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藏鋒同樣驚訝地看著他,吳天鵬能夠感到他的不凡,蘇藏鋒同樣能看出他的不同尋常之處。
不過兩人都沒有深探下去的意思,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現(xiàn)在大家又在同一個宿舍,那么以后肯定有機(jī)會相互了解的。
打過招呼之后,蘇藏鋒招呼眾人往校外走,他和杜嫣以及吳天鵬走在前面,后面的三個互擼娃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秦牧這貨猛地一拍大腿,說道:“我擦!我怎么沒想到呢!”
“想到什么?”洪泰問。
“和美女握手??!”
他這話一出,洪泰和方有頓時連腸子都悔青了,哎,看樣子,都是屌絲的命啊。
……
深城大學(xué)附近有不少的餐館酒樓之類吃飯的地方,蘇藏鋒一行人走了一會兒,最后走進(jìn)了一間叫香飄飄的酒樓。
這個時間正好是飯點(diǎn),酒樓里熙熙攘攘的全是一些新生,三五成群有說有笑。
蘇藏鋒幾人要了一個包間,服務(wù)員很快就上了茶水。這廝用眼角瞟了一下菜單上的價目表,頓時放心了。
“大家吃什么隨便點(diǎn),今天我做東。”蘇藏鋒看了杜嫣一眼,裝模作樣地說道,還好是學(xué)校周邊,消費(fèi)不是很高,要是在外面,這一頓少不得要出血了。
“怎么能讓你一個人出?就算咱宿舍一起的吧。”秦牧說話了。
蘇藏鋒擺了擺手,說道:“這頓你們還真別跟我爭,說好了是我請嫣姐的。”
這下還真沒有人再說什么了,不過大家也沒怎么讓他破費(fèi),幾人加起來也就點(diǎn)了七個菜一個湯。
點(diǎn)完之后,幾人開始閑聊了起來,蘇藏鋒留意了一下,其中就數(shù)秦牧最活躍,然后是洪泰,方有顯得有些靦腆,吳天鵬話不多,但卻很認(rèn)真的在聽,偶爾插一兩句,一看就是個謹(jǐn)慎的人。
“對了,你們高考都考了多少分?”聊著聊著,話題開始轉(zhuǎn)到高考上來,秦牧抿了口茶水問道。
“我四百五十一。”洪泰第一個報了成績。
“四百五十一就能深城大學(xué)了?”方有有些驚訝。
“老子是體育特招進(jìn)來的!吹?。?rdquo;洪泰洋洋得意地說道,“要不是今年高考題目太難,我都能進(jìn)燕京大學(xué)!”
“今年的題目難嗎?不覺得啊。”方有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我擦,這還不難???我剛好是踩著線進(jìn)來的。”秦牧說完,忽然想起方有這貨是深城本地人,廣省的高考題目容易是出了名的,難怪這貨不覺得難了!
“天鵬、藏鋒,你們呢?考了多少分?”秦牧看向蘇藏鋒和吳天鵬問道。
“六百二十三。”吳天鵬淡淡地說道。
吸!
秦牧三人吸了一口氣涼氣,這個分?jǐn)?shù)就算是上燕京大學(xué)也足夠了,加上吳天鵬還是燕京戶口,這個分?jǐn)?shù)上燕京大學(xué)綽綽有如了。
“這個分?jǐn)?shù)上燕京大學(xué)足夠了吧?而且又是首都京城,多好啊,你怎么會選擇深城大學(xué)?”方有好奇地問。
吳天鵬并沒有多說,只是丟了一句:“京城沒你們想的那么好。”
方有和秦牧洪泰三人面面相覷,京城還不好???多少人削尖了腦袋一個勁地往里頭鉆而不可得!
不過幾人算是看出來了,吳天鵬是真不在乎,所以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再聊下去,秦牧看向蘇藏鋒,問道:“藏鋒,你呢?”
“我不知道。”這廝答道。
“不知道?”秦牧奇了,“怎么會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呢?”
“我沒考過試。”他還真沒考過試,甚至說,他連小學(xué)都沒上過,從小就跟老頭子住山上,認(rèn)字都是老頭子和隔壁的老道士教的。
秦牧卻以為他是保送的,于是說道:“原來你是保送的啊?看不出來啊!”
蘇藏鋒點(diǎn)點(diǎn)頭,他的情況好像還就是這么回事,只不過他的保送和別人的保送不一樣罷了。
說話間,服務(wù)員開始上菜了,剛才說高考的事杜嫣插不上話,這會兒上菜之后,便開始招呼大家開動筷子。
大家也不客氣,開始夾菜囫圇地吃了起來,要不是因?yàn)橛卸沛踢@個美女在這里,大家顧及形象,估計就沒這么好的吃相了。
包間里蘇藏鋒幾人有說有笑地吃著飯,包廂外,徐東華帶著張利李司這兩個哼哈二將經(jīng)過蘇藏鋒他們的包廂,服務(wù)員正好推門上菜,徐東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蘇藏鋒和杜嫣,當(dāng)即面色一沉。
還真是冤家路窄!
