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秦秀從夢中醒來,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
他扭頭瞥了眼日歷后,便無語地打了個哈欠。
今天,是他跟張靈珊見面后的第二天。
也就是說,還要再等上一天,秦秀才能再去剝削張靈珊。
為什么要等三天修煉才能一次的原因,秦秀也曾問過董老頭。
董老頭解釋說,是因為這九輪決的修煉方法還不夠完善。
雖然當(dāng)初設(shè)想的完整版威力很恐怖,但是憑他費盡心思推算出來的修煉方法,最多也只能只能按三天一次的速度慢慢來。
畢竟此法涉及最為玄奧的命格一道,除非秦秀能自己解決這個問題,否則的話,一旦操之過急,就會發(fā)生許多不可預(yù)測的意外。
“說起來,今天下午有籃球賽來著……”
晃了晃腦袋,秦秀從床上坐起,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剛想下床穿拖鞋,卻忽的一愣。
“關(guān)我屁事,又不是我打球,昨天累的一比,我大清早的起這么早干嘛?”
想通了這一點后,秦秀無視墻上時針已經(jīng)快要指向九點的掛鐘,倒頭就睡。
隨后,朝陽初升,安靜的房間內(nèi),時針緩緩走過了十二點……
鈴鈴鈴——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秦秀再度睜開了眼睛。
“哥哥,中午好?”
電話雖然接通了,但半天沒聽到秦秀的聲音,電話另一頭的夏月兒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問了問。
“嗯,你到了?”
秦秀聽罷,癟了癟嘴,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開口道。
“嗯嗯,我已經(jīng)到學(xué)校門口啦,哥哥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低沉呀,之前是在睡午覺嗎?會不會打擾到你了?”
聽到電話里傳來有些拘謹(jǐn)?shù)穆曇?,秦秀笑了,打算逗一逗這小妮子:“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打算怎么補償?”
“啊、啊?”
秦秀話音剛落,立馬就聽到了夏月兒慌慌張張的聲音:“要、要不,我請您吃午飯吧!您隨便點!”
“那行,你就在校門口等我,幾分鐘就到。”
“……嗯!”
掛掉電話后,秦秀洗漱一番,直接就出了門。
清河一中,校門門口。
三月的清河市溫度適宜,夏月兒穿著清涼的小白衫站在校門口,在那薄薄的過膝長裙下,誘人的雙腿輪廓若隱若現(xiàn),再搭配上一雙時尚的高跟涼鞋,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格外清純麗質(zhì),進出校門的學(xué)生更是頻頻側(cè)目。
“我靠,這哪來的小美女,看樣子好像不是我們學(xué)校里的吧?”
“看這小妹妹最多也就15歲吧?媽的,這臉,這腿,這腰……媽的,老娘好氣?。?rdquo;
“啊……這就是初戀的感覺,別攔著我,我要上去搭訕……”
注意到眾人投來的視線,夏月兒臉蛋通紅,埋著腦袋安靜的等著秦秀。
就在這時,一對男女忽然從人群中走出,走到了夏月兒面前。
“小妹妹,看你一個人在這里,難道是迷路了?”
視線忽然被陰影罩住,夏月兒下意識地抬起頭來,便看到一男一女正一臉疑惑的望著他。
男生剃著子彈頭,望向自己的笑容十分和善,肌膚呈古銅色,身材高大,渾身的肌肉更是異常結(jié)實,十分像她以前看過電影中的某個硬漢角色。
“謝謝你們的擔(dān)心,我只是在等人。”
雖然長相看起來有些兇,但是夏月兒并沒有察覺到對方對自己有惡意,便十分禮貌地低了低頭。
“看吧!我早就說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是在等男人,趕緊走,老娘還有事兒呢。”
聽罷,一旁挽著男生手臂的女生則是一臉不耐煩,拉著男生就要走。
夏月兒聽罷,一陣無語。
她望著眼前這位濃妝艷抹,打扮得像個辣妹的女生,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對方哪來的自信說自己……
“哎呀你別急呀,萬一人家有急事呢?小妹妹,你在等誰呀?外面風(fēng)大,你要是冷了就先去門衛(wèi)室里歇一會兒吧,那有熱茶。”
被女友拉著,男生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的提醒道:“你放心,自從秦會長上任以后,咱們學(xué)校的校風(fēng)好得不得了,你看周圍那些小子,平時一個個都橫得很,一樣不敢在校門口搭訕。”
“哎呀,人家橫不橫關(guān)你屁事,你個特招生瞎比比什么,快走啦!”
