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世界為敵!
要是在平時,王伯仲聽了這話,覺得說話的人肯定是個瘋子。
可是看著眼前的王冥,那似乎藐視一切眾生的眼神,他心里起了一絲波瀾。
他不可否認,王冥有這個實力,而且王冥對自家小姐的執(zhí)著,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
“好,我會跟老爺說的,但我不保證一定能留下小姐。”一番沉默后,王伯仲服軟了,帶著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點頭道。
“謝謝你,王叔!”
王冥對這個答復(fù)已經(jīng)很滿意,便欣慰一笑的滅掉了煙頭,帶著白起和安欣月離開了這里。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使得安欣月沉寂在了夢幻之中,直到走出自家別墅,才醒悟過來。
我…我自由了嗎?
她在心里自問著,顯然還是不敢相信。
做了這么多年的囚鳥,她一直被身份束縛著,很想過一過普通女生的生活,身邊能有著朋友,周末也能跟同學(xué)出去玩,跟朋友們一起嬉笑打鬧。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了,但她現(xiàn)在明白,自己已經(jīng)獲得了自由。
而給與她自由的人,正是身邊的王冥,這個讓她在心里種下情根的男生。
“冥,我們這是去干嘛?”安欣月扯著王冥衣角,像個小媳婦那般跟在他身后害羞道。
“去吃飯唄,這個點你也應(yīng)該餓了吧,我請你吃好吃的。”王冥帶著關(guān)心之語說。
“哦,那好吧。”看他如此關(guān)心自己,安欣月俏臉一紅,乖乖的點了點頭。
一路上走著,王冥順便把白起介紹給了安欣月,當(dāng)然也沒告訴安欣月白起的真實身份,只是說白起是自己的遠方親戚,來城里投靠自己的。
單純的安欣月也沒懷疑,便把白起當(dāng)成了王冥的伯伯對待,對白起甚是尊敬。
回到市區(qū)之后,王冥給趙一刀打了電話,約他出來一起吃飯,順便把白起介紹給他,這才去了一間高檔酒店,開了個豪華的包廂。
剛把菜點完,包廂門便打開了,傳來了趙一刀那豪爽的笑聲。
“哈哈,王兄弟啊王兄弟,想不到你這么快就找到人接手了,辦事真是利索啊。”
“刀哥你來了,快請坐。”王冥趕忙起身迎去。
“喲,還有人啊,這二位是?”趙一刀一進包廂,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兩人,就指著一邊的安欣月和白起好奇道。
“刀哥,這是我的同學(xué)欣月,這是白起白先生,我從老家叫來幫我忙的叔伯。”
“欣月白先生,這是趙一刀刀哥,我的朋友。”
王冥拉著趙一刀到餐桌上坐下,就給他們幾人相互介紹著。
“刀哥好。”安欣月很是知書達理,聽是王冥的朋友,便甜甜一笑的打了個招呼。
“欣月妹子,我和王冥是兄弟,都是自家人,不用這么客氣。”趙一刀也禮貌的點點頭。
對于安欣月,趙一刀到?jīng)]有太意外,畢竟年輕人談戀愛很正常,而且看安欣月長得那么好看,料定了王冥是在追求安欣月,暗贊王冥的眼光真不錯。
可是一掃穿著打扮像樵夫的白起,趙一刀就眉頭緊鎖起來,聽說還是來幫王冥做事的,更是有了些疑惑,覺得這么一個老大伯,能干什么大事啊。
“王兄弟,你不是開玩笑吧,這位阿伯是你找來的幫手?”隨即他一臉嚴(yán)肅的說。
這話聽在王冥耳中,不禁滿頭大汗,刀哥這不是找死嗎,敢這么瞧不起殺神?
王冥正想解釋什么,白起卻打斷了他的話:“怎么了小子,瞧不起人是吧?”
“阿伯,不是瞧不起你,我和王兄弟是想做大生意的,您一把年紀(jì)了,還是在老家修養(yǎng)吧,我等小輩也不想讓您操心啊。”趙一刀到?jīng)]鄙視什么,而是帶著哭笑之情安慰道。
“哼!無知小輩!”白起不屑的一聲怒斥。
這聲音似乎帶有強大的穿透力,使得整個包廂內(nèi)玻璃,頓時“噼里啪啦”的碎裂開了。
草泥馬!
這阿伯還是人嗎?
就這一手,直把趙一刀驚的頭皮發(fā)麻。
王冥看的出白起是動怒了,生怕這個殺神又要殺人,趕忙勸阻道:“先生,刀哥不知道您身份,還請不要介意。”
“明白的主公,要是我真介意,他早就成為一具尸體了。”白起尊敬的點了點頭說。
“還是先生明智。”王冥松了口氣夸贊道,便拉著趙一刀坐下,招呼著服務(wù)員上菜。
片刻后,坐在椅子上的趙一刀回過神來,看著對面坐著的白起,楞是嚇的大氣都不敢出。
“兄弟,你從哪里找來的高手,也太他媽無敵了吧。”趙一刀說著還爆了句粗口。
“嘿嘿,刀哥別怕,白先生是我老家的古武高手,自然脾氣怪了些,但對我絕沒有二心的,你覺得讓白先生來接手咱們的生意如何?”王冥看他一臉慫相,有些好笑的說。
“哦,原來是這樣啊,既然有白先生這樣的高手在,那咱們以后的生意可就好做了。”
“那就好,我還怕先生不能勝任呢。”
“哪能啊,白先生這實力,只怕全海南也沒人打的過了。”
趙一刀稱贊的豎了個大拇指,就想到了什么問:“對了王兄弟,我剛才聽先生叫你主公?”
