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夯倒周明以后,秦秀雙眼中的血芒迅速消退了不少,肚子也開始涌上一陣陣饑餓感。
“不妙,力道沒收住,出血了,骨頭都快漏出來了。”
先前揍人的右手忽然傳來一股鉆心的疼痛,等到秦秀低頭望去時,才發(fā)現(xiàn)由于剛才沒控制好力道,導致現(xiàn)在他自己的右手受傷也頗為嚴重。
見狀,秦秀很快回想起三個多月前,正好有個干部從醫(yī)務(wù)樓拿了一個臨時急救箱放在學生會里,于是立刻轉(zhuǎn)身尋找起來。
“……”
“……”
“……”
“周、周叔?”
愣了好半晌,直到秦秀動了以后,杜彥飛才猛地打了個哆嗦,率先反映了過來。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為什周叔一下就倒了?真的是秦秀做的?
這不可能??!
周叔有多厲害,杜彥飛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曾經(jīng)想用體型的優(yōu)勢跟周明過上兩招,結(jié)果一個照面就被撂倒了!根本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
周明這么恐怖的一個人,怎么會被秦秀一拳給干倒了?!
這豈不是說,秦秀先前一直在藏拙,其實他的實力……比周明還要強悍得多?!
想到這里,杜彥飛悚然一驚,連忙深吸幾口氣才穩(wěn)住情緒。
他先是心驚膽顫的瞄了一眼正在翻箱倒柜的秦秀,見秦秀的注意力不在自己這邊后,杜彥飛才在對著趴在地板上的周明小聲地呼喚起來:“周叔?你快起來呀周叔……秦秀那么個小身板怎么可能撂倒你?。磕銊e嚇我們啊……”
“周老爺,你快醒醒啊……那小子已經(jīng)開始纏紗布了啊,等他纏好以后說不定連杜老爺都要遭罪,你不管你老板的死活了嗎?!”
張楚第二個反應(yīng)過來,只見他渾身發(fā)顫,脖子更是以一秒兩甩的速度在秦秀跟周明身上來回切換,那露在紗布外的一對眼睛里更是布滿了驚恐。
“阿明?阿明!你快別裝了!愚人節(jié)還沒到呢!你就算跟我開這種玩笑,那也一點都不好笑啊……”
聽到張楚無意間說出口的話后,杜天恒只感覺一股涼氣從頭竄到腳,立馬也坐不住了。
他如何也想不到,曾經(jīng)只靠一個名字就能在地下拳場嚇倒一大攤?cè)说闹苊?,居然會被秦秀這么個學生給當場干趴了!
他不覺得周明會輕敵,要知道周明跟了他整整十年!從未出過任何差錯!
而且,哪怕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周明輕敵了,也不該被一個普通學生一拳頭打成這慘樣吧?!
這他媽的說出去有誰能信?又有誰敢信?
該不會是老天爺在跟他杜天恒開玩笑吧?!
然而,任憑三人怎么呼喚,周明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唯獨臉上那血肉模糊的拳印,刺眼無比。
“暫時就這樣吧,待會兒還是得去一趟醫(yī)務(wù)樓。”
輕輕用紗布把右手裹成粽子后,秦秀重新看向杜天桓等人,緩步走了過去。
“臥槽!”
“他看過來了!”
“你們別他媽把老子望著??!”
在察覺到秦秀看過來的視線以后,杜天桓三人齊齊一抖,渾身僵硬。
見兩個年輕人都一臉驚恐,用求助的目光望著自己,杜天桓只感覺頭皮陣陣發(fā)麻。
這尼瑪,在一拳就能放倒周明的怪物面前,他一個渾身只有瘦肉精的老男人能干嘛?上去當沙包嗎?!
想到這里,杜天恒望著秦秀纏滿紗布的右手,一咬牙關(guān),動起了趁機反殺的心思……
可還沒等杜天桓付諸行動,他就被腳邊周明那血肉模糊的左臉給鎮(zhèn)住了。
他忽然想起……這小子剛才,好像就只用了一拳就把周明給打成這模樣了吧?
