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梅霖很恭敬的說道。
“你可以把魯班斧拿出來了。”師父說道。
梅霖把那把銹跡斑斑的斧頭從背包里拿出來。
既然師父說它是梅家祖?zhèn)髦铮隙ú皇欠财贰?/p>
師父嘆了口氣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這是你們梅家世代相傳的東西。
別人根本沒法發(fā)揮它的力量,也只有你們梅家人有那個能力。
可惜的是,梅家經(jīng)過數(shù)代人努力,逐漸修煉出來的一種關于它的斧法,已經(jīng)快要失傳了。
幸虧我還記得一些,就傳給你吧。”
師父說這鐘斧法名叫七曜開天斧。
師父邊說邊從上撿起一根龍首木的樹枝來,然后輕輕的揮舞著。
師父的身體非常輕盈,就像一縷輕煙似的。
可在梅霖看來,她的身姿異常飄逸,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師父一連教了他好幾遍,然后讓他自己去練習。
給梅霖的感覺,七曜開天斧跟他干木匠活時的動作很像。
只是把它們聯(lián)系到一起,如行云流水一樣施展出來。
練了大半宿時間,梅霖體會到很多訣竅。
師父微微點點頭,說道,“不錯,不愧是梅家后人。
你的靈力越強,發(fā)揮出來的威力也就越強。
我記得的只有這么多了,剩下的要靠著你自己慢慢領悟了。”
梅霖謝過師父后,從龍首木枝干中挑出一根比較粗的來,削成斧柄。
他把魯班斧拿到手里掂了掂,比使用的木工斧順手多了。
只是沒有木工斧那么鋒利。
他這才把那枚用龍首木煉制出來的丹藥撿起來,然后服下去。
它蘊含的靈氣雖然沒有陰沉木精華那么充沛,卻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梅霖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又增強了很多。
晚上時,楠楠到了梅霖的住處,跟他說,“雷豹隊派了很多人去搜尋六指。
因為死在他手上的人已經(jīng)有十幾個了。
找到他,立刻就地正法。”
沈燕菲說道,“六指非常狡猾,普通人是沒法找到他的。
要是逼得他狗急跳墻,只會產(chǎn)生更大的傷亡。”
那要怎么辦?楠楠也有些焦頭爛額的。
她很想替父親報仇,卻又拿六指沒辦法。
沈燕菲苦笑著說道,“你不用去找他,他遲早會來找我們的。”
她的話音剛落,忽的扭頭向窗外望去。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大伙的目光都向窗戶外面望去。
這才看清楚,有道身影正蹲在外面,他的臉緊緊的貼在窗戶上。
他的臉擠得有些變形,依稀能看得出來是六指。
他果然來了!梅霖向窗戶跟前跑去。
看到他們過來,那人的頭一下子抬起來,果然是六指。
六指的嘴角邊帶著猙獰的笑意,在窗戶上飛快的寫了幾個字,然后猛的向著下面跳去。
梅霖住在五樓,六指像猴子似的,幾個起落,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面上。
他仰頭向上面看了一眼,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看到他,梅霖的頭都有些大了。
這個家伙很難對付,又讓人防不勝防的。
又讓他逃了!楠楠握著手槍,憤憤的說道。
大伙的目光落在玻璃上。
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紅字,像是用血寫出來的,“交出地圖,否則一天殺一個人!”
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沈燕菲罵道。
他們?nèi)齻€坐在沙發(fā)上,楠楠說道,“事情越來越麻煩,六指說得出來就辦得到。
不知道什么人要遭殃了!”
