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看了看他,“已經(jīng)連開了三把暴子了,怎麼可能還是暴子!”
說完,他卻把一大推的籌碼放在大上,搖色子的人打開了色盅,“三個六──暴子通殺!”
所有人都苦著一張臉,李拭站在一旁搖搖頭,那個矮子忽然嘻笑地湊過臉來,“這把呢?”
“你要告訴我怎麼下注,否則……我不會告訴你的!”眼見搖色子的人,已經(jīng)再一次把色盅放在桌子上,李拭懶懶說道,一群人立刻七嘴八舌地向他指示著。
李拭從懷里取出一張一千金令的票子,他將其放在“暴子”上,搖色子的人注視著李拭,極不情愿地打開了色盅,里面依然是三個六。
李拭拿了一堆錢,覺得很沒意思,便向另一個地方走去,走了半天、也瞧了半天,他挑有興趣地東玩玩、西玩玩,只一個小時的工夫,便贏回來將近二十萬金令,惹來許多羨慕的目光。
拿著一疊票子,李拭享受著賭給他帶來的快感,忽然他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背影,便緩緩向那個方向走去,走到附近的時候,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被他拍的那個人回過了頭,李拭一見,果真是暴龍,便朝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暴龍則是哭喪著臉。
他從會所的錢庫里拿出來的錢又都輸光了,眼見是李拭便直罵晦氣,不過當(dāng)發(fā)現(xiàn)對方手里的一疊票子時,不禁吃驚地說道:“兄弟,你、你的錢從哪里來的?”
“贏的!”李拭淡淡地說。
暴龍一臉錯愕,“不是吧?”
他實(shí)在不相信這個愣頭的小子可以贏這麼多錢,李拭白了他一眼,“你不相信?對了,你在這里輸了多少?”
“五萬金令!”暴龍懊惱地說道,李拭將手中的票子往暴龍的手里一塞,“這里什麼玩得最大?”
“唆哈!不上限!”暴龍一挑眉,李拭懶懶說道:“給我講規(guī)則!”
暴龍便把唆哈的游戲規(guī)則講了一遍,李拭把暴龍帶到唆哈的賭臺上,他看到之前
碰過的那個光頭正坐在那里,與其他三位賭著。
這時正好有一個大須子輸了個精光,垂頭喪氣地離開座位,李拭便坐在他的位置上,那光頭笑了笑,“原來是李拭先生,也想玩兩把?”
李拭點(diǎn)了下頭,忽然有人拍了他一下,他回過頭,暴龍貼緊他的耳邊說:“我勸你還是不要跟他賭,他是這里的賭神,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而且他也是這里的主管,我看你還是放棄吧!”
“怕什麼?”李拭漫不經(jīng)心地彈著手指,“要相信自己!這是媽媽講的!”
“媽媽還講過,賭搏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呢!”學(xué)著李拭的論調(diào),暴龍喃喃自語,
暗想李拭的媽媽究竟是誰?有如此彪悍的兒子,他媽媽是魔鬼嗎?
他當(dāng)然不知道李拭所謂的媽媽,是戰(zhàn)后留下來的超級電腦,卻有自己的想法,不過管他是天使還是魔鬼,自己可是一個老賭徒了,難道說這個愣小子的媽媽能比自己更了解這個賭場?
“開始吧!”李拭說,暴龍站在一旁瞪著他,心想輸死你。
“我不得不提醒你李拭先生,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都必須有一百萬金令,否則是沒有資格的!”光頭笑道。
“一百萬?”李拭顯然一驚,他皺了皺眉頭,以尋視的目光看了看暴龍,對方點(diǎn)了下頭,李拭心中著實(shí)窩了一把火,“暴龍,有一百萬金令沒有?”
“嗯……”暴龍的聲音拖得很長。李拭彷佛看出了端倪,“先借我!放心,我會還給你的!”
“可是……兄弟啊……”暴龍面色為難地說道:“一百萬金令不是沒有,可那是、可那是會所三個月的費(fèi)用啊,萬一贏不了的話,我不被斯里那個老頭給宰了嗎?況且……你、你拿什麼還呀?”
李拭二話不說,從懷里取出六個蟲晶遞到暴龍的眼前,“這個押給你,輸了你就賣了,多少都是你的!這樣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暴龍嘿嘿地一笑,從懷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百萬金令的票子,遞給了李拭。
李拭望著光頭一笑,把票子放在桌子上,“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嗎?”
“等一下,我要檢查一下你的票子!”光頭說罷一擺手,立刻便有專業(yè)人員上前來,接過票子仔細(xì)地看了看。
過了一會專業(yè)人員對光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光頭笑道:“任何人有一百萬金令,都可以跟我賭!”
