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與夏嵐看了看那東西,應(yīng)該是個請?zhí)?/p>
接著就聽到趙飛說道:“想必你們應(yīng)該有所耳聞,過幾天北州將會有一場大型拍賣會發(fā)生,但實際上那可是一場本地上層人士交流的聚會,能夠拿到那拍賣會邀請函的,都算得上是被認(rèn)可的北州上層人士。而這個...”
趙飛揮了揮手中的請忒道:“這就是那場拍賣會的請柬,本來我想帶你去的,讓你也見見世面,我聽說過去你是肖家的養(yǎng)女,想必對于那種上層生活很是懷念吧?呵呵,誰知道你竟然不識抬舉,我看算了吧,你們這種人啊,看來只配活在這種底層了,你們這輩子估計都是如此了。”
趙飛越說越是得意,而看向肖亦與夏嵐的眼神也是越發(fā)的輕視。
肖亦看了眼對方的帖子,那是一張青綠色的請柬,肖亦過去也參加過這種聚會,深知這種聚會的等級意味很是嚴(yán)重。
在這種聚會中,請柬一般分為三種,層次最低的就是趙飛這種綠色青銅請柬,來這種聚會里,收到青銅請柬的人往往占了大多數(shù)。
再向上一層是白銀請柬,這才是聚會里的大人物,屬于重要人物才會獲得的。
然而在白銀請柬之上,還有一種黃金請柬,這才是最珍貴的東西,擁有這請柬的人,往往都是一方名士,甚至大佬才配擁有。
黃金請柬及其珍貴,以至于過去的肖家,也僅僅收到過幾次黃金請柬。
“怎么,羨慕?呵呵我猜你可能都不知道這請柬意味著什么吧?”趙飛嘲諷的笑了笑,剛要繼續(xù)說什么,就聽到一旁傳過來一個人的說話聲。
“呵呵,我還以為是什么誰在這里亂咬,沒想到是趙家的狗東西。”
話音未落,眾人就見一個黑衣男人走了過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肖亦打傷的陸家保鏢隊長鐵兵。
趙飛見到鐵兵不由得一愣,隨即露出一臉討好笑容:“哎喲,鐵哥,您怎么來了?”
雖然鐵兵只是陸家的一個下人,但此刻趙飛卻如同哈巴狗似的,這就是身份的差距,哪怕對方只是一只跟著狼群的走狗,仍舊比這些狗要高上一截。
鐵兵瞥了一眼趙飛,又看了看肖亦,但是這一次對肖亦的目光中卻是多了幾分崇敬。
“你又在這里干什么?”鐵兵問趙飛道。
趙飛嘿嘿笑了笑:“我...找個人而已,遇到點小麻煩,不用鐵哥您出手,我自己就能處理...”
鐵兵聞言發(fā)出一聲冷笑,道:“麻煩?我看你是在找麻煩吧?我可不可以理解,你是在為難他們?”
趙飛對這話不明所以,仍舊賠笑道:“嗨,一群low逼,要是再和我廢話,我就直接動手了。鐵哥您有事沒?一會我請您喝酒咋樣?”
鐵兵臉色頓時一沉,揮手一巴掌抽了過去,大聲道:“你他媽知道自己這是在和誰說話嗎?還動手?你給我動手試試。”
趙飛被打的一愣,一臉錯愕道:“鐵...鐵哥,您怎么...”
鐵兵看了眼趙飛手上的請柬,不由得發(fā)出一聲冷笑:“你他媽是不是以為有這么個東西,自己就多了不起了?拿了一張銅貼也敢在這位肖先生面前裝逼?你他媽也配?”
趙飛聽這話更懵逼了,一臉的不知所措,吱吱嗚嗚道:“這...這話是從何說起???這兩個人不就...
趙飛話沒說完,就被鐵兵直接打斷:“不就個屁,趙飛我告訴你,以后對肖先生給我客氣點,這話不是我對你說的,而是陸家對你說的,如果以后讓我發(fā)現(xiàn)你敢對肖先生不恭敬,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話,鐵兵一臉恭敬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金黃色請柬,恭恭敬敬的遞給了肖亦,沉聲道:“肖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多有得罪,請您見諒,我這里向您賠罪了。今天我來,是陸老讓我來給您送請柬,希望你后天能夠賞臉,去參加拍賣酒會...”
鐵兵的躬身動作,加之手上的請柬一亮出,一旁的趙飛竟然直接傻眼了,因為那金黃色的請柬已經(jīng)說明了它的尊貴地位,這可是只有頂級大人物才會被贈送的東西。
陸爭鳴貼身保鏢親自前來,態(tài)度如此恭敬,竟然就是為了給肖亦這么一個看似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送黃金請柬?
趙飛簡直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刷新了,一臉的不敢置信。
而夏嵐更是一臉詫異,她當(dāng)然知道對方所說的陸老是誰,在北州陸姓人中,敢稱之為陸老的,估計只有陸爭鳴了。
可是肖亦緊緊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怎么會讓堂堂陸家家主親自派人給送請柬?而且還是黃金請柬?這實在是不合乎邏輯啊?
