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銈兛炀染人?,他才三歲……”
一道突兀的女高音響起,刺的我腦袋生疼。
“閉嘴!”
其中一個警察厲喝,正準(zhǔn)備撒潑打滾的女人,被兩個男人捂著嘴架走了。
“汪……”
也許是被女高音牽連的,一道狗叫聲突的響起,我的腦袋更是生疼,腦袋里充血的快速流轉(zhuǎn)著,肚子又開始餓了。
“咕嚕咕嚕!”
肚子響了起來,眼前一切都變成了紅色,嘴里的牙又麻又癢,刺破我的牙齦鉆了出來。
“啊,他的牙齒變長了!”有人喊道。
這時,狗叫聲停止了,腦袋也不疼了,肚子也不餓了,牙齒也縮了回去,腥紅的雙眼也變回了正常色。
“看,他又變回去了。”那人又說道。
靜靜的,他們看著我,我看著他們。
這時,小貓自人群中走出來:“隊長,讓我去吧,我和他見過兩回,我都逃脫了,這證明我運氣好。”
這小丫頭片子,你遇上我,確實是你運氣好。
隊長拒絕的很干脆:“不行,咱們隊里還有其他男同胞,可不能讓你一個小丫頭去冒險。”
小貓義正言辭:“隊長,昨天晚上他既然沒咬我,足以證明他對我們女生是沒有惡意的,也許,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隊長還在沉思,小貓再次說道:“時間不等人,咱們得試試。”
隊長想了想說道:“行,我們在你腰上綁根繩子,一有不對勁,我們立馬把你拉回來,把防護(hù)服穿上吧?”
小貓搖頭:“不用,隊長,穿上防護(hù)服他不一定知道我是女生。”
對于小貓這番話,我對她倒是挺有感覺的,若我不是僵尸,我一定追她。
不過,那么多的特警,居然讓一個姑娘家出面,我表示鄙視你們。
小貓一步一步朝我走來,走到離我兩米遠(yuǎn)的地方,雙手往下壓,小心翼翼的同我說道:“那個孩子,我想把他抱走,他媽媽正在找他吃飯,你看好不好?”
這小貓連個謊都不會做,不但臉紅了就連耳后根都紅透了,更是趁的她的皮膚好看得緊。
我收回心思,抱起小鼻涕遞給小貓,她激動的笑了,忙朝我跑來。
正在這時,我感覺到頭頂上傳來一道危險,直直的朝著小貓而去。
不容思考,我抓著小貓伸來的手臂往懷里一帶,一條蛇自樹下掉在小貓剛才站立的地方。
與此同時,一直盯著我的槍開了,“砰!”,槍打在我的胸口里,巨大的疼痛令我嗷的叫出了聲。
“汪!”
狗也叫了起來,我的肚子瞬間響了,小貓身上香甜美味的血液,瘋狂的朝我鼻間撲來,叫囂著我全身的細(xì)胞,讓我咬下去咬下去咬下去。
“先別開槍!”
隊長大喝,大家舉著槍指著我和小貓,小貓在我的懷里,我的牙泛著冰冷的寒光,放在小貓的脖頸上方。
“呃!”
香,太香了,為什么她的血會這么的香?那些人的血為什么沒有這么香?
小貓身子軟軟的,香香的,一頭短發(fā)的她,看著就是一枚青澀的學(xué)生,素顏的她比任何網(wǎng)紅都讓我看的賞心悅目。
她軟香的身子在我的懷里瑟瑟發(fā)抖,她緊咬著唇,伸出手抵在我的唇邊,軟軟的手碰著我冰涼的唇,令我一直叫囂的因子慢慢冷卻下來。
“他媽媽叫他吃飯,他會餓的,先讓他回家,好不好?”帶著顫抖的聲音,軟糯香甜的響在我耳邊,我把小鼻涕放在草垛外面。
剛睡醒的他,揉了揉眼睛:“哥哥,我聽到你肚子在咕嚕咕嚕響,不如你和我回家吃飯吧?”
