揮手要抽古狂歌嘴巴,怎么可能被他打到,古狂歌往后一仰,隨手拿起桌上當(dāng)裝飾的仙人球。
王剛肥胖的手直接抽在仙人球上,發(fā)出了被強暴了似的尖叫,弄得滿手尖刺。
古狂歌這才放下不大的花盆站起身,用手猛的一拽他脖子上的金鏈子,直接拽斷。
“這就算是陪我仙人球的錢。”
被氣瘋的王剛另外一只手拎起凳子要砸他,可看到古狂歌冷漠又帶著兇狠的眼神,又把凳子放了下來。
“你給我等著。”
放下狠話轉(zhuǎn)身就走,一邊走一邊摘手上的尖刺,回到斜對面的按摩房,拉起一個女人上樓發(fā)泄。
這時二樓的段美茹下來了,埋怨的看了眼古狂歌,拿起墻角的掃把清理被打爛的仙人球。
“你就不能忍忍嗎,不知道什么是和氣生財啊,這么下去誰敢來看病。”
聽出她是擔(dān)心自己,古狂歌露出壞笑,“放心吧,一輩子沒客人,我也養(yǎng)得起你。”
“誰要你養(yǎng)!”
段美茹羞澀的笑了,趕緊低頭清理,天色已黑,兩人都沒打算出去,古狂歌干脆關(guān)門歇業(yè)。
沒多久兩人上樓吃晚飯,段美茹吵了兩個菜,一葷一素,還蒸了一鍋米飯,兩人不時互相夾菜,看起來就像是小兩口一樣。
二樓有兩個不大的臥室,正好一人一間,吃完晚飯開始收拾,卻聽到樓下傳來敲門聲。
讓段美茹繼續(xù)收拾屋子,古狂歌邁步下樓,一到樓下就怒了,玻璃門被人用自噴漆噴了個亂七八糟,門外還站著一男一女兩個警員。
打開門,他立刻詢問,“警官,看到是誰噴漆了嗎?”
男警搖了搖頭,“我們來時就這樣了,可以幫你查一下,這次來是有人告你惡意傷人。”
“惡意傷人?是對面那沙比?”
兩個警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按摩房門口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王剛。
男警再次搖了搖頭,“不是他,是華明醫(yī)藥公司的業(yè)務(wù)員,他說來你這送藥時被你打了,現(xiàn)在半個身子都疼的厲害。”
一聽是他古狂歌心里有數(shù)了,那家伙強迫自己買不合格中藥不成反而誣陷,這才點了他的幾個穴道。算算時間,現(xiàn)在也該開始發(fā)作渾身開始疼痛難忍。
“我可沒打他,店里有監(jiān)控,正好也查查是誰給我店門口噴漆。”
心里清楚的很,肯定是王剛派人干的,這事不急,一個惡霸而已,有的是手段整治。
邀請兩位警員進入店內(nèi),上午才見過面,知道他見義勇為救了一個被騙少女,兩個警員都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