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躲在村子樹林里不敢出來,傍晚時,我晃蕩出來了。
現(xiàn)在的我,只要走慢點(diǎn),根本就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我是僵尸。
路過小賣部時,聽到有電視的聲音,里面正在播報(bào)本市最大的一樁新聞。
“本市一名叫林小貓的女警察,勾結(jié)歹徒竊取教授實(shí)驗(yàn)室里的成果賣給別的藥行,結(jié)果分臟不勻黑吃黑,林小貓用雷管把歹徒炸死,想要吞掉全部臟款……”
媽蛋,人生中第一次來到警察局,還是偷偷摸進(jìn)來的。
沒有飛檐走壁的我,七轉(zhuǎn)八轉(zhuǎn),結(jié)果還真讓我給找到了小貓的位置,她果真在審訊室里,抱著自已卷縮在墻角落里。
“呃!”
小貓,我來救你了。
聽到我聲音的小貓,沖到門邊輕聲喊:“林平安,是不是你?”
門上有個小洞,我露臉給她看,看到她完好,我沖著她裂唇笑。
小貓笑著流淚:“你個傻子,你跑到這里來做什么,趕快跑啊,千萬別讓他們抓住你了。”
我抓著鐵門,咬牙一使力,就把鐵門給端了下來。
我心花怒放的沖到小貓面前,帶筆帶畫的:我?guī)阕甙伞?/p>
“走?走到哪里去?”小貓拒絕了我,義正言辭,“林平安,我是一名人民警察,我必須無條件服從命令,我林小貓沒有做任何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的事,我就不怕。你快走吧?”
真是急死了,再次連筆帶畫的給她說:那些人說你偷了教授的實(shí)驗(yàn)成果,說你黑吃黑。
小貓愣愣的看著我的手勢,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更是堅(jiān)決的很:“那我就更不能走了,若真走了,那我就一輩子也洗不清。”
這個孩子怎么回事,怎么就洗不清?
我直接扛起她走人,剛走出審訊室門口,就看到一群全幅武裝的人,手里拿的不是槍,而是電棍。
教授也在其中,他看到我,哈哈大笑,指著我對旁邊的人笑道:“馮局,看到?jīng)]有,我就說他一定會來救人,沒說錯吧?”
馮局臉色漆黑,大喝:“林小貓。”
小貓掙扎著自我身上下來,立正給馮局長行禮:“報(bào)告局長,我和林平安什么也沒做。”
教授再一次笑了:“馮局,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我緊握拳頭,這個老狐貍教授,什么都被他猜著了怎么可能,這明明就是他設(shè)的陷井,他就是想要抓住我。
小貓急了:“馮局,我們沒有,林平安是無辜的,他什么也沒做。”
馮局冷眼盯著她,喝道:“什么叫做他是無辜的?他不是殺了教授兩個人嗎?”
“那是因?yàn)?hellip;…因?yàn)樗麄円嵌Y我,所以林平安才出手的。”小貓急急的解釋。
瞪著教授那張?zhí)搨蔚哪?,我恨不得一拳爆了他的頭,看看他腦子里的漿是白的還是紅的。
馮局根本就不聽:“好了,林小貓,你身為人民警察,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不知道嗎?林平安本就是自愿去到教授那里做實(shí)驗(yàn)的,并全還給了他家里一千塊錢,這是不可否認(rèn)的事實(shí)。咱們就算是警察,也不可干涉別人的事物。好了,把林平安交給教授,就沒你什么事了。”
教授在一旁點(diǎn)頭,幽幽的說道:“就是,必竟殺了兩個人的兇徒可是很危險的。馮局,你們警察不是抓歹徒的嗎?怎么還有人護(hù)著歹徒?”
馮局的臉色更不好看了,朝林小貓怒喝:“還不快過來。”
小貓朝我看來,神色焦急:“馮局,他沒有……”
“警校沒有教你,一切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嗎?”馮局的怒喝,小貓閉上了嘴,卻沒動身。
“息怒息怒,馮局。”教授在一旁笑著勸道,“只要她親手把林平安送回我的實(shí)驗(yàn)室,那些事我都可以不追究。”
馮局的臉色微微好看:“應(yīng)該的。”轉(zhuǎn)向小貓,恨鐵不成鋼的怒喝,“教授大人有大量,還不趕快把他抓住送到教授那里去?”
