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用手指沾了一點(diǎn)腳下的腦汁,放入嘴中。“味道不一樣,你要不要也嘗嘗。”馬書被嚇得身體亂抖“咦,你也下得了嘴,被那么多死老鼠啃過……”
“哈哈哈,沒有這點(diǎn)本事還敢走陰陽,我們走陰陽的就是不走尋常路啊。”
一顆猴子的頭怎么會跑到小雪的天花板上,李珍再次上了梯子,核對過,上面沒有其他的殘肢,這更讓人匪夷所思了。
“耍猴,耍猴人,耍猴……一定是他,猴子……”小雪語無倫次的叫了起來。
在這個城市玩耍猴的起碼得有上千個人,誰知道小雪說的是哪一個。
“誰會這么無聊,弄一顆猴子頭在人家天花板上?”蘇靈冷冷說了一句。
“不是無聊,是故意的,應(yīng)該是有什么目的吧,這姑娘要不說,我們也永遠(yuǎn)別想弄清楚。”小雪受到過渡的驚嚇,已經(jīng)是胡言亂語了。
“送頭來,送頭,猴子,猴子……”
張志拼命搖晃著小雪的肩膀,小雪徹底失去了理智,一口咬在了張志胳膊上。“猴子,猴子大神,好多老鼠。”
“是,是你們逼瘋了小雪,我恨你們。”張志有些瘋了,瘋狂的推搡著侗飛雪,侗飛雪原本也想教訓(xùn)一下張志,此刻卻下不了手。
嘭,眾人都被張志推了出來,門被關(guān)上,里面只有小雪胡言亂語的聲音,還有張志低聲的抽泣聲。
“這姑娘是受到了多大的刺激,竟然被嚇成這樣?”
張志這個膽小鬼竟然給了侗飛雪當(dāng)頭一棒,侗飛雪難過啊,站在外面,臉色鐵青,馬書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了。
“怎么這樣對我,張志,你我一刀兩斷。”侗飛雪說完之后,掩面大哭而去。
“小姨……”馬書想去追,她又如何跑得過侗飛雪,侗飛雪很快就消失了。
“姨父,你不可以這樣對小姨,小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會原諒你的。”馬書哭哭啼啼的跑回來教訓(xùn)張志。
張志始終不吭聲,從表現(xiàn)來看,他是寧愿選擇小雪也不愿意面對侗飛雪了。
幾人正不安的在門前考慮是離開還是繼續(xù)做張志的工作,這個時候,只見李珍從地上撿了一顆石頭,揚(yáng)手就朝院子的另一邊扔去。“誰,鬼鬼祟祟的,出來。”
一個相貌極其猥瑣的家伙哎喲一聲慘叫走了出來。
這人三十歲左右,長得是眉眼歪斜,小鼻子,大嘴巴,兩只耳朵跟豬耳朵一樣,這相貌簡直不能稱為人了。
這家伙一聲不吭的躲在角落里面看戲,結(jié)果被李珍發(fā)現(xiàn),那石頭正好打在他的額頭,額頭腫起了好大一個包。
“你一直在這里偷聽,說,有什么目的?”男子被圍住,一邊摸著頭上的包訴苦。“我也是來找這個小雪的,可是我看見一個男人進(jìn)了她的房間,還跟她睡在了一起,后來你們就出現(xiàn)了。”
這家伙夠陰的,看來整件事情他都有所目睹。
“這男人可不是第一次來,我見過好多次了,他每次來都給小雪帶了很多東西,但是每次都把小雪搞得嗷嗷叫。”男子說話一點(diǎn)都不客氣,不過這個嗷嗷叫可是有點(diǎn)不應(yīng)景。
“怎么叫的?”李珍絲毫不放過任何一點(diǎn)線索。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啊……輕一點(diǎn)……痛……”李珍看著那張扭曲的嘴唇,臉上一陣紅,自己壓根就不應(yīng)該問這個問題,這有點(diǎn)自取其辱的味道,這分明就不是嗷嗷嗷……
“你是誰,你和小雪什么關(guān)系?你為何要偷窺小雪,還不止一次。”蘇靈上前抓著猥瑣男人的頭發(fā)狠狠的問。
“我,我是張三,你輕一點(diǎn),我和小雪,小雪是個傻逼,她都不敢出門,我就是看小雪好看,小雪很好看你們沒覺得嗎,不會老,我和小雪同一年的,你們看,我白頭發(fā)都出來了,小雪還是原來的樣子,我懷疑,小雪是……妖怪……”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特別是張三這么無聊的人,自然好奇心更濃,不過這只不過是個借口,目的還不是滿足那點(diǎn)偷窺欲。
“好,如果你說實(shí)話,我考慮不報警抓你,你這么關(guān)心小雪,可有沒有在這附近看見特別奇怪的猴子之類的。”蘇靈繼續(xù)問。
“猴子?”張三抓耳撓腮的,想了好久。
“以前我們這里很多猴子的,可是幾年前來了一個耍猴的后,他帶來了一頭紅色的猴子,說來也奇怪,他來了之后,我們這里的猴子盡然全都跑了,現(xiàn)在要看見猴子簡直比登天還難,不過死猴子倒是經(jīng)??匆?hellip;…”
一句死猴子讓眾人的心給提了起來。
“什么樣的死猴子,說。”
“死猴子還能什么樣,就那樣啊,有的沒有胳膊,有的沒有毛發(fā),有的沒有身體,只有頭。”
張三話里面提到了死猴子的頭顱,看來并不只是小雪這里是特例。
“只有頭,頭完整嗎?”
