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你?”
我搖了頭,鄭重說道:“抱歉,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而且,依我看,你姐姐的病情,并不是什么怪病,而是陰煞入骨了。”
什么?
當(dāng)即,傅麗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望著我。
“師傅,這是真的嗎?”
傅麗娟柳眉倒豎,道:“原本我也就懷疑姐姐的病情有古怪,畢竟去了多家醫(yī)院,也掛了專家門診,卻是一無所獲的。”
“而且,我姐姐的身體時好時壞的,如今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都沒有了精氣神了。”
“我絕不是危言聳聽。”
我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而且,專鷹竟然讓我給他紋了棺材,如果單純是辟邪的話,沒必要加上白骨手的。”
“那,她姐姐不就有問題了嗎?”一旁的胖子問道。
我沒有說話,自然是默認(rèn)了,而且通過傅麗娟的描述,我篤定她姐姐時日無多了。
并且,專鷹現(xiàn)在將矛頭對準(zhǔn)了傅麗娟,十有八九是想著將她拖下水吧。
“這紅玉鐲有古怪,能夠吸收精氣。”胖子看了看,眉頭一皺,道。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姐夫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買的?”傅麗娟問道。
“一個給自己紋了棺材的男子,會不知情的情況下買這東西?”
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傅小姐,具體是怎么施展邪術(shù)的,我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必須要有被害人的生層八字或者頭發(fā)之類的沾染氣息的東西,作為媒介的。”
“普天之下,可能會有厲害的術(shù)師,可以無差別的布置邪術(shù),問題是,他這是何必呢?”
我笑了笑,道:“天天蕓蕓眾生億萬啊,他就算是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能力的。”
聽到這里,傅麗娟便是打算強行摘下紅玉鐲來。
“既然是邪術(shù),紅玉鐲不過是媒介而已,強行摘下來,只會傷害自己。”胖子連忙制止了傅麗娟的行為,道。
說著,胖子掏出一張符咒來,口中念念有詞,接著喝道:“起!”
頓時,黃符“騰”的一下燃燒起來了。
下一刻,我看到傅麗娟手中的那一副紅玉鐲中竟然隱隱有黃色的紋路顯示出來了。
“這不是陣圖嗎?”
我瞳孔一凝,這跟紋身里面的陣圖類似。
至于,這到底是什么陣法,我目前看不出來。
倒是胖子看出問題來了,幽幽說道:“這是降教南派寄魂之法,里面封印了買命鬼,日夜吞噬受害人的精氣,使得受害人陰陽失衡,從而導(dǎo)致精神紊亂,輕者神經(jīng)衰弱,霉運連連,疾病纏身,長此以往,不死也半殘的。”
“那我姐?”
此時,傅麗娟再也坐不住了。
“先別著急,吃完飯再說了。”胖子安慰說道。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工夫吃飯?”我問道。
“下午兩點的時候再去,那時候陽氣最盛。”胖子慢條斯理的說道。
此時,服務(wù)員端著飯菜上來了。
我勸傅麗娟多少吃一點,吃飯完后,胖子叮囑我就在鋪子里面,他出去買點東西。
胖子離開后,我便是收到一條微信。
“老同學(xué)。”
我看了一下對方的頭像,是王者榮耀里面牛魔王的頭像。
對方稱呼我為老同學(xué),我一時半會卻想不到對方是誰,趕緊發(fā)了一條消息:你好,你是?
對方再度發(fā)過來一段語音。是我啊,祥子,怎么現(xiàn)在當(dāng)老板了,貴人多忘事???
頓時,我想起來了,張祥!
我連忙發(fā)了一條語音回了過去。
“祥子,聽說你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出國了,怎么突然聯(lián)系我了?”
微信中,張祥說他在國外的時候認(rèn)識一個女網(wǎng)紅,兩個人很快便是墜入愛河,已經(jīng)談婚論嫁了。
張祥通過江源知道我紋身的事情,小兩口一合計打算一起紋一個紋身,圖個吉利!
處于熱戀中的男女,會做出一些在別人眼中看起來十分幼稚的事情,我表示可以理解,告訴張祥現(xiàn)在就可以過來。
半個小時后,我看到張祥拉著一個一頭栗色長發(fā)的美女走了進來。
呃!
我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姚春春,披肩長發(fā)瓜子臉,柳眉彎彎瓊鼻挺,身材凹凸萬人迷的,怪不得張祥為她著迷不已。
只是她面犯桃花,不像是一個能夠安生過日子的女人。
不過愛情這東西,作為一個外人,我也不好說什么的。
面前的女子有著一張網(wǎng)紅臉,氣場很大,走路帶風(fēng)的那種!