“額,這…這是我們老家稱呼而已,先生來幫我做事,自然把我當(dāng)老板了。”王冥沒想到他注意到了這個細節(jié),趕忙打著哈哈說。
“呵呵,王兄弟的老家可真是神秘啊,我都想去看看了。”
“有機會,有機會的。”
王冥尷尬一笑,也不想再多說什么,就讓著服務(wù)員開了瓶好酒,招呼著大家吃了起來。
這一頓飯間,王冥的心思根本不再飯桌上,畢竟今天是和欣月重逢之日,還有很多話要和欣月說呢,根本不想有這兩個電燈泡跟著。
所以快速把白起介紹給了趙一刀,講解了白起以后要幫自己做的一些事,又把白起交給了趙一刀,讓他幫忙照顧白起的飲食起居,這才陪著他們喝了一頓酒,帶著欣月離開了酒店。
走出酒店外,天色已黑,四月底的初夏夜風(fēng),還是有些寒冷,王冥看欣月只穿著薄薄的裙子,身子在夜風(fēng)下凍的有些發(fā)冷,便脫下了自己的中山裝,給她披在了肩上。
“走飽了嗎?”
感受著肩上傳來的溫暖,安欣月才發(fā)現(xiàn)是王冥給自己披上了外套,俏臉更是滾燙了幾分。
“嗯,我減肥,吃不了太多的,是不是耽誤你和刀哥談事了?”安欣月緊了緊身上的外套,享受著王冥衣服里傳來的溫暖,便一臉善解人意的微笑道。
“哪有,我就是順便叫刀哥吃飯,今晚你才是主角好嗎?”王冥認真的說。
他…他這是在跟我表白嗎?這話使得安欣月俏臉一紅,心頭一陣小鹿亂撞。
“討厭,就會哄人家開心。”安欣月給了王冥一記白眼。
“真的,你沒看我都來陪你了嗎,也不管他們了。”
“切!誰知道呢!對了,你怎么想著做生意啊,你還在上學(xué),有時間去打理生意嗎?”
被這么一問,王冥沉默起來。
難道告訴欣月,我是為了拉近和她身份地位,讓她家里看得上自己,才決定做生意的嗎?
不!王冥不想這么對欣月說,這只會讓他覺得自己很自卑。
“沒什么,就是想賺點錢唄,不然以后讀大學(xué),哪有錢交學(xué)費啊。”
安欣月沒有太懷疑,一掃王冥這身上窮困潦倒的打扮,錢對他來說確實是個難題。
“我看刀哥好像不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信得過嗎?”安欣月又關(guān)心的問。
“這個你放心,刀哥人挺好的,這個人絕對信得過,而且有白叔給我打理生意,不會出什么問題的。”王冥點了根煙叼在嘴里,并不在意的笑道。
“那到也是,白叔挺厲害的,可白叔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連王叔都能打過,我第一次見王叔被人打敗,而且還輸?shù)倪@么慘。”
看著欣月一臉好奇貓的表情,王冥露出了偷笑之色說:“秘密!這是秘密!”
“哼!不說算了,不理你了,送我回家吧。”安欣月嘟了嘟嘴,似乎有些不滿。
“別啊,還早呢,我們?nèi)タ磮鲭娪鞍桑洗味紱]去看成。”王冥收起笑臉不舍道。
難得和欣月單獨相處,雖然只是在大街上這樣悠閑散步,但王冥都格外珍惜。
“不要,反正你欠我一場電影,我想看的時候再去,不會讓你這么輕易還我的。”
“好吧,大小姐你說了算。”
盡管王冥很不舍,但也看的出欣月這些天很疲憊,想讓她回家早點休息,這才點了點頭,打了個出租車護送她回家。
付完車錢下車,王冥把安欣月送到了別墅大鐵門前,這一刻,兩人突然不說話了。
就那么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大眼瞪小眼,似乎時間就那么靜止了一般。
“冥,我要回家了。”沉默許久,安欣月當(dāng)先打破了寧靜。
“哦,那你早點休息。”王冥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低下了頭。
看著王冥的失落表情,安欣月似乎觸動了心弦,作為一個女生,豈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最后想了一想后,她咬著紅唇嗔道:“冥,你快看月亮上,好像有什么東西。”
“哪兒呢,哪兒呢?”王冥天真的抬起頭看去。
可就在這瞬間,一股濃郁的香氣鉆入鼻中,他臉上就傳來一道濕潤的吻痕。
“滋”的一響,親吻聲很小很細,寧靜的幾乎讓人聽不見。
但王冥的心里,卻響起了熱浪狂躁的呼嘯聲。
我的天!
欣月居然吻我了,這是什么意思!
她在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