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作為墨家傳人,我家里有著各種布置,無異于妖魔禁地,照理來說一般的邪魔外道哪里有這個膽子在這里亂晃。
但這個鬼影雖然不敢進屋,卻敢在我家窗外亂晃。
明明道行不深,但是害人之心如此之重,算你狠好吧。
其實我現(xiàn)在心里也有些慌,算起來我已經三年沒有接觸陰魂了,而且,在過去我都是給師父打打下手,但是這一次算是我自己第一次做陰門人,管陰間事。
黃色液體的效應慢慢退去,我的視力也漸漸恢復正常,那只披頭散發(fā)的陰魂逐漸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張麗焦急地問我:“黑子哥,你能跟我講講情況嗎?”
我告訴了張麗真相:“我看到它了,就在窗外。”
張麗又驚又怕:“黑子哥,它敢跟到你家來?”然后張麗又啜泣連連,“黑子哥,既然你能看到那個東西,那你一定能把它除掉,求求你了黑子哥,你讓我干什么都行!”
說完,張麗一咬牙,就把身上小背心給脫了,露出性、感的黑色文、胸,一對兔子格外爆炸。
“黑子哥,只要你能救我,你讓我干什么都行!”
張麗眼下之意,大概是只要我能就她,我怎么干她都行。
但我怎么可能是這樣的人!在張麗脫下衣服的那一刻就輪到我又驚又怕了:“你別,你先把衣服穿上!你把我當什么人了!你現(xiàn)在招著鬼呢!誰敢和你那啥呀!快把衣服給老子穿起來!”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張麗才把依依不舍地把衣服穿起來。穿起來后還地跟他說:“黑子哥,等你幫我把鬼收了,我也是可以的。”
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不是那樣隨便的人。”
張麗聽了我的話,覺得我是在嫌棄她,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個我承認好吧,我的確是有些嫌棄她,畢竟我可是保存了二十年之久的童子之身!
但張麗畢竟是我客戶,為了提高客戶的額滿意度,我就盡力安慰她,拿起那只裝黃色液體的小瓶子問她:“知道這是啥嗎?”
張麗問了一下小瓶子中的液體,感覺騷氣十足,好像……好像是那里的味道……
我有些羞澀地揭開謎底:“這是童子尿!我的童子尿!我還是個孩子!請你不要對我用強!”
聽到這里張麗頓時有了些笑意,但是我覺得這個笑意更多是在嘲笑我,好像在說:“這么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是童子……老處、男吧!”
“黑子哥原來還是童子啊,那可好了,做我們這行特別喜歡童子,聽說要是和童子睡一覺,不僅對以后的運勢好,對身體也好,只是現(xiàn)在的童子太少了。”
說著,張麗還露出一種躍躍欲試的樣子。
完了,這個張麗更加來勁了!
對待張麗這種風塵老手,我這種純潔的少年簡直是個小弱雞,只能通過說正事來轉移話題:“張麗姐,天下驅邪的流派紛繁復雜,光光我們華夏比較出名的就有佛家的南北少林,道家的南茅北嶗,東北的出馬仙,苗疆的祝由科,諸多門派數(shù)不勝數(shù),但你可猜得出我的師承門派?”
張麗哭笑不得:“你TM在逗我嗎?我就是個小、姐,那里懂這些東西?”
我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問題問出來的確有些傻叉,于是我繼續(xù)說道:“我的師承門派出自春秋時期的墨家,墨家你可能沒有聽過,但現(xiàn)在各種風水點穴流派,比如尋龍?zhí)鞄?、摸金校尉、發(fā)丘郎將、搬山力士都是從墨家分出來的。”
沒想到張麗這時候突然反應過來:“墨家我聽說過啊,古天樂尋秦記里不就有墨家矩子令嘛,還有動畫片秦時明月也有墨家機關術,王者榮耀里的墨子也是墨家的。”
我倒是很詫異,張麗從電視和游戲里知道的還挺多,這算不算傳承和發(fā)揚了傳統(tǒng)文化?
