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這倒是實(shí)話,我們需要鬼的衣服,妖物能夠給我們什么呢?
我也是年少氣盛,渾然忘記了胖子的教誨,天地之間,妖物都是逆天而存在的,可以說從他們修行開始,就注定會在天火的炙烤之中化為烏有!
歷史上諸多走蛟的記載,最終,蛟的結(jié)局就是被天雷擊中化為一攤爛肉,這是它們最終的結(jié)果,也是宿命!
妖物知道這是一條不歸之路,自然從踏上這一條路之后,它們的一生就注定與眾不同了,尤其是擁有一定的道行妖物,它們這一生可以說是經(jīng)歷過許多的坎坷,劫難。
總之,面前的這個狐妖絕不是我這樣的微末的能力可以惹得起的呢。
當(dāng)然了,關(guān)鍵時刻,我身上有虎靈,倒也不是十分懼怕面前的狐妖呢。
“后生仔,老朽好歹也是活了幾百年的老骨頭了,你不能夠給出起碼應(yīng)有的尊重嗎?”
我面色一愕,沉聲說道:“就算你是狐仙又怎么樣呢,黃鼠狼還改不了偷雞的習(xí)慣呢。”
聽到我這一句話之后,狐妖面色一怔,瞬間一陣咳嗽一起來了,自己可是狐,怎么回事黃鼠狼呢?
“罷了罷了,人家都能夠說蛇鼠一窩呢!”
狐妖倒是看的看呢,他不無自嘲的說道。
我嘴角微咧,鄭重地說道:“怎么跟你說吧,你要是能夠給我搞點(diǎn)黃金呢,我是十分歡迎的啊,白銀也可以啊,古董,字畫就算了啊,那玩意不好出手呢!”
我雙手叉腰振振有詞的說道:“哦,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到底是誰咬傷了你啊?”
金銀不過是身外之物,我倒不是十分在意這一點(diǎn),作為一名醫(yī)生最起碼的職業(yè)道德就是醫(yī)者仁心??!
我必須弄清楚狐妖到底是怎么受傷的呢,按理說到了狐妖這樣的修為,一般的獵人根本不可能傷害到他的呢,而且擁有自己的固定的地盤不會和其余的妖物發(fā)生爭斗,怎么會受傷呢?
狐妖長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此話說來方長??!”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狐妖要醞釀一下情緒,我在四周轉(zhuǎn)了一圈,拎了一壺茶以及一碟花生米,這已經(jīng)是我能夠找到的唯一的點(diǎn)心了。
果然,在看到那一碟花生米之后,狐妖也是兩眼放光,不由得直點(diǎn)頭,他笑嘻嘻地說道:“不錯,不錯,小娃娃,你的心很好??!”
說著,狐妖將將一枚掛飾扔在了桌子上面,我眉頭一皺,這是什么東西啊?
我接過來一看,某種生物的爪子,誰會要這樣的掛飾呢?
狐妖自己斟滿了一杯茶,呷了一口,幽幽說道:“老朽姓木,名易之,存于世300余年,祖籍陜東,現(xiàn)在居住嶺西葬崗!”
不得不說木易之住在墳?zāi)怪械牧?xí)慣很聳人聽聞,不過,對于他們這樣的妖物來說那里還真是一個良好的住處,不會有人打擾的。
亂葬崗?fù)砩霞澎o無聲,白天更是人煙稀少,說實(shí)話,不會有誰白天沒事去墳地之中游蕩的呢。
我面無表情地坐在一旁,輕聲說道:“真有意思,你是在那里受傷的嗎?”
木易之搖了搖頭,幽幽說道:“這是一枚摸金符,不過他的主人已經(jīng)死去了呢。”
我面色一愕,開始大量起來了手中的這一枚掛飾,如果是摸金符的話,那么,它應(yīng)該是穿山甲的爪子了呢。
摸金校尉進(jìn)入墳?zāi)购苷5陌。牭竭@里,我瞳孔一凝,莫非木易之真的有金銀財寶嗎?
我倒不是貪財,主要是能夠有些金銀首飾的話,可以給雅馨換一套行頭呢!
說實(shí)話,那個時候,我對于金錢并沒有多大的概念,面條1.5元一碗的年代,我想到的只有雅馨,我想送給她一件首飾。
木易之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幽幽說道:“你想多了,那里是邪墓,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墓穴,里面沒有金銀珠寶,有的卻是勾人魂魄的無常。”
聽到木易之的話語,頓時,我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再也不覬覦里面的珠寶了,木易之有著300年道行的狐妖都對那里諱莫如深的話,自己就更沒戲了啊。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之前胖子去過的天墓,那個喝酒喝贏了墓主才能夠或者離開的地方。
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酒量,根本就沒有啊,算了,還是不要去的?。?/p>
“富貴險中求?。?rdquo;
木易之嘴角微咧,笑呵呵地說道,接著拋了幾粒花生米咀嚼起來了。
“你聽說過活死人嗎?”
木易之放下了茶杯,沉聲說道:“原來傳說是真的??!”
