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行此時已經(jīng)十分信任葉辰了,李麗也說出了證據(jù)被藏匿的地方,只要按照她說的這些地方搜查就可以找到證據(jù)了。
張正行當即召集人馬,直接殺向江寧市里一個很有名的娛樂會所。
葉辰和秦慕雪趕到后,已經(jīng)有治安隊的人等候在會所門口,這效率不得不說很快。
張正行開著一輛豐田霸道隨后趕到。
一見到張正行的車,一名身穿便服的年輕男子便走了過來,對下車的張正行點了點頭。
“張隊。”
“嗯。”張正行點頭應(yīng)了一聲,環(huán)視了一周,說道:“我們的人都到齊了嗎?”
“都到齊了,都等著您的命令呢。”
年輕男子看了葉辰和秦慕雪一眼,疑惑道:“這兩位是?”
“哦,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葉辰,這位是秦慕雪,他們是來翻案的,我們今天的任務(wù)就是協(xié)助他們,把三二八兇殺懸案給偵破了。”張正行微笑道。
“三二八兇殺案?”年輕男子表現(xiàn)得有些驚訝,“那可是一樁懸案啊,我們找到證據(jù)了?”
“目前還沒有。”張正行搖搖頭,“今天帶他們來就是來找證據(jù)的。”
“可是……”年輕男子欲言又止。
“我不是告訴過你么?有什么話就說!”張正行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劉局不是不讓查這個案子么?”年輕男子小心翼翼,“我們這么做會不會得罪了他?”
“哼!怕得罪人就不要當治安員,他劉天和的貓膩早晚讓人給抖出來!”張正行冷哼一聲,給了他一張紙,將要搜查的地點告訴了他,然后命令道:“黃威,你趕緊帶人進去給我搜!今天一定要讓他們吃點苦頭!”
名叫黃威的年輕男子對張正行舉了個隊禮,嚴肅的喊了一聲是,然后帶著人直接沖了進去。
門口站著的幾個黑衣大漢本想阻攔,但是看到那些人出示了證件后就乖乖的讓開了一條路。
隨后張正行跟著葉辰和秦慕雪也走了進去。
“一隊跟我上二樓,二隊上三樓……”
黃威帶領(lǐng)著兩支小隊直奔會所樓上。
一見到張正行來到,一名身穿紅色旗袍的女子便笑盈盈的走了過來。
旗袍女子模樣雖然算不得上乘,但皮膚白皙,體態(tài)也不錯,打扮一番后還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哎喲,這不是張同志嗎?今天怎么突然有了興致光顧我們小店啊。”旗袍女子輕柔的拍了拍張正行的胸膛,對著他拋出了一個媚眼,這要是換做那些初出茅廬的小毛頭,早就被迷的神魂顛倒了。
但張正行身為治安局副同志,自然不可能這么容易下套。
只見他后退了一步,與旗袍女子保持了一些距離,隨后聲厲色茬的說道:“小姐,請你自重,治安隊在辦事,請你不要妨礙公務(wù)!”
“你說誰是小姐呢!”旗袍女子最討厭別人稱呼她小姐了,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干的這行不干凈,但是也不允許別人直接說出來。
要不是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治安局的副同志,她早讓人把他打斷手腳扔出去了。
張正行對旗袍女子表現(xiàn)出的臉色無動于衷,只是雙手別在身后,一臉嚴肅的觀察著四周,他早就想調(diào)查這家會所了,只不過這家會所似乎后臺挺強硬的,好幾次行動都提前走漏了風(fēng)聲,最后無功而返,張正行因為這事還屢次被上級批評。
“張同志,不是我說你,你這都查了多少次了,我們這個地方雖然是個娛樂場所,但并不代表我們會做那些骯臟的生意,我們呀,可都是守法的好公民呢。”旗袍女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陰陽怪氣的說道。
“哼,你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讓我覺得惡心。”張正行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早就聽說面前這女人有個外號叫“辣手摧花”,專門誘騙一些年輕的女子到她這里來掙所謂的外快,江寧市好幾個大學(xué)的一些女學(xué)生為了賺快錢,都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有些女學(xué)生不愿意出臺,這旗袍女子就負責(zé)調(diào)教她們,軟磨硬泡,甚至什么惡毒的手段都能使得出來。
還有一些女學(xué)生沉迷于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覺得這樣來錢很快,躺著也能掙到錢,連學(xué)也不上了,后來干脆做了某些大老板的小三,最后的結(jié)果也是惹人唏噓。
聞言,旗袍女狠狠的瞪了張正行一眼,她真想發(fā)飆,但是面前的人畢竟是治安局副同志,雖然只是個副的,但也不是她旗袍女能惹的。
見斗不過人家,旗袍女只好換了一種嘲諷的語氣道:“哎,有些人真是不知好歹,明明什么也查不出,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門來,你們治安隊真是閑的慌,沒事也要找點事做,我紅姐真是服了。”
此時,葉辰戒指突然一閃,李麗的魂魄飄了出來,滿臉帶著猙獰之意。
“這殺千刀的女人,當初就是她威逼我出臺的,要不是她我現(xiàn)在也不至于淪落到這種地步,我真想親手殺了她,但是我的道行太低,若是真的那樣做,我會遭受到天譴,到時候只有她死了,其他幫兇卻在逍遙法外。”
李麗的神情很痛苦,看來她一直在掙扎著。
“你先別激動,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就好,我會還你一個公道的。”葉辰安慰道。
李麗點點頭,這才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小紅,在張同志面前怎么能這么說話呢!”
