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尖銳而難聽,好像罵街的潑婦!
“聽聲音,好像是二嬸!”葉軒暗想道。
他這個二嬸,叫劉秀芳,是周圍有名的悍婦,脾氣爆裂,身材魁梧,普通男人在她面前都不敢放肆。而且她還愛占小便宜了!買十塊錢菜,恨不得白拿五塊錢蔥。
爺爺之所以讓她過門,是因為他的老公,也就是葉軒的二叔葉正偉,更不是東西!
小學都沒讀完,就跟街上的混混打成一片,還沒有成年,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進看守所也是家常便飯了!
最可氣的是,他有一次拿著小蘿卜干,說是上了年頭的野山參,高價賣給一位病患,差點吃死人!
氣的爺爺當場打斷了他的一條腿!
為了鎮(zhèn)住他的二流子脾氣,爺爺才讓一個悍婦過門!
也不知道十年過去了,這兩個親戚有沒有收斂本性,好好做人!
……
蘇蕓兒一聽到樓下的動靜,趕緊穿好衣服,下樓打開卷閘門!
門外,站著一對中年男女!
男的四十來歲,胡子拉碴,叼著一根香煙吞云吐霧,猥瑣的眼神時不時掃過蘇蕓兒凹凸有致的身材!
女的身材臃腫,雙手叉腰,一臉的兇橫模樣!她還學那電視里的貴婦,耳垂上穿著銀,脖子上掛著金,手里還帶著翡翠鐲子,可惜都是假貨!看上去十分不倫不類!
“你為什么換鎖!不想讓老娘進來??!我可警告你,青葉堂可是我們的私產(chǎn),而你只是租客!”劉秀芳冷哼道。
蘇蕓兒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道:“二嬸,以前的門鎖太舊了,我昨天就去換了一把新鎖!而且最近不太平,用好一些的鎖,我也睡得踏實!”
“哼!還敢頂嘴,信不信老娘今晚就將你趕出去睡大街!”劉秀芳語氣蠻橫!
蘇蕓兒神情僵硬,再也不敢說話!
劉秀芳仰著頭,十分享受蘇蕓兒眼中的恐懼,得意道:
“我和不想和你廢話,趕緊把租金交了!”
蘇蕓兒驚訝道:“二嬸,你是不是搞錯了,半個月前你已經(jīng)收了一次租金!”
“我的房子,想什么時候收都行!還有租金加倍!如果你現(xiàn)在拿不出兩萬塊錢,趕緊給老娘滾出青葉堂!”劉秀芳冷笑道。
蘇蕓兒臉色難看道:“二嬸,這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我所有的錢都拿去進藥材了,根本沒有兩萬塊!就不能看在大家都是親戚的面子上,便宜一些!”
劉秀芳哈哈大笑,道:“親戚?別給我亂攀關(guān)系!你只是老爺子撿回來了的棄嬰,興許是那個妓女生的野種,還真當自己是葉家人!”
蘇蕓兒好像被戳到了痛點,抿著嘴唇,粉拳緊握!
場面頓時僵住了!
一旁葉正偉踩滅煙頭,開口道:
“小蕓,二叔正是將你當做親人,才將青葉堂低價租給你經(jīng)營!要知道這幾年瀾江市房價飛漲,這么大的四合院每個月收五萬塊租金都很正常!”
“如果你拿不出租金,那只能請你離開!我會把青葉堂掛到房產(chǎn)中介去!”
蘇蕓兒大驚失色:“二叔!你瘋了嗎!青葉堂怎么能賣了呢!”
青葉堂不僅是一家醫(yī)館,更是一塊招牌,被葉軒的爺爺經(jīng)營了幾十年,如果就這樣出售,那一切都將付之東流!而且這里蘊含了蘇蕓兒所有美好記憶,其中的不舍又如何割舍!
“小表砸,青葉堂賣不賣,關(guān)你一個外人什么事,找打!”
劉秀芳破口大罵道,擼起袖子就想動手!
“秀發(fā),別嚇到小孩子!”葉正偉攔住了她。
從煙盒中取出一根黃鶴樓,劉正偉吞云吐霧道:
“小蕓,你這樣很讓我為難!這樣吧,我這里有個折中的方案,只要你點頭答應,這青葉堂還是歸你經(jīng)營,我不收半點租金。相反,以前收的租金都退給你!”
