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有很多你們沒有看到過的東西,也有很多你們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就像是我們這一行,你們認(rèn)為是什么行當(dāng)!”
表叔并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而是問了我們一個問題。
我實(shí)在不知道表叔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樣的答案,對于這個問題我一時(shí)之間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
凌峰就比較的簡單了,直接就給表叔說道:“就是掃屋子,給人該運(yùn)勢。”
表叔搖了搖頭,然后對著我們兩個人說道:“非也,非也,并不是你們想的那個簡單,你們要知道我們陰師,吃的是陽間的飯,走的確是陰間的路。”
“啊!”我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
我們怎么還行了陰間的路了呢!
凌峰倒是震驚的多,看著表叔說道:“我就知道你們并不是什么單純的掃屋子,因?yàn)槟翘炷莻€厲鬼,你那幾手,絕對不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擺陣的道士能夠做出來的,,所以你一定是有些本事跟能耐的。”
“你們覺得畫本里的牛頭馬面是什么?”
“難道真的有嗎?”
“牛頭馬面其實(shí)并不存在,我們是活在陽間的陰師,而那些鬼差是陰間的陰師,而我們熟知的所謂的黑白無常也是陰師的一種,所以我們只不過是不同的陰師而已,我們擺陣也好,我們掃屋也罷,其實(shí)我們都是一樣的,只是我們有我們的匯聚,捉鬼的事情跟我們無關(guān)而已。”
表叔說的很認(rèn)真。
“捉鬼師也算是陰師的一種嗎?”我實(shí)在不清楚這些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
這里面真的有些亂糟糟的我感覺了。
“等你以后見的多了,你就知道什么才是陰師了,至于凌念,那是地地道道的捉鬼師,那是幫助陰差去捉鬼的,但是我們不是。”
表叔說的我是有些不明白其中的門門道道的,但是我知道像我這樣剛?cè)胄械娜?,一般都要?jīng)過很長時(shí)間的歷練才可以真正的成為一個跟表叔那樣的人。
其實(shí)我挺想爭一口氣的,學(xué)習(xí)那時(shí)候不好,我娘,我爹總是會被老師訓(xùn)斥,同學(xué)的家長笑話,在村里我也沒有給我爸媽爭氣,我想著如果我能夠在這個行當(dāng)出人頭地,那樣我爸媽臉上也是有光彩的。
在我們農(nóng)村,特別是越偏遠(yuǎn)的地方,像我們這樣的陰師,很是受人尊重的,雖然他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但是一旦吃上這碗飯,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十分能吃的開的。
也是因?yàn)檫@個原因,我才更加的想讓自己能在這行當(dāng)里有些名氣,到時(shí)候再回村里的時(shí)候也能夠讓以前欺負(fù),笑話我們家的人來求我們。
但是這個愿望還是有些遙遠(yuǎn)的。
畢竟我現(xiàn)在對于我們這個行當(dāng)還是在一知半解的狀態(tài)上,并不是很了解,表叔給我的書,我已經(jīng)看了一遍了,但是里面太多的東西,我都不清楚,也弄不懂,問表叔的時(shí)候,表叔就給我說,我只需要多讀,多看自己去了解去探索。
我覺得這不過是表叔懶惰的借口而已,自己的表叔什么樣子,我還是清楚的。
那日之后我們又過起了百無聊賴的日子,除了偶爾有小孩子來叫叫魂,并沒有什么顧客上門,弄的我都覺得我們的生意又黃了。
“咚!”門被重重的推來了,我一臉的懵逼,這人誰呀,怎么穿的這么花里胡哨的,仿佛是一只開了屏的公孔雀一般。
“小王大師在呀,你表叔呢!”來人笑瞇瞇的對著我說道。
聲音也有些熟悉,但是我怎么都想不起來是誰了,正好凌峰還不在,也不知道去誰那里混吃混喝去了,要不然他那個記憶力,一定能想起來這個人是誰的。