相比于其他兩人,反而是肖亦,此刻臉上無比的平靜,就仿佛這事情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一樣。
“難道是因為爸爸的關(guān)系?”夏嵐皺著眉頭心中暗自思襯著,心中還是沒有答案。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肖亦收過請柬,隨手一揮就示意對方離開,鐵兵更是不敢多說一句話,肖亦讓他離開,他就真的轉(zhuǎn)身要離開,十分的順服。
夏嵐見狀趕緊叫住對方:“那個...要不進來喝杯茶再走吧。”
夏嵐說完話,又趕緊附在肖亦的耳旁,低聲道:“肖亦,你知道這人是誰嗎?你沒見趙飛都對他恭恭敬敬,這種人還是禮貌一點好,也許以后你可以利用得上這個人...”
夏嵐話沒說完,肖亦目光就冷冷的落在了她的身上,肖亦竟然絲毫沒有避諱,說道:“真可笑!”
說完話,肖亦轉(zhuǎn)身就上了樓。
夏嵐簡直驚呆了,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因為她很清楚陸家是什么樣的角色,即便是鼎盛時期的肖家,也勉強能接近于陸家,而肖亦在面對一個陸家重量級人物,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如果真的惹惱了人家,結(jié)局可不是鬧著玩的。
夏嵐趕緊去打圓場,一臉陪笑的想給鐵兵道歉,卻不想對方竟然對她的道歉如坐針氈,連忙搖頭擺手:“可不敢,您請回吧,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您盡可以找我,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的。”
這話簡直讓夏嵐無語了,甚至有些坐臥不安,尷尬得上了樓。
目送二人都已經(jīng)上了樓,鐵兵這才松了一口氣,正轉(zhuǎn)身要離開,就聽到一旁的趙飛喊道:“鐵哥,您留步,嘿嘿剛剛真是抱歉,但我真是不知道這小子...哦不是肖先生到底是什么來歷?您這么有面子的大佬竟然都要對他禮讓三分嗎?”
鐵兵戲謔的打量了一眼趙飛,取笑道:“你知道半年前北州倒下了一個大家族吧?肖家...”
說完話鐵兵轉(zhuǎn)身就離開了,而趙飛則有些疑惑,自己喃喃道:“肖家?不就是紅云集團嗎?肖家,肖先...”
話沒說完,趙飛眼睛頓時瞪了起來,一臉吃驚相的看向剛剛亮燈的夏嵐家,簡直無比的吃驚。
他更是聯(lián)想到之前就聽說夏嵐曾經(jīng)是北州一個大家族的養(yǎng)女,但是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這個家族及時肖家。
雖然肖家已經(jīng)倒下了,但是過去肖家風(fēng)光的時候,簡直在北州呼風(fēng)喚雨,而他們趙家,甚至于連仰望的資格都不夠。
趙飛過去更是聽說過肖亦這位肖家公子風(fēng)光的時候是多么囂張,那時候的他簡直嫉妒無比。
不過趙飛很快就變了一副臉色,看著樓上的那盞燈不由自主的發(fā)出了一聲冷哼:“媽的,不他媽就是個過氣的少爺?你們家都他媽敗了裝什么逼?陸家也真他嗎是傻了,對一個喪家之犬這么上心,都他媽不如來巴結(jié)巴結(jié)老子...
夏嵐家,肖亦進門以后一言不發(fā),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夏嵐看到他這副模樣不禁嘆口氣:“肖亦,姐知道你心里不服氣,但我還是要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肖家的大少爺了,現(xiàn)在肖家已經(jīng)...咱們現(xiàn)在就是螻蟻,姐希望你以后不要那么任性,剛剛那個陸家人你該對人家禮貌點的,也許以后你真的可以用的上人家呢?”
肖亦仍舊不吭聲,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夏嵐自認(rèn)了解肖亦,不禁搖搖頭繼續(xù)道:“陸家給你送請柬,我想應(yīng)該是處于爸爸的面子,所以姐希望你能抓住這個機會,到時候一定要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如果你真的能傍上陸家這棵大樹,姐想不出二十年,你還能讓肖家東山再起的。”
肖亦聽到這話,抬起頭看了眼對方,搖搖頭:“姐,我們不會需要任何人,而且我要向你保證,造娃你有一天,我要讓所有人都仰望我,區(qū)區(qū)一個北州陸家而已,我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如果不是還有些利用價值,我連理會都不會理會他們。”
聽到肖亦的話,夏嵐真是無言以對,在她看來,肖亦完全就是在癡人說夢,他現(xiàn)在是一個連自己生存都維系不了的人,竟然還在妄想著那么多不切實際的東西。
夏嵐不禁有些失望,垂著頭道:“好了,早點睡吧,明天你不是還要去學(xué)校嗎?學(xué)你要上,學(xué)費我會想辦法,我記得之前爸給學(xué)校捐助過,明天我去和校長說說情,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肖亦沒吭聲,獨自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星空,想起了夏嵐剛剛的話,不禁苦笑了一聲,竟然喃喃道:“北州算什么?東省算的了什么?這區(qū)區(qū)宇宙間一個元氣枯竭的星球又算的了什么?可笑,真是可笑,皆是塵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