“什么方案!”蘇蕓兒目光警惕,她不相信這兩人有這么好心。
葉正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
“再過半個月,阿閣就要出獄了!仔細算來,他正好十八歲,也到了領(lǐng)結(jié)婚證的年紀!只要你嫁給阿閣,我們就是一家人,怎么會收你的租金呢!”
蘇蕓兒臉色蒼白!
葉正偉的兒子,叫做葉閣!從小就好勇斗狠,別人家的孩子還在玩泥巴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玩刀子了!
不過十二歲,就打的周圍混混地痞抱頭鼠竄。
十四歲時,成立了快刀幫,直接在菜市場收起了保護費,令一眾成年人敢怒不敢言!
十六歲時,他和別的幫派火拼,砍死了對面兩人!但因為年齡問題,外加證據(jù)不充足,只判了兩年半!
聽起來天方夜譚,但確有其事!
蘇蕓兒曾經(jīng)偷偷看到過葉閣練功,一腳踏碎地磚,雙手掰斷鋼筋,端是恐怖無比!
“二叔!我并不喜歡葉閣,這事還是算了!”蘇蕓兒果斷拒絕。
葉正偉臉色一冷,嚴肅道:
“蘇蕓兒,做人要知恩圖報!”
“我爸收養(yǎng)你,不僅視你為己出,還將《岐黃藥典》傳授給你,要知道我這個親兒子都沒資格學習!”
“其實你自己也明白,你就是我們?nèi)~家的童養(yǎng)媳!葉家就兩個孫輩,葉軒已經(jīng)死了整整十年,你唯一能嫁的,就是我們家葉閣!”
蘇蕓兒死死捏著粉拳,怒道:“二叔,我是絕不會嫁給葉閣的!況且,小軒并沒有死!”
劉秀芳啐了一口唾沫,道:“老公,和她廢話什么!這種賤貨打幾頓就老實了。等阿閣出獄,直接將她綁上床,一年后我們就能抱孫子!”
說罷,劉秀芳氣沖沖的撲了上去,魁梧肥碩的身材給人的壓迫感極強,嬌弱的蘇蕓兒根本抵抗不了,被一把被揪住了頭發(fā)。
“小婊砸,嫁給我們阿閣是你八輩修來的福氣!今天,我這個做婆婆的,就好好教教你做三從四德!”
劉秀芳發(fā)狠,正要用力揪蘇蕓兒頭發(fā)……
咻!
一道白影乍現(xiàn),直直的砸在她的手臂上!
“好痛!那個不長眼的,敢用石頭砸老娘!”劉秀芳的手痛的使不上力氣,手腕處還腫起一塊。
仔細一笑,偷襲她的根本不是石頭一類的硬物,而是柔軟的紙巾!
“劉秀芳,葉正偉,你們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樓梯口!
神色冰冷的趙言緩緩走了下來!
葉正偉兩眼死死盯著葉軒,心里納悶不已。為什么這個陌生少年,給他一種熟悉感覺!
劉秀芳捂著疼痛的手臂,怒不可遏:
“小兔崽子,敢偷襲老娘!還有你這個放蕩的小表砸,不守婦道,明明是我們?nèi)~家的童養(yǎng)媳,卻在青葉堂養(yǎng)小白臉,怪不得拿不出租金!”
啪!
葉軒反手就是一巴掌!
劉秀芳只感覺自己被一輛小汽車撞到,整個人向后仰倒,嘴里直接飛出一顆帶血后槽牙!
“很!嘴巴給我放干凈一點!”葉軒冷聲道。
劉正偉頓時急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痛嚎的妻子,大怒道:
“小兔崽子,你是誰!敢在青葉堂放肆!”
葉軒負手而立,悠悠道:“二叔,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一聽到這個稱呼,劉正偉瞳孔驟縮,死死盯著這個熟悉的陌生少年,一個驚人的猜測冒了出來!
“你是葉軒?。?!”
“不對,十年前的車禍,葉軒早就化作一具焦尸,你不可能是他!”
葉軒負手而立,笑道:“二叔既然認不出我,那我?guī)准?,讓你好好回憶?rdquo;
“我四歲的時候,你偷了家里珍藏的百年冰髓片,去抵賭債。被發(fā)現(xiàn)后,居然誣陷我偷吃了??上敔斝睦锴迕鞯暮?,當晚把你掉在房梁上打!”
“我六歲那年,你因不忿娶了個惡婆娘,就獸性大發(fā),強女干了一位無辜少女!氣的爺爺砍斷了你的右手手筋,最后還是我爸看不下去,給你接上了手筋,還代為賠償了那女孩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