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廣啊,那,那就拜托了。”
道哥一聽,眼睛一亮,朗聲說道:“夠兄弟,以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
就這樣,道哥便是匆忙離開了警局。
劉菲倒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中豪杰,她表示要去白云道觀見識一下的。
于是,我、陳易之便是坐著劉菲的帕薩特前往白云道觀而去。
半個小時后,帕薩特??吭谏侥_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我推開門的剎那間,眼角的余光無意之中瞥見了前車反光鏡那里,似乎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我一怔,連忙揉了揉眼睛,接著目光死死的盯著反光鏡看了過去。
身后的陳易之已經(jīng)推開車門來,看到我的表情,輕聲說道:“小廣,你在干嘛?”
此時,劉菲取出一副太陽鏡來,在貼在鼻梁上的瞬間,她同樣一怔。
瞬間,劉菲幾乎是反射性的轉(zhuǎn)過身來,望著身后。
可惜,什么也沒有了!
“別看了,小心被蠱惑了。”
陳易之沒有轉(zhuǎn)身,輕聲說道。
“哦。”
我跟劉菲俱是點了點頭,便是沿著蜿蜒的石階,走了上去。
白云道觀位于山頂之巔,途中可以俯瞰到層層疊疊的梯田,農(nóng)作物已播種下田,黃綠交織的田塊拼湊成了一副印象派色系的油畫。
半山腰,突然看到右側(cè)平臺那里,一個身穿紅色吊帶裙、染著酒紅色的波浪卷的女子,踩著jimmychoo高跟鞋,顯得十分時尚、靚麗!
女子的手中拿著一只單反相機,正對著遠方不停的按動快門。
咔嚓!
咔嚓!
白云道觀也是攝影愛好者的聚集地,我曾經(jīng)在當?shù)卣搲吹讲簧侔自频烙^周邊風景的照片的。
此時,上山的路上走下來一位身穿耐克運動裝的肌肉猛男。
看到正在攝影的女子之后,男子訕笑著走了過去。
“美女,這里的風景美則美矣,不過總歸是缺少一點什么的。”
男子笑呵呵的說道。
“哦,那你說更美的風景在哪里?”
女子收起了相機,問道。
“當然是在頂峰了。”
男子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山頂?shù)陌自频烙^,那可是有著500年歷史的道教名剎了。”
“哦,真的嗎?”
女子一聽自然是來了興趣,道:“拿走吧。”
男子自然也發(fā)現(xiàn)我們了,便是走了過來,熱情的說道:“幾位,莫非也是來參觀白云道觀的?”
“額,道觀不是已經(jīng)失火了嗎?”
我一怔,幾乎是脫口而出。
“呵呵,這位小兄弟說笑了,白云道觀一直都是好好的啊。”
男子轉(zhuǎn)過身來,指了指山頂,那里隱隱露出房屋的屋檐。
男子自我介紹叫馬晨,乃是市區(qū)健力美一位健身教練。
這一次,馬晨來白云道觀就是野外體能訓練的。
得知馬晨是健身教練之后,女子也是來了興趣,道:“我叫云曦,是一位職業(yè)攝影師。”
云曦柔聲說道。
我大梁一番面前的云曦,面色青白,煞氣沖頂,便知她此行兇險萬分。
當即,我準備叫住云曦,師叔一把拉住了我,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馬晨十分健談,很快便是跟我們打成了一片。
現(xiàn)代人的生活節(jié)奏加快了不少,基本上沒有多少時間留著鍛煉身體!
期間,我也詢問了幾個關(guān)于健身的常識,馬晨一一作出了解答。
200米的路途,我們很快便是走完了,來到了山頂。
我的正前面便是白云道觀橘黃的大門,毫不起眼,甚至漆上的色彩都已經(jīng)有些脫落,但卻是典型的觀建筑風格,猶如中國神話故事里跳出來的神仙殿。
上面的匾額書寫鎏金四個大字,從左到右,白云道觀!
湊近了一看,我看到兩邊的紅木上刻著一句詩。
“雞鳴人已出函關(guān),驢困客方經(jīng)灞水。”
我下意識的讀了出來,咦,不對啊,這是一首詩,不過卻是反了過來。
“道長,道長,有客人來了。”
馬晨扯開嗓子,喊道。
不一會兒,一個面色紅潤,留著山羊胡須的老者笑瞇瞇的走了過來
“貴客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啊。”
老者自稱知了道長,對著我們微微點了點頭,然后,便是讓身后的道童去倒茶。
知了道長?
劉菲黛眉一蹙,道:“咦,以前白云道觀不是知了道長的?。?rdquo;
“無量天尊,貧道也是剛剛接任觀主一職的。”
知了道長甩了甩手中拂塵,笑著說道。
“好了,我還要去進行體能訓練,就先走了。”
說著,馬晨便是小跑著消失于身后郁郁蔥蔥的樹叢之中。
云曦一怔,旋即便是要跟了過去。
“哎,美女,我看這里風景不錯,蠻適合攝影的啊。”
我連忙說道。
“呃,這倒也是。”
云曦微笑著點了點頭,便是取出相機來了。
看到師叔目光灼灼的望著面前的知了道長,我瞳孔一凝,同樣注視這對方。
倘若是換成別人的話,被初次見面的人如此的注視,只怕早就生氣了。
可是,知了道長嘴角掛著笑容,并沒有任何的神色不悅!
