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一番掙扎后,白素從沉吟中醒來,最后還是選擇了相信眼前的王冥。
“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我要跟著你,看你是否在幫我報仇。”
跟著我?
王冥臉皮一跳,到不是不愿意,只是白素要跟自己回家,爺爺肯定會發(fā)現(xiàn)的,甚至可能出手直接收了她,這就很難辦了。
前后思索下,王冥也不忍拒絕的答應(yīng)道:“可以,不過要委屈你一下,進入我的半月斬內(nèi)藏著,等到適合的時機,我會放你出來的。”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放心吧白素姐姐,惡人自有惡報,你進來吧。”
“嗯。”
隨著王冥啟動半月斬手鐲的六芒星陣,白素才終于松開了魏海的脖子,化為一道靈光,鉆入了六芒星陣之內(nèi)。
這一刻,王冥的半月斬手鐲有了變化,從原來的紅色外觀,變成了橙色外觀。
對此王冥有些欣喜,想不到借助怨靈強大的鬼氣,半月斬手鐲也升級到了二星級別。
再次退出房間,王冥便回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林老師,那怨靈已經(jīng)被我收了,你老公現(xiàn)在是沒事了。”
“哦。”林秋雅從失神中醒來,似乎并沒有剛才的那般激動。
看著班主任老師的憂愁表情,王冥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但有些事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林老師,你老公做了那么多錯事,遲早會得報應(yīng)的,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什么報應(yīng)?”
“死!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這一個冰冷的“死”字,讓林秋雅的嬌軀不禁打了個哆嗦,心緒更加凝重復(fù)雜了。
“你自己好好考慮吧。”說罷之后,王冥不再久留,淡淡一揮手,就離開了這里。
要說完成了這個賞金任務(wù),王冥本該是很高興的,可一路回家他都很沮喪。
心里同樣彌漫著一片怨氣,那是對老天的不公平,和對白素遇害之事的同情。
回到家里,推開老屋木門,昏暗的煤油燈燭光下,爺爺依然癱瘓的躺在床上。對此王冥并不擔(dān)心,因為平日里街道社區(qū)的奶奶會來幫忙照顧爺爺,所以他只需要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冥,任務(wù)完成了嗎?”
一進屋,依然是爺爺那般看似不在意,卻又很擔(dān)心的問候。
“是的爺爺。”王冥點了點頭,疲憊的走到木板床上,躺了下來。
“那你怎么回事,這兩天你好像都很累,有什么難處嗎?”
面對爺爺?shù)牟聹y,王冥努力努嘴,想說什么又憋了回去。
其實一路回家,王冥心里已經(jīng)有了個天大的念頭,那就是能不能幫白素復(fù)活。
因為他很清楚白素不該死,完全是被人害死的,而該死的則是魏海。
可是他不知道該不該問爺爺,畢竟復(fù)活死人,簡直是逆天而行的事。
“有什么就說吧,要是爺爺走了,你想問都問不成了。”
看爺爺都這么問了,王冥不再猶豫,唯唯諾諾道:“爺爺,冥靈法決能復(fù)活死人嗎?”
“哦,為什么這么問?”
“這…這……”
王冥又支支吾吾了,不知道該不該說白素的事。
可不等他說完,爺爺便打斷了他。
“孩子,你知道什么叫逆天而行嗎?”
王冥搖了搖頭。
“你想復(fù)活死人,就是逆天而行。”
看來不行了!王冥臉色難看了幾分,可爺爺接下來的話,讓他看到了希望。
“不過你能修煉冥靈法決,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事,而且這還是一種能掌控生死的法術(shù),所以想要復(fù)活一個死人不難,但是……”
“但是什么?”王冥驚喜道。
“但是你必須得學(xué)斗和技字訣,你想試試嗎?”