沈燕菲倒是很鎮(zhèn)定,說道,“我們多留意他的動向,在他動手前先制住他。”
也只能如此了。楠楠有些無奈的說道。
因為怕楠楠出事,沈燕菲留她跟自己住在一起。
第二天天剛亮,沈燕菲還在睡懶覺,楠楠開著車,打算先把梅霖送到醫(yī)療所,然后再回雷豹隊。
梅霖從車上下來,叮囑著楠楠,盡量小心,晚上不要出門。
楠楠答應一聲,梅霖從車里出來,還沒走到醫(yī)療所門口。
忽然覺得好像有幾滴雨點落到他頭上。
天空非常晴朗,根本就不可能下雨。
他摸了一下頭發(fā),才發(fā)現(xiàn)手上黏糊糊的,沾著血跡。
梅霖抬頭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正掛在旁邊的電線桿子上,并隨風輕輕的晃動著。
楠楠也看到了這一幕,她趕緊從車上下來。
梅霖立刻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楠楠打電話報了警。
不一會幾輛警車開過來,有人爬上去把尸體放下來。
當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時,楠楠驚異的瞪大眼睛。
那是一名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最顯眼的是,身上穿著雷豹隊的服裝。
楠楠說道,“是小張!肖隊長派他和幾個同事去調(diào)查六指的下落。”
想到六指留在窗戶上的血字,梅霖立刻就明白了。
肯定是六指發(fā)現(xiàn)小張在跟著他,所以才下了毒手。
楠楠把工作證拿出來,警察沒有阻攔他。
梅霖和楠楠走到尸體跟前,尸體胸口處的衣服像被腐蝕了似的,留下一個恐怖的黑色手印。
很明顯,他是被六指害死的。
在尸體的后背上,用死者的血寫著三個字,第一個。
這個王八蛋!梅霖罵道。
過了足有一個多小時,尸體才被運走,楠楠也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
梅霖最擔心的是六指狗急跳墻對自己家人動手。
他趕緊給父母打電話,讓他們到省城來跟自己住。
可他們不想離開家,最后梅霖好說歹說的,他們才同意到親戚家去住一段時間。
從這天開始,每天早上,醫(yī)療所門口附近都能看到一具尸體。
一個星期內(nèi),已經(jīng)有六個人死在六指手上。
警察在醫(yī)療所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可六指就像幽靈似的。
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把尸體掛上去的。
大伙都弄得焦頭爛額的,卻也無計可施。
周圍的居民也都人心惶惶的。
梅霖和沈燕菲商量著,先把地圖交給六指。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辜的人死掉。
沈燕菲說道,“這件事得跟楠楠商量一下,因為這件事也跟她有些關系。”
梅霖給楠楠打了電話,可令他意外的是,一連打了好幾遍,電話都沒人接聽。
梅霖的頭上冒汗了,趕緊給肖增輝打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肖增輝焦急的聲音,他說,早上時楠楠就不見了,誰也聯(lián)系不上她。
同事也在到處找她。
梅霖放下電話,一下子癱坐在沙發(fā)上,喃喃自語著,“麻煩了,楠楠落到六指手里了!”
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顯示的是楠楠的電話號碼。
梅霖忙不迭的接了電話,問道,你在哪里?
可電話里一直都沒人說話。
過了足有一分鐘,一個很低沉的聲音傳過來,是六指!
六指說道,“我知道,要是一個跟你毫不相干的人死掉,你是不會把地圖交出來的。
好吧,這次輪到她了。”
梅霖強壓住怒氣,說道,“你把人放了,我就把地圖給你。”
“哈哈哈,”電話里傳來六指得意的笑聲,“看來你還挺在意這個小妮子的。
好吧,今天晚上我們在醫(yī)療所一手交人一手交圖。
要是你敢耍詭計,你也知道我的手段,不用我多說吧?”
好!梅霖用力的咬著牙根說道。
六指把電話掛斷,梅霖把經(jīng)過跟沈燕菲說了一遍。
沈燕菲說道,“不能把地圖交給六指,否則我們就多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
可是跟地圖相比,楠楠的命更重要。
沈燕菲眼睛轉動幾下,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梅霖問道。
沈燕菲說道,這個辦法不但可以保住楠楠的命,還能幫你除掉一個對頭。
沈燕菲是從京城沈家來的,處理這種事的經(jīng)驗比梅霖豐富得多。
沈燕菲說道,“我知道你和賀強之間有很多過結。
賀強在張家的鼓動下,想方設法的要除掉你。
我們剛好可以借著六指的手滅掉他。”
聽沈燕菲這么說,梅霖多少明白了一些。
沈燕菲說道,“在地圖上,跟八寶琉璃木有關的建筑物一共有四處。
得到地圖后,六指肯定會想辦法把這些建筑隱藏的秘密調(diào)查清楚。
難免會跟四大家族發(fā)生沖突。
要是我們把其中一棟建筑改成賀強的住所,會發(fā)生什么事?”
沈燕菲笑瞇瞇的看著梅霖問道。
“六指給我們?nèi)橇诉@么多麻煩,我們可以利用他一下。
等他和賀強斗得兩敗俱傷時,我們再趁機出手,你看怎么樣?”
“你說的很有道理。”梅霖一拍大腿,說道,“可是地圖很古舊,很難造假。”
沈燕菲笑著說,“這個就交給我好了。
我從小就跟父親研究古董,懂得很多仿制古董的辦法。
在地圖上修改一個建筑,應該問題不大。”
“我們就這么做,可是得抓緊時間。
因為晚上就得換人了。”
“嗯。”沈燕菲點點頭。
她和梅霖一起到古物市場采購了一些用得到的工具。
不過是一些彩筆之類的東西。
回來后,他們把地圖拿出來。
緞布有些發(fā)黃,沈燕菲很小心的把周家地盤上的那座石碑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