話落,所有人都變了臉,小貓直接一腳踢在他屁股上,朝前趴去的他被一個特警接在手里,沒命的跑了。
所有人都緊緊的盯著我,汗珠自他們的額前滴下,滑進(jìn)眼里,他們也不敢眨一下。
看著懷里香甜的女孩,我緊閉唇,把她扶正,拉著她慢慢退到墻邊。
雙眼盯著這群人,我猛的把小貓往旁一推……
“射!”
隊長的一個‘射’字落下,我雙腿微彎曲,自圍墻這邊跳躍到里面,驚嚇的那一干看官們尖叫連連,然后自他們的家里面翻窗而過,逃了。
那些人連我的車尾燈也沒見著,哈哈哈!
真是特媽的失策,沒有想到小瞇一會就被他們給發(fā)現(xiàn)了,用手把胸口的子彈挖出來扔掉。
等等,我好像聞到了胖子和瘦子的味道,他們就在前方。
我連連跳躍而去,躲在一旁,看到一間平房里走出一個人,正是胖子。
胖子抽著煙伸著懶腰,走到地里撥了一棵胡蘿卜,我咻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嚇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直接嚇尿了:“僵僵僵……僵尸!”
他想跑我就攔住他的路,幾個來回,他連站都站不起來,跪爬在地上朝我哭喊:“祖宗啊,求你不要吃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你不要吃我,我的肉又臭又硬的,一點也不好吃,屋里面還有一個,他又白又嫩,好吃得緊。”
“呃!”
這種小人。
我一腳踢過去,踢掉他一顆門牙,獠牙爆出,他嚇的連頭也不敢抬,拼命磕頭:“祖宗啊,只要不吃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自已都說了你的肉又臭又硬的,我怎么會想吃,你想多了吧?
我鄙視他再鄙視他……我用腳挑起他的下巴,他閉著眼不敢看我,我哈了他一聲,他立馬跪地求饒,真是一點也不好玩。
我用十根長長的手指甲把他的衣服挑掉,然后把他的工作牌放在他面前,指著工作牌上的公司,呃呃呃的沖著他低吼。
好在他智商還在線:“你是想問我這公司的事?”
我拼命點頭:“呃呃呃!”
他連絲猶豫都沒有,就全部招了:“這個老板也就是我們的教授,他以前是帝都大學(xué)的化學(xué)老師,后來他的兒子合資開了一間藥廠,他就不教書,專門來研究制癌的藥。”
他四周看了看,小聲對我說道:“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僵尸,你原本是人,不過是身患絕癥,家里窮沒辦法給你治病,所以你家人才把你賣給了教授來試藥。”
我為這具身體感到悲哀,可卻無奈,社會底層的人過的就是這種日子。
胖子見我對他沒有了殺意,就真的不怕我了,把他知道的告訴了我:“教授把你關(guān)在一間藥罩里,把他試驗出來聽說是治療癌癥的藥給你吃,然后你就吃成了這樣。最后你沒了,教授就根據(jù)你身體現(xiàn)有的現(xiàn)像,給你穿了一套清朝衣服把你給埋了,算是給你的補(bǔ)償。”
呃,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子,那現(xiàn)在的我是幸還是不幸。
“只是沒有想到,教授埋你的那塊地皮下面有塊墓,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你這幅棺材。再然后你活了,那些長槍短炮的人自然就認(rèn)為你是墓里的主人,想要把你抓回去研究,而教授現(xiàn)在也想抓你回去,就是想知道為什么把你埋了半個月后,你居然還可以活?”
哇咔咔,真是喪盡天良,都被埋了還要挖出來被研究,真是太過份了。
“你看,這就是你那時吃的藥?”笑瞇瞇的胖子,把一個撥開了塞子的瓶子放到我面前,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好香,但和小貓身上的香味,完全是兩種味道。
頭暈暈的!
頭旋地轉(zhuǎn),胖子在我面前幻化成了三個,不,是四個,他還是笑瞇瞇的望著我,還朝我伸出三根手指頭,嘴中念叨:“三,二,一,倒!”
“砰!”
倒下去時,我最后的意識是胖子那猥瑣而又陰險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