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潔走到謝凌天身旁,輕聲道:“她是業(yè)務(wù)部四組的唐經(jīng)理,她們組的業(yè)績一直保持在公司前三名,從沒跌下來過!”
謝凌天微微點頭,等他再看向唐經(jīng)理的時候,對方根本就不給他回話的機會,踩著深底高跟鞋傲嬌的走了。
而李陽等人見到謝凌天面對唐經(jīng)理的態(tài)度,竟是第一次感覺在她面前抬起了頭。
這種感覺著實是爽,以往在張?zhí)煲淼膸ьI(lǐng)下,大家伙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張?zhí)煲硎莻€欺軟怕硬同時又游手好閑的主,尤其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所以,他之前在唐經(jīng)理面前沒少拍馬屁,只不過,人家從沒搭理過張?zhí)煲怼?/p>
他的臭名聲整個公司都知道,導(dǎo)致整個公司的員工都厭惡五組的業(yè)務(wù)員。
對于五組每月業(yè)績墊底的成績,大家伙也都不感到奇怪。
似乎是受了刺激,李陽當先道:“謝經(jīng)理,我不想混日子,我會跟著你好好干的!”
宋潔第二個表態(tài),神情誠懇的道:“謝經(jīng)理,你說的有道理,我還很年輕,不能就這么在公司里混日子。”
其他五人見狀,紛紛附和著表態(tài),表示一定努力完成任務(wù)。
謝凌天環(huán)視了眼幾人,回道:“下個月,如果任務(wù)完不成,我跟你們一起下崗!”
什么??。?!
聽了這話,在座七人竟是同時激動起來,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李陽是幾人中年紀最大的,職場生涯最長,他跟過不少領(lǐng)導(dǎo),卻從沒見過這么有魄力的。
可以說,只是這一句話,他已經(jīng)被謝凌天完全征服。
要知道,戀家集團的業(yè)務(wù)部經(jīng)理可不是什么隨便的職位,多少優(yōu)秀的人才相求都求不到,謝凌天竟然如此輕易的拿它做賭注,換了其他人,恐怕無論如何是不敢的。
宋潔癡癡的凝視著謝凌天,弱弱的道:“那個,謝經(jīng)理,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我們五組的業(yè)績,可是一直墊底的啊……”
這也是其他幾人心里的想法,七人都不明白,謝凌天到底是哪里來的信心,竟敢如此豪賭!
謝凌天再次環(huán)視七人,沉聲道:“你們有時間在這里陪我,不如現(xiàn)在就去外面攬業(yè)務(wù),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要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當然,你們?nèi)羰怯惺裁蠢щy,可以隨時來找我!”
說出這句話,謝凌天自己心里都感覺到一分緊迫感。
他這既是逼李陽七人,也是在逼自己。
李陽七人了解了謝凌天的態(tài)度,接下來,誰也沒有再說話,而是各自回到辦公桌整理材料,沒一會就走的干干凈凈。
謝凌天也不閑著,手里拿著公司的資料翻看著。
時間飛速流逝,轉(zhuǎn)眼便到了中午。
踏,踏,踏……
隨著一陣急促高跟鞋踩地的踢踏聲傳來,戚靈萱推門而入。
“跟我去一趟工地,有些突發(fā)狀況要處理!”戚靈萱開門見山,也不廢話。
只是,當她看清楚辦公室里僅有謝凌天一個人的時候,不由得一愣。
以往她每次來業(yè)務(wù)部五組辦公室,里面的員工總是一個不落,要么玩電腦,要么打牌。
今天真是出了奇了,怎么除了謝凌天,一個都不在……
“這,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張?zhí)煲砥圬撃懔?,他帶著其他人去吃飯,想要孤立你嗎?rdquo;
戚靈萱第一個便想到了這是張?zhí)煲砀愕墓?,她心里頓時怒不可遏。
一直以來,她都想收拾張?zhí)煲恚徊贿^礙于李家,她才強忍下來。
謝凌天回視著戚靈萱,緩緩的搖頭道:“他們都出去跑業(yè)務(wù)了,至于張?zhí)煲?,被我打跑了?rdquo;
“啊……”
“你說什么,張?zhí)煲肀荒憬o打跑了……”
戚靈萱驚訝的捂住紅唇,一雙眼眸里滿是詫異。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眉頭微蹙,戚靈萱心里隱隱有些擔(dān)憂起來。
李志異本就對謝凌天不滿,之前他態(tài)度轉(zhuǎn)變,多半都是因為他父親的原因。
現(xiàn)在,謝凌天才剛來公司就打跑了他的人,李志異對謝凌天的態(tài)度只會更差,以后謝凌天在公司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的。
想到這里,戚靈萱心里滿是歉意。
若不是自己執(zhí)意把謝凌天安排在五組,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一時間,她都有些懷疑自己這么報答謝凌天到底是對是錯了。
