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早有不少人等候,大多都是專家。
黃庭進(jìn)去就打了一個哈哈,“不好意思各位,路上耽擱了。”
許路也跟著走進(jìn)去,頓時見到了幾位熟人,程家三代人都在這里。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許路許先生,眼光毒的狠,能從一尊普通木雕中發(fā)現(xiàn)一顆了不得的舍利子。”
頓時有幾個人站了起來,給許路打了一聲招呼。
雖然看許路年輕,但黃大師推薦的肯定沒錯。有錯也要給黃大師一個面子。
而程家人就不以為意了,許路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們自認(rèn)為很清楚。
大家都坐了下來,喝著茶,似乎人還沒到齊。
片刻后,門開了,進(jìn)來三個人,許路都認(rèn)識。
程二爺,前未婚妻程柔柔,已經(jīng)程家家主程鐵牛。
“許路,你來干什么,你怎么進(jìn)來的?”程柔柔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這個男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程小姐,是我?guī)гS先生來的,兩位見過?”黃庭說道。
“是路路?。『镁脹]見了,可想死我了,快來讓我看看。”
程鐵牛一見許路,高興的不得了,就像是見到自己親孫兒一樣。
“哎呀!長高了不少,快十八了吧!明年你們就把婚結(jié)了吧!我也好放心。”
都過去這么久了,解除婚約的事,程鐵牛竟然還不知道。許路看向了程二爺和程柔柔。
兩人都偏過了頭去。
許路說道:“老爺爺您放心,明年我們就結(jié)婚,準(zhǔn)給您生個大胖曾孫子。柔柔,你說是不是。”
程柔柔氣的快要吐血,可當(dāng)著爺爺?shù)拿妫膊桓野颜嬖捳f出來。
哈哈~
程鐵牛笑的是一個開心,許路頓時有些后悔了,只為了一時嘴快,給了老爺子不該有的想念。
程鐵牛拍了拍許路的手,“好啊,好孩子,和你父親長的簡直一模一樣。”
他說著摸索著從懷里拿出了一個盒子,揭開后里面放的是一枚青銅戒指。
許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這是父親常年帶在手上的戒指,從未見他摘下來過,不,應(yīng)該從來沒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時候摘下來的。
“這是你父親讓我保管的,說是等你十八歲了才能給你,如今你也差不多了,這戒指該物歸原主了。”程鐵牛說著把戒指遞給了許路。
許路拿起戒指,眼眶濕潤,他從來不信父母真的死了,也不信父母不要他了。
可這么久來,總有一點(diǎn)……不舒服。
如今看到這枚戒指,想死父親那雙有力量的大手,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父親依然愛我。
我也依然想念父親。
“好了,人都到齊了,我們看看這寶物吧,過了今天,就要運(yùn)送到京州,再也看不到了。”
程鐵牛說完,兩個專家拿出了一個長匣子,小心翼翼放在中間。
他們都戴著手套,慢慢把蓋子推開,一抹金光出現(xiàn),許路不自覺后仰了一下。
而反觀其他人,一個個把頭伸過去,似乎一點(diǎn)都不怕這光刺眼,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感覺到有金光。
盒子終于徹底打開,架起一個架子,兩人小心翼翼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架子上。
也是這一瞬間,刺眼的金光消失了。
許路也終于看清了這件寶物,銹跡斑斑的一把長劍。
長三尺多,寬兩指半,比較細(xì)長,像是女子使用的長劍。
而且并不像是青銅材質(zhì)。
許路才看了劍一眼,瞬間呆住了,兩眼無神,好像是被勾去魂一樣,他們在說些什么也聽不清。
他的眼神突然生出一陣白光,轉(zhuǎn)眼間到了一個山頭,一位青衣女子沖他一笑,隨后提劍向他殺來。
而且自己竟然不能動彈,或者說不想動彈。
看著劍尖就要刺穿自己喉嚨,腦海里突然一聲炸響,像是打雷一樣。
許路醒了過來,驚出一聲冷汗。
“這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劍。”系統(tǒng)在許路心里說道。
剛剛就是系統(tǒng)把許路強(qiáng)行呼喚了回來。
許路再看那把長劍,心有余悸,而且好像這把劍失去了靈氣一樣。
“你認(rèn)識這把劍?”許路在心里問道。
“不認(rèn)識,但可以肯定這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它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你們這個世界。”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手上這個青銅戒指不簡單,這應(yīng)該是空間戒指,只是上面有一道微弱的封印,但憑你現(xiàn)在的實(shí)力,根本打不開。”
空間戒指,經(jīng)??淳W(wǎng)絡(luò)小說的許路自然知道這是什么,但從來沒想過竟然真的存在。
“那我什么時候能打開這枚戒指?”許路在心里問道。
他敢肯定,父親肯定留了什么東西給自己,就在這戒指里面,一封信或者說找到他們的線索。
“再提升兩個境界,就可以打開了。”系統(tǒng)回道。
兩個等級!現(xiàn)在地球靈氣稀薄,提升兩個等級有多難,這叫微弱的封印嗎?
