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塊到手,就是這么簡單,老伯看到自家貓被摧殘成這幅模樣,眼淚都流下來了,拼命給明月道謝。
第二天白天,很多老街一同坊聚集在酒吧,各自喧嚷起來。
“方正這公司又開了?”
“我聽說,老頭過世了,現(xiàn)在是他孫子接手……”
“哎,有什么用,方正本事這么大,換個人,不是一個東西了。”
“當年的方正真厲害??!”
方明月則沒有任何心思理會他們,他原本以為偷一些啤酒回來賣,應該是舉手可得的事,沒想到偷一大桶青島,比想象中難很多,他來回轉了好多倉庫,費力地搬了一桶生啤回來,也算是勉強開業(yè)了。
明月從北極小屋把‘退休儲蓄’的錢,全拿出來了,交給了老趙。
吩咐老趙,喊人重新裝修一下酒吧,用最好的工料,什么東西昂貴缺少的,列一個清單,讓他去拿。
人群紛擾讓明月不悅,他喊老趙:“喂喂!老趙!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趙:“額,你祖父當年在這片頗有名聲,很多人都記得這里,特意過來懷舊的。”
明月翻了翻白眼:“嘖嘖,喪葬都過去多久了,現(xiàn)在還來懷舊,讓我們家屬多晦氣啊……”
好不容易說服他們都散了,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偷偷一溜煙進明月辦公室。
她左顧右盼,確定沒人后,對明月說:“你好……我有委托,你們還做婚姻調解嗎?”
“婚姻調解?”明月念叨這幾個詞,猛地才想明白這是‘抓小三的意思’,“做!你要相片證據(jù),還是要現(xiàn)場捉奸?”
女人愣了愣,表情不自在地說:“額,相片就行,不捉奸了,有相片,我好離婚。”
明月做了個OK的手勢,說:“3000塊錢床照一套,可以?”
“可以。”女人用人生最悲傷的口氣,說出了這兩個字。
明月:“那……你老公出門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女人:“好的,務必要清晰,如果有視頻的話最好。”
明月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中午明月吃過飯,坐在辦公室,正剔著牙,外邊的酒吧已經(jīng)惹火朝天的裝修起來。
捉奸女人的短信來了,她老公出門了。
明月看了看手機,不當一回事地放下了。
他走出去吩咐包工頭,表示要用最好實木地板裝修酒吧,其他工料也盡量用最貴的。還親自用鉛筆畫了一張設計圖,重新設計酒吧后面的倉庫。
包工頭十分不解:“為什么后面的倉庫,要有這么多門?”
明月:“額,我喜歡多點房間。”
包工頭狐疑的打量明月:“可是……你這些門要裝門鏡貓眼,這是為了什么?”
明月早想好答辭:“用來觀看房間的霧氣,頻繁打開門,很容易改變房間的濕度。”
包工頭撓了撓頭,笑著表示:“好吧,你這設計圖,不說我還以為是廁所的設計圖呢……”
“哈哈哈哈哈。”明月無奈陪笑。
包工頭拍了拍明月肩膀,說了一句:“放心,你們在后面做什么,不關我們事。”
明月渾身打個冷戰(zhàn),估計包工頭把他當成皮條客了,以為酒吧后面的房間都是用來……
明月看了看表,覺得還有時間,呼喚老趙:“老趙!有空么?陪我去拿幾張沙發(fā)。”
老趙:“去哪?”
明月:“意大利都靈的家具中心。”
老趙蹬眉:“我的媽啊,明月,有些東西是可以買的。”
“能省點就省點。”明月一想到銀行金庫的事情就有陰影,短時間,他是不敢去‘拿’錢了。
老少兩人帶著頭套,打開任意門,手電筒一照,一股異域氣息迎面?zhèn)鱽怼?/p>
明月挑了一張四人綠色真皮沙發(fā),折合人民幣將近5萬塊。
一張黑色的懶人按摩皮發(fā),一張伊朗手工制作的波斯地毯,一個花雕紅木茶幾,一個高檔組合柜,幾個天鵝絨毛臺燈。
老趙老當益壯,搬了幾趟之后,明月比他還要喘,累得整個人趴下。
明月:“聽著,我去捉一下奸,很快回來,待會我回來,再弄幾個像樣的意大利黑橡木酒柜。”
話畢,明月頭套也沒摘,徑直走入辦公室,拿起一臺柯達古老相機,摸了一下廁所門,連接到委托婦人的老公附近。
從門鏡一看,顯然委托人的老公在一家酒店床上,他身下壓著一個年紀較輕的女人,兩人正進行一場氣喘吁吁的運動。
明月沒有理會他們的感受,打開門一個箭步?jīng)_了進來,閃光燈也沒關,進去‘咻咻咻咻咻’就是一頓拍照。
出軌男女被嚇傻了,兩人像連體青蛙一樣,在床上炸毛跳了起來。
他們瘋狂大叫吶喊起來,兩人衣不遮體,拼命的搶著床單遮掩,被突然闖進來的蒙面男人,嚇得魂飛魄散。
“啊啊??!救命?。?!你是誰啊?。?rdquo;女人發(fā)瘋了,拿著枕頭甩向明月。
“你?!你是誰?”男人低吼到。
明月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理都沒理他們的質問,一手扯開了床單,對著果體又是一頓拍照。
委托人老公的小和尚被嚇得縮了半寸,小得如同一粒花生米,他大腦處于驚愕當中,花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想要沖過去搶明月的相機,。
可惜他魂都沒歸位,明月相機都沒舉下來,一個閃躲,委托人老公撲了空,頭撞到了電視柜上,又是一聲慘叫。
明月對著他下體,又是一頓狂轟濫炸式的拍照,一時間房間閃光燈不斷,伴隨著男女尖叫聲,如同房間內是雷鳴閃電般的臺風夜。
明月看相片差不多了,扭頭就走,任意門回到了辦公室,留兩個幾乎被嚇死的狗男女,瞠目結舌地在酒店房間。
明月把相機蹦一聲,扔在辦公室桌上,剛好老趙把懶人沙發(fā)搬進來辦公室。
老趙:“搞定了?”