“我們墨家有一門秘術,叫做狐山術,是集墨家大成的作品,共有醫(yī)藥、機關、角斗、鬼神四大部分。大家都以為魯班傳下了木匠、瓦匠、篾匠很多種職業(yè),其實這些不過是魯班竊取了狐山秘術中的機關傳承。而我,雖然是一個搞裝修的,但我卻是奉墨子為祖師,也學會了一部分的狐山秘術。”
“狐山秘術中有一門請魂的手段,依托一尊雕像,請的來孤魂野鬼,也請的來漫天神佛,像你現(xiàn)在情況,一般的神像雕刻我怕是鎮(zhèn)不住這陰魂,所以我準備為你做一只掛墜,請一尊托塔羅漢來鎮(zhèn)它。”
“托塔羅漢?”張麗有些奇怪,“我聽說過哪吒他爹托塔李天王,沒聽過托塔羅漢。”
“托塔羅漢是十八羅漢之一,如來佛祖的最后一名弟子,手托佛塔,不怒自威,更重要的是他手中的佛塔承載著佛祖舍利,是天下一切邪魔的克星。”
張麗一聽我將托塔羅漢吹得如此牛叉,頓時覺得自己的人生充滿了希望:“黑子哥,真是太謝謝你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要是不介意,我愿意以身相許。”
我尷尬得差點冷汗都要流出來了,張麗這哪里是來驅邪的,這明明是來泡我的好吧。
雖然張麗蠻漂亮的,還有一對傲人的雙峰,但我還是婉拒道:“張麗姐你別急著感謝啊,這可是個大工程,我先要用上好木材刻出托塔羅漢的模樣,再去寺廟里引出他老人家的香火,這一來一回沒他十天半個月完成不了。”
“一樣一樣,”張麗拉過我的手放她雪白嫩滑的大腿上,“其實我特別喜歡像黑子哥你強壯有力還這樣熱心腸的男人。”
我趕緊收回了手,裝作認真嚴肅的樣子嚇唬張麗說道:“張麗姐,我童男之身保持到現(xiàn)在可是為了修行,要是沒了童男之身我的法力就不夠精純,法力不夠精純請來的羅漢就不強,請來的托塔羅漢不強可救不了你了。”
張麗嚇得趕緊正襟危坐,還連忙把上衣穿了起來,甚至把沙發(fā)上的毛巾蓋在了胸前。
果然還是善變!
呵,女人!
然后我想到了張麗的工作,就建議道:“但是張麗姐,我建議你以后就不要去晁煌上班了,那種地方龍蛇混雜,你能撞見一次,就能撞見兩次,同時托塔羅漢畢竟是羅漢,去那種藏污納垢的地方當心不庇佑你。還有這些天你就住在我家,等我請來了托塔羅漢再出去找事做,我家有魯班祖師神位,要是你回自己家住我可不一定保得住你。”
結果張麗很不好意思地說道:“讓你睡客廳沙發(fā)我會不好意思的。”
我差點氣的要笑出來,你這人還想睡床?想得美!
我隨口胡謅道:“睡沙發(fā)對你好,讓托塔羅漢看看你的誠心,這樣請來的托塔羅漢更加有效。”
張麗聽了就跟聽到圣旨一樣:“原來是這樣,那我這輩子都不睡床了。”
接著我又帶著張麗到了魯班祖師像前:“你托墨子祖師庇佑,給他老人家上三柱香吧。”
張麗有些奇怪:“王者榮耀里的墨子不是個大黑個兒嘛,你這里的墨子祖師怎么是一個老頭?”
我一臉懵逼,然后教育張麗:“那是游戲!不要對祖師不敬,趕緊上香!”
張麗有些忐忑:“我一個小、姐,墨子祖師會看得起我嗎?”
我跟她解釋道:“在古代,妓,也是墨家教化的一份子。”
于是張麗恭恭敬敬地給墨子祖師上了三炷香,口中還念念有詞:“小女子張麗,安陽縣蘆花村人,今逢大難,還望墨子祖師庇佑。”
誒喲這念的還挺順溜,估計平常寺廟沒少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