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慈點點頭,“怎么樣,這里還不錯吧?”
“沒覺得。”顧峰搖了搖頭,“酒吧這地方,還是少來的好。”
她畢竟還是個上高中的女孩子,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時間長了難免會出什么事??墒菦]有誰能一直去保護她。
“顧老師,我知道了。”沈慈嘟著嘴說道。
這時候,酒保端上一小瓶酒,“沈大小姐,酒來了。”
沈慈接過酒瓶子,打開上面的木頭蓋子,深吸了一口氣,“嗯,好香。”
顧峰聞到那味道,也感覺提神了不少。
“這是什么東西做的?”顧峰有些好奇。
他聞著那股香氣,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這酒,好像在哪喝過一樣。
“我也不知道,這酒是一個月前才新推出的。據(jù)說,調(diào)酒師還是個女的。”
“是個女人?”顧峰好奇心上來了,什么樣的女人。會調(diào)出這么烈的補酒?
身體素質(zhì)強壯的倒也還好,可要是身體差的人,喝了這酒,不但不會起到效果,反而還會有害。
“哎呀,不管那么多了。你喝下去就會精神百倍了。”沈慈笑了笑。
這一小瓶酒,價格標(biāo)到了幾千塊錢,而是限量供應(yīng),要不是沈慈跟這里關(guān)系好,怕是也拿不到。
顧峰也不想違了沈慈的一番好意,捏著鼻子,把這杯酒一飲而盡。
“顧老師,你感覺怎么樣?”沈慈連忙問道。
顧峰感覺自己胃里,就像有火在燒一般,一股燥熱也從胃里發(fā)散,蔓延到四肢。有種說不出來的充沛感。
她沒有說錯,這酒還真是神奇。不過小小的一杯,喝下去竟然感覺飄飄欲仙。
他剛要感謝沈慈帶自己來這里的好意,準(zhǔn)備和她離開時,突然不遠處一個桌子上的幾個人,扭頭向這邊看來。
其中的一個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眼角延伸到了下顎,幾乎整張臉分成了兩半,看起來格外驚悚。
“剛才她喊你什么?”
刀疤臉指著沈慈問顧峰。
“顧老師???”沈慈遲疑著問道。
“我問你了嗎,閃一邊去!”那刀疤臉狠狠瞪了沈慈一眼。沈慈看到那眼神,心頭涌起恐懼,本能拉住了顧峰的手。
“我是她的老師,有什么事跟我說就行。欺負(fù)女生算什么本事。”顧峰一杯酒下肚,身上力量恢復(fù)了,說話也洪亮了些。
“喲,老師跟學(xué)生一起逛這種酒吧,還真是奇聞。”旁邊的人也訕訕地笑了起來。
“你說她叫你顧老師,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刀疤臉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邊問話一邊向這邊走來。他的眼睛微微瞇起,看著顧峰酒好像在比對什么一樣。
“我叫顧峰。”他淡笑一聲。
“你就是顧峰!”
聽到他的回答,那刀疤臉猛地大喝起來。
“那個人,難道是醉閻王嗎?”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幾個酒客的注意。他們看著刀疤臉男子,議論紛紛。
“相傳醉閻王最好兩件事,一是喝酒,二是殺人。所以就有了這個稱號。”
“只要有人看到他出現(xiàn),那就是有人要人頭落地了。”
“那醉閻王這次出現(xiàn),是想找誰算賬,難道是這個老師?”
眾人猜測著,眼神落在了顧峰的身上,對他感到一絲同情。
“沒錯,我就是顧峰。不知道,這位先生有什么指教?”
顧峰淡淡地笑著。好像剛才那群顧客說的事,跟他毫無關(guān)系。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刀疤臉男子先是大笑,然后面色陡變:“我本想第二天找你的,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你,也好省得在浪費我的時間了。”
他便是黃超花了重金請來的高手,目的就是為了徹底廢了顧峰。
“這位大哥,我們并不認(rèn)識你,不知道你找顧老師干什么?”
沈慈也算是這里的老顧客了,可是這個名叫“醉閻王”的人,她還從沒見過。
“你不認(rèn)識我很正常,我認(rèn)識他就行。有人出錢要買他的一條性命,抱歉,我也只是拿錢辦事。”
醉閻王眼睛微微瞇起,好像眼前的顧峰,已經(jīng)是他的戰(zhàn)利品了。
“真是難以置信,怎么還有這樣的事。”沈慈氣得不輕,稍顯規(guī)模的胸脯劇烈地皮起伏。
“顧老師,既然是我?guī)銇淼?,有我在這里,不會讓他找你滋事的。”沈慈伸手?jǐn)r在了顧峰面前。
“小姑娘,給我讓開。”醉閻王活動著手指的關(guān)節(jié),“待會拳腳無眼,傷了你的小臉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我不管你是誰,你今天要對他不利,那就不行!”沈慈挺了挺胸脯,毫無退讓的意思。
“讓開!”醉閻王有些不耐煩了,口里冒出一股子腥臭之氣。
“你想對顧老師不利,不行!”