明月:“搞定了,幫我把照片曬出來。”
老趙打開相機,看了看照片,頓時語塞。
“這……這照片也太……”老趙愕然看著明月,“也太震撼了吧??”
老趙說的對,照片都是當面拍的,連偷拍都不算。
鏡頭盡是狗男女驚愕、驚恐的表情。他們不僅表情扭曲猙獰,身上也沒有任何衣物,動作僵硬羞愧,兩人搶著床單枕頭遮體,眼神無一不例外,直勾勾看著鏡頭。
明月:“震撼不好嗎?說真的,我頭一回捉奸,還挺有意思的,以后沒事可以接一些這種單子,給我開心開心。你是沒看到那男人嚇歪的臉,還有他小和尚的表現(xiàn),我估計他這輩子,再也不敢開房了……”
老趙下巴和嘴唇揉成一團,說:“額……開心之余,還有錢收,何樂不為呢。”
明月笑了:“對了,我都忘了,史上最好賺的三千塊!”
搞定了捉奸的事,兩人又去搬家具了,把陳舊的家具,全部都扔在了門口,穿梭到各種高檔家具品牌,偷取最昂貴的家具。
老趙說明月瘋了,讓那些酒鬼坐幾千塊錢的椅子沙發(fā)。明月說考慮坐沙發(fā)收費。
他還去專門拿了些前衛(wèi)的藝術品,國外年輕藝術家的畫作,一些大型屋內植物,幾扇水晶制作的國畫屏風。
包工頭和幾個工人看明月的眼神,內心越來越懷疑這是一家妓院。
老趙抱怨:“聽著,明月,你祖父當年酒吧生意很一般,根本沒什么人光顧,只有五六個常來的酒鬼顧客,沒必要弄得這么花俏,這里太偏僻了。”
明月:“這你就不懂了,這叫附加價值懂么?管他人多不多,反正進來喝一杯威士忌,直接收他50塊,一杯特制雞尾酒收他100塊,酒只倒杯子的十分之一,扔半個拳頭大的冰塊,給我狠狠地宰。對了!營業(yè)執(zhí)照你去弄了么?”
老趙搖頭:“額……以前的執(zhí)照不能用了,你得重新招人弄。”
明月點頭:“你幫我請一個服務員,最好女人,越漂亮越好,思想最好前衛(wèi)一點,不介意穿低胸衣服,對了她的胸……你懂的……”
老趙不悅:“我不懂!這是為什么啊?我們真做妓院?”
“漂亮的女人是酒吧維持生客的唯一原動力。”明月舉起手指說到。
老趙愣了愣,他才發(fā)現(xiàn),方正和方明月,兩祖孫性格很相似,兩人都有胡鬧、任性的性格。
但是,明月跟他祖父也有不同的地方,他是一個受過更高教育的人,開口閉口都是各種各樣的理論。
本質來說,他們又那么地相同,因為他們都是為了達到自己目的,什么都不管的人。
就在此時,門外走進來一個女人,天氣才剛熱起來,她已經(jīng)穿起來緊身牛仔短褲,一件紅色低胸T恤,樣子俏皮可愛,年紀不過20歲的樣子。
“Hello!有人?”她打開門第一句,充滿了異域風情。
她看到老趙,興奮地張開雙手,抱了上去:“爸爸!”
“婉柔?你什么時候回國的?”老趙驚訝地看著那女人。
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明月:“你是老趙的女兒?你好,我叫方明月。”
“額?”婉柔并沒有握手,反而抱了上去,“你好,我叫趙婉柔,你叫我Lisa就可以了!”
明月被突如其來的大胸襲擊,嚇了一跳:“你……國外長大的?”
“恩。方、明、月。”Lisa念叨著這三個字,突然問道:“你該不會是,方世伯的孫子吧?”
“對。”明月笑道。
Lisa‘哇’一聲,又抱了上去,直呼:“哎呦,我早聽說過很多你的事了,沒想到現(xiàn)在才見著你!”
老趙解釋道:“婉柔從小就在方正家長大,一直在國外念書。”
明月開心點點頭,看了看婉柔結識堅挺的臀部,又看了看那件低胸紅色T恤。
心想,思想前衛(wèi),符合!穿衣大膽,符合!面容姣好,百分百符合!
胸部……D?不止吧?DoubleD!何止符合,簡直完美!
不知不覺,思想就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呱一聲,明月被老趙一后腦勺,從幻想中驚醒。
定神一看,才發(fā)現(xiàn)老趙正怒不可歇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