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我呢?”
剛邁出步子的羅陽,頓時讓葉思萌喊住了,回過頭來問道。
“廢話,這里除了你還有誰?”
葉思萌沒好氣地說道,接著卻是抿了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事兒?”
羅陽一臉納悶兒。
“嗯……”
葉思萌眼睛朝著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張了張嘴卻好像有點(diǎn)兒不好開口。
見到她這樣,羅陽頓時不耐煩了,張嘴便道:“我說你有事兒沒事兒,扭扭捏捏跟個娘們兒似的,沒事我走了。”
“你……你這人怎么說話呢,我本來就是個女的。”
“有事!你,送我回去!”
葉思萌讓羅陽的態(tài)度弄得頓時惱了,這一下也不客氣了,冷著臉說道,還故意用出一種冷冰冰的命令的語氣。
聽見這話,羅陽愣了愣,下一秒,他看著葉思萌突然笑了,露出一抹挺欠揍的表情。
“送你回去?呵……我知道了,你是害怕了唄?”
說著,他朝著葉思萌走了過去,湊在人家妹子面前,賤嗖嗖地繼續(xù)道:“誒,我說,剛才我告訴你有壞人,你不是不相信么?這會兒知道害怕了?”
“誰害怕了?不送算了!”
葉思萌讓羅陽調(diào)侃得臉上掛不住,臉蛋兒一沉,轉(zhuǎn)頭就走。
她平時心高氣傲,什么時候主動讓男生送過,現(xiàn)在好不容易跟一個陌生的家伙開次口,羅陽還這樣……
不過,就在她勁勁兒地走了一段,再次拐入通往城中村的泥路時,腳步卻下意識地慢了下來。
想到剛才那張照片里的畫面,看著前方黑漆漆的城中村,葉思萌說不害怕那是假的,要不然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主動開口讓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家伙送?
而就在此時,只見一道身影,從后面走了上來。
這家伙身材高大,單手插兜兒,嘴里吊著一根煙,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p>
在經(jīng)過葉思萌的時候,他轉(zhuǎn)頭一咧嘴。
“走啊,傻站著干啥?跟著哥哥走,哥哥,是高手……”
葉思萌愣了愣,在后面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家伙,跺了跺腳,快步跟了上去。
……
再次往回走的時候,那老太太四人已經(jīng)不見了,可能是已經(jīng)轉(zhuǎn)移地點(diǎn),貓?jiān)诔鞘辛硗饽硞€陰暗的角落,伺機(jī)尋找目標(biāo)。
而羅陽跟葉思萌一前一后,穿過城中村,兩人一路沒什么多余的語言。
羅陽看得出來,后面的漂亮美眉要不是真的害怕,絕對不會待見自己,所以沒自討沒趣地搭話。
而葉思萌更加不會主動跟羅陽交流什么……
只不過,葉思萌感覺,這條夜路有羅陽在,的確沒那么讓人害怕了。
十分鐘后,葉思萌停在一座老式的多層樓下,回頭看著羅陽,終于開口了。
“喂,我……到了。”
“行,到了就上去唄,不用太感激我。”
羅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點(diǎn)上一根煙咧嘴壞笑道。
聽見這話,葉思萌白了他一眼,不過接著臉色一正,有些扭捏道:
“嗯……不管怎么樣,今晚謝謝你了。”
“哈?終于知道謝我了?打算怎么謝?”
聽見這話,葉思萌再次給了羅陽一個白眼兒,然后轉(zhuǎn)移話題道:
“對了,我問你,你到底什么人啊?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跟金小董搞什么?”
很明顯,之前羅陽突然冒了出來,誤打誤撞救了她,接著金小董又出現(xiàn)了,結(jié)合上兩人的沖突跟對話,已經(jīng)讓葉思萌懷疑到了什么。
“額,這事兒你等自己問金小董去吧。至于我是什么人?呵呵,加個微信,哥好好告訴告訴你?”
羅陽看著葉思萌那精致的臉蛋兒,男性荷爾蒙忍不住躁動起來,舔著臉問道。
這會兒葉思萌主動跟他說話了,他頓時將打蛇隨棍上的本事發(fā)揮到了極致,張嘴就要跟人家妹子加微信了。
其實(shí)這也不怪咱陽哥,要知道當(dāng)初在國外,羅陽為了逢場作戲,那也是三天兩頭開葷的人。
現(xiàn)在回國好幾個月了,連娘們兒的手都沒拉過,天天只能練習(xí)“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他不饑ke才怪,做夢都是大長腿。
只不過吧,此時他躁動的對象貌似沒選對……
葉思萌這大?;?,那么多追求者她都不屑一顧,條件好的都看不過來,豈會正眼瞧他一個小屌絲?
并不是每一段偶遇跟邂逅,都能成為佳話,今晚這場“誤會”,在葉思萌心里,也就是“到此為止”而已。
只見羅陽話音落下,葉思萌的臉頓時板了起來,冷冷地白了羅陽一眼:“沒那必要了,你是怎樣的人我已經(jīng)知道了。”
說著,直接轉(zhuǎn)身走入了樓道內(nèi)。
“額,那我是什么人?。?rdquo;
羅陽站在那兒愣了愣,然后一臉納悶兒地喊道。
“挺討厭的一個人。”
葉思萌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蹬蹬蹬”快步上樓。
“曹,這小妞兒,卸磨殺驢!”