我看著張祥和他女友你儂我儂的甜蜜,自然是羨慕不已了。
“介紹一下,這一位是我的未婚妻姚春春。”
張祥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一位是我的老同學(xué),林宇。”
“這一位是你女朋友嗎?”
在看到傅麗娟后,張祥笑著說道,然后輕輕捶了我一拳。
“不是的,她是我的客戶。”我一聽趕緊解釋說道。
“呵呵,加油啊。”張祥朝著我使了使眼色,笑著說道。
“張祥,你什么意思,帶我來紋身鋪干嘛?”
姚春春打量了一番我的鋪子,眉頭一皺,嘟著嘴說道:“不是說周大福珠寶店的嘛?”
“春春,放心吧,我會給你買的。”
張祥一聽,趕緊解釋道:“紋身就是圖個吉利而已。”
“不行,你知道的,人家不喜歡打針,人家怕痛。”姚春春說著便是拽著張祥的手臂,使勁的搖晃起來了。
做作!
我腦海之中突然浮現(xiàn)出這個詞語。
“好好好,一會兒馬上就去買。”張祥一臉寵溺的說道。
姚春春這才滿意的貼在張祥的肩膀上,一副幸福的表情。
“小宇,你這里有什么紋身,能保佑婚姻甜蜜、幸福一輩子的?”張祥問道。
“比翼鳥,連理枝等等都可以了。”
我開始介紹起來,如果只是普通紋身的話,有很多種的。
“嗯,我知道,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姚春春得意的說道。
“張祥,我可不是貪圖你的錢這才答應(yīng)嫁給你的。”姚春春嬌聲說道。
“是是,春春,我的心永遠都屬于你。”張祥的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拉住姚春春的手,鄭重說道。
“嗯,我相信。”姚春春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嬌聲道。
“春春,你在這里坐一會兒,我跟小宇進去挑選圖案。”說著,張祥便是拉著我走到工作臺那里。
“小宇,我要陰紋,能夠讓她死心塌地的跟著我的那種。”張祥沉聲說道。
“不是吧?”
我一愣,不解的望著張祥,這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的。
“你不懂,這個女人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張祥一副陶醉的表情,說道。
“好吧。”
我點了點頭,道:“不過如果是那樣的,一旦你變了心的話,會遭受反噬的。”我提前給張祥打了預(yù)防針,說道。
“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人啊。”張祥鄭重說道。
“行,那么,這兩個你就別選了,我給你紋比翼鳥。”
我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不過,這需要你和姚春春的頭發(fā)。”
“可以啊。”
說著,張祥便是走了出去,在姚春春耳畔嘀咕了片刻后,便是問我借了剪刀撿了一簇頭發(fā)。
接著,張祥將自己的頭發(fā)同樣剪了下來,遞給我。
我接過了張祥和姚春春的頭發(fā)混合起來,然后丟入柜子下面的一只紅色小壇之中。
這一只紅色的壇子里面裝著一對大雁的魂魄,當(dāng)初師傅看到一只大雁病死之后,另一只大雁悲鳴著撞向山峰而死。
于是,師傅便是將這一對大雁收了起來。
張祥和姚春春一起來到工作臺那里,我讓她們脫下衣服露出肩膀,開始紋比翼鳥,雌雄比肩起飛。
比翼鳥的圖案并不復(fù)雜,紋在肩膀后面,兩個人,我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紋好后,我便是開始上色,當(dāng)兩只大雁的魂魄分別進入張祥和姚春春的身軀的時候,我分明聽到大雁的鳴啼。
“哎,春春,剛剛你有沒有聽到什么鳥在叫嗎?”張祥問道。
“沒有啊,就是感覺很冰涼。”姚春春搖了搖頭,并沒有想太多。
“兄弟,紋了之后,你們兩人生死相依的,一定要記住。”臨走之前,我特定囑咐張祥。
“知道了,結(jié)婚的時候,請你喝喜酒啊。”
張祥點了點頭,朝著我揮了揮手,便是帶著姚春春離開了。
此時,胖子回來了。
“好了,走吧,咱們?nèi)粫莻€專鷹。”胖子朗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便是和一旁的傅麗娟一起往專鷹家走了過去。
專鷹的家在怡景花園D座7樓,馬路對面就是醫(yī)院的太平間。
傅麗娟將車停在停車位后,帶著我和胖子往7號樓走了過去。
“我要不打個電話?”傅麗娟說道。
“不用,我們要的就是出其不意。”胖子搖了搖頭,然后從包中掏出一只黑色的瓶子。
頓時,一股尿騷味傳來。
我眉頭一皺,胖子這不是找來童子尿了吧?
七樓那里,傅麗娟掏出鑰匙來。
在觸碰到門把手的手,傅麗娟的手一松,她感覺一股寒意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