這時候張利和李司也看見蘇藏鋒了,特別是張利,看向蘇藏鋒的眼睛透著一股子怨毒。被蘇藏鋒擰斷的手指已經(jīng)駁回了,不過卻傳來一陣陣的痛。
張利看了看徐東華的臉色,說道:“徐少,我認(rèn)識一個道上的大哥,要不請他過來給這小子放放血?”
“哦?靠譜嗎?”徐東華問道。
“聚義幫的,在關(guān)外兇著呢。”張利馬上說道,“不過估計要花點(diǎn)票子。”
“一條腿多少錢?”徐東華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對蘇藏鋒可謂是怨恨至極。長這么大,從來都是只有他欺負(fù)人,什么時候被別人侮辱過了?蘇藏鋒當(dāng)眾扇他兩個耳光,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要讓這鄉(xiāng)巴佬知道,得罪了自己會有什么下場!
“喂,龍哥嗎?我是小張啊,上次跟您還有瘦猴一起喝酒那個小張。”得到徐東華的肯定之后,張利拿出手機(jī)撥了一個備注龍哥的號碼。
“哦,原來是小張啊,記得記得,最近在哪發(fā)財???”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說著。
“發(fā)什么財啊,我就是一跑腿的命。”張利客氣著,忽然話峰一轉(zhuǎn),說道:“對了,有件事想請龍哥幫個忙。”
“哦?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想請龍哥幫忙教訓(xùn)一個人。”
“沒問題,瘦猴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說吧,在哪里,什么時候?”
“現(xiàn)在,深城大學(xué)香飄飄酒樓。”
“行,十分鐘就到!”
掛了電話,張利得意對徐東華說道:“徐少,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一會兒有那小子受的。”
徐東華贊賞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不錯,一會兒記得要讓他們下手狠點(diǎn)。”
“必須的!敢得罪徐少,我看他是活膩歪了。”一旁的李司湊準(zhǔn)機(jī)會,一記馬屁拍上去,聽得徐東華很是受用。
三人在蘇藏鋒他們包廂對面的包廂坐下,一邊喝著茶一邊留意著蘇藏鋒這邊的動靜,十分鐘之后,一個漢子帶著兩人一臉傲氣地闖了進(jìn)來,為首那漢子正是被蘇藏鋒修理的服服帖帖的陳龍。
那些服務(wù)員一看這三人身上的紋身就不敢上前阻攔,陳龍帶著兩個小弟旁若無人地往徐東華的包廂走來。
“龍哥來了?”見到門口的陳龍,張利心里一喜,迎了出來。
“嗯。”陳龍很裝逼地哼了一聲,走進(jìn)包廂。
“介紹一下,龍哥,這位是徐少,徐副市長的公子。”張利說道。
陳龍吃了一驚,不敢把姿態(tài)放高了,人家可是衙內(nèi),他這身份和人家一比,屁都不是。其實(shí)他早就知道張利跟著徐東華,答應(yīng)張利的事情完全是想通過他搭上徐東華這條線,現(xiàn)在看來,真正想教訓(xùn)人的不是張利,而是這位徐少啊。
“徐少,久仰久仰啊。”這貨雖然生得粗獷,可卻偏偏喜歡咬文嚼字,充當(dāng)文化人。
“呵呵,龍哥請坐。”徐東華雖然平時橫行慣了,可這還是第一次接觸陳龍這樣所謂道上的人,見對方如此恭維自己,心里還是挺受用的。
“不了,咱還是先辦正事吧,辦完事再喝酒也不遲!”陳龍說道,心里暗道看來這次是來對了,搭上這位爺,以后自己在關(guān)外還不是橫著走?
徐東華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兩個小弟,遲疑了一下才說道:“龍哥就帶了兩個人來?”
“嗯,兩個夠了。”陳龍說道,在他看來,收拾個學(xué)生,還用得著自己出手?要不是想通過張利攀上徐東華這條路,他都懶得過來。
“人多動作大,再說了,這關(guān)內(nèi)可是三合社的地盤,咱也算是踩過界了,所以得低調(diào),免得引起聚義幫和三合社的火拼!”這貨估計古惑仔看多了,還火拼?
陳龍也想多帶幾個人,那樣看起來多威風(fēng)?可惜他的人早上都被蘇藏鋒給收拾了,就剩這兩貨早上沒在逃過一劫。
三合社徐東華是聽過的,據(jù)說是關(guān)內(nèi)最大的黑色組織,只不過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的三合社已經(jīng)改名三合安保公司,以前的社長,關(guān)內(nèi)黑道頭號人物白靖遠(yuǎn)現(xiàn)在可是三合科技集團(tuán)的董事長,十多年來,三合社一直在漂白自己,不過三合安保公司始終都介于黑白之間。
徐東華當(dāng)然不知道陳龍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當(dāng)即說道:“那好,人就在對面的包廂里,穿著一身破舊衣服,褲子上還有幾個破洞,我要他一條腿!”最后的幾個字,徐東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陳龍卻是嚇了一跳,故意傷害的罪名可不小,沒想到這些個衙內(nèi),心居然比自己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