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tài)的嚴重性再一次上升,海岸和云頂不敢耽擱,將手中掌握的關于無為的全部線索匯報給了南岸公安的領導。
南岸警方立刻將無為作為本案的重點懷疑方向,申請發(fā)出全國A級通緝令,而作為無為最后一次出現(xiàn)的江城,也被公安部列為重點排查地點。
情況似乎逐漸明了了一些,只有抓到了無為,才能掌握更多線索。海岸也為當初放走了無為有些后悔,反倒是云頂,這次沒有怪他,而是安慰說,當初也不知道無為后面還有高手,要是按照海岸的部署,這樣做也沒錯。
而作為被公安部要求重點排查的江城,自然是需要海岸這個刑警隊長回去坐鎮(zhèn)的。
而且在南岸的調查已經(jīng)結束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無為,只有抓到無為才能繼續(xù)開展下去,海岸也就沒有繼續(xù)逗留在南岸的必要了,交代了在南岸調查‘紅繩命案’的工作匯報,海岸和云頂也就準備打道回府。
肖強開車送海岸和云頂來到了機場,不同于上次海岸兩人才來,這次沒人再對他們倆的穿著指指點點。
肖強似乎有點舍不得海岸云頂二人離開,他感覺這些日子學習到了很多,無論是辦案技巧,還是關于未知的認識,都突破了他以往的境界。
耷拉著腦袋,肖強悶聲悶氣的說;“海隊,云頂哥,你們倆還會來南岸工作嗎?跟你們相處了這些天,你們突然之間離開了,我還真擔心會不習慣。”
云頂哈哈大笑,拍了拍肖強的肩膀。
:“哈哈哈,可以可以,肖強,這次沒喊云顧問了。別那么多愁善感,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想我們了就來江城,哥請你喝正宗的江城精釀,吃最辣的江城老火鍋。”
海岸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也對肖強的印象很不錯。這個小子有沖勁,有爆棚的正義感,是個干警察的好苗子。
:“沒事兒,肖強,‘紅繩命案’不是還沒抓到真兇嗎,說不定我們還會過來的。再說了我們這行不就是這樣嗎,警察就是照進城市里的光,只要哪兒需要,我們就會出現(xiàn)在哪兒。”
登機的時間就快到了,肖強也不再磨嘰,從候機室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給海岸和云頂敬了一個標志的警禮。
:“放心吧,海隊,我會好好接手你傳遞的線索,全力配合你們那邊的工作,爭取早日破案。”
海岸一個白眼兒,這臺詞怎么聽起來像交代后事一樣的。三人沒再過多交流,肖強就離開了,警局還有很多事情,他不敢過多耽擱。
又等待了一會兒,快到登機時間,云頂也拎緊了手中的帆布包,準備登機。海岸沒什么行李,也就一個包??墒呛0妒种心弥鴻C票,卻沒著急往登機口走,而是往機場口望了望。
云頂嘴角勾了勾,嘲笑一樣的看了看海岸。
:“怎么,還指望著來送你,你還真吃著嘴里的望著鍋里的啊。”
海岸聞言也笑了笑:“去你的,我只是想著朋友一場怎么也該來送送吧,她的問話工作昨晚不就暫時結束了嗎。”
海岸不再張望,轉身準備登機。
就在海岸準備過安檢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噠噠噠的傳過來。隨之而來的朱薔薇慌張的呼喊。
:“海岸!等等!”
