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不斷地往一邊躲。
“龍哥,不行啊,他剛才把我……”一旁的醉閻王見龍哥看見了美人卻忽略了其他,趕緊叫道。自己身上的傷可還疼著呢,還指望著龍哥給自己出口惡氣。
“閉嘴,沒用的廢物,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龐海龍沒好氣地怒喝一聲,醉閻王只得乖乖閉嘴。
“沈慈,不要聽他的。”顧峰這時(shí)候冷聲說道。
“可是……”強(qiáng)敵在前,沈慈也不知道還如何是好。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顧峰給了她一個鎮(zhèn)定的眼神。
“看來,你這是不想答應(yīng)了?”見沈慈對顧峰點(diǎn)頭,龐海龍有些不悅。“既然如此,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龍哥,龍哥!”這時(shí)候,清子小姐趕緊上前,滿臉陪笑:“龍哥,大家都是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他們?yōu)殡y了吧?”
“我說了這件事用不著你管,你的面子又值幾個錢?”龐海龍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清子小姐還是好自為之。”
言語之間,竟是半分情面都不講。
“怎么樣,顧老師,想好怎么下跪求饒了嗎?”龐海龍皮笑肉不笑。
顧峰看著他這幅囂張的樣子,心中的憤怒油然而生,就在他捏起拳頭,準(zhǔn)備展露實(shí)力,擊退龐海龍時(shí)。
突然,自己兜里的電話響了。
“哼,我看你還想叫什么救兵不成?”龐海龍也聽到了電話聲響,不屑地笑道。
幾個手下也是紛紛附和起來:“是啊,現(xiàn)在搬什么救兵都不好使。”
“他做這一切,只不過是無謂地拖延時(shí)間罷了。”
顧峰沒有理會他們的冷嘲熱諷,看到來電顯示,赫然是徐天南徐廳長打來的。這么晚了,他會有什么事找自己?
他接了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對面說:“顧峰,你現(xiàn)在方便說話嗎?”
電話那邊,徐天南的聲音有些著急??磥恚欢ㄓ惺裁醇值氖虑榱?。
“現(xiàn)在恐怕不行。”顧峰看了一眼面前的龐海龍說道。他擋在這里,一時(shí)半會是走不了了。
“顧老師是有什么不方便之處嗎?晚上又不用加班,也沒有補(bǔ)課。”徐天南發(fā)覺不對勁,趕緊問道。
“只不過是碰到一些小麻煩而已,很快就處理好了。”顧峰只能這么回答。
這時(shí),龐海龍卻是冷笑了起來:“哼,還一會就處理好,你今天能站著從這里走出去,那就算你有本事!”
他說這話確實(shí)底氣十足。一個醉閻王,顧峰對付得了,可他身后的人,每一個都比醉閻王要強(qiáng)。而且顧峰身邊還有個女學(xué)生。無疑會是壓在他身上的一個包袱。
“是誰在說話?”徐天南從電話里聽到一個狂叫的聲音,眉頭皺了起來。
“是你爺爺我在說話,怎么,要我再重復(fù)一遍嗎?”
龐海龍大叫道。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然后才緩緩問道:“你是龐海龍嗎?”
“嘿,你還高直呼我的名字!”龐海龍有些怒了,恨不得把對方從電話線里揪出來痛打一番。
可是說完,突然面色一沉。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龐海龍!”對面的聲音高了八度,“才幾年不見,你就目中無人了是吧!”
“徐,徐,徐老師!”
龐海龍這時(shí)終于聽出了徐天南的聲音,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只有小學(xué)生犯錯時(shí)才會有的表情。
“這,這是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啊。”龐海龍哭喪著臉。
沒錯,龐海龍當(dāng)年進(jìn)了少管所,便是徐天南出面作保,把他撈了出來,然后送到了自己哥哥的軍營里歷練。那時(shí),徐天南還沒有身居高位,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師而已。
這份恩情,有如再造之恩。如果不是徐天南當(dāng)初力排眾議,恐怕龐海龍人生的很長一段時(shí)間,都要在鐵窗里度過。就不用說后面再軍營歷練之后,直接發(fā)家了。
行走江湖的人,最講究的是義氣兩個字。有仇必報(bào),當(dāng)然,有恩也必報(bào)。這是他們這些民間勢力,做事的準(zhǔn)則。
“我聽顧老師的意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為難他?”徐天南的聲音,有種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
“啊,不不不,都是誤會,誤會。”龐海龍點(diǎn)頭哈腰,也不管徐天南是否看得到,“我要是知道顧老師跟您老人家熟識,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龐海龍心里叫苦不迭,怎么這個不起眼的顧峰,偏偏就是徐天南認(rèn)識倚重的人呢?相比恩師的面子,那么醉閻王被打的事情,就可以忽略不計(jì)了。
“既然你知道就好。不管什么事,不準(zhǔn)再為難他。”徐天南半叮囑半警告地說道。
“是是是,一定一定!”
