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城中心,有一個湖畔,叫明月湖,因為湖畔的外形和彎月一樣而得名,
在這附近,都是豪宅或者山莊,其中有一塊就是莫家武館的地盤。
莫無忌正是館主,人送外號莫四爺,能在花城開這么大一家武館,買下這么大一個莊園,其能力自然不用多說。
他也沒結(jié)婚,自然也沒有兒子,也就沒有牽掛,這世上只要是沒有了牽掛,就沒有任何可怕的事了。
如今他坐在客廳里,和對面的一個老頭子喝著茶,有說有笑。
“許先生,您真是妙手回春,經(jīng)過你這一番治療,這腰舒服多了。”
“不敢,不敢,能向莫四爺這般修身養(yǎng)性的人可不多,都是現(xiàn)在年輕人性子急,現(xiàn)在的老年人也不穩(wěn)??!能坐下與我這般喝茶的沒幾個,沒幾個嘍。”
莫四爺打了一個哈哈,“許先生只要有空,隨時歡迎來喝茶,或者您說一聲,我去您那里也行,就怕許先生嫌棄。”
“哪里哪里,喝茶,喝茶。”
莫四爺端起茶杯一頓,“對了,聽說許先生此番前來,是為了尋一人,不知有著落了嗎?”
許鵲點了點頭,“我知道他在哪,只是還沒想好怎么去見他。”
“哦?這是為何?”
許鵲嘆了口氣,“我雖然姓許,但終究不是許家人,說不上話,前些年,這孩子犯下了點小錯,被凈身逐出家族,我當(dāng)初一句話都沒能說得上,無顏面見他??!”
“如今,我身子骨越來越不行了,恐怕就這一年半載了,我想給這孩子留下點東西。”
莫四爺摸了一把胡子,“胡說,許先生您身子骨好著呢,肯定比我走的晚。”
“我想把我這九轉(zhuǎn)仙針傳給他,到時候還請莫四爺幫一個忙。”
“許先生請說。”
“我活了一世,算是看透了,身價再好,醫(yī)術(shù)再高都沒用,還得有點別人怕的東西在手,才能站穩(wěn)腳跟,我想莫四爺要是不嫌棄,就收他當(dāng)徒弟,教他一二分功夫,好保護(hù)自己。”
“好說,我莫無忌保證,絕對把所有東西都教給他,絕對不私藏。”
“不好了,莫爺,不好了,莫爺,大師兄被人打傷了,而且那人還揚(yáng)言要來挑莫爺。”陳鵬慌慌張張跑了進(jìn)來。
陳鵬因為不能修煉武功,所以沒資格做莫四爺?shù)耐降?,也自然沒資格叫師父,但這些師兄弟,都一個個叫的挺樂乎。
他一說完,大師兄也被人抬了進(jìn)來,撕開衣服,可以看見他胸前密密麻麻全是刀痕,但都不深,不至于致命。
許鵲站了起來,拿出藥粉撒上,然后在他胸口刺了一針。
大師兄一彈便醒來了。
“師父,他太厲害了,我不是他的對手。”
“你先別說話,等傷好了再說。”這是莫無忌第一個徒弟,就像是親生兒子一樣。
讓人傷成這樣,哪能不心疼。
大師兄被人抬了下去。
“莫爺,他說今夜要來拜訪您。”陳鵬說道。
莫四爺一揮手,讓陳鵬先停下,轉(zhuǎn)頭對許鵲說道:“許先生,恕不能陪你喝茶了,還請您先去內(nèi)閣休息。”
“好。”
許鵲被人帶了下去。
莫四爺喝了口茶,“你慢慢的說。先告訴我,這人為什么打你大師兄,怎么結(jié)下的仇。”
陳鵬臉色瞬間就變了,“是周家母子,平日里也有些關(guān)系,她兒子被人打了。想請我們幫忙,所以就出手了。”
“先是二師兄過去,找他討一個說法,結(jié)果二師兄就被他打了。然后大師兄知道了……”
莫四爺一揮手,讓他停了下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來人,看茶!”
