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不過這人剛竄起來,馬上就慘叫一聲,捂著腰一臉痛苦。
“梅超風,你這埋汰玩意兒,想給我下迷藥,取我內(nèi)丹。哼,卻不知道我嘗遍天下奇毒,就憑你的一根毒針,就想制住我?你等我傷好了的,我必報此仇。”
緊接著,這比趴在床上,一臉憤恨的表情,大白話夾雜著古言,那就是一通罵。
話音落下,羅陽跟羅源面面相覷,有點兒搞不清楚狀況。
“曹,這人橫店出來的?”
半晌之后,源兒有些懵逼地說道。
“嗯,可能是,演劇演彪了……還tm嘗遍天下奇毒,我看是翻垃圾桶翻多了……”
羅陽點了點頭,腦門處浮現(xiàn)三條黑線,深以為然。
“嘿,哥們兒,你什么路子?”
這時候,羅源兒試探著,沖這人問了一句。
這人有點兒直楞的眼神瞅了過來,似乎才剛發(fā)現(xiàn)屋里還有其他人。
“在下楊過,敢問兩位兄臺高姓大名?”
下一秒,這家伙直接冒出一句無比雷人的話,還煞有介事地沖羅陽兩人抱了抱拳。
“艾瑪,大俠楊過???你穿越來的?你的雕呢?”
聽見這話,羅源扯了扯嘴角,一臉要瘋的表情。
“好像精神有點兒毛病。”
羅陽搖了搖頭,無語地說道。
“那可不,誰讓割腎集團抓了,那也得受點兒刺激。”
羅源點了點頭,貌似泛起點兒同情心。
這時候,好像讓羅源問住了,“楊過大俠”躺在那兒愣了半晌,然后嘴里就開始念叨了起來。
“是啊,雕兄,我的雕兄呢?還有姑姑,姑姑……我的姑姑沒了……”
說著,這貨越念叨越癲狂,然后竟是嗚嗷地哭了起來。
“騰!”
最后,竟是直接從床上蹦了下來,要去找他滴小龍女。
只見隨著他的動作,這“大俠”左腰處,赫然滲出了絲絲血跡,但這人好像沒感覺似的,一心沉浸在此恨綿綿無絕期當中……
“砰!”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讓人撞了開來,兩個原本守在病房門口的便衣沖了進來。
“這是怎么回事?”
見到明明打了鎮(zhèn)靜劑的傷員,這時候竟然下地亂竄,一個便衣頓時一驚,下意識地沖羅陽兩人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啊,這人說自己是楊過,然后就突然瘋了,要找他的小龍女。”
羅源一臉無辜地解釋道。
“扯什么淡?”
便衣聽見這話,頓時臉色一沉,以為羅源在跟他沒正事兒地胡扯。
……
二十分鐘后,市北區(qū)刑警支隊的大隊長何茂勛,帶著幾個刑警,來到這間病房內(nèi)。
只見此時的大俠楊過,被比較委婉地用皮帶固定在病床上,以防他發(fā)瘋亂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麻醉劑貌似對這人,沒什么卵用。
而且你也不能無限劑量地給他注射,把人搞死誰負責?
這個時候,之前進屋制服大俠的兩個便衣,也終于知道剛才羅源并沒跟他扯淡……
只見干了半輩子刑警的何茂勛,這時候眉頭緊縮,眼神里帶著一股惱火。
本來以為這人從割腎集團跑出來,等對方醒了之后,能提供有效的線索。
然而誰tm能想到,對方精神竟然不正常……
“隊長,別上火,好多精神病都是間歇性的,或許被害人是受了刺激,過幾天恢復正常了也說不準。”
一個刑警在邊上勸道。
“嗯,小劉小馬,你倆還是在這守著。注意盯著點兒,尤其要保護好他的安全。還有,告訴醫(yī)院盡快給他治療,什么藥好使懟什么藥,讓他盡快出院。”
何茂勛臨走的時候,叮囑了一番兩個便衣后,便風風火火地帶人離開了。
而等刑警走后,經(jīng)過羅陽的再三驅(qū)趕,確定羅陽真的沒大問題之后,羅源終于讓陽給罵跑了。
不過出了醫(yī)院以后,羅源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卻是給一個人打了個電話。
掛斷電話之后,羅源臉上露出一副YD的笑意:“哥,我找了個人給你扶雞ba,你肯定滿意,自個兒好好把握吧。”
說罷,這貨嘿嘿一笑,晃悠著打了個車,回去悶頭補覺去了。
……
另外一邊,停在某鬧市路段的一輛金杯面包車內(nèi),一個戴眼鏡,看起來白白凈凈的中年男人,臉色有些不安地坐在駕駛座上。
他此時總是下意識地右手捂著左小臂,因為那里,有一道讓手術(shù)刀劃出來的傷口。
他的旁邊,是個身材壯實的中年漢子,此時正在一口一口地抽著煙。
“三哥,那流浪漢跑的時候,看見我的臉了!”
白凈中年人聲音里帶著些不安。
他們這個團伙當中,其他人或許早就在公安系統(tǒng)里有了備案,甚至處于被通緝的狀態(tài),但他沒有,所以他不能露。
中年漢子再次抽了口煙,語氣低沉地說道:“他不是個瘋子么?警察從他嘴里,問不出啥來吧?”
