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玉,你怎么這時候才來,小陸已經(jīng)到了,你爸正陪著他說話呢,你快過去吧!”
說話的是一個美婦,正是楚嘉南的夫人,林紅。
“氣死我了,媽媽,你看我的裙子!”
少女穿著一件紫色的長裙,長裙上有一大片很顯眼的污漬。
“你怎么搞的?”林紅也皺了皺眉,“你挑了三四天了,就選中了穿這件裙子來見小陸,說這件最好看最漂亮,你自己怎么不小心點(diǎn),弄成這個樣子,還怎么見小陸,趕緊去換一件吧!”
“又不是我弄得!”
少女一臉怒氣,“有個不長眼的混蛋弄得!要是被我再看到他,我會給他兩個耳光!”
少女說著說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恨恨的跺了跺腳:“真是氣死人,人家都說第一印象最為重要,我穿這一件裙子最好看,就是想給新保鏢留一個好印象,現(xiàn)在裙子毀了,該怎么辦??!”
“好了,說什么都來不及了,你從側(cè)門繞進(jìn)去,換一件別的吧!”
“只有如此了!”少女郁悶的說道。
客廳里。
“玉玉真是不知禮數(shù),都回來了,怎么還不來見小陸啊。”楚嘉南皺了皺眉頭,說道。
“在樓上化妝打扮呢,她說要以最好的樣子來見小陸的。”林紅急忙賠笑說道。
正說著。
一個少女從樓上翩然而來。
這少女,身材高挑而靈動,短裙下,雙腿修長而皎潔,仿佛牛奶一般的白皙,走下樓梯,仿佛是初春的垂柳一般柔情似水。
雖然是少女,但是胸部很豐滿,貨真價實(shí)的。
只是,她似乎很害羞,垂著臉,長長的睫毛茂密而細(xì)滑,看上去美艷不可方物。
“怎么樣,小陸,這位就是我女兒楚惜玉,聽說你要來,老早就盼望著呢,對了,玉玉,你不是說要穿那件最好看的紫裙子來見小陸的嗎,怎么穿了這件了?”
“哎呀,爸爸,你就別說了,我長得這么難看,穿什么都難看……”
楚惜玉依然沒有敢抬頭,她的心怦怦亂跳,不知道此時此刻,那個小陸是怎么想的。
自從聽爸爸說,從藥老那里請來了一個徒弟來當(dāng)自己保鏢之后,楚惜玉的心竟然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萌動。
從小她就從楚嘉南那里聽說了藥老的故事,知道藥老是爸爸的救命恩人,知道藥老是一個世外高人。
那么藥老的徒弟,一定像電視里那樣,穿著一襲白衣,風(fēng)度翩翩,玉樹臨風(fēng),不食人間煙火的修仙美男子啊!
所以,此時站在陸原跟前,楚惜玉很緊張。
因?yàn)樗m然很漂亮,但是不知道在陸原的眼里到底怎么樣。
畢竟無論多漂亮的女人,都是不滿足的,都覺得自己還有缺點(diǎn),尤其是站在自己心動的男人面前,女人更唯恐自己有哪怕一點(diǎn)的不好。
而因?yàn)槌в竦淖詈玫囊患棺佑植荒艽┝?,現(xiàn)在不是她最好的樣子,所以她的心里很不自信。
不敢抬頭。
而且,爸爸還把自己的心事說給陸原聽,說什么自己一直盼望他來,說什么自己準(zhǔn)備了最好的裙子。
楚惜玉聽了,是又羞躁,又高興。
羞躁當(dāng)然是女孩子家家的心思暴露了而羞。
高興呢,是自己對陸原這么在意,這份心思如果陸原不知道,那多沒意思啊,就是要讓他知道自己對他多么在意!
想到這里,楚惜玉又對酒吧里那個不長眼的一身破爛的青年充滿了恨意。
那個混蛋,不得好死,眼睛長到屁股上了,酒吧那么大的地方,偏偏撞到了林望身上,讓林望手里的酒全灑我裙子上了!
“我們見過的。”
陸原樂了,就是這么巧。
看來自己命中注定是要做她的保鏢的。
“???”
楚惜玉一愣,不由自主的一抬頭。
頓時,更呆住了。
天哪,這個家伙不就是酒吧里那個混蛋嘛!
這一身破破爛爛跟流浪漢似的,和自己想象中的翩翩白衣公子,哪里有一份相像啊。
“是你?哼!”
楚惜玉頓時,一腔的柔情蜜意,化為了烏有。
“怎么,你們認(rèn)識?”
楚嘉南怎么也想不到陸原和女兒見過面,也想不通。不過看到這樣子,他反倒是樂得哈哈大笑了,“看來你們倆真是有緣分啊,哈哈!”
楚惜玉頓時嘴巴一撇,爸爸你可真會說話啊,還緣分呢!