那既然如此,至少對他杜天恒來說,一只手跟兩只手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反正他都是被一拳放倒的小角色……
“小秦……不、秦會長!我突然想起有些急事,彥飛的事情咱們以后再說!以后再說!”
在秦秀走到離三人還有足足十米的時候,杜天恒慫了。
不管秦秀的狀況還能不能動手,杜天恒都不敢賭。
他都一把四十多歲的老骨頭了,成天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是真扛不住這么恐怖的一拳頭。
只見他唰的一下站了起來,看都不看自己兒子跟周明一眼,一邊吼著一邊跑去開門。
“爸!你別丟下我??!”
杜彥飛本來心理承受能力就差,頓時嚇得腿都軟了,那兩米多高的身體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直接就撲通一下跪地上了,連滾帶爬跟了上去。
“我我我曹,飛哥!杜老爺!你們等等我??!”
張楚見狀,只感覺一股涼氣直沖天靈蓋,滿是后怕地瞥了閑庭信步的秦秀一眼,也連忙也追了過去。
“開??!這鎖怎么回事!為什么打不開?。?rdquo;
杜天恒的腳步只跑到門口就停住了,因為他使了半天勁,都沒能打開面前的門鎖。
“爸!這鎖剛才被周叔反鎖了!你得再使勁多扭半圈!”
來到門前后,杜彥飛心思敏銳,立刻猜到了原因,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也幫著一塊兒擰。
“杜老爺,飛哥你們讓開,我來!”
一旁的張楚眼尖,從地上撿起一塊碳鋼的茶幾腳,使出吃奶的勁,直接對準門鎖突起的一角砸了下去。
砰!
咔嚓。
隨著一聲讓人牙酸的聲音,大門終于徹底鎖上了,嚴絲合縫。
“張楚我草泥馬!傻逼你砸反了!門鎖死了!”
杜彥飛急得跳腳,一巴掌甩在張楚腦門上,直接把他拍倒在地上。
“彥飛你這身邊都是些什么蠢狗腿子,媽的簡直氣死老子了!”
最后的逃走希望破滅,杜天恒再也顧不上風度,抬起皮鞋就對著張楚的后腦勺重重跺了下去。
然而學生會的地剛被值日生拖過,杜天桓腳下一滑,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就在地板上傳來陣陣涼意的同時,杜天恒手忙腳亂中目光正好與秦秀四目相接,看到了秦秀眼睛里那抹還未完全消散的詭異血芒……
“別!別吃我啊?。?rdquo;
霎時間無邊的恐懼涌上心頭,在發(fā)出一聲源自靈魂的吶喊后,杜天恒只感覺渾身一松,仿佛身體里少了什么東西。
“臥槽?什么東西流到我臉上了?!”
“爸!你褲子濕了!地上突然有黃色的水浸出來了!怪不得能把周叔打成麻瓜……這小子身上果然有古——”
最后一個“怪”字還沒說出口,杜彥飛跟張楚便齊齊收住了口。
因為他們的鼻子,忽然都聞到了一股尿騷味……
“呵呵,沒想到啊,杜老板還有這么有趣的一面。”
就在三人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的時候,他們耳邊同時響起了秦秀的輕笑聲。
杜天恒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連褲襠的濕跡都來不及管,連忙轉(zhuǎn)頭望向了秦秀。
這一次,秦秀已經(jīng)坐回了自己的辦公位上,雙眼也恢復了黑色。
盯著秦秀那與常人無異的眼睛好半晌,杜老板一時間還有些懷疑起來。
人的眼睛……怎么可能突然變色呢?
杜老板在想,剛才自己是不是因為太緊張,看花眼了……
“三位冷靜一點,杜老板你身份這么高貴怕什么?難道你以為我是那種下手不顧后果的愣頭青嗎?”