沈慈堅定地?fù)u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為什么這么大膽了。
“真是聒噪!”
醉閻王忍無可忍,忽地一拳就向沈慈的胸上打去。
“豈有此理,當(dāng)我是空氣嗎!”
顧峰也忍不住了。這人連個小女孩都不放過,實在太過卑劣。
他欺身上前,用手格擋住了醉閻王的攻擊。
“很好。終于出手了。”
醉閻王臉上流露出一抹驚訝,隨后向顧峰勾了勾手指:“聽說顧老師身上也有兩下子,今天還請指教指教。”
這時候,酒保見他們就要打起來了,趕緊上前制止:“這位先生,來這里的都是貴客,給小弟一個面子,不要在這打了。”
酒吧里有不少古代的古董瓷器,雖然害怕醉閻王的名頭在外,可要是把店里的物品毀壞了,他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你又是什么東西。滾!”醉閻王嘴角抽搐了幾下,大手一揮,那酒保悶哼一聲,便像個紙人飛了出去。
“哐當(dāng)。”
他整個人撞倒一排酒柜,落在地上整個身子彎成了蝦米狀。“嘩啦啦”,各種瓶子破碎的聲音,在酒吧里格外的刺耳。
“走,走走。”店里幾個喝酒的客人,見醉閻王發(fā)威了,紛紛招呼著偷偷離開了。
沈慈也不由得心驚,后怕起來,剛才這一掌,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哪還有小命在?
再看看顧峰,只見他依然站那不動,臉上沒有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顧老師……”
沈慈扯了扯顧峰的衣角。“要不,咱們給他賠個禮道個歉把。”
她擔(dān)心顧峰不是醉閻王的對手。
“哼,想走?”醉閻王把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眼里殺氣盡顯。
“沈慈,你到一旁坐著。”顧峰指了指不遠處的卡座。“今天他既然找到我了,那總得有個結(jié)果。”
“算你識相。乖乖地自行了斷,我可以考慮留你全尸。”
在醉閻王的眼里,顧峰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這是誰在我酒吧里鬧事呀,哎,誰把我的酒瓶子都給打碎了?”
就在這時,一個悅耳的女聲從身后響了起來。
幾個人回過頭,只見一個優(yōu)雅的女人,款款向這邊走了過來。
她穿著一身紅色旗袍,旗袍的開叉一直到了大腿根部,每走一步,大腿根部的風(fēng)光都若隱若現(xiàn),令人眼睛都挪不開。
“清姐。”沈慈見到那女人,欣喜地叫了出來。
“她是誰?”顧峰不認(rèn)識她,皺著眉頭問道。
“這家酒吧的老板,也是……那酒的調(diào)酒師。”沈慈低聲說道。
“她就是調(diào)酒師?”顧峰看著她精雕細(xì)琢的絕美容顏,心里冒起了很多問題。
直覺告訴他,這個清姐,不會是一個普通人。
“原來是清子小姐。”醉閻王略一抱拳,“失敬。”
看來,這個清子小姐遠不止酒吧老板這一個身份。要不然,嗜殺成性的醉閻王,不會也對她客氣。
“兩位都是我店里的客人,給我一個面子,不要在這打了吧!怎么樣?”
清子小姐走到顧峰和醉閻王兩人的中間,曼妙玲瓏的身材,讓人感覺窒息。
“還有你,顧老師。”她沖顧峰一笑,“我知道你是楓葉學(xué)校的老師,你快帶著你的學(xué)生離開吧。”
顧峰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她是想讓自己帶著沈慈走,然后再單獨對付醉閻王。
只不過……醉閻王要是那么好對付,他也不會有這個稱號了。
“清子小姐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不過,既然是我的事,總不能甩鍋到別人身上。”
“你……”清子小姐有些錯愕,很快心里又釋然起來。誰見了醉閻王不是嚇得心驚肉跳,屁滾尿流,這個老師沒想到還這么有擔(dān)當(dāng)。
“清子小姐,這是我跟他的事,還是請你讓開吧。”醉閻王腦袋一晃。言語里頗有警告之意。
他想做的事,不會因為酒吧老板是誰而善罷甘休。
“你替我保護好沈慈。”顧峰對清子小姐說道。
說著,向前走了幾步,離醉閻王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一股殺氣,在兩人之間蔓延。
清子還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清姐,顧老師不會有事吧?”沈慈很是擔(dān)心。
“依我看,有事的應(yīng)該是醉閻王了。”
“那你為什么要嘆氣呀?”
“你覺得,醉閻王的背后,真的只有他一人么?”清子小姐秀眉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