又是這個?王冥臉色頓了下來,但并沒有之前的抗拒感,反而很強烈的想去嘗試一下。
“冥,爺爺先睡了,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好的,爺爺晚安。”
看著爺爺鉆進被窩里的睡影,王冥徹底坐不住了,終于鼓著勇氣,去打開了一邊的小木箱,拿出了冥靈法決的修煉法籍閱讀起來。
第一次翻開斗和技字訣修煉篇章,王冥的內(nèi)心是熱血澎湃的,可是當他看完修煉的過程后,卻又心如死灰,果斷的合上法籍,重新放回了木箱里。
不是王冥看不懂法籍,反而看的很輕松,一下就記住了斗和技字訣的修煉方式。
斗字訣,講述的是冥靈法決得戰(zhàn)斗方式,其中蘊含了太多王冥從未想過的東西,而且學(xué)會了斗字訣后,他將不再是與人斗,而是與天斗。
而技字訣,講述的是冥靈法決的一些技法,比如半月斬的技能使用,法字訣的技能使用,冥力的技能使用,當然最讓王冥記憶深刻的,就是復(fù)活亡靈的那一頁。
他每復(fù)活一個亡靈,就會受到一次天劫,這個劫難將給他帶來性命之威,所以必須學(xué)會斗字訣,才有實力去學(xué)技字訣,畢竟天劫的威力太過龐大,沒有強硬的實力他便會灰飛煙滅。
所謂與天斗,其樂無窮,這就是他學(xué)會斗和技字訣后要面對的事。
一夜心里做著斗爭,王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天亮后才迷糊的睡著。
第二天中午,王冥是被社區(qū)奶奶給叫醒的,吃了奶奶送來的饅頭,就問爺爺要了一百塊零花錢,去了廣場上與安欣月赴約。
當他趕到廣場上時,已經(jīng)遠遠看到安欣月的翩翩倩影,正在噴水池邊等著他了。
今天安欣月打扮的少女味十足,穿著白色T恤衫,套著一條牛仔背帶褲,飄飄秀發(fā)做了個丸子頭掛在腦后,腳下踩著一雙白色帆布鞋,與之平時優(yōu)雅的裝束,更顯得可愛了一些。
“你啊,怎么才來,還以為你放我鴿子呢。”安欣月發(fā)現(xiàn)背后有一道熾熱目光注視著自己,轉(zhuǎn)頭看去是王冥來了,才不滿的嘟著小嘴上前迎去。
“大小姐,我放誰鴿子,也不敢放你鴿子啊。”王冥笑道。
這一吹捧,弄的安欣月俏臉羞紅,給了王冥一記白眼,“切,就會油嘴滑舌的哄人家。”
說罷她又想到了什么,才把手里的手提袋遞了過去,“對了,這是給你的東西。”
“給我的?禮物嗎?”王冥驚訝的接過來。
“你…你問那么多干嘛,自己打開看就知道了。”安欣月有些心虛,羞澀的低下頭來。
其實這個手提袋里,就是她昨天吩咐王叔買的運動裝,算是特意給王冥準備的。
本來安欣月想著,送王冥一套衣服沒什么,但在此情此景下,卻就覺得很尷尬了,畢竟女生送男生東西,而且還是送衣服,任誰都會往歪處想。
王冥到是一根筋,沒想那么多,打開手提袋一看是運動裝,滿臉喜悅的不行。
“真好看,是耐克的吧,一套衣服要上千塊呢。”
一千塊?
安欣月俏臉一頓,掃了眼王冥身上的老舊中山裝,覺得他是不是真沒買過衣服。
這套耐克運動裝,可是花了三千多呢,但她不想告訴王冥,以免更讓王冥誤會自己。
“你喜歡嗎?我也不知道合不合適你的身材尺寸。”
“嘿嘿,非常合適,我剛才還以為你看過我身體呢,居然知道我穿什么尺碼。”
王冥傻乎乎的拿著衣服,在身上比劃著。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安欣月更是滿臉緋紅一片,想不到他會說出這么無賴的話。
“討厭,你再這么胡說八道,我就回去了。”安欣月躲了躲小腳要走。
“別啊,我開玩笑的,咱們?nèi)タ措娪鞍桑闼臀叶Y物,我請你看電影。”王冥趕忙正色道,可不敢再嬉皮笑臉了。
“哼!”安欣月生氣的皺了皺鼻子,身體卻不由自主往前面的電影院走去。
可就在她剛跨出一步時,一道高大的身影閃來,攔住了她去路。
“小姐,原來你偷偷跑出家,是來跟那小子約會了,跟我回家吧,外面不安全。”
“王叔?你…你不是去開會了嗎?”
安欣月定睛一看,不由得慌了神。
糟了!
他怎么來了?
這時王冥也發(fā)現(xiàn)了王伯仲身影,臉色顯得難堪了幾分,知道今天的約會可能無法繼續(x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