秦秀看也不看三人,一邊說著,一邊單手在筆記本電腦上操作了起來。
“我他媽哪知道你是不是瘋子,就算知道我他媽也不敢賭啊……”
杜天恒下意識瞥了還癱在自己腳邊的周明一眼,明智的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秦、秦秀,你想怎么著,你就直說……”
杜彥飛聞言,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盯著秦秀。
“別緊張,稍微給你們透個底,我現(xiàn)在是張校長欽定的孫女婿,本來你們就動不了我一根毫毛,當然我也不會蠢到在這里動手把你們打死。”
秦秀癟了癟嘴,將筆記本翻了個方向,面向杜天恒三人:“看,全國知名大老板被嚇尿的樣子是不是很有趣?我正好認識幾個網(wǎng)站的主編,你說這段視頻要是不小心傳到網(wǎng)上,估計一小時的點擊量就得破八位數(shù)吧?”
說完后,秦秀順手指了指三人頭頂上的攝像頭,開口道:“總之資料我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備份了,現(xiàn)在我們來談?wù)勗趺唇鉀Q杜彥飛同學的事吧。”
“……可笑!就算你是張校長的孫女婿又如何?想威脅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句話,半個小時內(nèi)就能讓全網(wǎng)把這個視頻刪干凈!”
在見到秦秀似乎沒有對自己動粗的意思后,杜天恒腰板頓時又挺了起來,在杜彥飛和張楚的攙扶下重新站了起來。
雖然雙腿之間還有些涼嗖嗖的,但是杜老板那強大的氣場已經(jīng)隨著一股怪味再次擴散開來。
“喜歡說廢話是吧?那行,我先上傳,你慢慢說。”
見杜天恒居然還想擺架子試探自己,秦秀眼睛一瞇,把筆記本翻了回來,作勢要敲下回車鍵。
“慢著!”
“秦兄弟!有話!咱們好商量!”
杜天恒一見秦秀這架勢,頓時就嚇萎了,立刻大聲阻止。
別說是半小時,哪怕這視頻上傳到網(wǎng)上一分鐘,日后他杜天恒必然成為全國,乃至全世界的笑柄,甚至這種陰影還會跟著他一起進棺材……
杜天恒生性就極好面子,他丟不起這人。
要是秦秀真這么做了,那簡直比動手殺了他還狠……
“杜老板,給你點時間,自己想想怎么補償我的精神損失。”
見唬住杜天恒,秦秀笑瞇瞇的開口道。
“補尼瑪!我補給你了,誰特么來補老子的精神損失?!”
見秦秀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杜天恒氣得牙癢癢,暗恨這小崽子沒事為什么要在辦公室里裝個監(jiān)控。
杜天恒以為秦秀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但他不知道的是,秦秀正是因為先前看出了他愛面子,所以才會將計就計,故意嚇他。
要知道,張定桓最看重秦秀的,除了管理能力以外,就是秦秀從來不會做無用功,知道如何止損。
記得去年,那位比杜天恒還要勢大的邱老板也因為自己兒子來找秦秀麻煩的時候,秦秀稍微試探了兩句,就知道這邱老板是鐵了心的不想放過自己,所以也懶得廢話,直接打電話通知了張定桓,讓邱老板灰溜溜的滾蛋了,事后還被張定桓好一番贊賞。
本來,今天揍了這杜彥飛,秦秀就準備在杜天恒來之前,先聯(lián)系幾個彎刀猛男埋伏在房間里,到時候按住他狠狠羞辱一頓,錄下來一樣能當成把柄。
這是秦秀第一次打算不靠張定桓這張虎皮來辦事,但他沒想到這杜天恒出事后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學校,而且身邊還跟著周明這么強橫的保鏢,直接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可以說,要不是秦秀及時發(fā)現(xiàn)了血瞳帶來的好處,那他今天估計還得打電話找張定桓解決。
以前倒沒什么,但現(xiàn)在張定桓挑明了想收秦秀進張家,如果秦秀再去找他,那就太蠢了,相當于自己把自己五花大綁送上賊船……
“九輪決這么好的東西當然要用,把夏月兒算上,至少還得找到七個人,哪有什么空去當上門女婿。”
想到這里,秦秀笑著搖了搖頭,重新看向了杜天恒:“想好了沒,杜老板?”
