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峻,過分了。”林秀幫豎著眉毛,呵斥道。
“首長,我……”
嚴峻還想堅持手上見真招的想法,不過在林秀幫虎目怒視下,心不甘情不愿的閉上了嘴。
“這位小兄弟。”李連奎見孫空年紀輕輕便被尊為神醫(yī),連錢森學等醫(yī)學泰斗也對他畢恭畢敬,頗感興趣道:“剛才聽你點評,難道你不僅精通醫(yī)術,對武學也有見解?”
“算不上,我隨便說說而已。”孫空擺了擺手道。
“兄弟謙虛了,要不咱們切磋兩招?”
孫空方才說的東西袁飛認真思索了一下,如果嚴峻按照孫空說的做,自己絕不會贏的這么輕松。
“連嚴大哥都不是你對手,你這不是欺負人嗎?”林錦瑟不滿道。
袁飛笑著說道:“我只是覺得這小兄弟剛才說的很對,想必武學造詣很高。林小姐放心,我會注意方寸,不會傷到他。”
林秀幫蹙著眉頭,嘆了嘆氣,武學和醫(yī)術不同,武學即便有再高深的心法和強者傳授,也需要時間打磨,自古以來就沒有速成方法。
孫空看著袁飛沒有說話,嚴峻以為他害怕了,想到他剛才還在那氣焰囂張的指手畫腳,鄙夷的哼了哼。
李連奎同樣認為已經贏了,孫空畢竟是林秀幫的客人,怎么也應該給老朋友留點面子,揮手道:“袁飛,就此作罷,你就別以大欺小了。”
“你不配和我切磋,至于你更是如此。”
孫空平靜的看著袁飛,隨后看向嚴峻,語出驚人。
袁飛猛地一愣,目光中寒意劇增,這是他第一次被人瞧不起。
而嚴峻當場氣的暴跳如雷:“小子,你再說一遍?立馬給我道歉,否則我絕不輕饒你。”
他技不如人被袁飛打敗,心服口服,可一個空口說白話的小子,竟然輕視他?試問他如何能忍。
“口氣未免大了些。”李連奎都忍不住黑臉說道。
“孫先生,不可否認你醫(yī)術高明,乃是不可多得的醫(yī)學奇才,但武學和醫(yī)術是兩個概念。年輕氣盛,逞口舌之快只會讓人覺得不成熟。”就連林秀幫也沒再出言維護,而是嘆氣失望道。
“喂,孫空,你是不是沒睡醒,怎么凈說夢話?”
林錦瑟憤憤走到孫空面前,冷著一張俏臉道:“你會武學我知道,但這么說嚴大哥和袁飛,真會吹牛。”
說完,她又附耳低聲道:“我爸最厭惡滿口大話的人,你快點承認錯誤,興許他不會跟你一般見識。”
語氣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連林錦瑟自己也搞不懂為什么苦口婆心對他說這番話。
“該道歉的不應該是我。”孫空淡淡說道。
見他固執(zhí)己見,死不聽勸,林錦瑟氣的胸前一陣跌宕起伏,嬌嗔道:“算了,當我對牛彈琴。”
“武學不是一朝一夕能有成果的,孫先生,你或許對武學理解不夠透徹。凡是高手都知道,沒有二三十年光陰,休想學有所成。”林秀幫出聲說道。
“小子,我發(fā)現今天不揍你不行。”嚴峻直接挽起衣袖。
“唉。”
孫空搖了搖頭,見拉開架勢,板著黑臉的嚴峻,知道不施展點手段不行了。
他從身旁的梧桐樹上摘了一片綠葉,凝聚龍氣,屈指一彈。
“嗖嗖!”
一道破空聲響起,風馳電疾間,劃過嚴峻的臉龐,擊中了十米外的樹干。
“砰!”的一聲,拳頭粗的樹干似遭遇重創(chuàng),樹葉嘩啦啦掉不停。
“什么?”
嚴峻呆住了,下意識摸了摸臉頰,發(fā)現有一絲淡淡血跡。艱難的扭過頭,看到背后的樹干上鑲嵌著一片綠葉,這片綠葉好像利劍一樣,入木七分。
“井底之蛙!”
孫空拍了拍手,也不多說,大步流星的轉身離去。
直到他走遠,嚴峻才瞳孔擴大,心驚膽戰(zhàn)道:“飛花摘葉,皆可傷人,他是武尊!”
“孫先生究竟是人是妖?小小年紀醫(yī)術登峰造極,竟然還是一位武尊強者!”饒是以林秀幫的城府,此時心里依舊五味雜陳,剛才他還勸誡孫空,沒曾想被打了臉。
袁飛咽了咽唾沫,搖頭苦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我確實沒資格和他切磋。”
林秀幫心情復雜,余光見到女兒望著孫空的背影愣愣出神,俏臉好像火燒云一樣紅,凝眉道:“錦瑟,你怎么了?”
