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怎么用這支判官筆呢?這是個問題,我雖然大概在冥界是判官的身份,可是,對于如何用這個毛筆是一無所知。
楚江說,現(xiàn)在我身邊的鬼基本已經(jīng)收拾完了,就剩下那個趙小剛了,不過離趙小剛說的日子還有八天,這個趙小剛是個厲害的角色,楚江說他得去遠處找一個人來幫忙,然后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楚江說請的這個人是他茅山的師兄。
我說打電話不行啊。
楚江說,這個肯定不行,而且他師兄也沒帶手機,必須自己親自誠心去請,要不肯定請不回來的,我就說楚江你快點啊,就還有八天時間,你回不來的話,咱倆可能就說拜拜了。
楚江說讓我放心,就算萬一請不回來,他也不會丟下我自己不管的。
楚江出發(fā)去請他師兄了,我則沒啥事,拿著毛筆琢磨著怎么使用,其實,我晚上又去那爛尾樓著,但是,這回啥也沒發(fā)現(xiàn),也沒看見那條百鬼街。要是能看見百鬼,我也可以咨詢一下這個判官筆怎么用。
這個金色閃閃的判官筆我要是真能用了,那就牛逼大發(fā)了。究竟該怎么用這支判官筆呢?
一天,我坐公交車,正好經(jīng)過陳凡醫(yī)院,驚訝的瞥見,在正門口的臺階下方,擺著一副紅漆大棺材,有一個婦女,坐在棺材旁側(cè),手里舞動著兩把菜刀,連哭帶嚎的。
還有倆警察站在附近,也是連說帶勸。
圍觀看熱鬧的人很多,我急忙在附近站點下了車,跑了過去,一打聽,據(jù)說是此婦女的嬰兒死了,和陳凡醫(yī)院簽訂了20萬的醫(yī)療賠償,醫(yī)院說是孕婦自身人為事故,不是院方責任,雙方就此僵持著。
我進了醫(yī)院,直接來到陳凡的辦公室,一來二去,我與這陳凡已經(jīng)非常熟絡了,口頭稱呼也從陳院長轉(zhuǎn)變成了凡哥。
見我來了,他熱情迎接:“沐峰,快坐。”
我也沒寒暄,單刀直入,“凡哥,門口那棺材,放在這里影響多不好啊,你們怎么不選擇息事寧人呢?”
陳凡背著手站在窗前,望著醫(yī)院外那哭鬧不止的婦人,露出一股鄙夷的神色。
“沐峰兄弟,你不了解情況,的確,息事寧人是個辦法,醫(yī)院也不是吝嗇這二十萬,即使不是醫(yī)院的醫(yī)療事故,但為了不打擾醫(yī)院營業(yè),也未嘗不可。”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不瞞你說,連警方都勸醫(yī)院,給點錢算了,對于醫(yī)院來說,這孕婦一家也算是弱勢群體,孕婦來自農(nóng)村,生活條件本就很不好,就算是本著人道主義扶貧原則,給了二十萬,又算什么呢?”
我也攤手道:“是啊,就算是當做捐款了,也沒什么啊。”
“不!一分也不給!”陳凡斬釘截鐵道,“這孕婦心太狠,是嬰兒出生后,她親手掐死的。”
我啊了一聲,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孩子是從娘胎里掉下來的肉啊,怎么可能親手掐死呢?
陳凡道:“期初我也不太信,但經(jīng)過警方和醫(yī)院的調(diào)查,基本認定,這嬰兒是孕婦戴手套親手掐死的。”
據(jù)陳凡說,在孕婦家里,已經(jīng)有三個女兒了,他們家非常想要一個男孩,那家老公以前也說,再不生男孩,就離婚。
我問道:“那警方既然基本確認孕婦殺嬰了,為何不拘捕呢?”
陳凡解釋:這個原因復雜,這家本來就窮的揭不開鍋了,現(xiàn)在再拘捕這個產(chǎn)婦,更是雪上加霜,把一家人往死里逼,萬一再因為此事鬧出幾條人命,那社會影響就大了。
我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暗自咬牙憤憤,真是人心難測,為了錢,竟然殺女騙錢這個主意也能想出來!