海岸似乎也覺得有點奇怪,好像一直在期待朱薔薇的到來,聽到朱薔薇終于趕到了的呼喊,海岸似乎還有點開心。
難道自己真的有點喜歡她了,不應該啊,海岸可不愿意承認自己是個渣男,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可不得不承認的是,看到朱薔薇一陣香風跑到自己面前,海岸有點小激動。
朱薔薇看起來跑的很著急,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著海岸說。
:“怎么走也不說一聲,要不是在路上碰到了小強,我還不知道,這么討厭我啊。”
說完朱薔薇還沒緩過氣來,不是很站的穩(wěn),一只手抓著海岸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怎么會呢,薔薇,你想多了。只是家里的兄弟們催的急,我又是昨晚上才交代完工作,臨時買的機票,時間太晚了,就沒通知你。”
海岸也扶著朱薔薇,不停的解釋。
云頂看了看時間,催了一下海岸。
:“別磨嘰了,以后又不是再也不見,買張票就過來了,你不走我走了啊,時間要到了。”
海岸不再多言,只是深深的看了朱薔薇一眼。到是朱薔薇,突然湊到海岸邊說了一句悄悄話。
:“海岸,我記住你了。”
海岸不回復,轉身就和云頂往登機口走去。
朱薔薇望著海岸走遠的背影,很久很久都沒有離開。毫無疑問,海岸出現(xiàn)的時間雖然不久,但卻很迅速的打亂了她的生活,她不能確認自己是否是愛上了海岸,但是海岸的離開讓她很難過。
飛機上,云頂像個狗皮膏藥,一直問海岸。
:“哎,海岸,你到是說說啊,朱薔薇剛才咬著你耳朵,那么曖昧,到底跟你說什么了。”
海岸不想搭理他,無論云頂怎么問,就是不說話,閉著眼睛睡覺。
經(jīng)過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飛機終于降落在江城國際機場。一下飛機,云頂就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哎呀,你別說海岸,以前一直在山上,或者就跟著師傅四處云游不覺得有什么,這次出去了那么久時間,一回來還是覺得咱們江城好。雖然沒南岸那么繁華,可一切看起來都舒服,連空氣都好聞一些。”
海岸給柳彤打了個電話,告知了一下已經(jīng)回江城的事情,就和云頂打了個車匆匆往警局趕。
還是熟悉的辦公樓,還是熟悉的同事,刑警隊的小張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原本來說,海岸和云頂在南岸抓了老乞丐,又在第三制藥廠發(fā)現(xiàn)了那么大的一樁案子。
這會兒應該是有領導帶著同事們迎接一下,歡迎歡迎他們,可是畢竟特殊時期,大家都忙的不可開交,所以只有小張一個人來迎接他們。
海岸也不矯情,下了車就急匆匆的往樓里跑,顧不上跟小張寒暄,直接問起了近況。
:“家里最近怎么樣?有沒有無為的線索?”
小張也一遍跟著海岸和云頂一起往樓上走,一邊快速的回答。
:“最近很太平,因為‘紅繩命案’的原因,上面已經(jīng)讓我們地毯式的在全江城搜索了好幾遍?,F(xiàn)在的江城別說犯罪分子,街上就連打架斗毆的小混混,偷雞摸狗的小偷都沒有了,別提多太平??删褪菦]有無為的線索,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幾句話說完,也來到了二樓局長老夏的辦公室門前。
海岸推門而入,云頂和小張也緊隨其后。
老夏最近似乎壓力很大,本來就地方支援中央的頭發(fā),由于沒時間打理,看起來更加稀稀疏疏,只有幾根倔強的頑固分子,還在宣示著并未禿頂?shù)闹鳈唷?/p>
老夏拿著一疊文件正在翻閱,眉頭皺的跟收破爛撿來的廢舊報紙一樣,揉成了一坨,而看到海岸,老夏終于臉上掛起了一絲輕松。
:“回來了,海岸,云顧問。嗯,你們在南岸的戰(zhàn)績我都聽說了,干的漂亮,這次又給我們江城長臉了啊!”
說完老夏站起來,打開了深厚的柜子,取出了一盒茶葉準備給他們泡點茶喝。
:“先坐下,海岸,云顧問,你也坐。這可是我的老戰(zhàn)友從分給我的正宗大紅袍,一般人來了我都不給,便宜你們倆臭小子了。”
說完老夏好像并不在意小張也在現(xiàn)場,小張只暗暗的想;這老夏摳門的本事真的一天比一天強。
海岸剛坐下,又覺得坐不住,茶缸才端上來,就先問起了案情。
:“老夏,你別忙乎了,先給我說說情況吧,最近撒了這么多兄弟出去,就沒有一點風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