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大學(xué)。”林言神色有些黯然,原本他不需要人幫忙,也可以輕而易舉的考上,現(xiàn)在卻因?yàn)樘萍业恼_陷,而連報考的資格都失去了...
“大神,你怎么了?”馮默默看見林言情緒不對,問道。
“沒什么。”林言微微一笑,將紛亂的念頭甩出腦海,只要他把實(shí)力提升上去,未必不能翻身,到時候定要唐家付出代價。
“我還有點(diǎn)事,先走了。”林言下車之后,跟幾人告別。
林言走后不久,張恒遠(yuǎn)驅(qū)車趕來,把張靈溪接走了,自然少不了責(zé)怪幾句。
“你呀,性子太野了,成天不做正經(jīng)事。”張恒遠(yuǎn)點(diǎn)了點(diǎn)張靈溪的腦袋。
“哥,誰說我不做正經(jīng)事了。”張靈溪回了一句。
“馮家的小妮子成天不學(xué)好,一個姑娘家去當(dāng)什么道士,你也是的,成天跟著她瞎跑什么,那么危險。”張恒遠(yuǎn)忍不住說道。
“咳咳,哥,不瞞你說,我有貴人相助。”張靈溪眨巴眼睛。
“老韓都跟我說了,要不是林大師,你今天說不定就回不來了,我真是...算了,你這兩天好好在家待著,哪也別去。”張恒遠(yuǎn)擺了擺手。
“林大師,你是說林言嗎?哥,你也認(rèn)識他啊。”張靈溪卻沒走,拉過一張凳子,坐下,眼巴巴的看著張恒遠(yuǎn)。
“認(rèn)識,你大姐的病就是他治好的。”張恒遠(yuǎn)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真的嗎?哥,你跟我詳細(xì)說說唄。”張靈溪十分感興趣。
“阿嚏。”林言走在馬路上,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誰在背后說我?”
算命街依舊人聲鼎沸,隔壁街上的陰陽館和星象館生意則冷淡了很多,他們漸漸都坐不下去了。
“八嘎,查清楚是誰動了我們的風(fēng)水樁了嗎?”一個穿著武士服,大腹便便的男子坐在陰陽館后堂的高坐上,大發(fā)雷霆。
“山本君,我的人看到今天有人拿著陰陽筆進(jìn)出一言堂,肯定是那小子干的。”底下一個人說道。
“哼,陰陽筆乃是當(dāng)初安倍前輩煉制,傳承到我們陰陽館,已經(jīng)有一千多年的歷史,這種寶物,絕對不能讓他人染指,尤其對方還是華夏人,吩咐下去,出動忍者,格殺勿論。”山本鳩咆哮道。
“是。”幾個忍者領(lǐng)命退下。
“走,我們也去算命街看看,這次,要把對方踩在腳底下,讓他們永無翻身之日。”山本鳩起身,陰陽館其他人紛紛跟隨。
胖子剛算完一個人,打算休息一會的時候,突然看到借口來了一大群東瀛人,暗道不好,這些人怕是來找茬的。
陳瞎子他們聯(lián)合起來,雙方對峙,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東瀛陰陽術(shù)天下無雙,對面的神棍們,可敢來比試?”山本鳩一言激起千層浪,瞬間引燃了所有算命先生。
“豎子!陰陽術(shù)乃是傳承自華夏,一群數(shù)典忘祖的東西,也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狂妄小輩,氣死我了。”
山本鳩稱呼對面的算命先生為神棍,讓他們十分惱火。
“給你們一個機(jī)會證明自己,免得說我欺負(fù)你們。”山本鳩冷哼一聲,后面有兩個穿著和服的陰陽師走上前來。
“森本佐野,山下源,請賜教。”兩人拱手,目光里充滿了不屑。
“好,既然你們咄咄逼人,要跟我們比試,那我們接了。”陳瞎子一馬當(dāng)先,走了出來。
“算我一個。”胖子也走了出來,他早就看這些陰陽師不順眼了,陰陽怪氣的。
“比什么?”胖子問道。
“就比你們最擅長的,算命,免得說我們欺負(fù)你。”山本鳩自信無比的說道。
看到這邊有比斗,很快他們所在的地方便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算命,行啊,算誰的命。”陳瞎子冷笑一聲,他算命三十年,從來都沒有怕過誰。
“就選其中兩位圍觀者好了。”山本鳩隨手指了兩個人。
生辰八字,姓名,全部寫在一張紙上,一式兩份,交給雙方。
陳瞎子掐了掐手指:“你最近是不是生了一場大病?”
那人連忙豎起大拇指:“真是神了?你這也可以算得到?”
“你家里有三個姐姐,其中有一個上個月去世了。”森本佐野開口道。
“這...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人震驚無比。
“我還知道你明天會有一場劫數(shù),非死即傷。”森本佐野開口道。
山本朝旁邊的人使了使眼色,一個陰陽師往后面走去。
“這可怎么辦?大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對面那人慌了神。
陳瞎子掐了掐手指:“劫數(shù)?他最近命格四平八穩(wěn),絕對不會有事的。”
“是你技術(shù)不行,算不出來吧,我還可以說出他的劫數(shù),乃是跟車子有關(guān),你去檢查一下你的車。”森本佐野對那人說道。
那人連忙跑到自己的車子面前,檢查一番,發(fā)現(xiàn)剎車失靈了:“還真是,剎車壞了,我回家的時候會經(jīng)過一個大坡,沒有剎車那無疑是自尋死路,多虧了大師提醒,不然我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人回到場上,恭敬的朝森本佐野行禮。
森本佐野看著陳瞎子:“怎么樣?服不服?”
