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就不能藏著掖著。就應(yīng)該敞亮點兒,這樣大家日后才好相見,若是這樣一直隱瞞下去,說不得日后還要生出些許事端不是?
我不說對這王詩知根知底,但也要明白的清清楚楚。
要不然我還真有點小擔(dān)心,誰知道那洪天江大爺兒給她講啥,萬一這爺倆聯(lián)合一起來算計我,我找誰說理兒去?總之,無論是啥事,小心點總沒錯。
王詩也是被逼的沒招兒,她或許也知道,這個時候必須把真話兒講出來,要不然這事兒就算沒完,誰也得不了善終,更有可能的是,我直接辦嘍她。于是,她冷冷的盯著我,語氣中有怒恨,“我有一個朋友,你或許可以仔細(xì)想想是怎么利用她的。你一定想不到,她是被你怎么禍害的,她不甘心的走了,但這事兒沒完,我一定要替她報仇!”
呵!
這還真與我想的差不多兒,還真是桃花債來尋仇的,只不過不是自己,而是幫人來復(fù)仇的啊。要是這樣,還真的說得通,我以前處女友兒,雖然有真感情,但的確是利用比較大,大多數(shù)不是為了圖謀某種道術(shù),就是想了解這陰陽圈兒的秘密。
嘿嘿,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我還真就不搭理那些美女啥的。
“原來如此,那你說的在理兒。”
我笑著說道。
傻子才會相信這女娃兒的片面之言,我就算是信也不能全信,只要與洪天江大爺兒扯上邊的,都不啥好東西,他本身就歹毒的很,何況是她侄女?那不說完全繼承,也得半分相似。
“既然你大爺兒說咯,你以后就跟著我,不說別的,我有一口吃的,就不能讓你餓著,畢竟如花似玉的姑娘兒,說啥也不能讓你變難看嘍。”
撇開別的不說,單是這王詩的面容,倒還真養(yǎng)眼,跟在我身邊倒也沒啥用,主要還是讓洪天江大爺兒安心,舒緩心情倒是真的。
只不過…她跟在我身邊,經(jīng)歷的生死危險,特定比她一輩子經(jīng)歷的還要多。但是這話我可沒說出口,畢竟萬一哪次遇到啥意外,一時沒抗住,這王詩沒嘍,也跟咱沒啥關(guān)系不是?到時候定要看看那洪天江大爺兒的嘴臉,是否還能笑得出。
我走到一旁兒,腳下是躺了很長時間的三叔,不得不說,三叔還真有毅力,這旁邊是熱火朝天的,但是他還能裝作視而不見,躺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動都不動的,倒還堅強(qiáng),這也算是個本事兒。
我踢了他兩腳,喊道,“三叔,起來嘍,結(jié)束了都。”
“咋回事?”
三叔好像迷迷瞪瞪的醒嘍,摸了摸腦袋,仿佛丟了魂啥都記不起來。但是我相信,在他心里絕對比明鏡還要干凈,啥事兒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裝傻可不是啥好事兒。
有些東西,別說裝傻即便是真傻咯,也必須要了結(jié),比如因果。這東西要不了結(jié),那就會一輩子纏在心頭兒,丟都丟不掉。
“咋地?三叔,迷瞪了?剛才咋回事你難道不知道?”
我笑著問三叔。
三叔臉色異常難堪,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還真記不起來嘍,長夜,來你給我說說,到底發(fā)生啥嘍。”
“記不起來?那挺好,也沒啥需要記得。”我笑著說道,“三叔,你去把鄰居啥的都找來,給這事兒處理處理。”
“好!”
三叔聽到這話立刻松了口氣,馬上站起來提起腳丫子就跑嘍。
我瞇著眼,笑著看他離去。有些因果并不是人死嘍就可以了解的,必須要慢慢來…慢慢來…
最主要的是,我現(xiàn)在還不想離開這地方兒,還需要些時間修養(yǎng),所以啥事兒都不能做的太絕,要留些余地。
雖然三叔貪生怕死,但我肯定的很,他絕對不敢溜走,反而會乖乖的都把鄰居啥的叫回來,因為在山窩里兒,還是村子里比較安全的,若是出嘍村子,說不定外面的東西更可怕不是?
果不其然,我就等嘍一會兒,村子里的所有人都來了,他們看著我目光帶著恐懼,仿佛十分怕我,這倒是好事兒,也不用我去解釋,我只是說道,“剛才的所有都是誤會,現(xiàn)在誤會解開嘍。但是村長死嘍,必須要立一個新村長,而三叔是我們村里唯一一個有文化的人,我提議讓他咋樣?”
“你們啥意見?”
