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向我求的婚。”
一眾宴客驚訝的表情,明月看到他老婆子晴,眉頭緊蹙,以一種不可思議,甚至帶著殺人氣息的眼神看著他。
然而,他卻得意笑了起來。
子晴連忙說:“噯!哪有!我老公開玩笑的,是他,是他,向我求的婚。”
場上議論紛紛,站得遠(yuǎn)的幾個客人,更是出言不遜。
“對啊,成何體統(tǒng),男的背景都差那么多了,女的還要倒貼?他媽的,說出來誰信?。?rdquo;
“我看吧,肯定是明月苦苦哀求,跪到膝蓋都腫了,子晴才答應(yīng)的吧?”
“哼,那小子,八成是看上了郭家的錢。”
子晴靠近明月,用腳背狠狠踢了明月的小腿,明月痛得嗷嗷叫。
“他怎么了?”
“沒有,我老公腳酸。”
明月站穩(wěn)了,徑直地說:“她多次暗示我得娶她,說真的,我還打算等幾年才求婚的,男人嘛,事業(yè)比較重要!”
全場再次喧囂起來。
郭母看著子晴問到:“是真的嗎?子晴?”
子晴氣得鐵青,但是又無可奈何,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
“不是吧……”
“沒想到,富家女這么恨嫁啊……”幾個人偷偷交耳,聽得子晴青臉轉(zhuǎn)紅臉。
郭奶奶似乎還很有熱情,追問:“那……明月你是怎么求婚的呢?”
“他請我到那間珍珠海底餐廳!”子晴害怕明月又說出什么,連忙補充。
“哇,那間餐廳是米其林三星吧?那小子也掏得起錢?”
“不會是吃個果盤就回來了吧?哈哈哈。”
明月一手摟著子晴的纖細(xì)的脖子,假裝溫柔地說道:“老婆,你確定不是麥當(dāng)勞嗎?我記得我在麥當(dāng)勞求的婚。”
麥當(dāng)勞???!岳父郭勝聽到這里,白胡子都快要豎起來了。
“哈哈哈,你真逗,老公,當(dāng)然不是。”子晴笑靨如花,伸手摟著明月的腰,指甲掐進了他的腰上,咬牙一字字道:“珍、珠、海、底、餐、廳。”
“啊……”明月被掐得渾身不自在,扭動起來,“對!珍珠海底餐廳,麥當(dāng)勞是我們認(rèn)識一個月紀(jì)念日……”
眾人詫異:“紀(jì)念日去麥當(dāng)勞……”
當(dāng)中,只有陳靜云看懂了這對奧斯卡夫婦,捂著嘴忍不住笑。
“戒指呢?”郭母問。
明月開口:“哎,哪用戒指,我直接……”
“當(dāng)然不是!老公!你看看這是什么?”子晴直接打斷,舉起自己的左手,一顆閃閃發(fā)亮的鉆戒出現(xiàn)無名指上。
“哇!這么大一顆鉆石,得多少錢?。?rdquo;
“對啊,這么大的鉆石,有沒有拿出去鑒定鑒定啊。”幾個宴客紛紛哄堂大笑,言外之意很明顯,懷疑這個戒指是假的。
“對啊,現(xiàn)在玻璃仿制也挺真的,哈哈哈哈。”
明月臉皮厚得不行,跟著那幫家伙一起笑,那顆鉆石戒指是子晴自己買給自己的。
奶奶湊上去,看了看也直呼漂亮。
一個親戚迫不及待地問到:“他有下跪求婚嗎?”
明月:“沒有!我們又不是西方人!”
子晴:“當(dāng)然跪了!”
兩夫妻幾乎同時發(fā)聲。
“跪了!”子晴瞪著明月,斬金截鐵地說道。
“沒跪。”明月?lián)u了搖頭,“我戒指拿出來,她已經(jīng)跳起來答應(yīng)了。”
子晴全臉氣得通紅。
親戚們一臉奇怪:“到底跪沒跪???”
“當(dāng)然沒跪!”,“跪了!”
兩人又齊齊開口。
正當(dāng)場上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小姨子郭子婕出來:“好了,好了,別鬧了你們,都散了吧,這事沒那么重要,我們趕緊吃飯吧。”
兩人戰(zhàn)意未消,明月又在子晴的翹臀上,拍了一下,她整個人弓起。
她俯在明月耳邊說:“你再摸一下我的屁股,我就拿剪刀把你那惡心東西給切了!”
然后,劃了一個切掉的手勢,看得明月胯下發(fā)涼。
正當(dāng)明月以為此戰(zhàn)告捷的時候,事情還沒完。
“大家請留一下步。”奶奶貓著腰,艱難地從沙發(fā)上起來,抓住了子晴的手,“子晴,你趕緊把好消息,跟大家說說。”
“什么?”明月疑惑看著兩人,子晴表情十分不自在。
子晴左右為難,金口難開,環(huán)視一周之后,開口說到:“額……之前我們結(jié)婚領(lǐng)證忘記通知大家了,我奶奶想要我們在這里舉行婚禮……”
親戚客人們?nèi)細(xì)g呼鼓掌起來,紛紛道好,唯獨明月像一根木柱一樣站在原地。
“舉行婚禮?”
