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都在說什么呢,這么多人!”
這時候,門外又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程婉媚,你怎么來了,也不說一聲。你可是稀客?。?rdquo;李蕓蘭抬頭看見門外來的人,臉上閃過一絲意外,趕緊迎了上去。
“我干女兒今天定親,我怎么能不來呢!”
那女人約摸三十來歲年紀(jì),笑意盈盈,“這是給我干女兒沈夢潔帶的禮物。”
“你看看你,這么客氣干什么……”李蕓蘭嘴上笑著,伸手接過了繼續(xù)。
“夢潔,快打開看看是什么!”周靚茹看著那精致的盒子,趕緊招呼沈夢潔。
畢竟是自己認(rèn)的干媽,沈夢潔有些不情不愿地走上前去,喊了聲“干媽。”
韓丁遠(yuǎn)遠(yuǎn)地看向那個女人,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誒,真乖。夢潔越來越漂亮了,我今天,可要好好地替你把把關(guān)!”程婉媚笑道。
屋里的幾個男人也熱情地迎了出去,把韓丁一個人給晾在了屋里。
程婉媚可是江城里有名的獨立女性精英。曾經(jīng)還是個小售樓員的時候,一年做出了五百萬提成的業(yè)績,成了當(dāng)時轟動一時的神話。
不過她三十多了卻一直單身未婚,不知道多少男人惦記著她。就算是已婚的人,也無法忽視她那驚人的魅力。
說話間,周靚茹替沈夢潔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那個盒子,“哇,是鴿子蛋誒!”
一片驚呼聲響起。那枚鉆戒,絕對是鴿子蛋級別了。市場價沒有十萬,絕對拿不下來。
“干媽,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沈夢潔看了一眼,就想還給她。
一方面,是因為禮物確實很貴重。而另一方面,她如果接了這鉆戒,豈不是就是默認(rèn)了,自己同意這門定親了?
“你就拿著吧,女孩子長大了,應(yīng)該有些自己的首飾了。再說,我最近發(fā)了一大筆獎金,不差錢兒!”程婉媚說道。
“最近不是房子不太好賣嗎,很多公司工資都發(fā)不出來了……”李蕓蘭臉上寫滿了疑問。
“哎,你不知道?。?rdquo;程婉媚笑道,“前幾天,有個學(xué)生模樣的人,去我們樓盤,房子都沒看,一口氣就買了一棟樓,當(dāng)時可把我給驚呆了!”
這一整棟樓的提成,作為樓盤經(jīng)理,她直接提了總房價款的千分之五。再加上其他零星的提成和業(yè)績超額獎金,她這個月連工資帶提成,拿了八十多萬。
“是嗎?什么人這么厲害?”
在場的任都若有所思。什么樣的人,還是個學(xué)生,就有這么闊綽的手筆,難道是哪家的公子哥?
可如果真是誰家的公子,以他們售樓那幫人的毒辣眼光,不可能看不出來啊。
“哎,這事說來話長,我一會慢慢跟你們說。難道就讓我站這里說話嗎?”程婉媚提醒道。
“噢,光顧著說話,把這事給忘了??煺埧煺垼?rdquo;沈同洲趕緊說道。程婉媚是稀客,又特來給沈夢潔祝賀,可不能怠慢了。
程婉媚風(fēng)情萬種地笑了笑,抬腳便向屋里走來。
她這一走進(jìn),韓丁才想起來,原來她就是自己那天買房時的樓盤經(jīng)理!
“咦?”
這時,已經(jīng)走進(jìn)門的程婉媚,看到韓丁,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小巧的嘴巴大張著。
“你怎么還沒走?”沈同洲看見韓丁站在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沒看到咱們家這么多客人嗎?”
要是得罪沖撞了這些稀客,那韓丁可真是就百死莫贖了。
“等等!”程婉媚轉(zhuǎn)過身來,問沈同洲:“沈先生,我聽你意思是要趕他走,難道他不是夢潔的男朋友嗎?”
“程小姐這可就誤會了。”沈同洲連忙說道,“他一個窮學(xué)生,哪里可能是沈夢潔的男朋友。”
“沈先生,你知道他是誰嗎?”程婉媚問道。一個買下一整棟樓房的人,在他家里坐了這么久,他竟然還沒摸清韓丁的底細(xì)?
