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兵器云頂眼熟的很,是青城山特有的武器,長三十公分,由于是短兵器易于攜帶,所以在制作時就于劍口淬有麻醉毒素,用于降妖除魔時的近身武器。其效果等同于戰(zhàn)場上的手槍,在最后50米的距離保護自己。
云頂疑惑,這自家?guī)熼T特有的兵刃,黑衣人為何會有,所以開口質問。
“想知道我是誰?去問‘清凈’那個老家伙吧??上僖矝]辦法回答你了,慢慢玩吧,老子不奉陪了,哈哈。”
說完,黑衣人向海岸和云頂撒了一片粉末。這粉末很嗆,讓二人睜不開眼連連咳嗽,辛辣的像防狼噴霧劑的味道讓二人連連后退。等二人緩過神來,黑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媽的,讓他跑了。”
云頂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罵道。
“這小子究竟是誰,怎么對我們的底細這么清楚。”
海岸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個聲音從來沒聽過,又這么熟知自己。
沒等二人從沮喪中走出,一陣刺耳的鈴聲響了起來,海岸接通了電話。
“海隊,你在哪兒,法醫(yī)部讓你馬上回局里,‘紅繩命案’有新進展了!”
電話是刑警隊的小張打過來的,去年剛警校畢業(yè),是海岸的同校師弟,現(xiàn)在也是警隊的得力干將。
掛斷電話,海岸和云頂匆匆往回趕。究竟有什么新線索,他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江城公安局大樓,將車熄火后,海岸和云頂三步并兩往法醫(yī)部跑。一路上風風火火的撞到了不少同事,而經(jīng)過他們身邊的同事,無一例外都被二人身上辛辣的味道嗆了一鼻子,引得一陣怨言。
法醫(yī)部,小張早已在此等待。當海岸和云頂趕到的時候,法醫(yī)部的老李拿了一份文件走過來。
“海隊,檢驗報告出來了,前6起尸體發(fā)現(xiàn)的特殊物質不是‘鵝膏毒素’的組成部分,相反,是能對‘鵝膏毒素’形成緩解的抗體。”
這到是個新消息,在前幾具尸體中都有檢測到一些不明物質??捎捎诩夹g原因,一直到現(xiàn)在才出結果。
“那為什么受害者還會被‘鵝膏毒素’致死?”海岸提問
“這個抗體不能徹底稀釋毒性,但在某種程度上延長了‘鵝膏毒素’分解的過程。也就是說,死者是先被注射了‘鵝膏毒素’,再注射的抗體。”
這是老李和法醫(yī)部所有同事共同研究,得出的結果。
這條線索的出現(xiàn),改變了刑警隊最初的偵破思路。只是,他們還未想清楚兩個問題。第一,兇手既然要下毒害人,為何還要給受害者服用抗體;第二,既然前6位受害者都有抗體,那為什么柳叔的遺體上沒有發(fā)現(xiàn)。
案件再一次進入了死胡同,海岸只得吩咐小張加派人手,加強對倉庫附近的監(jiān)控。隨后和云頂決定先回家洗個澡換一身衣服,這身上的味道實在太難聞。
海岸和云頂焦頭爛額的時候,這個城市的另一邊,海帆卻正是意氣風發(fā)。今天是他的公司,‘H&T制藥科技’入駐到江城以后,第一次舉辦記者招待會。
H&T公司頂層,秘書推門進來通知海帆。
“???,記者基本都已到場了,情況不錯,主要媒體都接受了咱們的邀請。”
這在海帆的意料之中,H&T是帶著資本和技術回來的。江城和沿海比起來已經(jīng)落后很多,以他們這種體量的企業(yè)過來,對當?shù)氐慕?jīng)濟會產(chǎn)生很高的帶動作用。
這不是空口白話,沿海省南岸市是祖國最發(fā)達的地方。而海帆作為南岸連續(xù)多年龍頭企業(yè)的老總,這自然是他的底氣。
機械廠的老鄰居們無不談論,海家涅槃重生。養(yǎng)了兩個好小子,個個兒都有出息,兩孩子的爹媽,九泉之下足以瞑目。
海帆在秘書的陪同下走到會場大廳,大廳金碧輝煌,裝飾擺設都頗有講究,現(xiàn)場幾十家媒體人頭攢動交談鼎沸。
這是個大日子,江城走出去的創(chuàng)業(yè)明星,如今帶著國際一流企業(yè)H&T回到江城,今天是他第一次舉辦記者招待會,沒有一家媒體愿意錯過。
海帆走上講位,還未發(fā)言,各式相機拍照發(fā)出的咔嚓聲和閃光燈已經(jīng)淹沒了整個舞臺。畢竟是見慣了商場沉浮的精英,海帆氣篤神閑。
“尊敬的江城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各界媒體朋友,以及親愛的江城父老鄉(xiāng)親們,大家好!我是海帆,一個離開家多年,卻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家鄉(xiāng)山水的游子。今天,我個人以及H&T公司,正式宣布,我們回來了!”