“走吧,既然是突發(fā)事件,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吧。”謝凌天見戚靈萱有些發(fā)呆,不禁開口提醒。
戚靈萱回過神來,甩掉這些雜亂的思緒,她推著謝凌天便走向車庫。
很快,她開著車帶著謝凌天直往高新開發(fā)區(qū)駛?cè)ァ?/p>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車子停在一棟在建的商品房小區(qū)外。
工地上灰塵滿天,四周圍都被鐵皮圍了起來。
戀家集團并不僅僅只限于裝飾業(yè)務(wù),同時也接工程做。
比如眼前的商品房,其中的售樓部建造和裝修工作都被戀家攬了下來。
下車后,戚靈萱叮囑謝凌天在外面等她,而她則直奔在建的售樓部內(nèi)。
謝凌天知道戚靈萱是為了照顧自己才這么做的,她只是不想讓自己看出來這是她對自己的報恩。
嘴角溢出一絲自嘲的笑,謝凌天不疾不徐的跟在了戚靈萱的后面。
售樓部的主體都已經(jīng)建造完成,地面上堆滿了水泥沙子,以及零碎的鋼筋和水泥釘?shù)入s物。
此刻,大廳位置圍坐著一群邋里邋遢的工人,還有三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另外還有一個身著ol制服的漂亮女人。
謝凌天一眼便認出了那女人,正是剛剛見過的唐經(jīng)理。
他注意到,唐經(jīng)理的臉色很難看,明顯是剛剛發(fā)過火。
看到戚靈萱,唐經(jīng)理疾步迎了上去。
“什么情況,為什么工人們都停工了?”戚靈萱不滿的問著,臉色同樣不好看。
“戚總,他們說我們沒有按照他們的施工圖紙建造,現(xiàn)在想要跟我們解約,也就是說,接下來的裝修不給我們做了,同時還要求我們賠償。”唐經(jīng)理憤憤不平的解釋著,俏臉氣的通紅。
這個單子是她接下來的,如果解約,她的損失可就大了。
戚靈萱深皺眉頭,沉聲問道:“你們比對過沒有,到底我們的施工跟圖紙上有沒有誤差?”
“這……”唐經(jīng)理有些遲疑,眼神飄忽不定。
過來半晌,她解釋道:“戚總,我們施工怎么可能完全跟圖紙上一模一樣,總會有一些差別,對方若是純心想要找茬,我們也沒辦法。”
“放屁,若是誤差不大,我們也不會說什么,你自己睜開眼睛看看,這叫誤差不大,我想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吧。”
猛然間,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沖著唐經(jīng)理怒吼。
唐經(jīng)理又氣又急,胸膛急劇起伏。
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心里頭也是有些慌了。
戚靈萱緩步走到工人們面前,沉聲問道:“你們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工人們都很老實,見問,其中一人回道:“戚總,那地方我們確實沒有按照圖紙上施工。第一,我們的工藝水平,根本就無法達到圖紙上的要求。第二,他們給的工期太緊,我們想要想辦法解決,也沒時間。”
另一個工人回道:“所以,我們當時跟唐經(jīng)理他們討論了一下,便修改了原先的方案,也是因為時間太緊,沒來得及跟甲方解釋。”
聽了這話,戚靈萱一顆心直往下沉。
她接著問道:“如果我們要修改的話,需要多長時間?”
“起碼一個月以上,這還是最好的情況。”其中一個工人回復(fù),不假思索。
什么??。?!
戚靈萱的心徹底沉到谷底,她沒想到事情竟是這么棘手。
現(xiàn)在距離甲方給的期限不到一個月,修改肯定是來不及的。
她帶著歉意的看向三個中年男人,努力保持著和善的笑,道:“我們愿意賠償一些損失,你們看,能不能再給我多寬限一些時間呢?”
“不可能!”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斬釘截鐵的回答。
另一人跟著回道:“你們就等著賠償吧,三天內(nèi),讓你們的工人全部清場,我們不會再相信你們了。”
見到對方的態(tài)度如此強硬,根本就沒有緩和的余地,戚靈萱心里既感著急,又感到氣憤。
無奈之下,她只得拿出手機。
當下,她只能求助于李志異,讓李家出面,或許才能夠解決這件事。
“小心,快跑!”
恰在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眾人循聲看去,就看到二樓一根鋼筋直直的落下。
在鋼筋的下面,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正低頭看著手機,渾然不知道危險降臨。
而男孩兒的身后,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雙目驚恐的望著男孩兒的頭頂,腳下想要沖過去,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眼看著鋼筋就要砸中小男孩兒,這要是砸中了,小男孩兒不死也要重傷。
戚靈萱和唐經(jīng)理兩女扭過頭,不敢看著血腥的一幕。
千鈞一發(fā)之際,眾人驟然感到眼前光芒一閃而過,好似有什么東西從眼前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