“廢話少說,發(fā)牌!”李拭冷笑道。
發(fā)牌的是一個絕美的女郎,她站在桌子中間分出兩張牌來,一張遞給了李拭,另一張遞給了光頭,接著她又取出兩張牌,一張是黑桃A一張是紅桃Q。
女郎一擺手,“黑桃A說話。”
李拭毫不猶豫地將從暴龍那兒拿來的票子仍了出去,場中一片呼聲,光頭的臉寒了下來,“一上來你就唆哈!”
“不可以嗎?”李拭悠哉游哉地坐在那兒,靜靜地看著光頭,光頭暗自咬了下牙,“我跟!”
紅發(fā)女郎繼續(xù)發(fā)著牌,李拭的牌面是黑桃A、K、J、10,而光頭的牌面則是紅桃Q、方塊Q、梅花Q及一張方塊A。
“好像我贏定了!”光頭哈哈笑著,李拭坐在那兒不動聲色地道:“你那麼自信!”
光頭冷笑著亮出自己的底牌,赫然是一張黑桃Q,“四張Q都在我的手里,你拿什麼贏?哈哈!”
“這不可能──”李拭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他明明看到自己手里是一張黑桃Q,怎麼會出現(xiàn)在光頭的手里?忽然,李拭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一下子竄到桌子上,以最快的速度閃到那個光頭的面前。
光頭似乎料到李拭會來這招,他立即便想從腰上抽出什麼,但是卻沒有料到對方的動作會那麼的快,快得連他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李拭一把抓住那個光頭的手用力一捏。
霎時,光頭發(fā)出一聲慘叫,旋即李拭的右手硬生生地將他的衣服撕開,只見一張張的撲克牌如雪花般從里面飛了出來,一時之間整個賭場沸騰了。
來這里的賭客,十有八九都知道那個光頭出老千,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當(dāng)面指出來,因?yàn)椴倏剡@家伙的幕后人物絕非一般。
“該死!”光頭嘴里叫罵著,發(fā)出痛苦的呻吟,這時一群身著黑衣的打手蜂涌沖到了李拭的周圍。
李拭目露兇光,一拳擊在光頭的胸口上,霎時一股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不由分說抓起光頭,李拭向那些沖上來的人群扔去,瞬間砸倒了一大片。
旋即只見他躍上桌子,抓起一疊撲克一抖手,霎時那些撲克猶如利刃一般,射在許多打手的身上讓他們痛苦不堪。
那群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片刻之后他們依然沖了上來,而李拭就如一只受傷的獅子般,沖入到了打手之中。
只見他拳腳相加,不消片刻的工夫,那些沖上來的打手便全數(shù)摔倒在地,嘴里發(fā)出痛苦的哀嚎。
“暴龍接住,你的票子!”李拭邊打邊喊。
暴龍接過了票子,內(nèi)心里隱隱有一種不安,李拭闖了一個大禍自己也一定會被牽扯其中,不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唉……管他呢!
“快離開這里!”他將票子收藏起來喊道。
“噢!”李拭回應(yīng)了一聲,拉著暴龍,與他并肩沖向賭場的大門。
“想走嗎?”倏然一道陰冷的響起,李拭與暴龍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站在原地,李拭莫名感到一股興奮,他握緊了拳頭,冷眼注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只見他一身緊身的裝扮、面色陰暗,他的左耳上掛著一個大銅環(huán),顯得很是另類。
他的身型看上去很瘦,但身體上的肌肉塊,還是無法被衣衫遮蓋,此時,他手中持著一把月鋤,正對李拭露出冷笑。
“人妖嗎?”見來人這般打扮,李拭發(fā)出這樣的評語。
他抽出自己的刀,一步一步地向眼前的男人走去,只聽那男人怒道:“你說誰是人妖?”
“你!”李拭據(jù)實(shí)以答,男人神色越冷,“你找死!居然敢對號稱死神的莫卡這般無禮!”
“死神?”李拭一聽哈哈大笑,“那我就讓你下地獄,那里需要你!”
說罷,他輪著自己的戰(zhàn)刀沖了上去,凌厲的刀鋒劃出一道銀色的光,如同一道沒有染色的彩虹般,罩向那個叫做莫卡的男人。
“哼哼──來得好!”莫卡身形一動,他的身體居然在李拭的面前消失了。
猛然間,李拭感覺自己的身后有異,回手擋了一刀,只聽一聲脆饗,他感覺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傳來,旋即向前縱去,接著快速地回轉(zhuǎn)過身。
此時,他的目光凝上一層寒霜,眼前的這個家伙絲毫不比暴龍弱個半分,而且他手中的月鋤,似乎蘊(yùn)藏著巨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