“我私下再給你五百萬,你把視頻連原件一起刪掉,這事咱們就過了!”
杜天恒深吸口氣,語氣斟酌道。
“刪是不可能刪的,你以后最好老實點,祈禱不要再惹到我。”
秦秀聞言,淡淡地搖了搖頭:“還有,錢太少了,我記得昨天我是讓你親自送五百萬過來,結(jié)果你今天就叫你兒子拿了三百萬來,你是不是當我秦秀軟弱可欺?”
說到這里,秦秀冷哼一聲,左手一拍桌子,目光不善起來。
“瞧……瞧您這說的,我怎么敢吶?”
杜天恒被秦秀這一拍嚇得渾身一哆嗦,他緊緊靠著鎖死的門,連忙賠起了笑臉來。
“秦秀!你別跟我裝,你現(xiàn)在右手都廢了,難道還能把我們怎么樣不成?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弄殘你?”
見到平日里威嚴滿滿的父親這般慫樣,一旁的杜彥飛終究是按捺不住,惡狠狠地開口道。
“是么,那你過來。”
秦秀聞言,隨意地對著杜彥飛招了招手。
“……”
杜彥飛猶豫片刻,余光無意間瞥到腳邊周明那凄慘的下場,頓時慫了,轉(zhuǎn)頭對著張楚惡聲惡氣道:“你過去!有老子給你撐著,他肯定不敢把你打死!”
“飛飛飛飛哥?”
張楚一聽,差點也嚇尿了。
他不知道怎么這杜彥飛說著說著,突然就腦子一抽讓自己上去挨打。
這尼瑪,周老爺剛才挨了一拳頭,到現(xiàn)在都還沒個動靜呢,給他張楚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上啊!
“秦會長,今天你能這么快就放倒阿明,我杜天恒認栽了,你想怎么著,明說吧!”
杜天恒也知道今天惹到了個記仇的主兒,不出點血不可能善了,索性脖子一梗,開口道。
“是呢,本該如此。”
見杜天恒認命,秦秀笑著點了點頭,和顏悅色道:“杜老板你不用擔心,畢竟本會長也不是個惡魔,肯定不會拿著錄像要挾你的。”
“那是,那是……”
你他媽是不是個惡魔,自己心里沒點逼數(shù)?
杜天恒臉上訕笑,心里咆哮。
“本來只打算收你這兒子五百萬的教育費,但現(xiàn)在看他這么頑皮,翻一倍應(yīng)該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
杜天恒連連點頭。
“加上我的精神損失費,再翻一倍應(yīng)該不過分吧?”
“應(yīng)、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杜天恒眼皮子一跳,強笑著回答道。
“對了,關(guān)于你兒子這件事的善后資金,正好我們學校里有幾棟宿舍準備翻修……”
“我……我很樂意贊助。”
杜天恒的臉黑成了碳,咬牙切齒道。
“行吧,你先直接轉(zhuǎn)三千萬到張校長的賬戶上,多退少補,就現(xiàn)在。”
秦秀說完,靜靜地看著杜天恒。
“……好。”
見秦秀到最后還在提防著自己,把張定桓拉出來坐莊,杜天恒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徹底斷了報復秦秀的念頭。
這小子,心思這么縝密,真的就只有十八歲?
在掏出電話聯(lián)系秘書轉(zhuǎn)賬的時候,杜天恒看著秦秀,竟隱隱產(chǎn)生了一種罕見的對同類的認可感。
他杜天恒當年在商界中打拼的時候,估計在別人眼里也和眼前這個小子很像吧?
栽在這種人手上,他杜天恒……應(yīng)該也不算太丟人吧?
秘書的動作很麻利,張定桓隔著幾米遠把手機上的交易信息給秦秀看了看后,語氣平靜道:“現(xiàn)在可以放我走了吧?秦會長。”
“嗯,你可以走了。”
秦秀點了點頭,目光轉(zhuǎn)向杜天恒身邊的杜彥飛和張楚二人,聲音和藹道:“杜彥飛同學,張楚同學,現(xiàn)在該你們履行你們先前說過的話了。”
“什么?”
