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識?”楚修瞇眼。
他剛才已經(jīng)打算直接沖出去,以他的本事,這些警察還真留不住他。
“之前許家大小姐被綁架的時候我們見過,雖然只是一面之緣。”張隊恭敬道。
他可不敢隨意得罪這個小祖宗!
孔老說得很清楚,眼前這個少年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武道宗師。
所以在徐茫和楚修之間的這個選擇題,張隊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
至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回去調(diào)取一下旅館的監(jiān)控就是了。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懷里這丫頭估計撐不了多久。”楚修說道。
張隊往楚修懷里看向,江依依安靜地躺著,但臉上卻沒有絲毫血色,而且好像在做噩夢一般,眉宇緊皺。
“有事情的話就去高三6班找我吧。”楚修道。
“好,這件事我會調(diào)查清楚的。”張隊不敢多言。
離開人群后,楚修將江依依帶到了個比較少人的小公園。
來到一顆百余年的老松樹下,楚修把江依依平躺放下。
他輕輕在江依依身上的穴位點了幾下,手法極為樸素,但卻沒有半點偏差。
很快,江依依的臉色果然好了些,但仍然是一片慘白。
“可惜沒有針,不然效果會更好一點。”楚修道。
江依依醒來后,看著眼前的楚修,迷迷糊糊道:“楚修,剛才發(fā)生什么了?”
“你被徐茫下了迷藥,我剛幫你解決了。”
“對不起。”江依依慚愧道。
楚修早就勸過她的,但當時她沒信楚修,結(jié)果差點出了大事。
“先別急著道歉,事還沒結(jié)束呢,你還記得我說過你的問題嗎?”
“本來還有三天時間,但這迷藥加快了病癥,你現(xiàn)在只剩不到半天的命了。”
江依依這回是全信了楚修的話,尤其是聽到后面自己只剩半天的命,頓時嬌軀微震,臉上浮現(xiàn)出少見的害怕。
“那,那怎么辦???”江依依哭唧唧地問道。
“現(xiàn)在什么藥也救不了你了,只有最后一個辦法了。”楚修昂首道。
“什么辦法,只要能治我都可以。”
只見楚修把自己的手指劃開,遞到江依依面前。
“來,吸我的手指。”
江依依看著這個場面,立刻閉上眼別過頭去,腦里自動就腦補出一些下流的畫面。
“你這個壞人!快拿開!”江依依尖叫道。
“不吸?”楚修挑眉道。
“不吸!打死我也不吸!”
“好,是你自己拒絕的,死了也不關我事。”楚修將手收了回去。
這一下,江依依就慌了,連忙抓住楚修的手臂,喊道:“我吸,我吸,我吸成了吧。”
說完,江依依立刻伸過小腦袋來,將楚修的手指含住,拼命地吸取其中不多的血液。
她居然在貪婪地含著別人的手指,而且還來回吮吸,這畫面讓江依依簡直不敢面對,她堂堂江家大小姐,居然淪落到做這種事情。
但不知道為什么,江依依突然覺得楚修的血格外的甜,而且有種說不完的誘惑,簡直快要上癮。
“好了,再喝我的血你的身體要撐不住了。”
楚修將手指抽出,江依依還有點戀戀不舍地跟了一段距離,直到完全離開才睜開眼,玉指抵住小粉唇,眼睛貪戀地看向楚修。
楚修見狀,搖頭嘆息。
他不想這么做的原因就在這,他的血里含有一定的龍血,對江依依身上的怪病有奇效,所以他才讓江依依吸他的血,但龍血對人類就像毒品一樣,一旦沾上就很難戒掉。
“現(xiàn)在你的壽命能延長一段時間,但這是治標不治本的,過幾天我會再找你。”
“到時能讓我再吸你的手指嗎?”江依依一說出口就后悔了,她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這還像她嗎。
“再說吧。”楚修甩了甩手,背身大步離開。
看著楚修的背影,江依依竟然覺得有些不希望楚修離開。
“等一下!”江依依喊道。
楚修已經(jīng)準備回學校,聽見江依依喊他,便停下腳步,回頭道:“還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我是你抱過的第幾個女孩?”江依依鬼使神差地說出這個問題,說完后她的心已經(jīng)跳得砰砰響。
楚修看著江依依,淡然笑了一聲,回答道:“你是第一個。”
聽到這個答案,江依依心滿意足地低下頭。
“是嗎,我是第一個嗎?”