“好好好,你看你這人,現(xiàn)在怎么越來越自私了……”
男生說完,便被女友拉著離開了。
“秦……會長?”
兩人走后,剩下夏月兒歪著腦袋思考起來。
小蓮花姓秦,哥哥姓秦,秦會長也姓秦……
唔……應(yīng)該不會那么巧吧?
“我說,剛才那傻大個哪個班的?帶著女人還去搭訕?這什么騷套路?”
遠處,三個盯了夏月兒半天,打算等她離開校門后搭訕的學(xué)生見狀,一臉茫然。
“高成你們都不認(rèn)識?人家可是一入校就進了籃球校隊的特招生,雖然技術(shù)比史力差點,但平時就是個熱心腸,經(jīng)常幫學(xué)生會打雜,人緣超好,據(jù)說跟秦秀關(guān)系都算挺不錯的。”
有路過的同班同學(xué)善意提醒道。
“臥槽?能跟那個秦秀處好關(guān)系,這貨這么吊的?!”
三人聞言,皆是猛地吃了一驚。
要知道,雖然秦秀現(xiàn)在在學(xué)校里的威信很大,但是形象一直都算不上好。
一方面是秦秀當(dāng)時上位時直接抓了不少不服管教的學(xué)生來殺雞儆猴,至今輿論都不太好。
而另一方面,則是秦秀平時這個懶得連胡子都不怎么刮的人,根本就不屑于刻意在校內(nèi)塑造正面形象。
也正是因此,使得現(xiàn)在學(xué)校里除了近距離接觸過秦秀的人以外,絕大部分人心里都還把他當(dāng)作煞星轉(zhuǎn)世,敬而遠之。
所以,這也是眾人在聽到有人居然能跟秦秀搞好關(guān)系后,如此吃驚的原因。
然而,還沒等他們震驚完,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就直接讓他們絕望了。
因為他們看到,自己專程等了這么久的獵物,居然正一臉開心地在向剛出校門的秦秀揮手!
這尼瑪?shù)?,還搭個屁訕??!
誰脖子那么硬,敢去挖秦日天的墻角?
“靠!我就說這秦秀怎么高中三年都沒找女人的,原來私底下早特么有了啊!”
“媽的,這秦秀真他媽會裝逼,擺明了是看不上我們學(xué)校的女學(xué)生???”
“哥幾個別激動,咱們學(xué)校這學(xué)期不是正好來了倆個特漂亮的么?這秦秀現(xiàn)在有伴了,剛好出不了手,接下來不就到了咱們的時代了?”
“對?。∧闼麐屨f得好有道理!但我還是想砍死這個人生贏家……”
……
“等了多久了?”
在周圍不少人的注視下,秦秀雙手插兜,氣定神閑地走到夏月兒面前。
“沒,我也是剛到。”
望著秦秀,夏月兒的臉蛋悄然染上一抹紅暈。
“那走吧,說好了你請客哈。”
秦秀點了點頭,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已經(jīng)被眾人嫉妒的視線插了無數(shù)刀……
“我他媽……這十幾年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先前那幾個想找機會搭訕夏月兒的學(xué)生見狀,忍不住扶住了額頭,臉上寫滿了悲憤。
尼瑪!你讓這么漂亮的小美女等你半天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別人請客?!
長得好看了不起啊?
這人跟人的差距,憑什么就那么大?。?!
“哥哥,你還真是不會客氣……”
夏月兒聽罷,也對著秦秀甜甜一笑:“反正人家現(xiàn)在掏空了家底就只剩這幾百塊了,被哥哥吃完了以后就只能當(dāng)伊蓮的寄生蟲啦,悉聽尊便咯。”
“哇,這哪來的女流氓?”
秦秀聞言,望著一臉乖巧的夏月兒,忍俊不禁道:“放心,我現(xiàn)在剛好想吃面條,花不了幾個錢。”
“嗯!”
……
在兩人走后,四周眾人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里都不約而同地回蕩著一句話。
你大爺!你特么身為清河招牌的尊嚴(yán)呢?!居然還真要人家小美女請客啊?!
過了好幾分鐘,悲憤的群眾才逐漸散去。
這時,一輛裝修豪華的校車停在了校門口。
車門打開,一個禿頭紫口紅的肌肉壯漢走了下來。
“虎哥,這里就是目的地了,秦秀那小犢子平時喜歡到處偷懶,神出鬼沒的。”
“要不……您稍等片刻,等到兩點鐘開賽,他肯定會出來!”