說起來也奇怪,這個凌峰不光是嘴上能忽悠,嘴皮子利落,愛吹牛,而且記憶力還十分的好,特別是對人,每一次只要是來過的人,再來的時(shí)候他總是能夠叫出對方的名字,也能清晰的告訴我,之前這個人是為了什么來我們店里的,我一度認(rèn)為這個人腦袋里一定有一個照相機(jī),或者是電腦,要不然怎么能記得那么清楚明白呢。
不過對于這個男人,我還真的是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了,不過既然是知道我,也知道我表叔,就一定是曾經(jīng)的顧客了,我也就對著他笑了笑,然后又給他沏了一杯茶:“您稍等一下,坐一下,我去里面叫我表叔,他這個時(shí)間還在幫主顧準(zhǔn)備東西。”
話是這么說,但是也就是跟顧客說的,其實(shí)這個時(shí)間,是表叔睡回籠覺的時(shí)間,他只要沒生意,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覺跟看愛情動作片,我一直覺得表嬸跟他離婚多半也跟這個事情有點(diǎn)關(guān)系的。
正常人哪里有每天吃喝著看愛情動作片的,還看的十分的津津有味,偶爾還會指出主演的哪個地方做的不對。
我曾經(jīng)問表叔,看那個東西不會覺得反胃嗎?
結(jié)果表叔給我說這是人類偉大的藝術(shù),弄的我都覺得我這樣的對這方面不感興趣的人,倒是有毛病的人了。
只是這話沒有跟表叔提過而已。
我走到里面,穿過走廊,敲響了表叔的房門:“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干嘛!”表叔顯然被我吵醒了。
“有客人找你,表叔!”
我也沒好氣的對著表叔喊道。
接著就聽到各種各樣的乒乓的聲音,這一定是表叔火急火燎的起床換衣服梳洗的聲音,哎!都不知道這樣的表叔怎么會是一個陰師的傳人的。
沒一會兒的功夫,房門就打開了,此時(shí)的表叔,臉上還有水珠,一看就是沒有好好的擦臉。
他能這么火急火燎的原因就是有客人找他就是有錢找他,他不會跟錢過不去的,因此他是為了迎接他的錢才會這么的火急火燎的。
我嘆了一口氣,然后對著表叔說道:“凌峰不知道去哪里了,這個人我總是覺得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二伢子,你不會是有臉盲癥吧!”表叔邊說著邊往前面走著。
我其實(shí)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我確實(shí)很多時(shí)候都記不住人,也想不起來很多臉,大概就是表叔說的臉盲癥也是說不定的。
我跟著表叔的后面,一路都到了前面的店里,我們店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條街上的所有的店都是二層的小樓,后面再帶著一個小院子,表叔當(dāng)時(shí)盤下這個店的時(shí)候,特意把后面的院子也改成了房間。
前面是店,有前臺,有沙發(fā),有小茶幾,我們吃飯都是在沙發(fā)茶幾那里吃飯的,然而后面是一個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兩側(cè)都是房間,第一次來的時(shí)候,表叔直接就給我說,隨便挑一個,弄的我一度認(rèn)為表叔開的不是家政,是黑旅館。
每一個房間都不大,但是都放了床,只有住人的房間表叔才會去買個小柜子,然后買個小電視。
表叔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是最大的一間,里面不光有電視還有一臺電腦,而且還有一個巨大的櫥柜,里面全都是掃屋用到的東西。
至于二樓,上面是全通的,原本院子的位置,因?yàn)槿某闪朔块g,于是就全成了天臺,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我來了之后,弄了幾個陽傘,給改了改,此時(shí)也能夠在上面喝茶看星星了。
“王老板,是您來了!”表叔一出去,就對著外面笑呵呵的說道。
王老板,哪個王老板!
我努力的回響著,突然一個邋遢的男人出現(xiàn)在我的腦袋里,不會吧,該不會這就是那個賭鬼吧,怎么這么的花哨了。
簡直跟換了一個人一樣,怎么就會成了這個樣子了。
“王大師,我今天特意來登門道謝的。”王老板笑哈哈的對著表叔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