掌聲雷動,沒人覺得是場面應付,這的確是一方水土的驕傲。
記者招待會結束,海帆也平息了很久。父母去世后,自己不得不到南方打拼,弟弟當時還年幼,虧得柳叔代為撫養(yǎng)。這些年吃過的苦經(jīng)過的難只有自己清楚。
那是很多年前的冬天,南岸迎來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寒流。原本風和日麗的城市,一夜之間溫度驟降,讓很多人都措手不及。
南岸火車站廣場,站著一個青年,年齡約摸十八九歲。行李不多,一個手提箱和雙肩背包,就是他全部的財產(chǎn)。
青年叫海帆,臉龐有些稚氣未脫,眼神卻是超乎同齡人的堅毅。那個時候國家整體不算發(fā)達,但對于從偏遠江城來到南岸謀生計的他來說,這已經(jīng)是超大型的城市。
雖然第一次出遠門,眼前是更繁華的世界。但對于剛失去雙親的海帆來說,的確沒興致欣賞一路的花花綠綠。
火車站廣場上,張貼了許多招租的廣告單。海帆一張張的對比,選擇了一個價格最便宜的地方,問著路徒步向目的地走去。
這是一個城中村,龍蛇混雜治安極差。可對于囊中羞澀的海帆,能有地兒落腳已是萬幸。
房東是一個本地的中年大媽,似乎是看慣了這樣背井離鄉(xiāng)討生活的人,并沒有給海帆什么優(yōu)惠。只是收完房錢的時候,曖昧的說了一句:“靚仔,這兒還有好玩兒的項目,要不要試一試啦。”
海帆聽到這奇怪口音發(fā)出的提問,和房東一臉的褶子,不由得倒出了一口酸水。
沒有過多理會她,收拾好行李便出了門,他要去南岸T氏制藥廠報到,這是來之前就托熟人介紹的工作。
T氏是一家專門進行藥品加工的工廠,工資不高但工作卻很辛苦。海帆沒有半句怨言,一直矜矜業(yè)業(yè),加上為人也很機靈,不到半年就得到領導的賞識把他提上了管理崗位。
海帆覺得突然之間又看到了希望,如果能一直平穩(wěn)的生活,也不失為一件幸福的事情,可命運似乎在持續(xù)考驗這個年輕人。
某天海帆如平常一樣回到家,打開門就發(fā)現(xiàn)家中失竊,那個時候銀行存款還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普及,他放在家中的錢全部被盜。
沒錢續(xù)租,房東將他趕了出來,他立刻又變成了無家可歸的人。禍不單行,T氏由于資金斷裂,老板連夜跑路,留下一堆生產(chǎn)線和無辜的工人,不知道去哪里討要工資。
如果海帆像廠里普通人那樣四處哭鬧,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危急時刻,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要憑一己之力收購T氏,盤活這家工廠。
海帆先是穩(wěn)住了工人的情緒,然后拿著廠里最新的技術去南岸電視臺競拍了當時南岸衛(wèi)視最貴的廣告位,事情緊急,電視臺只給了他一星期的時間就要繳費。如果一星期后沒有交費,海帆將面臨巨額的違約金。
而海帆硬是拿著新技術和與電視臺廣告位的一紙合約,說服了南岸某銀行,順利貸了款。就這樣,坐進右出,海帆不僅接手了T氏制藥廠,更憑著良好的廣告效益將產(chǎn)品一炮打響,從而做到了今天的H&T制藥科技。
回憶起當年的林林總總,海帆不由得搖了搖頭。商界如疆場,打拼到今天,見慣了贊美與掌聲,而更多苦心經(jīng)營的殺伐和冷血,恐怕這一生都會埋藏在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