“沒……沒怎么。”林錦瑟回過頭,連忙搖搖頭,卻覺得臉上滾燙。
“好你個孫空,居然玩我!”
幾分鐘前她還說要是有幸碰見一位武尊強者,一定要嫁給對方,結果武尊強者就在眼前。
……
回到家里的孫空也不管林秀幫幾人多震撼,盤腿打坐沒多久,張允兒推開他的臥室門,說要帶讓他去參加同學會,孫空這才想起昨天鄭冰冰和吳天語上門的事情。
“我給你買了衣服,換上吧。”張允兒冷冷說道,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孫空摸了摸鼻尖,這位名義上未婚妻的冷傲他早習慣了。
衣服是在易邦人專賣店定制的,國外知名的品牌,等孫空換好衣服,這才從臥室出來。
同學會地點定在市區(qū)的‘太平洋’酒店,面向高端消費人群,一頓飯起碼消費在五位數以上,不是普通老百姓敢想象的地方。
等孫空和張允兒趕到酒店門口的時候,鄭冰冰和吳天語等人已經到了,二十多個男男女女站在一起。
“允兒,所有人都在等你,怎么現在才來。”吳天語裝出一副貼心閨蜜的樣子,上來就挽著張允兒的手臂不滿道。
張允兒抽回手,淡淡說道:“路上堵車,所以遲到了,抱歉。”
“道歉干什么,允兒你長得那么漂亮,讓大家等等理所當然嘛。”鄭冰冰陰陽怪氣道,她挽著一個禿頭男人的手臂,男人手腕上戴有大金表,拎著鱷魚皮包,一副暴發(fā)富的姿態(tài)。
禿頭男人拉著鄭冰冰,眼睛卻在張允兒下車的瞬間冒著精光,笑瞇瞇道:“冰冰,這位小姐是誰,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這位是當初我們學校有名的大美女,不過你別動歪心思,人家訂婚了。”鄭冰冰冷漠的說道,張允兒俏臉陰沉下來,她又笑道:“允兒,我開個玩笑,你肯定不會生氣吧。”
“我沒那么小肚雞腸。”張允兒矜持道。
鄭冰冰說:“差點忘了介紹,這位是我男朋友金火忠,龍城地產公司的老板。”
有眼尖的男同學當即驚聲道:“我還納悶怎么看您眼熟,原來您就是莞城富豪榜上的金總。”
“哎呀,勉強混口飯吃,算不得什么。”金火忠謙虛道,神色卻極為傲慢。
隨后,有不少人連忙掏出自己名片恭敬的遞過去,試圖混個臉熟,以后能得到關照。
見狀,鄭冰冰嘴角上揚,瞥了眼無人理會的孫空,暗暗冷笑道:“張允兒,你大學有無數人追怎么了,如今依舊跟一個廢物訂了婚,待會吃飯時,看我不讓你顏面盡失。”
“允兒,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忽然,一道驚喜的聲音從遠處響起,是一個氣質典雅的女孩,顏值差不多七八分,比不上張允兒,不過放在人群中也屬于吸引眼球的美女。
張允兒罕見的露出笑容:“阿潔,好久沒見到你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剛回來,我準備以后留在莞城了。”阿潔笑吟吟道。
“那太好了,終于有人可以陪我逛街了。”張允兒發(fā)自內心的感嘆道。
阿潔全名叫汪云潔,是張允兒大學里無話不談的閨蜜,大學畢業(yè)后汪云潔去了法國深造。
吳天語撇撇嘴道:“時間不早了,大家進去吃飯,今天我男朋友請客,敞開吃。”
其余同學都隱隱以金火忠、鄭冰冰為首,至于孫空,全然被他們當成了空氣。大家都挺忙的,跟一個對他們來說毫無價值的人聊天,那是在浪費寶貴時間。
“金總,您來了,快快請進。”
從酒店里迎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應該是大堂經理之類的角色,見到金火忠立馬諂媚的笑起來。
諸多同學中,混得好的肯定占少數,大多都不如意,他們還從未來過這種五星級酒店吃飯,如今見到酒店里的經理對金火忠恭恭敬敬,不由露出憧憬羨慕的神色。
金火忠大大咧咧的摟著鄭冰冰香肩,說道:“稅經理,今天是我女朋友大學同學聚會,錢多錢少無所謂,還有沒有雅間?”
“這個……金總,您不趕巧,雅間沒了。”稅經理滿臉賠罪之色。
金火忠尷尬的笑了笑,覺得在女朋友和這么多人面前丟了顏面,可太平洋酒店背景雄厚,他也不敢亂來。
他尋思隨便聊幾句然后換個酒店,誰知道身旁的鄭冰冰忽然站了出來,雙手叉腰,尖著嗓子道:“你知不知道金總的身份?沒有雅間你難道讓金總坐大廳嗎?快去挪個雅間出來,不然你這酒店等著關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