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舌頭伸進你肚子里了,爽不爽?”
徐佳的身體,低低的聲音卻是張燕的川音。這女鬼好像洞察了我的心思,竟故意帶點酸味調(diào)侃我,似在取笑剛才我吃曹陽的醋。
我沒空理會她,忙著掏出一只紅燭和四支青香,快速地用指甲摳弄……
幾秒鐘后,蠟燭成了個人樣:燭芯為發(fā)、燭尖為頭、插在上面的四根香棍為手足。
這叫蠟人,和大飛、徐式東的替身紙人術(shù)相似。折紙人我也會,兩天前在老宿舍對付老程和中邪的大飛,我就曾做過紙人,但曹陽是大師,我怕騙不了他,用家傳的蠟人,應該就沒問題。
接著掏出兩疊黃錢,包了三支青香往我枕頭底下一放,嘴里的口訣跟著完成,眼睛一花,見床上躺著另外一個我的時候,我愣住了。
以前我靈覺未開,學習這些術(shù)法的時候眼前沒變化,只當家傳不但迷信騙人,還會自欺欺人,現(xiàn)下見家學傳承如此神奇,經(jīng)歷過鬼怪的我也頗感震撼……
“傻愣著搞啥子?這樣浪費時間,還不如多親下夢中情人,或者干脆做點羞羞的事。”
張燕又在調(diào)侃我,小嘴微翹一臉壞笑:“看你這純潔樣,三秒就夠了吧!”
“滾一邊去,老子有那么菜嗎?”我回過神來輕罵一聲,忙又把剛才的動作重復一遍。
不過這回的蠟人,我念念有詞時拿去徐佳的頭上繞了三圈,黃錢青香拿去她人中處點了三下,才放去她的枕頭下。
張燕站來我身邊,把黃錢直接塞了藏去枕頭套里,嘴上叨道:“這樣更保險吧,萬一曹大師來翻動枕頭怎么辦?”
我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后,待她去把另一張床上的東西也塞到枕芯里,這才示意她過來。
伸右手食指到嘴邊咬破,往她控制的徐佳真身額頭點了一下,又往自己的額頭也點了一點。我一只手比著手訣,另一只手拉著她往門邊站去。
隨著我催動意念,陽魚陰眼床上躺著的徐佳替身坐起,下床走去陰魚陽眼床邊,捧起我的替身,也就是蠟人胡佐的臉吻了上去。
“是不是滿滿的幸福感?”
真正的徐佳在我身后,也將雙手環(huán)來我的腰間,在我耳邊輕聲呢喃。
可惜聲音是張燕的,徐佳的動作也是那女鬼所為。
我無法沉醉人生第一次得到的異性相擁,警惕地注視著那面墻門,直到見其緩緩打開,曹陽一臉笑意地走向兩個蠟人替身,心里才略感安慰。
想害我,憑這邪道恐怕還軟了點!
見家傳的隱身術(shù)也見成效,我心里的自豪感爆棚。不過手心和額頭上全是冷汗,如果隱身法被曹陽識破,剛才的努力就白費了,只怕得直接動粗,大家用拳頭說話。
“怎么樣了?”曹陽關(guān)心地看著蠟人徐佳。
在我的意念控制下,蠟人徐佳沒理會他,又過了約半分鐘,才放開蠟人胡佐,滿是不悅地陰著臉回答:“他的嘴徹底冰冷了。”
“心疼嗎?”曹陽竟還有醋意。
蠟人徐佳給了他一個白眼,冷冷地催促:“快把紙人拿出來。”
我的計劃,是曹陽用紙人弄他替身的時候,我就使出另一道術(shù)法,在旁邊推波助瀾,讓他不知不覺間著了我的道,靈魂真的出竅到紙人身上。
到那個時候,我只用一道罡火符,定叫他靈魂受損,一身修為毀于一旦,嚴重點還可能本魂回不了肉身,從此人活不過來死不了、魂也死不了活不過來。
說起來真要弄死他我也做得到,但人命天定,就算他壞得透頂,我整死他也得背負極大因果,損人不利己的事咱不干、損人又損己我就更不會去做。
讓他自食其果,才是對天道最好的懲罰。
不過情況好像有變。
曹陽朝蠟人胡佐的身上嗅了嗅,得意地笑道:“沒有半點活人氣息,這家伙跪去閻王殿上,估計也還是懵逼的,哈哈哈……”
我也想笑。我的一個蠟人替身,有活人氣息才怪。
接下來我卻著實驚出了一身冷汗,曹陽笑著笑著,竟將枕頭掀開看了一眼才又放下。
如果剛才不是張燕心細,就這一下,我的術(shù)法必定就被破了。
張燕不安份,見曹陽對我倆視而不見,便大膽地操縱著徐佳的身體,用力地往我后背上蹭,嘴里還笑稱這是對我解脫她尸身的補償。
我對她心存感激,便也懶得計較。
曹陽沒發(fā)現(xiàn)異常,轉(zhuǎn)身對蠟人徐佳討好:“佳佳,你別不高興了。要不這樣吧,為了補償,我也不做什么紙人了,干脆趁這陰陽攝魂陣,我倆把好事做了。”
聽他這么說,我身后的徐佳本體,忽然就一陣顫抖。她現(xiàn)在被張燕附身,但仍有微弱意識,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必定是身心受了天大刺激。
如果我沒用精氣之血鎮(zhèn)住,徐佳的這下激動只怕得將張燕的鬼魂給逼出身體。
我隨即反應過來曹陽那句話的意思,便將徐佳的意識引了一丁點到她的蠟人替身上。
這樣做很冒險,我生怕徐佳憑她那點微弱的意識,告訴曹陽說自己現(xiàn)在正站在我的身后。
還好我又押對了注,渾渾噩噩的徐佳只在意曹陽的那句話。只見蠟人徐佳身體一個激靈,便大聲質(zhì)問曹陽:“你說什么?你要親我媽?”
