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溝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很多都下落不明,這些蘇靈和馬書也沒有時間去管。
李珍租了一處房屋,讓馬書以及家人落腳。
經(jīng)歷了這次事之后,蘇靈感覺到身體被榨干了一樣,好困。
一連一個星期,他除了吃就是睡,好像這個世界和他球毛關系都沒有一樣,直到七天后,李珍捏著他的耳朵將她從床上扯了起來。
“睡夠了?”
蘇靈大腦里面還是迷迷糊糊的,所以很不開心。“還想睡。”
“你也不想管馬書了。”一提馬書的名字,蘇靈頓時清醒了許多。“馬書出什么事了嗎?”
“馬書沒有出事,但是馬書的姨父失蹤了,你倒是好,一睡就是一星期,我們這一星期都在找馬書姨父,真是服了你了。”
蘇靈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要是不睡的話就全身不舒服。
他跟隨李珍走了出來,就看見馬書沮喪的坐在沙發(fā)上,她的小姨侗飛雪還在不停用衛(wèi)生紙抹眼淚。“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么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馬超和侗梅花安慰著她。“不會有事的,張志也是一個老江湖了……”
李珍忽然指著蘇靈說了一句。“要找到張志也簡單,找蘇靈就可以了。”
蘇靈連連擺手。“我怎么行,我跟你不一樣,我沒有法力。”
李珍嘿嘿一笑。“我有法力又怎么樣,有法力也不能為所欲為啊,那個,姨媽,你有什么東西是張志常用的沒有。”
侗飛雪想了半天,從口袋里面摸出一個玩具,是一個魔力方塊。“老張沒事就玩這個,不知道有用嗎?”
李珍一把將魔方搶過來,將魔方扔到蘇靈手上。“蘇靈,沒事就去玩魔方吧,等你看見什么不一樣的東西的時候,告訴我,能不能找到張志就靠你了呢。”
蘇靈拿著魔方,玩魔方他不在手啊,他無聊的翻動著魔方,此刻困意依舊,可是他強打起精神來。
“你憑什么這么相信我,你不是一支煙,一支鳥能知道別人的過去嗎,不是應該你來做這件事?”蘇靈埋怨著李珍。
“你不懂,我那不是什么法術,而是高級讀心術而已,這個跟你無法解釋,我要跟你一樣,能夠具有撞靈的本領,還求你個毛。”
李珍話才說完蘇靈就冒出了一句。“流水胡同,3號。”
蘇靈并不是說著玩的,而是真的冒出了這么一個幻象,李珍樂呵呵的一把搶過了魔方。“哈哈,你的能力越來越強大了,走,跟我找姨父去。”
流水胡同,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這里是出名的站街之地。三號。
看著這個陌生的地址,侗飛雪咬了一下牙,她沒有敲門,竟然直接一個飛身就越過了那低矮的圍墻。“張志,你給我出來,張志。”
一雙眼睛從門的破洞里面瞟一下,房間里面的張志還沒來得及穿衣服,那門直接讓侗飛雪這只母老虎給一腳踹開。
“你他奶奶的給我出來,老娘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在這里玩小三。”張志被侗飛雪揪住了耳朵,不停叫疼。
房間里面,大床上,一個姑娘正拼命拉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這就是應了那句老話,捉奸在床。
侗飛雪一巴掌掄過去,那女子躲避不及,只聽一聲脆響,然后那女子竟然跟小孩一樣哇一聲哭了起來。
這么大的人了,說哭就哭,那樣子好像很委屈一樣。
“是個弱智,大腦有問題的。”李珍在后面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侗飛雪更怒了。
“你真是黑手,這樣的姑娘你都下得了手,張志,你簡直禽獸不如。”
“她,她就是,就是小雪。”張志知道自己理虧,說話也沒有底氣了。
“你不是說沒有小雪這個人嗎?張志,你這個虛偽的男人。”
“飛雪,我騙你了,她就是,她就是小雪,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親人了,其實我瞞著你一直跟她在一起,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可我才是你的合法妻子,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還這么搞,張志,你對得起你這張臉嗎?”