就下來,木易之開始娓娓道來他所遇到的那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自古,狐類等妖物修煉都會選擇在窮鄉(xiāng)僻壤、人跡罕至的荒草從中,古今修煉之法大同小異。
一些狐類,黃鼠狼之流為了快速修成人形,往往會投機(jī)取巧,通過已故亡靈的頭蓋骨覆在臉上拜月修行,從而今早幻化成人形。
所以,許多志怪、野史之中,會有這樣類似的傳說,明亮的玉盤之下,荒無人煙的亂葬崗中,一只狐貍頂著頭顱,口中念念有詞,從而化為妖嬈的少婦亦或者是俊朗的美少年,在路口守株待兔,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wǎng)!
木易之自然也不會例外,所不同的是,他沒有這樣的異裝癖嗜好,所以,他看上去最不像人形,不過,也少了不少的紛爭呢。
墳地其實(shí)算是一處清幽之地,妖物自然不會害怕鬼怪了,隨便找一處洞穴,安心休眠和修行,就這么走過了春夏秋冬。
亂葬崗經(jīng)歷過不少的血雨腥風(fēng),無數(shù)慘死的冤魂聚居在這里,無法投胎轉(zhuǎn)世輪回。
畢竟,人間正常的陰陽輪回已經(jīng)夠地府的鬼魂的無常忙活起來了,這個時候,誰也無暇顧忌那些亂世之中的亡靈了。
當(dāng)然了,在木易之帶著了幾百年間,許許多多的人被草草埋于此地,到了晚上,鬼火飄蕩,怪聲陣陣,遠(yuǎn)遠(yuǎn)看去宛如無間地獄一般。
但是,沒有人會知道在嶺西葬崗里面有一處詭異之極的兇墓,木易之其實(shí)也不清楚,不過處于動物的本能他對于那里是一直十分的警惕。
平時,木易之就很少涉足那里,每當(dāng)夜晚降臨的時候,他蜷縮于洞穴之中,卻能夠感受到幽深的黃土之下一股極其磅礴的陰氣正源源不斷的往西南角滾滾而去。
一開始,木易之并沒有意識到什么,只是下意識的蜷縮起來了,之后這樣的異象是每個一段時間就會出現(xiàn)一次。
等到木易之道行增加了不少之后,他終于意識到了在葬崗的西南角的確存在著某一個極其詭異的力量來源。
能夠在亂世存活下來的妖物自然絕非無能之輩,木易之知道對方的可怕,自然也不會輕易觸犯禁忌,反正各取所需而已。
神秘力量似乎并不吸收月亮的精華,所以,木易之和對方也算是相處的極為融洽!
日子就這么一天一天的過去,直到上個周晚上,漆黑的夜空伸手不見五指!
三個蒙著面紗的男子躡手躡腳的直奔西南角而去,他們并沒有留意到腳下的洞口之中會有什么。
木易之頓時來了興趣,這里好久沒有人過來了呢,自然看到了三個蒙面,他是興奮不已,并且,他們的目的竟然是西南角呢。
就算是再好奇,木易之也沒有趕過去,因?yàn)樗麩o法確信對方到底是什么來頭,貿(mào)然前往的會不會有什么風(fēng)險呢?
當(dāng)然了,木易之也覺得這三個人怎么看都像是有備而來,或許他們已經(jīng)知道西南角的古怪也說不定呢!
木易之不想杞人憂天,因?yàn)樗皇侨祟?,就算是貿(mào)然出去的話,只怕也會成為他人手中的獵物而已。
那三個人十分專業(yè),不一會兒就打通了一個洞穴直通往地底深處的呢。
一共下去了兩個人,木易之并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有同伴,反正只有一個停留在地面上面。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之后,底下傳來了一陣轟鳴之聲,木易之也感受到了這一股震顫,連忙地洞之中爬了出來了。
屋外,暴雨如注,此時,藥鋪之中鴉雀無聲,我屏氣凝神傾聽著木易之描述的離奇事件。
屋檐上傳來了嘈雜的雨點(diǎn)聲,我摸了摸下頜,果然那里非比尋常啊,面前的狐妖也是藝高人膽大啊。
倘若是換做我的話,我絕不可能在那里待這么長的時間的呢!
木易之皺著眉頭,幽幽說道:“伴隨著轟隆一聲之后,唯一站在外面的男子拔腿就跑,就在這個時候,地底竟然伸出了一雙雙手,蒼白如同蘑菇一般,瞬間,緊緊抓住了奔跑之中的男子。”
“咔嚓”一聲亦或者是“乓”的一聲,反正男子倒了下去了。
木易之自然也是十分好奇了,畢竟這里可是地面上,離那詭異的地界還遠(yuǎn)著呢,他鉆了出來,頓時,被一條長長的銀光給唬住了。
那是什么呢?
一開始,木易之并沒有看清楚對方,不過對方狠狠的吞噬了男子的胸口,撕下了一塊肉之后,側(cè)過身去,瞥了木易之一眼。
頓時,木易之將對方是看得真真切切,一條大蛇,但是又不完全像是蛇,有角,并且身體兩側(cè)隱約凸起了一點(diǎn)點(diǎn)。
大蛇的速度極快,瞬間就撲到了木易之的身邊,接著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木易之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