許路和老林交談了幾句,打了一輛車,到了莫家武館。
看著這充滿古典氣質(zhì)的裝修,搖了搖頭,“裝修的再好,人心也是黑的。”
隨后大步走了進(jìn)去。
也沒人攔著他。
他直接走到了大堂,兩邊擺滿了十八般兵器,莫四爺坐在正前方,喝著茶,像個普通中年人一樣。
見許路進(jìn)來,他一揚(yáng)手,“請喝茶。”
許路走了過去,端起茶杯,一口喝盡。
“我想請問閣下是誰?”莫四爺問道。
“來討個公道的人。”許路回道。
“公道?哼!”莫四爺一聲冷笑。
“你把周家的少爺打了,以我和周家的關(guān)系,派人找回這個場子,莫某覺得很公道。”
許路我笑了笑,“公道不在人心,不在道理,而在于拳頭,你的人不停的找我麻煩,我就來找你,希望你能約束一下。”
“好一個公道在于拳頭,這話我喜歡,那就看誰的公道大一點。”
莫四爺說完一拍桌子,茶杯跳了起來,隨后他揮手一掃,茶杯旋轉(zhuǎn)著向許路飛了過去。
許路看著飛過來的茶杯,不躲不閃,伸出一只手直接抓住,再是一捏,茶杯瞬間變成了一堆粉末。
莫四爺也站了起來。
兩人腳下不動,以幾乎面貼面的距離,各自展開了自己的拳法。
一瞬間就過了數(shù)十招。
最后還是許路一拳破了他的防御,打在了他的胸口,莫四爺哼了一身,坐了回去。
莫四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自己竟然要敗在一個年輕人手里。
隨后又抬起了腳。
比完拳法,又比腳法。
還是身位不變,才過十多招,許路就一腳踢在了他膝蓋上。
莫四爺又輸了一場。
不過任然不服氣,站了起,繞過許路,在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根木棍。
許路也走到了另一邊,拿下了一把木刀。
都沒說話,許路轉(zhuǎn)身就是一刀劈了過去,劈完便將木刀扔回了架子。
在莫四爺?shù)牧硪粋?cè)坐了下來。
這次比武器,莫四爺竟然連一招都沒堅持住,就敗了。
莫四爺泄了口氣,扔掉斷成兩節(jié)木棍。
坐回了原位。
“我輸了,你的公道大。”
就這樣比完了,莫家弟子還沒回過神來,好像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來人,給這位先生上茶。”莫四爺吩咐了一聲。
“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許路!”許路淡淡的回道。
竟然也是姓許!
莫四爺又問,“那你可認(rèn)識許鵲老先生?”
這回輪到許路錯愕了,“你怎么知道他?”
哈哈哈哈~
莫四爺一聲大笑,“都是誤會,誤會。”
“快去,把許鵲先生請來。”
……
“小路!真的是小路。”
許路跪了下來,“徒兒拜見師父!”
許路絕對是誠心誠意的,要說這世上,除了父母,就許鵲和他最親了。
而且,許路從記事起,就跟著許鵲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叫一聲師父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只是很少用過,畢竟許家本來就是醫(yī)藥世家,他不想再和以前的家族扯上一點關(guān)系。
“快起來,使不得啊。”許鵲把許路拉了起來。
又是一番問寒噓暖。
莫四爺更是吩咐手下,擺上了一桌,吃喝至半夜。
“許先生,你給我推薦的這個徒弟我不敢收哦,他當(dāng)我?guī)煾高€差不多。”
許鵲摸了把胡子,“哎呀!我算是放心了。”
說完,拿出了一個小包,放到了許路面前,“這東西,以后就是你的了。”
許路打開了這個小包,里面躺著就跟長短不一的銀針,短的只有寸許,長的卻差不多一尺了。
這可是自己小時候最想要的東西,幾次想偷出來耍耍,都沒成功,反倒被父親知道后,毒打了一頓。
如今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位置變了,打自己的人不見了,看熱鬧的沒有了。
真是物是人非,許路收下了九轉(zhuǎn)仙針,這也意外著,許路看開了。
這針必將大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