“他,不就是一個學(xué)生么?”沈同洲小聲嘀咕道,以為自己哪里說錯了話。
其他人臉上也紛紛出現(xiàn)了疑惑之色。難道,程婉媚也認(rèn)識韓???
韓丁能花幾萬塊錢吃頓飯,那就是他的極限了。他總不可能有錢在江城最好的樓盤里買房吧?
如果真是這樣,這么大的籌碼,剛才沈夢潔不可能不說出來。
沈同洲和李蕓蘭都同時看了女兒一眼。沈夢潔也是一愣,看程婉媚這眼神,分明就是認(rèn)識韓丁。
難道?
程婉媚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地說道:“他叫韓丁是吧?”
“對啊,你怎么知道?”沈同洲問道。
“那就是了。”程婉媚一字一頓地開口道,“他就是,那個買下一棟樓的學(xué)生!”
什么???
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復(fù)雜的情緒在臉上交織著。
這怎么可能?一棟樓,那價值可是大幾千萬?。?/p>
這個經(jīng)濟(jì)實力,不論是沈家還是趙鵬,都是完全無法匹敵的。
沈家的主要產(chǎn)業(yè)就是那個風(fēng)華餐廳,一年利潤也就兩三百萬。而趙鵬年薪百萬就更不夠打了。
韓丁淡笑著,看著剛才還得意不已的幾個人,心里涌起了一股快意。
什么飛天茅臺,什么鴿子蛋?這自己這一棟樓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他們引以為傲的東西,現(xiàn)在連個屁都不是。實在是打臉。
沈夢潔站在一旁,心里也是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擺個什么表情。
之前她就對韓丁到底有多少錢就有了疑問,心里猜測可能有個兩百萬,三百萬的樣子?,F(xiàn)在,從程婉媚口中聽說他買了一棟房,這可完全讓她感到意外。這樣的財力,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自己家了。
韓丁沖著沈夢潔歉意地笑了笑,那意思是,我也不是故意隱瞞的。
可是沈同洲心里還是深深的不相信。他要是真有這個實力,剛才早就甩出來打自己的臉了?可他很快意識到,剛才自始至終根本就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程小姐,你不會認(rèn)錯了人吧?同名同姓的人,在江城可不少呢。”
“是啊是啊。”沈夢潔姨父也附和道:“這也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兩位是想說我老花眼么?”程婉媚見他們質(zhì)疑自己,有些不悅。
“沒有沒有,程小姐誤會了。”沈同洲趕忙安撫。
“那什么,韓丁,你坐吧……”李蕓蘭不知道該說什么。
現(xiàn)在知道了他就是那棟樓背后的主人,經(jīng)濟(jì)實力要遠(yuǎn)遠(yuǎn)強過自己家,她也手足無措了。
“坐什么坐!”
沈同洲看了看時間,不滿地瞪了李蕓蘭一眼,“再有五分鐘,他們就要來了。你讓他在這里,像什么話!”
“就是啊,妹妹。”沈夢潔姨媽也走過來說道,“我承認(rèn),就算他買了一棟房,比咱們要有錢,可那也不過是幾千萬的資產(chǎn)而已,想必身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現(xiàn)錢了。”
沈同洲贊同地點了點頭。
就算這一切是真的,幾千萬也就是他的極限了,比起即將定親的秦家,那完全不夠看。秦家在江城,那可是幾大豪門之一,資產(chǎn)早就過了十億。
他以為憑這一點就能真的讓自己放棄定親了嗎?不可能!
所以,為了出這口惡氣,找回顏面,沈同洲更不可能讓韓丁留在這里了。他認(rèn)定的事,不可更改。
就在這時,門口喊了一聲:“秦家父子到!”
“他們終于來了!”沈同洲激動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臉上的表情嚴(yán)肅起來。“秦蒼南終于來了!”
秦蒼南?
韓丁皺起了眉頭。這個名字,他可不陌生。
原來,沈家搞得這么隆重,心心念念要定親的人,就是這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