汪凡跟在聶虎身后下了車,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先前在路上時,他就已經(jīng)察覺到這位大佬的饑渴難耐了,生怕這位大佬等得不高興,直接先拿他助興……
“不礙事,再等等也無妨。”
然而,出乎汪凡意料的是,聶虎居然十分和善的同意了。
“這……您放心,保證兩點時您就能見到人!”
聽罷,汪凡腦袋點得跟著木鳥一樣。
“呵呵,小汪你真的不用著急……”
聶虎見到汪凡這模樣,十分詭異地笑了笑:“你要知道,對于人來說,最美味的調(diào)味料……就是饑餓啊。”
……
當(dāng)聶虎一行人被保安帶著進入了學(xué)校以后,秦秀和夏月兒也來到了一家生意火爆的面館前。
“哥哥你想吃什么?”
夏月兒見身旁剛好有一桌人結(jié)賬,連忙拉著秦秀占了座位,招呼服務(wù)員過來。
“勾魂面吧,聽說這種面挺好吃的,我要大碗。”
秦秀一本正經(jīng)地看了眼菜單。
“那我也要一份小碗的好了。”
兩人點完餐,服務(wù)員離開后,夏月兒便讓秦秀先坐一下,也跟著起身去接茶了。
見狀,秦秀打了個哈欠,剛?cè)嗔巳嘌劬?,耳邊就聽到一道略顯熟悉的女人聲音。
“黃律師,您真的有把握嗎?我們娘倆這次可是把寶都壓在你身上了?。?rdquo;
“呵呵,周女士你放心,我黃不韋不說打過什么大官司,但像你這種民間糾紛,那還不是綽綽有余?”
“那就好!你是不知道這小賤人有多賤,一混出頭了就想不認(rèn)我這個親戚,我就想讓她平時沒事順帶著教教我女兒,她居然都不肯!”
嗯……小蓮花的舅媽?
秦秀循聲望去后,便看見了隔壁桌位上正夸夸其談的周艷玲跟周麗兩人。
正當(dāng)秦秀疑惑這兩人沒事在自己學(xué)校后街來干嘛的時候,坐在周艷玲對面的黃不韋開口了。
“周女士你先不要激動,你放心,等會兒見到她哥哥的時候你聽我的,我們就按先私后公的來,你不是說那小子才十八歲么?”
“我跟你講,你別看這種年紀(jì)的小孩子已經(jīng)成年了,其實這時候他們才剛剛接觸到社會的陰暗面,膽子比誰都小,估摸著待會兒我們私底下嚇?biāo)麅上?,根本不需要上法庭,這事兒直接就成了。”
黃不韋微笑連連,一臉的胸有成竹。
“那就太謝謝你了??!要我說啊,這小賤人吃里扒外,為了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野人居然連我們都不顧了,死了爹媽也是活該,等我拿到監(jiān)護權(quán),必須得替我姐好好教育教育她!”
周艷玲聽罷,似乎覺得已經(jīng)勝券在握,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解氣的笑容。
“媽,你到時候下手可要輕點兒,別把她打壞了,我的樂隊以后可還要靠她拉人氣呢!”
一旁的周麗也是適時地接了句嘴,引得三人之間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
坐在一旁聽完這些話,秦秀臉上雖然依舊平靜,但目光卻早已冷了下來。
“哥哥,茶,小心有點燙。”
就在這時,夏月兒小心翼翼地端著兩杯茶走了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了秦秀。
“不好意思,估計你辛苦端來的茶要浪費了。”
秦秀看了夏月兒一眼,將她的那一杯茶也一并接了過來。
“嗯?端個茶倒不算辛苦啦。”
雖然不知道秦秀要做什么,但是夏月兒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秦秀聽罷,對她笑了笑,轉(zhuǎn)身走到周艷玲身后,將手里的茶杯緩緩傾斜……
“黃律師你放心,等我把那小賤人弄過來,肯定一分錢都不會少你——好燙啊啊啊啊啊啊!”
周艷玲話還沒說完,便一臉驚恐地大聲尖叫了起來。
同樣驚得跳起來的,還有坐在她身旁的周麗。
兩人捂著臉上還在冒熱氣的茶水,本能朝后仰去。
周麗一個不留神絆在了桌角上,下意識就拉著周艷玲一起摔倒在地上,滿地打滾。
坐在兩人對面的黃不韋見狀,頓時長大了嘴巴,一臉驚愕望地著秦秀。
“可惜,少了一杯,要是有三杯就好了。”
隨手將空空如也的茶杯放回桌上,秦秀也笑容柔和的看向了他。
“你覺得呢,黃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