這時,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便是這家娛樂會所的總經(jīng)理孫強,也就是這里最大的老板。
李麗看到他,面容更加猙獰了,當初就是這個孫強將她親手推入魔窟里的,孫強想巴結(jié)的那個大老板簡直就是個變態(tài),根本不把李麗當人看,竟然將各種無恥的玩法都玩了個遍,簡直喪盡天良!
看到李麗有些不對勁,似乎隨時要爆發(fā),葉辰當即打開戒指,將她收了進去,并且加了一道封印。
戒指顫抖了一下隨即便恢復(fù)了平靜。
葉辰嘆了一聲,心里覺得李麗可憐的同時也對這些無恥之人恨之入骨。
“張同志,您好啊,請問今天有什么節(jié)目???要不先上我辦公室坐坐?我最近剛收購了一批頂級碧螺春,想請您嘗嘗,順便去去火怎么樣?”孫強臉上帶著笑意,客氣的伸出了手想要和張正行握一握。
但張正行卻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依舊別在身后,沒有半點要和他握手的意思。
對于張正行的態(tài)度,孫強也不介意,他這種經(jīng)常和各色人物打交道的人早就練成了人精,當然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而動怒。
收回了手,孫強淡淡一笑,也不打算再客氣了,便說道:“張同志,您來我這兒也不是一次兩次,若是今天要是再查不出什么東西,這后果您是知道的吧?”
“哼,少跟我廢話,你若是老老實實的,我絕不會踏進你這半步,只怕是你心里有鬼罷了。”張正行冷哼一聲說道。
“我心里有沒有鬼待會便能知曉,雖然你是治安局同志,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要是你的人今天查不出東西,那就別怪我孫強不給面子了,回頭我一舉報,告你個濫用職權(quán),你看……”
說到這,孫強裝模作樣的拍拍腦袋,玩味笑了笑,說道:“哦,對了,我忘了你還只是個副的,應(yīng)該叫你張副同志才對。”
“等著吧。”張正行表面上看平靜如水,實則心里已經(jīng)波濤洶涌,一個壞事做盡的會所老板竟然如此囂張,他真恨不得親手將這些人抓起來槍斃了。
差不多一個小時后,黃威帶著兩隊人都下來了。
“查的怎么樣?”張正行目光有些熱切,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前幾次都無功而返,要是這次再不行,那他以后想要再查這里就困難了。
“張隊,我們仔細找過了,除了一些普通的賬單以外,什么都沒有查到。”黃威搖搖頭,臉上也帶著失望之色。
聽聞這話,張正行有些不淡定了,不可能啊!
按照之前李麗提供的信息,這家會所里不但藏有違禁品交易信息,還藏有人販交易信息,這些信息不可能全部銷毀掉,否則公司里的賬就算不清了,所以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你確定按照我說的地方都查遍了?電腦書桌文件夾之類的都沒放過?”張正行再次確認道。
“是的,這些地方我都仔細查過了。”黃威點點頭。
黃威是張正行的得力助手,是他在局里最信得過的人,看他嚴肅的神情,不像是撒謊。
此時,一股冷汗從張正行背后滲了出來,他有些無助和懷疑的看向了葉辰。
“呵呵,張副同志,你要是來這做客,我孫強隨時歡迎,好吃的好玩的全都給你上,錢也絕不收你一分,對我們來說,你是貴客。”孫強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可你要是想來我這砸場子,那就別怪我不給面子了。”
說完,孫強面露狠戾之色,對著門外大喊道:“來人啊,送客!”
這時,門外幾個大漢快步走了進來,神情冷漠的看著場中的人。
“請吧張副同志!”孫強冷聲道。
張正行暗嘆一聲,沒想到今天來這又栽了,以后他還怎么叫手下信服。
就在他神情黯然的時候,葉辰卻突然開口道:“等等,還有一個地方?jīng)]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