“啊?”
聽到秦秀的聲音,原本正想幫杜天恒一起撬鎖的兩人頓時一愣,滿臉茫然的回過頭來:“我們不是可以走了么?”
“杜老板可以走,我什么時候說過你們能走了?”
秦秀瞇起眼睛,聲音毫無溫度:“我記得,剛才你們一個讓我下跪,一個叫我喝尿,對吧?”
“都先跪著,幫杜老板把地板清理干凈再走也不遲。”
“姓秦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對啊!你最好不要給臉不要臉!”
杜彥飛跟張楚一聽,頓時臉色大變。
“秦會長,我勸你得饒人處且饒人……”
見秦秀還不肯放過自己兒子,杜天恒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怎么,看來杜老板是想自產(chǎn)自銷?”
聞言,秦秀視線一轉(zhuǎn),有些期待的望向了杜天恒。
“我……”
被秦秀那略顯興奮的目光注視著,杜天恒沒由來的打了個冷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終轉(zhuǎn)頭看向了自己的兒子:“彥飛,麻溜的,我待會兒還要回公司開會。”
“爸!您不能丟下我不管啊!”
“是啊!杜老爺!您不能這樣啊!”
看到自己父親一轉(zhuǎn)眼就把自己拋棄了,杜彥飛臉都綠了。
“快點!不然你今天就自己留在這里吧!”
見杜彥飛還想拖自己下水,杜天恒臉色一黑,抬手就捆了兒子一個巴掌,一臉的痛心疾首:“你這蠢貨!古代有越王勾踐臥薪嘗膽,現(xiàn)在就讓你喝個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就不知道把這件事當作以后鞭策自己的動力?!真是蠢!愚蠢至極!我杜天恒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沒用的種!”
“為了讓你上學,我都已經(jīng)跑上跑下給你換了整整三十個學校了!你為什么就不能替我這個當?shù)南胍幌??為什么就不能成熟一點??。?rdquo;
杜天恒說這話時一臉正色,捶胸頓足,聲音更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看得秦秀都一陣贊嘆。
要不是他全程經(jīng)歷了這件事兒,估計都被這杜天恒的模樣給騙住了。
“爸……您說的對,是我太沒用了,今后我要引以為恥,奮發(fā)圖強……”
“飛飛飛飛哥?!”
見杜彥飛虎目含淚,被杜天恒唬住,張楚頓時就慌了。
這他媽的……今天該不會真的讓他也跟著喝尿吧?!
“媽的,老子喝尼瑪!”
張楚雖然當了好幾年狗腿子,但他也是富貴人家出生,不愿意就這么服軟。
所以他用余光瞥了秦秀纏滿繃帶的右手一眼,臉上浮現(xiàn)出狠辣之色,一個箭步直接出其不意的沖向了秦秀。
“草泥馬的秦秀!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他媽是不是真有那么能打!”
張楚身形矯健,宛如猛虎下山!
一旁的杜天恒父子見狀,頓時也都臉色一喜!
要是這張楚現(xiàn)在真的制住了秦秀,那他們不就得救——
兩父子還沒幻想完,耳邊便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
定睛一看,撲過去的張楚鼻子都給打歪了,正以一種比原先更迅猛的速度倒飛回來,砰地一聲砸在了鐵門之上,再無動靜……
“他已經(jīng)喝不了了,麻煩杜同學你全包了吧。”
秦秀抽回左手,平靜地站起身來,眼中血芒一閃而過。
“啊、啊??”
杜彥飛一聽,臉色煞白,他那茫然四顧的眼睛里,已然開始涌上說不出的驚恐。
“張楚,草泥馬!等著……老子出去以后絕對要剁了你!”
最終,在杜天恒那充滿了嚴厲與鼓勵的目光中,杜彥飛顫抖著跪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