……
江城高中。
時間已經(jīng)走到下午,陣陣涼風吹過,幾乎所有學生都在專心聽老師講課,只有一些人在探討著放學后去哪里聚會,好好玩上一次來放松。
在6班里,一個老師剛講完課,將東西收拾離開教室。
眾多學生正松口氣,想要去教室外放松的時候,一震巨響震動整個樓層。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教室的鐵門上被踹出一個不深不淺的腳印。
而在門口處,一個魁梧得像一座大山的身影站著,讓周圍的人連氣都不敢大喘一下。
“叫你們班的楚修滾出來!”
聲音如同雷鳴,周圍幾個班都能聽清。
有人回頭看向楚修的座位,并沒有人,才想起楚修請假離校,都為他感到慶幸,只有陳亮心里大叫不好。
周陽見沒人回應,嘴角冷哼了一聲,沖向前排一個女生,毫不客氣地將她拎了起來,高高揚起手掌,正要一巴掌打下去。
“叫楚修滾出來!”
但他這一掌還沒打下,就被人抱住手臂攔住。
周陽看向他旁邊,不是別人,正是陳亮。
“陽哥,有什么我們好好說嘛,人家女孩子又沒做錯什么。”陳亮臉色難看,強頂著笑容說道。
“行,她沒做錯什么是吧。”
周陽點頭,放開那個女生,正當陳亮松口氣的時候,猛地一個耳光打在了陳亮臉上。
這一巴掌絲毫沒有收手,直接把陳亮抽飛出去。
陳亮撐著課桌站起來,左臉火辣辣的疼,但還是強擠出笑容:“陽哥,你找楚修干什么?”
“他敢去搭訕江依依,今天我就要他跪在我面前。”周陽狠厲道。
他算是江依依追求者里最極端的一個了,不知有多少人慘遭周陽的毒手。
“他之前請假跟著江依依出去了,不在班里,”
“跟著江依依出去了?”周陽的臉色頓時更加陰冷,看向陳亮。
“他不在是吧,那你替他跪!”
周陽一腳踹出,將陳亮的腿給踢斷,只聽見骨頭清脆的碎裂聲,陳亮整個人倒了下去。
但陳亮強撐著,只是一個膝蓋著地,沒有徹底跪下去。
周陽見狀,冷哼了一聲:“你還有點種。”
不過現(xiàn)在楚修確實不在,他這么發(fā)泄下去也沒用,只好作罷,走到教室中間,囂張至極道:“告訴那個廢物,他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等周陽離開后,陳亮才敢喘氣,但腿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卻沒有絲毫作假,現(xiàn)在就算送去醫(yī)院救治,恐怕也救不回來,下輩子只能瘸著走路了。
這時,楚修剛從小公園回來,回到教室里。
只是他剛進入教室,就看到靠在墻上呻吟的陳亮。
“怎么回事?誰干的?”楚修看著陳亮的傷勢,沉聲道。
“就我之前跟你說的,復讀級1班的周陽,之前我就叫你別去找江依依,現(xiàn)在人家找上門了,還好你不在,他就找我發(fā)泄了一下就走了。”陳亮臉上勉強維持著輕松,但眼中的不甘掩飾不住。
“兄弟,多謝你。”楚修心里已經(jīng)將陳亮當做他真正的朋友。
他手中運轉(zhuǎn)紫龍真氣決,在陳亮腿上拿捏,前后拼接了幾次,陳亮只覺得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自己腿上游走。
不一會,楚修將陳亮扶起來,陳亮猛地一下就站穩(wěn),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左腿。
這幾下的功夫,楚修竟然將他原本斷掉的腿骨給重新接了回來!
楚修站直了身,劍眉豎起,,道:“今天這事,本就應是我一人承擔,卻讓你受了屈辱。”
“這筆賬,要算!”
“別啊,他可是周陽,周家大少!不是你我這種人惹得起的!”陳亮已經(jīng)背了黑鍋了,可不希望楚修去再挨一次打。
只聽見楚修冷哼一聲,大步邁出,深邃的眼中盡是一片肅殺,劍指復讀班。
“周陽?”
“他算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