而且自己才到筑基境界而……已。
“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系統(tǒng)說道。
許路一查看才發(fā)覺,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筑基境界中期了,什么時候突破的,自己一點(diǎn)都不知道。
他又看向了那把長劍。
“老夫,實(shí)在看不出此劍的來歷。就連儀器也檢查不出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好像不像是地球的的礦物質(zhì)打造的。”
就連黃庭都說不出來,其他專家也沒辦法了。
黃庭轉(zhuǎn)頭看向許路,“許先生,您能看出什么來嗎?”
程柔柔冷哼一聲,并不說話。
許路搖了搖頭,“不知道。”
“好了,我們能見到此劍已經(jīng)不錯了,收起來吧,晚上京州會來人拿走。這段時間,一定要看守妥當(dāng)。”
程鐵牛說完,并沒有站起身來。
其他人等都出去了,只有程家的人和和許路被拉著沒有走。
程鐵牛把拐杖一扔。“你們都當(dāng)我老糊涂了嗎?”
程宇走了過去,把拐杖撿了回來,“父親,不知道兒孫們哪里做錯了。”
“說,解除婚約是誰提出來的。”
程二爺一驚,竟然被大哥發(fā)現(xiàn)了。
“我才是這個家的家主,程家所有的勢力都是我親手建立的,你們擅自解除婚約,以為我不知道!那你們也太小看我了,我還沒老到那個程度。”
程二爺見此,所幸直接說出來,“許路他有哪一點(diǎn)配得上我們家柔柔,他已經(jīng)不是許家大少爺了,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廢物,大哥,你難道想讓柔柔嫁給一個廢物嗎?”
“住口!”程鐵牛把拐杖砸了過去。
“我說過,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或者說做生意,最緊要的就是講誠信。”
“當(dāng)年,路路他父親才路路這般大的時候,我還是一家古玩店的老板,我結(jié)識了他父親,在他父親的幫助下,才完成這么大一個家業(yè)。”
“后來有了柔柔,當(dāng)時我們約定,若他生一個兒子,就結(jié)為親家,若是女兒,就結(jié)為金蘭。”
“這是我和許路父親的約定,不是程家和許家的約定。”
程柔柔站了起來,“爺爺,可是你沒想過我的感受,我比許路大了三歲,我怎么能和一個比我小,我又不喜歡的男人結(jié)婚。”
許路也站了出來,“老爺子,婚約是我解除的,你別生氣,我才是高三的學(xué)生,我還有很多路要走。比如說找到我的父母,哪怕是十年二十年,我也要找到他們。”
“我等的起,可柔柔姐不行,按照約定,就算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姐弟。這樣兩全其美,是吧,柔柔姐。”
程柔柔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但也不好說什么,“是的,小路弟弟。”
程鐵牛站了起來,一句話不說,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
“許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老爺子請說。”
“如果有一天,我程家后人危在旦夕,族人性命不保,還請看在以前的份上,幫他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