羅大單身狗,站在原地,吐槽N秒鐘。
……
半小時后,金大富的建材批發(fā)市場大門口,羅陽下了一輛出租,邁步就朝著市場內(nèi)走去。
剛揍了老總的兒子,一般人這時候恐怕沒那膽子回來,但羅陽就這么尿性地出現(xiàn)了。
倒不是羅陽犯虎,而是自己的行李還有那一萬塊錢,還放在原來的住處呢,而且,還有兩千多的工資沒結(jié)……
進(jìn)了市場大院之后,羅陽直接朝著那座聯(lián)排樓走去,回到了原先的住處。
“呵呵,還在!”
回到房間后,羅陽在行李箱內(nèi)翻出那一沓軟妹幣,頓時松了口氣,接著非常干凈利索地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砰!”
而就在這時候,房間門被人一把推開,幾人直接闖了進(jìn)來。
身材富態(tài)的金大富走在最前,跟在他旁邊的是金小董和一個魁梧的中年,除此之外后面還跟著兩人。
魁梧中年是這市場的保安科長,都喊他鄒哥,是從部隊(duì)上退下來的,聽說手上挺有兩下子。
此時金小董見到羅陽,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鄒哥跟后面兩人,眼神也挺不善。
只有金大富淡淡地看著羅陽,臉上沒啥表情。
除了這建材批發(fā)市場之外,金大富還有幾家ktv、酒店等產(chǎn)業(yè),也算有些勢力,在青d市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人物。
估計(jì)在金大富眼里,羅陽也就是個小P孩兒,要扁要圓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犯不著浪費(fèi)他的表情。
不過現(xiàn)在他既然親自過來,說明兒子被打,金大富心里也動怒了,沒打算輕易揭過去。
不要說什么一個大老板,犯不著跟一個小孩兒計(jì)較的話,在很多有錢人的眼里,他們要是被窮人給冒犯了,那絕對是不能容忍的事。
很明顯,金大富就屬于這種人!
平時羅陽這種工人那是給他掙錢的,他表面上自然過得去,但現(xiàn)在,自己兒子竟然被眼前這窮小子給打了,那不給羅陽點(diǎn)顏色看看還行?
帶人來的時候,金大富已經(jīng)打算好了,一會兒必須讓羅陽見點(diǎn)血,才算是給兒子出了這口氣。
“曹尼瑪?shù)牧_陽,你還敢回來?”
金小董當(dāng)先開口,指著羅陽惡狠狠地罵道,氣勢挺兇。
“呵呵,我為啥不敢回來?”
羅陽笑了笑,看著眼前幾人,淡定地問道。
金小董眼睛一瞪,還要喝罵,不過這時候金大富沖他擺了擺手。
“小陽,你這是回來收拾東西?趕著要走?。?rdquo;
金大富打量著羅陽問道。
“往哪兒走?橫著出去吧!”
金小董狠聲道。
羅陽呵呵了一聲,沒搭理金小董,看著金大富道:“我不趕著走,金叔你不來,一會兒我收拾好了,還要找您呢。”
聽見這話,金大富瞇眼問道:“哦?你還要找我?”
“那可不,眼看我在這兒應(yīng)該是干不下去了,那不得找您結(jié)結(jié)工錢么?”
羅陽笑呵呵地繼續(xù)說道。
“小陽啊,金叔我對你不錯吧?你說你把我兒子就這么打了,還好意思問我要工錢?”
金大富這一次好像聽見一個笑話似的,頓時笑了,不過看著羅陽的眼神卻挺冷。
“金叔,在這市場干活,你是沒少照顧我,但我也沒少出力吧。我要我該得的,不存在好不好意思。至于我為什么跟你兒子動手,我覺得這事兒你可得好好問問你兒子。”
羅陽面對金大富,沒有一個年輕人的局促跟膽怯,而是擲地有聲、不卑不亢地說道。
“問你麻痹!”
話音落下,金小董直接指著羅陽鼻子開罵。
而金大富則是“嗤嗤”嗤笑了幾聲,盯著羅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子,你挺狂嘛,金叔原來沒打算太為難你,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不給你點(diǎn)教訓(xùn),你以后得吃大虧!”
說罷,金大富拉著金小董走到一邊坐了下來,悠哉地點(diǎn)了一根煙,而鄒哥冷冷地一揮手,那兩人則朝著羅陽逼了過去。
“狂么?還行吧,以前的我更狂!”
羅陽見到金大富的態(tài)度,以及逼過來的兩人,眼神突然凌厲了起來。
面對金大富,羅陽今天還真沒打算低頭。
不管是敢打金小董,還是現(xiàn)在敢折返回來,其實(shí)這都是因?yàn)榱_陽心里下意識的,并沒把金大富這種檔次的人當(dāng)回事。
跟前面三年當(dāng)中,在境外遇到過的那些狠茬子比起來,金大富真的不算什么。
并非我目空一切,只是你這樣兒的,還真入不了我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