侗飛雪咆哮起來。
“我知道,可是沒有我照顧她,真的沒有人愿意照顧她了,她,是一個弱智,腦癱……”
“姨父,可是你也不是這么個照顧法啊,你這算什么?”馬書也責怪起張志來。
“算了你們也別責怪張志了,你們大概還沒明白張志的意思。”李珍忽然說了一句大家都不明白的話。
“你什么意思?”侗飛雪冷冷的看著李珍。
“意思是張志要拋棄你嘍,要不是這一次偶然他恐怕還下不了這個決定吧。”李珍說話太不留情面了。
“我和他十五年的夫妻,難道還抵不過一個……”那句腦癱她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侗飛雪這次真的很傷心,傷心自己看錯了人,張志竟然是這種人。
“是的,飛雪,我配不上你,我們離婚,我……”張志的眼睛看了一眼侗飛雪,后面想說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小雪已經(jīng)摸索著穿好了衣服,她竟然跑到侗飛雪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不要,你們不要離婚,我離開這個地方,我永遠,我永遠不見他。”
這個女人應該有四十歲了,但是歲月卻沒有讓她容顏過度蒼老,反而,因為癡傻,看起來竟然有一種錯覺,還是一個女孩模樣。
小雪怕侗飛雪離開就抱住了她的腿。
“她不止腦癱,腦垂體還有問題,這樣阻止了她進一步發(fā)育,所以四十歲了看起來還是十八九歲的樣子,這是病啊。”李珍太不留情面了,什么事情都讓她給一一說了出來。
“飛雪,你如果真不能原諒我,我先走了,我對不起你,更不想對不起小雪,再見。”張志從背后抓出一把手槍,對著自己的腦門就扣動扳機,侗飛雪也被嚇壞了,畢竟兩人這么多年的感情了。
張志扣動了扳機,嘭一聲,張志胳膊被撞了一下,槍擊中了天花板,張志看著握住他手的蘇靈大聲喊了一句。“難道我連死的權利都沒有嗎?”
蘇靈為何出手,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感覺這房間有些不尋常,果然……
嘭,一聲槍響,只見天花板破裂了一個大洞,隨后,這破洞里面竟然密密麻麻滾出一大堆死老鼠。
死老鼠還不斷的從破洞里面掉,眾人都被這個場景嚇壞了,這個時候又聽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這次不是死老鼠,而是潮水一樣的活老鼠從破洞掉出來,在地面四處亂爬。
馬書被嚇得直接抱住了李珍,李珍還算鎮(zhèn)定,其他人都四處躲避著這些盲目的老鼠。
張志這個膽小鬼嚇得槍往地上一扔,直接兩手勾搭住了侗飛雪,那個樣子真是狼狽。
侗飛雪冷若冰霜,此刻她心在滴血,又會在乎這突如其來的老鼠,她猛然推了一下張志,張志的身體飛出兩米,直接壓死了地上四處亂爬的老鼠。
小小的一個天花板里面竟然藏了這么多老鼠,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機?
李珍不停的皺著鼻子,好像在努力聞什么,那些老鼠也非常奇怪,壓根就不敢靠近李珍的身體,還有蘇靈,即便是逃命,也是繞開了蘇靈李珍的身體。
“有古怪,小雪,你這上面放了什么東西?”此刻李珍也顧不得跟小雪談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了。
“不,不知道,每天晚上都會有老鼠叫,沒,沒想到這么多。”
老鼠潮終于過去了,李珍拿著一把電筒朝著天花板上面照,這種老式的房屋,屋頂下面是用來儲藏糧食的,一般都會做一個天花板隔離起來。
“樓梯”蘇靈將一把折疊梯子搬過來,展開,讓李珍能夠站高一點,看清這上面究竟是藏了什么。
李珍慢慢的爬上樓梯,忽然一聲驚叫,她手電落到了地上,同時李珍好像扯住了什么東西,使勁往地上一拽,直接拽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那東西掉在地上,看起來非常的恐怖,好像一顆人頭,仔細看又不像,黑乎乎的,好像被燒焦了一樣。
李珍因為受到了驚嚇,緩過神來之后竟然上前一腳將那東西給踩扁了。
噗一聲,一股白色的汁液飛濺出來,隨之露出了這東西里面的內(nèi)部構造,竟然是一顆頭顱。
里面的神經(jīng)線還依稀可見,那白色的汁液應該是腦汁吧,李珍禁不住一陣嘔吐。
旁邊的人也紛紛嘔吐起來,小雪被嚇得直接用被子蒙住了頭,在被子里面祈求著。“饒命,饒命啊,饒命,我知道錯了。”
被子被李珍一把拉開,李珍怒視著小雪。“小雪,這里發(fā)生了什么,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哇,這東西怎么會在我天花板上,太……太可怕了。”
小雪明顯知道,但是她不說,又或者是說不清楚。“又不是人的腦殼,你怕什么?”
李珍手上拿著一支煙,卻始終沒有將煙點燃。“李珍,你怎么知道不是人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