“誤會了。”曹陽也沒發(fā)現(xiàn)蠟人徐佳身體激動,是因為她帶了徐佳本身的真正意識,訕訕地笑道:“我乃修道之人,咋可能做那種有違常倫之事?”
“我的意思,只是借機成全我倆,至于丈母娘……”
“如果我倆陰陽結(jié)合,胡佐這邪修的法力會轉(zhuǎn)移到我身,那樣我的修為將會大增,不用嘴也可將他的純陽罡氣度到丈母娘體內(nèi),讓她醒轉(zhuǎn)過來。”
“你放心,收了胡佐的修為,不影響他純陽罡氣的效果,丈母娘自此之后,增壽百八十年不成問題。”
他一口一聲“丈母娘”,聽得我火氣直沖。更氣人的是,他還稱我為“邪修”。
尼煤的,靠加害我來救人且不說,用我的命來提升他的修為,究竟誰正誰邪?
正欲發(fā)作,蠟人徐佳紅著臉低聲問:“我爸不是說了,你還沒練成金剛身,不能……還不可以做那種事的。”
曹陽得意地解釋:“本來嘛,我至少還得三到四年,才可以修到金剛?cè)馍淼?,我的目標,一直都是三十歲修得大成娶你為妻。”
“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這個胡佐能從南令河回來,還逃過了磨黑的詛咒,那是很厲害的了。有他的法力相助,別說金剛身,我的修為瞬間可提高好幾個檔次。”
“修為是小事,我看重的是咱倆終于有情人成眷屬。”
說得那么好聽,這狗干的也真是沒誰了。
我再也忍不住,決定要出手修理他一番。張燕控制著徐佳身體,卻更緊地把我抱住,湊在我耳邊細語:“小法師,你別沖動,這個曹陽控制過我,以前我害的那些人,全是他指使的,我感覺你雖然厲害,也未必能完勝。”
勸住我后,她的胸口更加用力在我后背擠壓。真不是自己的不心疼,我都怕她把徐佳給擠爆……
那邊廂,蠟人徐佳在曹陽油嘴滑舌的攻勢下,似乎有點動搖了,猶豫著問道:“你跟我……跟我那樣過后,真的會對我負責嗎?我聽我爸說,你們修得金剛身后,最喜歡以陰補陽,去殘害年輕幼女。”
曹陽點頭又搖頭:“我會……不會的,我是說會對你負責,不會去碰別的女人。”
話未說完,他已經(jīng)有點迫不及待,將蠟人徐佳拉來抱住便動手動腳,為其寬衣解帶。
我的耳朵根子有點發(fā)燙。上學時我沒少跟同學偷看小島那類電影,可這種親臨現(xiàn)場“觀摩”,我可從來沒有過,雖說眼前的一方僅是我的一只蠟燭,可也令我著實難堪。
更要命的是,別說曹陽真的跟一支蠟燭親熱,就算他親吻蠟人徐佳,也當場就會發(fā)現(xiàn)她只是個傀儡替身。
張燕在我耳邊笑道:“世上跟豬跟狗成辦事的,我聽說過。跟蠟燭辦事的,曹陽絕對是鼻祖,真特么奇葩。”
隨后她又補充一句:“你可別沖動,真正的徐佳正在你身后給你占便宜呢,等我倆逃出去了,我控制著她和你成了好事……”
“你給我住嘴,想魂飛魄散了是不?”我生氣了,低喝一句后掙脫她的環(huán)抱,仍舊舉著手訣,并往懷里掏符。
但還是晚了一步,曹陽還未解開蠟人徐佳的衣服,便猴急地把他的臭嘴往蠟人徐佳的唇上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