“頭黑乎乎的,好像被人燒過,只是大家都知道那是死猴子……”
“耍猴人住什么地方,帶我們?nèi)ァ?rdquo;李珍一句話喝止了張三,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是找到耍猴人,為何小雪會特別對耍猴人感覺到恐懼,小雪智商幾乎還是七八歲孩子的水平,不受到刺激,是不會形成那種恐懼感的。
“沒有人知道他住什么地方,他也不是經(jīng)常來我們這里耍猴,他說我們這地方的人摳門,只看戲不給錢,他還當(dāng)面詛咒過我們這地方的人死呢。”
張三已經(jīng)很配合了,再問也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但這家伙竟然不走,而是賴在這里東問西問,他也想搞清楚李珍等人的來歷。
“昨天我上山找蘑菇,說來你們不相信,我也看見了一堆的死猴子,麻蛋的,太恐怖了,我就奇了怪了,我們這里的猴子難道都生病了嗎,難道是猴瘟?”
李珍厲聲說了一句。“帶我們?nèi)ァ?rdquo;
張三沒有動,李珍從口袋里面抽出三百塊,張三臉都笑成了一團(tuán)。“你們這幫人有意思,三百塊就看一些死猴子,嘿嘿,有錢人啊,跟我來吧。”
繞出這個村莊,一座孤零零的山坡,張三指著那山坡說了一句。“以前這里是出名了猴山,上面的猴子各種品種都有,一些還是國家保護(hù)類的,我就在這山上發(fā)現(xiàn)的,你們跟緊一點(diǎn),山路復(fù)雜……”
一路彎來繞去,大約兩個小時后,來到一處深溝,只見這深溝里面橫七豎八都是死去的猴子,而且都是面目全非,樣子好不恐怖。
深溝里面,綠頭蒼蠅嗡嗡嗡的飛來飛去,享受著這美味,李珍掩著鼻子靠近了深溝,忽然,她的眼睛亮了起來。“竟然是這樣……”
“李珍,你看出了什么?”
蘇靈在旁邊小聲的問。“這些猴子并非病死。”李珍只說了這么一句。
“那怎么死的?”
李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冷冷的說。“我也看不出來,但是絕對不是一般的死法,張三……”
李珍回頭叫了一句,張三躲在樹子后面,他可不想看這個場景。
“張三,你既然說這里是猴山,這里可有猴王?”
張三摸了半天腦袋。“原來是有一只猴王的,猴王全身都是綠毛,我們也沒有見過,以前還能見,自從耍猴人走后,就沒有人見過猴王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耍猴人獵殺了。”
“我是說猴王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每一個王者都有自己的地盤。”
張三尷尬的笑了起來。“哦,老鷹巖,老鷹巖就是猴王經(jīng)常開會的地方,每次猴王在老鷹巖發(fā)出叫聲,周圍的猴子都會朝著老鷹巖跑,去開會,那場面可真是嚇人,跟打仗一樣……”
張三這人還算是比較配合的,不過看那老鷹巖,海拔起碼三千米左右,眼下是沒有時間上山了。
“走”李珍帶頭朝山下走去,張三還反問了一句。“不去老鷹巖看看了?”
此刻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diǎn),等爬上山去,黑魆魆一片,看什么,看鬼。
“你去你自個兒去,我告訴你,這不是猴瘟,這些猴子是碰見臟東西了。”
“臟,臟東西……”張三加快了步子,跟上幾人。
下山后,張三自個走了,李珍看天色暗沉,就在小雪家附近找了一個旅館暫時住下,馬書給侗梅花打了電話,確認(rèn)侗飛雪回去了這才放下心來。
“我們干嘛不回去,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我小姨需要我的安慰。”馬書說這話的時候真是可笑。
“哼,馬書,你現(xiàn)在安慰你小姨只是更讓她傷心,這種事情,只有等她自己慢慢思考,更何況,你一個后輩,憑什么對長輩的感情問題指手畫腳。”李珍對馬書說話從來不客氣。
“那,為什么是這個地方,我看見那院子心里面就不舒服。”馬書說不舒服卻第一個占據(jù)了窗戶的位置,因?yàn)閺倪@里能夠?qū)⒃鹤永锩娴膱鼍叭靠吹健?/p>
“如果不是你自己想,你會第一個跑到窗戶邊,也好,你看仔細(xì)了,說不定今晚會發(fā)生什么大事呢,我困了,我先睡。”房間里面擺放著三張床,是三人標(biāo)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