我和他哪里有緣分了,我遇到他就是倒霉。
“對了,你們是在哪里見到的?”楚嘉南好奇的問道。
楚惜玉頓時臉色一變,剛要叫陸原住口。
然而晚了。
“酒吧啊。”陸原已經(jīng)說了。
陸原就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之后,楚惜玉看著自己的眼神,簡直就要?dú)⑷肆恕?/p>
“咋了,我說的不對?你不是在酒吧里給人過生日敬酒那位少女嗎?”陸原撓撓頭,一臉疑惑的說道。
這下徹底完了。
如果說剛才楚惜玉的眼神是要?dú)⑷?,那么現(xiàn)在,楚惜玉的眼神就是要把陸原給挫骨揚(yáng)灰了。
“什么!玉玉,你竟然去酒吧!還喝酒!你還是個學(xué)生你知道嗎!”
楚嘉南頓時怒目而視,“我看你這個月的零花錢要扣一半了!”
“遇到你我真是倒了大霉了!自從遇到你,我就沒發(fā)生過好事!”楚惜玉恨恨看著陸原,心里真是欲哭無淚。
爸爸是不給她去酒吧的,本來嘛,她偷偷的去,反正也沒人知道。
誰知道,事情就這么巧。
額,陸原只能做出一個無辜的眼神。
“玉玉,我不許你用這種無禮的口吻和小陸講話!”
楚嘉南斥責(zé)了女兒之后。
又歉意的對陸原說道,“小陸啊,玉玉她天性刁蠻,有時候蠻不講理,還請你以后多多包涵。”
“哈哈,楚叔,你多心了,我只是來當(dāng)保鏢的,又不是相親的,我只做好我的事情,保衛(wèi)楚大小姐的安全就行了,別的我不會放在心上的。”陸原無所謂的說道。
楚嘉南一聽,目光頓時一亮,“嘿嘿,相親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小陸你不覺得我們家高攀……”
楚惜玉聽了,簡直是又羞又急又氣。
我說老爸啊,你有點(diǎn)自尊好不好,你女兒難道愁嫁嗎,追我的人都排到天安門去了,還我們家高攀,就這個家伙,送我我都不要!
“什么相親,老爸你暈頭啦!”楚惜玉氣急了,和這個家伙相親,簡直是侮辱我!
“是啊是啊,楚叔你想多了。”
陸原也打了個圓場,為了轉(zhuǎn)換話題,他趕緊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了楚惜玉,“楚大小姐,這個你拿著。”
“干什么?”
楚惜玉不明所以。
“為了做好你的保鏢,我要知道你的一些信息,我特意設(shè)計(jì)了這個表單,里面是一些和你有關(guān)的信息,希望你如實(shí)填寫……”
“對對對,小陸果然夠?qū)I(yè)。”楚嘉南連連點(diǎn)頭,“我聽說保鏢對被保護(hù)的人了解的越多,越可以更好的進(jìn)行保護(hù),你們倆啊,以后多交流交流,玉玉啊,你快點(diǎn)填……”
楚惜玉哼了一聲,接了過來。
這一看,頓時叫嚷起來:“不是吧,要填這些!你有病吧!”
“你叫什么叫,小陸叫你填你就填,廢話那么多干嘛,你已經(jīng)這么不懂禮貌了,再亂叫我就把你下個月的生活費(fèi)扣光了!”
楚嘉南不滿的瞪了女兒一眼。
楚惜玉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對于老爸的話,她也不敢不聽,畢竟現(xiàn)在自己還沒有實(shí)現(xiàn)財(cái)務(wù)自由。
拿起筆來,一邊填,一邊時不時的瞪陸原兩眼,又時不時的看著紙張發(fā)呆。
終于,磨磨蹭蹭的,過了十來分鐘才填好。
“給你!”
楚惜玉把單子遞給陸原,羞惱的看著他,“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病,干嘛要我填這些信息!真變態(tài)!”
陸原撓了撓頭,很不理解為什么楚惜玉會這樣,“楚大小姐,我這個都是問的很普通很正常的信息啊……”
說著,陸原接過來一看。
頓時,臉也刷的紅了。
我草,不是吧!
怎么會這樣!
“無恥,問別人三圍多少,問穿多大的罩杯,請問這是正常的嗎!你還不承認(rèn)你是變態(tài)!”楚惜玉臉蛋通紅。
陸原此時正看著單子發(fā)呆呢。
上面的三圍84,61,89。罩杯,36D……
好,好大……
“玉玉,怎么說話的呢!”楚嘉南想了想,說道,“小陸問這些,自然有他的用意,你懂什么,作為保鏢,知道雇主的三圍,是為了在人群里更好的辨認(rèn)出雇主來,又或者是雇主被人蒙住了頭,保鏢知道三圍和胸圍,也會一眼就認(rèn)出來,還有,還有……還有小陸啊,我實(shí)在編不下去了,還是你來說說為什么會問這些吧。”
“楚叔。”陸原臉上很尷尬,又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不好意思,剛才我拿錯了,這張單子才是我要知道的信息,剛才那張是我下了火車之后,有個公司招聘模特,那個是模特填寫的表,我隨手拿了一張放在懷里了,這……”
“混蛋,混蛋!無恥,變態(tài)的混蛋!”
楚惜玉氣瘋了,恨不得把陸原按在地上暴打一頓,這個混蛋,就這樣,把自己的隱私數(shù)據(jù)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