“這不剛好嗎?反正也是一個小白臉,小贅婿,在這里舉行剛剛好……”
“厲害啊,省下一筆錢啊,岳父借個小島給女婿結(jié)婚,呵呵。”
明月慌得差點一趔趄摔了下去,找一個沙發(fā)連忙坐下。
他在子晴耳邊沉聲咆哮:“你在搞什么?我們不是要離婚嗎?還舉行婚禮干什么?。?rdquo;
子晴著急說到:“我沒有辦法啊,我奶奶說,沒有婚禮不等于結(jié)婚,我只能答應(yīng)了,我能怎么辦?”
明月此時才明白過來,原來她早有預(yù)謀,從邀請他參加大壽開始,就已經(jīng)知曉要舉行婚禮,而且一直瞞著他。
他對子晴非常失望,搖了搖頭,板著臉走了。
回到房間,看了行李才發(fā)現(xiàn),兩人居然還是同一個房間一張床。
霎時間,明月很想一走了之,去北極小屋,過個一兩年才回來。
晚飯期間,兩夫妻的關(guān)系到達了冰點,大家的話題在明星陳靜云八卦趣事,和田小冬的離奇事件上,時不時轉(zhuǎn)過來揶揄一下明月的家庭背景。
“明月,多喝點這紅酒,這可是92年的帝康,價值10萬,你真的要試試,估計一輩子就這么一回咯!”朱天豪在飯桌上炫耀說到。
“小天,你瓶酒你拿來的?”
“正是!”
“大手筆啊,10萬塊一聲就開了,眼都不眨一下,也只有你了!”
眾人紛紛夸贊朱天豪,連岳父郭勝都說這酒不錯。
明月正氣上頭呢,看到朱天豪那副吊樣,實在受不了,說:“還行吧,我?guī)Я艘黄?1年的拉菲,你們等等,我拿過來開了。”
說完,起身頭也不回,走了上樓。
飯桌上頃刻爆發(fā)出哄笑。
“怎么回事了?郭老,你這女婿抽風(fēng)了?”
“哈哈哈,他還挺幽默的,不錯嘛,窮人就應(yīng)該怡然自得。”
“61年的拉菲!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連子晴看著她丈夫的背影,都以為他瘋了。
明月上了樓,直接任意門穿梭,到了拉菲古堡的地下藏酒室。
他熟悉又麻利地穿過層層酒架,從最角落里拿出一瓶質(zhì)樸古老的拉菲紅酒,確認(rèn)無誤后,又穿梭回到了自己房間。
“喝吧!”明月面無表情的把酒置在桌上。
“這……”所有人都像被魚遲哽咽了一般。
“這酒瓶……看起來,還挺真的……”一個年紀(jì)較長的老人,識貨地來回擺弄。
“真好笑啊,明月……”
“哈哈哈,你別逗我!你不懂別裝懂,隨便就能拿出一瓶61年的拉菲,我才不信呢。”
“我說明月啊,沒必要這么慪氣,拿假酒出來顯擺什么呢……”
朱天豪嗤笑出聲,反而說道:“開吧!是真是假,一嘗不就知道了么,郭老這么懂紅酒,還有姨夫,簡直就是紅酒專家,61年的拉菲不也喝過很多嗎?”
“對,開吧。”所有人都等著看明月笑話。
子晴都想要離場了,不愿意看到,待會殘酷難受的情形。
她低聲對明月說:“你搞什么啊……為什么一定要讓我出糗?”
明月翻了翻白眼,不理會。
啪!酒塞打開了,沒有人吝嗇明月的‘假酒’。
明月一個人趁大家不注意,把整條清蒸的石斑,放在了自己盤子了,打算化悲憤為食量。
外行人隨意喝喝,有些人說堅決不碰假酒,良不久,一些帶著懷疑和奇怪的聲音響起。
“不對啊……這酒是真的啊……”
郭老回過味來:“嘖,這是真酒啊,好可惜啊,這么貴的酒沒有醒酒就喝了……”
“真的。”
場上富豪很多,也不是所有人都和明月有仇,不少人堅定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
“正品沒錯,61年的拉菲,又醇又香,第一口差別極大,不談了,謝謝郭老的女婿了,好久沒喝這酒了!”
朱天豪和胖子律師們被嚇傻了,郭老維護自己女婿可以撒謊,但是別人可是貨真價實的愛酒之人啊……
朱天豪喝了一口之后,感覺也不太對了,他這么外行也能感覺到這瓶酒,比他的帝康好多了。
“來來來,趕緊給我來一點!”一下子剛才的假貨,突然變了搶手貨。
“明月!你不喝點嗎?”
明月抬了抬頭,說:“算了,我吃魚呢,61年的拉菲太澀了,配牛排還好,我去拿一瓶滴金的白蘭地,配我的白肉一塊吃。”
“什么!61年的拉菲都嫌不好喝?”眾人心中暗驚。
明月又起身了,再眾多瞠目之下,把一瓶白蘭地放在了桌上。
這下子飯桌上,一下子炸了,所有人的味蕾都被激發(fā)了,食欲大增。
“真厲害啊,郭老,你這女婿沒的說,一瓶30萬的61年拉菲,一瓶近15萬的滴金白蘭地,真豪啊。”
“這白蘭地真的不錯,滴金果真是好品牌啊,滴滴是金,比帝康好多了。”
朱天豪原本是餐桌上的主角,聽到這話臉都青了。
陳靜云和田小冬兩個大美女,紛紛舉杯和明月干杯,子晴一個人愣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不忿氣的朱天豪拿起手機,發(fā)了一條短信:
“現(xiàn)在幫我調(diào)查方明月,我要事無巨細(xì),一清二楚!如果能,他五年級穿什么內(nèi)褲都給我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