“曹,萬一呢?三哥,咱們干的是什么營生?咱敢賭么?”
白凈中年人有些激動地說道。
“嗯,不敢。這人,得弄死!”三哥點了點頭,說著,一雙眼睛里露出殺機。
白凈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又被煙嗆得咳嗽了幾下,緩了緩說道:
“我已經(jīng)打聽到了,他就在山大附屬二院,三哥,咱得盡快。”
“我懂,今兒晚上我就動手。還有,保險起見,原來咱們的點兒不能要了,得轉(zhuǎn)移!”
三哥聲音冰冷地說道。
……
當天傍晚六點多,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
病房里,楊過大俠正在不分時間地呼呼大睡,而羅大戰(zhàn)犯此時剛吃完飯,無比愜意地躺在病床上,心里美滋滋。
只見葉思萌坐在床邊,正在剝著一個橘子,精致的小臉一直微微低垂。
“誒,葉思萌同學,你肯這么照顧我?是不是特別喜歡我?。?rdquo;
羅陽這時候,瞅著葉思萌賤嗖嗖地問道。
聽見這話,葉思萌抬起頭來,給了羅陽一個大白眼兒。
“別臭表臉了,我為什么照顧你,你沒點兒數(shù)么?”
“額……不是我說,咱倆血都融一塊去了,干脆湊合著處處唄?”
羅陽有點兒厚著臉皮地問道,說完,眼巴巴地看著葉思萌,小心臟快跳了幾下。
是的,咱們羅大戰(zhàn)犯在這方面,那絕對屬于不善言辭,就這么無比直接而又山炮地,試探人家葉大校花了。
話音落下,葉思萌表情怔了怔,然后有些無語地問道:“你這算是……跟我表白么?”
“算……是吧?”
羅陽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葉思萌盯著羅陽看了幾秒之后,突然笑了,有點兒無語地笑了。
“羅陽,我承認我不反感你,甚至說你為我做的,讓我挺感動的。但這并不代表,我喜歡你,或者說,我還不確定我對你有男女之間那種意思,我們接觸的還并不多,互相其實并不了解對方,你……明白么?”
“靠,明白了。我這小屌絲,沒戲唄。”
一瞬間,羅陽原本美滋滋的心情,頓時煙消云散,有點自嘲地說道。
葉思萌抿了抿嘴唇,然后低頭吃了瓣橘子:“你要這么想,也可以。”
羅陽二傻子似的,毫無情商地大大嘆了口氣,心態(tài)迅速調(diào)整了一下。
然后看著葉思萌,處于緩解尷尬的目的,咧著嘴調(diào)侃道:“嘿,你說你來照顧病號,剝了橘子,就自個兒吃???”
葉思萌愣了愣,然后看著瞬間沒心沒肺的羅陽,不知怎么,莫名有點兒來氣。
“想吃???喊我一聲媽,我喂你。”
下一秒,葉大?;ɡ渲∧?,毫不客氣地懟道。
“那算了,都tm差輩兒了,那豈不是更沒戲了。”
羅陽翻了翻白眼兒說道。
這時候,葉思萌看著羅陽有點兒氣樂了,然后美目轉(zhuǎn)了轉(zhuǎn),磨了磨牙道:“張嘴,啊……”
說著,她那白嫩的小手,就拿著一瓣橘子,似乎要喂羅陽。
羅陽賤賤一笑,頓時張開了嘴:“啊……”
誰知下一秒,葉思萌另外一只小手,突然伸了出來,直接捏住了羅陽的下嘴皮子,快速地抖了幾下。
“啊……嗎,嗎,嗎……”
這一下,原本拉長音調(diào)“啊……”的羅陽,瞬間發(fā)出幾聲沒節(jié)操的音節(jié)。
“誒,好兒子,來,吃吧??┛┛?hellip;…”
葉思萌這時候調(diào)皮地笑了幾聲,笑顏如花。
羅陽這才反應過來,這小妞兒借機報了上次自己“當她爸爸”的仇。
不過下一秒,他臉上的賤笑卻更加燦爛,瞅著人家妹子的某個部位舔了舔嘴唇。
“媽,我想吃奶。”
“……”
原本笑的花枝亂顫的葉思萌,笑聲瞬間停歇,然后把整個橘子,直接塞到了某人的嘴里。
……
而此時,病房外邊,原本留守的兩個便衣,此時就剩下一人,另外一人這個時間段出去買飯了。
只見一名能有一米七八個頭兒的中年漢子,似乎是一臉茫然地走在醫(yī)院的走廊內(nèi)。
這會兒的“三哥”,看起來好像是一個樸實的農(nóng)民,正在打量著病房的門房號。
這個時間點,走廊上來來回回的病人家屬和醫(yī)護人員絡繹不絕,所以三哥看起來并不顯眼。
溜達著,三哥便走過了羅陽的這間病房,透過玻璃朝著病房內(nèi)瞄了一眼。、
這一眼,頓時瞄到了坐在里面病床上的羅陽。
一瞬間,三哥的表情愣了一愣,然后瞳孔縮了縮,露出一絲意外以及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