龐海龍不斷地點(diǎn)頭哈腰,小心翼翼,直到對方把電話給掛了。
“那個……顧老師。”龐海龍心有余悸,“剛才的事,都是誤會,還請不要見怪。”
“既然是誤會,下不為例就行。”顧峰也見好就收。
沈慈和清子小姐眼睛猛地瞪大,剛剛還囂張無比的龐海龍,在顧峰的面前,態(tài)度有這么大的轉(zhuǎn)變,實(shí)在是讓人感到意外和驚訝。
“顧老師您說的對。”龐海龍點(diǎn)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天這么晚了,不如我送顧老師回家吧,改天再專程給你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就不必了。”顧峰搖了搖頭,“如果你有車,送我們回去倒也無妨。”
龐海龍一聽,神情這才緩和了一些,趕緊對手下吩咐道:“來啊,快把車開到門口來,送顧老師回去。”
說著眼神瞥見了一旁的沈慈,也是道歉不止。沈慈既然是顧老師的學(xué)生,那剛才對她的諸多冒犯,如果不表態(tài)道歉,怕是會影響很大。
沈慈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他。
車子開到門口來,顧峰和沈慈一道,跟清子小姐道了聲別,就準(zhǔn)備離開。
“等等。”這時(shí)候,龐海龍?jiān)诤竺婧暗馈?/p>
“還有什么事嗎?”顧峰皺著眉頭問道。
“顧老師。”龐海龍走上前,遞上了一張黑色卡片:“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你不要計(jì)較。這是我的名片,以后只要你碰到我旗下的人,他們見到此卡,便有如見我本人。你提什么要求,他們一定會遵從的。”
“包括取錢也行嗎?”顧峰開玩笑似地問了句。
“當(dāng)然可以,只要顧老師需要,隨時(shí)可以!”龐海龍說著,“我有兩個金融公司,你只要去了……”
“行了??ㄆ沂障铝?。”顧峰趕緊打斷。
龐海龍喜不自勝,雙手恭敬把卡片遞了上來。
……
一路無話。
顧峰回了獅子山公寓,發(fā)現(xiàn)徐綺雯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從這里離開了??紤]到時(shí)間太晚,所以決定讓沈慈在這邊暫住一晚上。好在公寓足夠大,房間完全夠住。
而這公寓本來就是沈慈的家,她倒也沒有推辭,輕車熟路地在房子里鼓搗起來。
經(jīng)過了一晚上的劍拔弩張,顧峰也真的感覺有些累了,一口氣松懈下來,倒在沙發(fā)上直接就想好好地放松。
而沈慈打了聲招呼后,則去了浴室洗澡。
顧峰斜躺在沙發(fā)上,聽著浴室里嘩嘩的水流聲,無比悅耳。心中莫名地突然涌起了一種渴望。
“好端端的,你在想什么呢。”顧峰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別想了,別想了,這不是你該想的事,明天還要去學(xué)校上課,早點(diǎn)休息吧。
這么想著,顧峰起身準(zhǔn)備回自己房,這時(shí),嘩嘩的水流聲停止,只聽浴室門吱呀一聲,沈慈洗好了從里面出來了。
顧峰微瞇著眼睛瞥了一眼,頓時(shí)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腦海里突然涌起了一種無限的渴望。
只見沈慈穿著一件自己的白襯衫,寬大衣服的下擺,勉強(qiáng)蓋過了初具規(guī)模的臀部。兩條筆直的大腿,完完全全展露了出來,望不盡的白皙水嫩。
而她剛洗過澡,臉蛋也是白里透紅,煞是動人。兩根馬尾胡亂地綁著,垂在肩上,有一種別樣的凌亂美。
“你干嘛這么看著我?”沈慈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解釋道,“我沒衣服換,所以拿了件你的衣服。”
她一臉?gòu)尚叩臉幼?,手指揉搓著馬尾辮,雙腿并攏屈在一起,瞬間讓顧峰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不對,那酒里,有問題!”
腦海里殘存的一絲理智,讓顧峰很快就意識到了這點(diǎn)。雖名義上為補(bǔ)酒,可以快速恢復(fù)體力,可這樣的東西,必然會有副作用。要不然,那酒也不會藏著掖著不擺在明面上賣了。
雖然沈慈也是為了他好,可是,恐怕她也沒有想到這酒喝下去會有什么問題。
之前注意力不在這里倒也還好,現(xiàn)在沈慈這么一副樣子站在自己面前,三更半夜,孤男寡女,那可真是要了親命了。
可是,腦海里的火燃燒正旺,燒得他的眼睛都紅了起來。
“你這是怎么了?”看到他這幅樣子,沈慈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而顧峰紅著眼睛,沒有答話,抬腳便緩緩向她走了過來。
沈慈驚呼了一聲,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顧峰強(qiáng)硬地抓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