“道長爺爺,茶水已經(jīng)準備好了。”
身后的道童走了過來,輕聲說道。
“哦,幾位遠道而來的貴客,還請里面歇息吧。”
知了道長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
“好,謝謝。”
云曦倒是沒有多想什么,再說道觀門前也沒有什么風景可以拍的。
我湊到師叔身邊,小聲說道:“師叔,我怎么感覺面前的這個老道有點不對勁??!”
面前的知了道長的一舉一動,都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的,臉上的表情刻板,沒有絲毫的生機。
“缺了點人氣!”
陳易之幽幽說道。
“對!”
我點了點頭,總算是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了。
原本我跟師叔并不打算進去的,不過在看到當初來我店鋪的那個農(nóng)民工打扮的男人之后,我們便是不再猶豫了。
“喂,站住——”
我連忙喝道。
男子一怔,卻是呆呆的望著我們,似乎并不認識我們了。
走進道觀后,我急忙走了過來,問道:“喂,兄弟,你還記得上次來我店鋪銷售古董的事情嗎?”
男子木然的望著我,口不能言,只是發(fā)出“呃呃!呃呃!”的聲音。
劉菲是跟著我一起過來的,看到我跟師傅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自然也是留了一個心眼。
倒是云曦并沒有什么顧忌,之前買的礦泉水已經(jīng)喝完了,走了半天的確有些口渴了。
云曦走到茶桌那里,端起一碗茶準備喝了起來。
“這茶不能喝——”
師叔突然走了過來,“啪!”的一聲,打掉了云曦手中的茶水。
頓時,里面綠色的液體灑在桌子上面,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快走——”
師叔突然大喝一聲,將我跟云曦給推向門外而去。
“快跑,跑到道觀門口去。”
我一驚,看到倒向自己的云曦,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將她攬入懷抱之中。
接著,我拖著云曦,拉著正在發(fā)愣的劉菲急匆匆的往道觀外面沖了過去。
幾乎是同時,我感覺到身后一股勁風撲面而來。
當即,我的膝蓋沉了下來,感覺如同背負了千斤巨石一般的,差一點跪倒在地上。
突然,我感覺胸前的玉佩一熱。
剎那間,負重的感覺蕩然無存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
劉菲瞳孔一凝,不解的問道。
“額,現(xiàn)在沒有時間解釋了,先跑出去再說吧。”
我連忙說道。
慌亂之中,云曦的鞋跟一歪,“啪!”的一聲,鞋跟斷了。
此時,云曦整個身軀便是貼了過來。
“哎呦!”
云曦發(fā)出一聲輕吟,我手忙腳亂的抱著她,總算是來到了白云道觀的外面。
我大口大口喘著氣,暗道一聲好險,剛剛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在追自己!
幸好,佩戴的璞玉救了自己一命!
此時,我們?nèi)艘曇爸屑t光大盛起來。
下一秒,師叔便是一個箭步跨了出來。
為什么這么說呢?
我、云曦和劉菲三人拋出道觀至少花了十來分鐘,可是,師叔卻是輕飄飄的一個跨步,就過來了。
如同空間折疊一般!
隨著師叔的離去,整座白云道觀竟然神奇的晃動了兩下。
知了道長緩緩走到道觀門前,揮了揮拂塵,笑著說道:“無量天尊,看來四位居士與我仙山無緣了。”
我瞳孔一凝,我擦,這要是有緣的話,且不是就困在里面了?
知了道長話音剛落,白云道觀一陣劇烈的晃動之后,竟然憑空消失了。
頓時,浮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是,懸崖!
只差一步,我們就有墜落的危險。
“吳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劉菲心有余悸的問道。
“莫非是海市蜃樓?”
旋即,我便是否定了這個想法,畢竟當初我們可都是深陷其中的啊。
云曦“哎呦”一聲,斥道:“疼死我了。”
“好了,這里危險,先下去吧。”
師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沉聲說道。
“好的。”
我點了點頭,一旁的劉菲攙扶著扭了腳的云曦,便是往半山腰走了過去。
期間,我回過身來,再看了一眼白云道觀。
可是,那里的確沒有任何建筑。
回到山下的時候,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通過帕薩特的反光鏡,我看到師叔的灰色襯衫的一角,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被切斷了。
山頂有風,吹拂著襯衫飛舞起來。
聯(lián)想到山頂?shù)那樾?,我心?ldquo;咯噔”一下,莫非知了道長和白云道觀所在的地方,跟我們不是一個平行世界?
劉菲將云曦攙扶到車子上面之后,掠了掠耳畔的秀發(fā),問道:“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啊,我都有些糊涂了。”
其實我也是一知半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