陳瞎子又算了一遍:“不應(yīng)該啊,怎么會這樣。”
他當(dāng)然算不到,就在剛才,山本鳩的手下已經(jīng)在那人的車子上動了手腳。
山本鳩站了出來:“你們?nèi)A夏有一句古話,叫做愿賭服輸,我想陳先生,你應(yīng)該還不至于輸了不認(rèn)賬吧。”
陳瞎子深吸一口氣,滿臉挫敗感:“我輸了。”
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這個場子我?guī)湍阏一貋怼?rdquo;
“我剛才算到他的命數(shù)乃是犯小人,具體原因不清楚,邪門的很,胖子,你小心一點(diǎn)。”陳瞎子小聲的叮囑道。
胖子點(diǎn)點(diǎn)頭:“放心。”
很快,第二輪比試開始,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前算命,不僅僅需要在算命術(shù)上有很高的造詣,還需要心理素質(zhì)過關(guān)。
第二位選出來的人是一個女孩子,年紀(jì)約莫在二十五六歲。
胖子走上前去,看了看她的面相,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你是最近才來陳縣的吧,紅鸞星動,你是來見你的男朋友的。”胖子說道。
“不錯,我的確是來見男朋友的。”女孩羞澀的說道。
“你男朋友歲數(shù)和你一樣大,而且也在人群里對嗎?”森本佐野說道。
女孩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周圍的人全部都議論紛紛:“這算的可還真準(zhǔn)啊。”
“是啊,兩個人都有本事,連對方男朋友都可以算出來。”
胖子踱步:“你現(xiàn)在在一家超市上班,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是坐的69路公交車。”
“對對對,我本來每天都坐37路,今天去晚了幾分鐘,沒有趕上,才坐的69路。”女孩忍不住拍手道。
周圍那些人眼睛都看直了:“這也能算到?真特么神了。”
“是啊,臨時改變的事情是最難算到的。”
森本佐野臉上露出幾分凝重,心道這胖子還真有幾分本事。
山本鳩朝旁邊看了一眼,一個陰陽師很快離開。
“你的男朋友身中奇毒,若不及時救治,恐怕要一命嗚呼了。”森本佐野開口道。
“不可能,我男朋友身體健康的很,你不要咒人好不好。”女孩朝人群中看了一眼。
森本佐野心中大定:“有道是忠言逆耳,你不信我的話,馬上大禍臨頭。”
胖子算了一下:“她男朋友沒有病,你一定是算錯了。”
“就是,我自己有病沒病難道我不清楚嗎?”人群里走出一個男子,沒好氣的看著森本佐野,就差當(dāng)場發(fā)飆了,任誰被人說有病,心里肯定都是不舒服的。
“你看看你的手臂再說吧。”森本佐野掀開男子的袖子,眾人看到男子的手臂上,竟然出現(xiàn)了很多紅色的斑點(diǎn),密密麻麻,十分駭人。
“這...怎么會這樣,好癢啊。”男子抓耳撓腮,驚駭?shù)慕谐雎晛怼?/p>
“成亮,你怎么了?”女孩擔(dān)憂的看著男子。
“我說過了,他身中奇毒,若不及時救治,恐有性命之憂。”森本佐野開口道。
“大師,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不相信你,求你出手救救我男朋友吧。”女孩連忙哀求道。
胖子左算右算也沒算出個所以然來:“不應(yīng)該啊,為什么?”
森本佐野心道,你能算出來才怪了,這毒就是剛才他們放在男子身上的,東瀛奇毒陰魄散,無色無味,釋放在人身上,奇癢難忍,只有陰陽師才能解。
“你又輸了。”森本看著胖子道。
“哎,一群神棍,不學(xué)無術(shù)。”山本鳩高傲的抬起頭,那副樣子十分欠扁:“我看啊,你們還是回家種地吧,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在場那些算命先生全部都憤怒不已,但又開不了口。
森本環(huán)顧四周:“別說我們不給你們機(jī)會,只要是你們能解這毒,我們便認(rèn)輸。”
陳瞎子走上前查探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毒性很強(qiáng),世所罕見,而且是陰毒,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除非效仿關(guān)云長刮骨,不然根本無法祛除。
“老陳,怎么樣,能不能解?”胖子問道,陳瞎子醫(yī)術(shù)在這些算命先生里算是佼佼者,如果他沒有辦法,那其他人也束手無策。
陳瞎子嘆息一聲:“我解不了。”
聽到陳瞎子的話,對面那群陰陽師全部都發(fā)出哄然大笑:“丟人現(xiàn)眼。”
“我要是你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成亮已經(jīng)痛的在地上打滾了:“好難受啊,求求你們救我。”
森本不急不忙的走上前:“記住了,我們陰陽術(shù)天下無雙,甩對面那些算命的八條街,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可以來我們這里。”
聽到森本的話,陳瞎子他們無不垂頭喪氣。
圍觀的人全部都是華夏人,他們也希望華夏的算命術(shù)能夠更勝一籌,但結(jié)果卻是令人失望的。
然而就在森本快要到成亮跟前,出手施救的時候,一只大手從旁邊伸來,牢牢鉗住了他的手臂:“怎么?派人下毒,然后解毒,這樣作弊很好玩?”
森本發(fā)現(xiàn)他的手動彈不得,憤怒的抬起頭。
“老大。”胖子激動的喊出聲來:“你可回來了。”
山本鳩身旁的陰陽師連忙上前:“山本君,陰陽筆就在他身上。”
山本目光一沉:“難道他就是那個破了風(fēng)水樁的高人?”
“這位朋友,你這是做什么?難道要妨礙我給病人治???”森本妄圖挑起周圍人對陳言的敵視。
“早就聽聞東瀛人無恥之尤,今天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啊,剛才在車上動手腳,現(xiàn)在又下毒,怎么,技不如人就耍些卑鄙手段,有意思嗎?”陳言冷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