“不是的,馮局,他沒做錯什么事……”小貓還沒說完,就被馮局給打斷了。
“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林平安送到教授那里去,其他的就沒你什么事?”
小貓為難的看向馮局,又看向我,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最后抓著我的手,哽咽道:“林平安,你私自自教授那里逃出來,現(xiàn)在我林小貓要把你抓回去。”
只要不連累小貓,我無所謂的,大不了我再逃一次說是。
我不動不鬧,任由赤手空拳的小貓,把我押到教授的實(shí)驗(yàn)室里。
我被關(guān)一個防彈玻璃罩里,隔著防彈玻璃,看著眼淚汪汪的小貓,我沖著她搖頭,裂著唇?jīng)_她笑。
“對不起!”她流著淚對我說,“我是警察,我必須服從命令。”
我對她連連點(diǎn)頭,我明白,我都明白的,這一切不過就是教授設(shè)的抓我的計(jì)而已,還把你給連累了,要說對不起的是我,不是你。
流著淚的小貓戀戀不舍的走了,看著她瘦弱的背影,我無力的靠在玻璃罩上。
第一個來看我的不是教授,也不是胖子,而是瘦子,他站在玻璃罩外望著我,直嘆氣,整個人貼在玻璃罩上,用最輕的聲音同我說道:“上次我好不容易替你開門放你走,你怎么又被抓進(jìn)來了?”
如此一說,我才想起來為什么上次逃出去那么的順利,原來是他幫了我。
“呃!”
原來是你啊,那還真是謝謝了。
我猛的一裂唇朝他笑,倒是把他給嚇著了,又聽到他說:“哎,其實(shí)這個工作,我早就不想做了,可是又能怎么辦?這年頭想找個稱心的工作不容易。”
我點(diǎn)頭配合他說的話,并對他豎大拇指。
看著我這個手勢,瘦子笑了:“你也覺得我留在這里是對的是嗎?我在這里有幾年的時間,看慣了這里的生生死死。那些人都想著,與其在外面等死,不如跑到這里來試試運(yùn)氣,萬一成功了呢?可是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白吃的午餐?”
是啊,這世界上怎么會有白吃的午餐?不知道小貓現(xiàn)在怎么樣了?黑吃黑的名聲有沒有幫她洗掉?她現(xiàn)在是在哭還是在上班?
我特別想她,想看看她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
這個防彈玻璃罩,我試過了,我打不破,我沖著瘦子指了指這個玻璃罩,并做了個逃跑的動作給他看。
他還沒回答我,胖子就來了。
胖子問瘦子來做什么,瘦子說就是來看看,胖子鄙視他。
胖子站在玻璃罩外面,指著我大罵:“你不是想殺我嗎?來啊來啊,你現(xiàn)在來啊,媽的,還想殺老子,老子告訴你,等下老子把你解剖研究了,看你還怎么殺我?”
他獰笑著拉下了閘,罩子里面電流瞬間四起,電的我直翻白眼,全身麻痹而又僵硬,渾身散發(fā)著一股肉焦味。
“哈哈哈,看到了吧?還想和老子做對,不把你千刀萬剮都對不起老子這雙解剖手。”
胖子大笑著打開罩子,讓打手們把我扯出來,拉上手術(shù)臺,用皮帶固定住我的手腳。
瘦子急忙攔住他:“胖子,你做什么?”
胖子斜眼看向他:“干什么?當(dāng)然是解剖他了,若是你也想動手,我是不介意的。”
瘦子急急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事怎么著也要和教授說一聲吧?”
“哼!”胖子點(diǎn)著瘦子的胸膛冷笑,“你成天的把教授掛嘴邊到底是幾個意思?若不是教授開口,我能這么做,你是不是傻?”
瘦子朝我看一眼,抿唇不說話。
直挺挺的被綁著的我,就如案板上待宰的牛羊,任他們宰割。
我想動,也只是腦袋想想,但身體卻沒有任何運(yùn)作。
這時,教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