陳凡的態(tài)度很是堅定:醫(yī)院可以把這二十萬捐了善款,可是,說什么也不能給這個殺人犯!
這個當口,有一名警察又進來了,一臉愁容,“陳院長,你看,我們也是倆輔警,上支下派,叫我們解決好這個事情,現(xiàn)在,肯定不能拘捕這個婦女,醫(yī)院給個三五萬也不算什么,把事了結了,大家都舒坦,您就行行好,就當體諒體諒我的難處行不行?”
陳凡神色凜然,表態(tài)絕對一分不給,不給這個婦人!
正在這個時候啊,突然醫(yī)院外面的人群一陣騷動,還有人發(fā)出驚呼。
我走出去一看,居然從棺材里傳出幾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啼哭聲,嬰兒活了,這個大紅棺材的蓋也沒蓋嚴。
當時就把這個坐在地上的產(chǎn)婦嚇傻了。
有人把棺材蓋掀開,將孩子抱起,這個產(chǎn)婦嚇得面如土色,一直跪在地上磕頭,說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對不起你。額頭都磕出血跡來了。
看來,真是她殺的啊。
最后,經(jīng)過一番折騰,產(chǎn)婦抱著嬰兒灰溜溜的走了,這一出鬧劇也就此收場了。
圍觀的人無不唏噓,感嘆人心薄涼,這母親連個畜生都不如。
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第十天,可是這楚江還沒回來,我打電話,也打不通,真不知道楚江這小子干啥去了,還說不丟下我。
可是只剩我一個人也得繼續(xù)面對這個可怕的趙小剛的鬼魂啊。
如今除非我學會怎么使用這判官筆,否則,今天晚上我是必死無疑啊??墒牵l能教我使用這支判官筆呢?
眼看就天黑了,我不得不去爛尾樓那里,跑也根本跑不了,此時,楚江突然來電話了,說他有急事,會不來,讓我準備一只白公雞,拿著去見趙小剛。
危急時刻,就殺死白雞,把血涂在自己身上,這樣,興許能救我一命,成與不成,就看我的造化了。
此時也沒啥辦法,我就去市場買了一只大白雞,然后提上就去了爛尾樓那里。
心里忐忑不安,晚上十二點的時候,隨著一陣陰風的吹過,這個趙小剛終于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趙小剛此時,臉色十分陰沉,“沐峰,你找到我女朋友那個奸夫了么?”
我搖搖頭說:“沒找到。”
趙小剛一陣冷笑,“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給你的十天期限已經(jīng)過了。”
我說道:“趙小剛,你何必這樣耿耿于懷呢,你女朋友不喜歡你,喜歡別人了,她和你又沒結婚,有喜歡別人的自由啊,你何必抱著如此的執(zhí)念呢?”
趙小剛冷冷道:“這些你不懂,你不明白我有多愛她,為了她,我可以去死!反正,那個奸夫必須死!現(xiàn)在,我先殺了你,再去殺那個奸夫!”
我將楚江讓我買的那只大白公雞提了出來,對趙小剛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趙小剛道:“一只白雞,有驅(qū)邪的作用,但那是對于普通的鬼魂,對于我趙小剛,狗屁事不管,你拿一只雞就以為我殺不了你了?”
我提著白公雞道:“趙小剛,你誤會了,我拿白公雞,不是為了殺你。”
趙小剛道:“那你拿一只白公雞做什么?”
“我想咱們倆一起吃雞。”
趙小剛一怔,隨即大怒道:“去你大爺?shù)?,誰和你吃雞,還敢戲弄我,你受死吧!”
隨即就張牙舞爪的朝我撲了過來,涌動著陰風陣陣!
我當時拿個小刀就把雞脖子切開了,對著趙小剛就是一甩!
血液噴濺出去老遠,噴在了趙小剛身上,隨即冒出了一陣白煙,可是,對于這趙小剛來說,也就是撓癢癢,根本不管用,倒是然他更憤怒了!
伸著兩只大手就向我抓了過來。
陰風陣陣,吹的我頭皮發(fā)麻!
我此時還能有啥辦法,只能跑了,向爛尾樓里跑,心里祈禱著,那些鬼快出現(xiàn)吧,趙小剛在后猛追不舍!
“沐峰,今天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