他們能有啥意見?連話都不敢說只是趕緊的點了點頭擠在一起仿佛更有安全感似的。
倒是三叔有點懵了,他不敢相信的看著我,不敢相信事實。我走到三叔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三叔,好好干,我看好你。”
古人常言,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我反正是生于憂患,活到現(xiàn)在那是坎坎坷坷,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劫兒,所以現(xiàn)在能決定某些人的命兒,這可不是我高人一等,而是我用無數(shù)苦難換來的,更是說明我經(jīng)歷的那些劫兒,能抵過這些人的命兒。而三叔就不一樣了,依照他往日的表現(xiàn),怎么對待我的,怕是要死于安樂嘍。
其實說這事兒,也沒那么難兒,村里的人都害怕我,也出不去傳遞不了信息,我就隨便那么一說,就這么定嘍下來。于是,三叔仿佛是崛起嘍,開始了村長生涯,還做的煞有其事,施展一條條改革,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別拿村長不當(dāng)干部兒,三叔還真是干得起勁。
而王詩就住在我家,但是我倆可沒住在一起兒。坦白說,就算我想發(fā)生點啥,就算王詩不拒絕,那洪天江大爺兒還看著,他絕對不允許發(fā)生這事兒,所以我倆可是相敬如賓,純潔的很。她雖然長得漂亮,但也沒人敢騷擾她,大家都以為這是我娶過門的媳婦,對她倒也尊敬兒。而我也懶得解釋那么多,這樣也好,少了許多麻煩。
三叔的身體可是一天不如一天嘍,本來健壯的一個人仿佛出了啥事兒似的,這才過去一個月,不僅滿頭白發(fā),面容蒼老的可以,說起話來也是上氣不接下氣的,似乎馬上就要入土嘍。變成這樣,三叔當(dāng)然是怕極嘍,也來找過我。
當(dāng)時三叔可是跪下來求我啊,但是我只是說了一句話:
往日欠的債終究要換不是?都挺了這么久,哪還有不知足的?
話一出口,三叔頓時明白啥意思了,他也沒有多說啥或許不敢多說啥,只是一瞬間又蒼老了幾分,一雙眸子里全是絕望,除了這東西啥都沒有,嘴里嘟囔著,“孽啊,都是孽啊。”
“孽不孽的,你畢竟是我三叔不是?”我笑著,“三叔,你要是害怕寂寞嘍,你就告訴我看上誰嘍,我讓他們都去陪你,反正是時間長短的事兒,也不麻煩。”
聽到我這話,三叔渾身顫抖,一句話不說,顫顫巍巍的走嘍?;厝ブ?,他就叫人幫他挖墳,還定了個棺材。你說這事兒巧不巧,墳頭剛挖好棺材剛到他門口,他直接就倒地上沒嘍。
“你連你三叔都不放過?還有啥事你干不出來?”
王詩看在眼里,嘲諷著我。
“三叔?嘿嘿,別說不是親的,就算是親的,我也不能放過他。往日的因,今日的果,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理可循的,并不是無中生有,你也是圈子里的人,我這樣乃是符合天道運(yùn)轉(zhuǎn),你看不出來?”
我嘿嘿笑道,想到了從前。
的確,在我小的時候三叔救了我一命,給我死人的饅頭,我吃嘍才能活下來,可是我也報恩了啊,我算了三叔的八字,以他的命格,大富大貴他承受不起,做官也擔(dān)不住兒,以他的命兒只能承受小利。我讓他做了一個月的村長兒,那還不好?
威威風(fēng)風(fēng)了一個月兒,心中的抱負(fù)也施展出來,豈不是了愿?這份因果算是結(jié)嘍、
這也換了他救我的恩情,只不過,他除了救我,還干過別的事兒。要不是當(dāng)年他腦子渾犯下錯事,讓我?guī)退斪?,我也不會出去到現(xiàn)在才回來不是?
那這份因果自然也要了結(jié)不是?現(xiàn)在剛好,三叔沒嘍因果也了結(jié)了,豈不是皆大歡喜?
“歪理。”
王詩不屑的看著我,清冷的說道。
歪理兒?這女娃兒還是看的不明白,這世上哪有歪理兒?所有的理兒,都是有本事的人說的算。我要是沒有本事,走出村子的時候就死在大山上,哪還有可能了結(jié)因果?如今我有本事嘍,回到村子嘍,這不是才有機(jī)會?
所以說,這哪是歪理兒?
而是命。
大家的命兒。
三叔死嘍,村子更加恐慌的,他們雖然當(dāng)我面兒說,但是都在背后議論我,說我是臟東西,這發(fā)生的所有事兒都是我干的,不得不說,他們說的不笨兒,這些事兒的確是我干的,但是讓我想不通的是,他們竟然還想請一個先生,過來滅了我。
這就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嘍。
難道我真的是紙糊的?還是說看著面善啥的?
出來一個王詩也就算嘍,女娃兒子年紀(jì)小不懂的啥,難道其他東西還不懂?這地方是我的地盤兒,那不說名聲異常響亮,但起碼也是聲名在外不是?我不說兇命赫赫,但也沒啥好名聲,誰敢過來送死?
嘿嘿,要我說,他們還不知道恐慌才剛剛開始,心里還沒有誕生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