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馬嬸兒!”
“哦,馬嬸兒啊,門沒鎖,您進來吧!”
馬嬸兒推開門進屋。
她走過來,一看就是有什么事。
她從口袋里抽出一張黑色的名片,直接遞給于得水。
“小于,上午有人過來找你,說是有事要請你幫忙。不過,那會兒你不在,他就留下一張名片離開了。他說他的事情非常緊急,要是你看到名片的時候,一定第一時間跟他聯(lián)系,酬勞方面,請你放心!”
馬嬸兒頓了頓,又低聲說:“小于啊,我看那人的穿著打扮很別扭,身后還帶著保鏢,怕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就沒把你的電話號給他。這人你要是不認識,就把名片丟了,當沒這回事!”
黑色的名片十分簡潔。
上邊有名字電話,還有一個公司的LOGO,兩條朱砂拓印風格的龍,相互纏繞,隱約而成一個玉佩的模樣。
這人叫杜杰。
于得水并不認得,他心說,這個人怎么會知道自己的住址呢?
想了一下,于得水問:“馬嬸兒,他有沒有說具體什么事?”
“也沒有,他就說事情緊急,希望今天就能解決。對了,他還硬留了定金,他的人看起來很兇,我這……也不敢不收,他非要留下的,不行咱們就想辦法給那人退回去!”馬嬸兒一臉無奈,她把一個信封,塞給于得水。
這信封上,也有著那樣一個雙龍玉佩的圖案。
馬嬸兒覺得,那些人看著就讓人很難安心,于得水雖然有著過人的本事,但是,他看起來就是鄉(xiāng)下來的小伙子,她擔心于得水被騙了。而且,那些人不好惹,搞不好可能命都得不明不白的搭進去。
“馬嬸兒,多謝你了!”
看到這個,于得水樂了,總算是有辦法了。
這單生意,對方著急,倒是可以解了于得水的燃眉之急。
這張名片,對于于得水來說,無異于雪中送炭。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去做。
想到這里,于得水立刻行動。
從馬嬸兒那里要了幾頭大蒜,裝口袋里,以備不時之需。然后,他出門跟那個人取得了聯(lián)系。
于得水問了一下基本的情況之后,事情就直接敲定了下來。
兩個人約好一個地方,半個小時后見面。
……
“父親,事情已經(jīng)安排妥當!”
杜杰拱手行禮,顯得十分恭敬地說道。
前邊,一位老者背對杜杰坐著,他的手中拿著一杯香茗,品了一口,微微點頭,然后,才緩緩說道:“好,你去跟他見面吧!記住,穩(wěn)住他,不要出任何的差池,也不要讓他看出任何的破綻!何世安離開關(guān)州市的這幾天,是個機會!”
“是,父親!”
杜杰俯身,再次拱手行禮,然后,才從屋子里退了出去。
……
于得水按照杜杰發(fā)來的地址,在百度地圖上搜了一會兒,終于是找到了。他出門打了車,直奔那個地方。
北新街,龍璽古玩店。
關(guān)州北新街,在關(guān)州老城區(qū),這個北新街其實是一條古街,青石路面,斗拱結(jié)構(gòu)的建筑,全然都保持著,明清時期的建筑風格,這里也是關(guān)州市很出名的古董一條街。
而杜杰所求之事,也跟古玩有關(guān)。
去北新街的路上,于得水聽到小竹筒里李慧的聲音,她低聲道:“于得水,我覺得這個杜杰的出現(xiàn),可能是個陰謀,你還是不去為好!”
“是禍躲不過,我越是躲,他們就越是囂張。如果我不去,他們一定還會想別的辦法逼我卷入其中。更何況,我現(xiàn)在是真的缺錢,既然他們送錢,我豈有不收入囊中的道理?”于得水說道。
他心里在想,老騙子雖然是個騙子,但在這一點上并沒有騙于得水。他一離開,那些人果然開始選擇動手了。
沒多大一會兒。
于得水就找到了那家龍璽古玩店,黑色的匾額很大氣,上邊店名的題字更是蒼勁有力,似乎是出自大家之手。
這家古玩店的規(guī)模,在整個北新街上,估計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于得水嘴角一挑。
有錢的主兒,可以宰他一下!
古玩店里邊的規(guī)模裝飾,更是一等一的,一切都透著古色古香的感覺。
朝里邊瞅了幾眼,于得水剛走到門口,就被店門口的保安給攔住了。
那保安打量了于得水一番,冷冷地說道:“要飯的,到一邊去,這里,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
“是你們老板請我來的!”于得水說道。
保安噗嗤一聲笑了,然后,說道:“你當我傻逼,就你這種貨色,怎么可能是我們老板的客人,識相的就滾一邊去,別影響我們店的形象!”
保安說著,手里的黑棍子已經(jīng)握了起來,他擼起袖子,好似一條惡狗就要發(fā)作。
“滾不滾?”保安沖于得水吼道。
“我去,這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打人?”于得水正要往前走,后邊一位老人步履匆匆,趕了過去,摁住了于得水的肩膀。
于得水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竟是張尚德。
“張爺爺,怎么是您?”于得水意外。
“我閑來無事,來古玩街閑逛,準備挑幾個能入眼的杯盞。”張尚德頓了頓,看了那邊的保安一眼,又問道:“于小兄弟,你到這里做什么?”
“我啊,辦點兒小事,遇見兩條狗,這不,惡狗擋道,您看他們的眼神,好像準備咬人了,張爺爺您也小心著點兒,要不然回頭還得打狂犬疫苗呢!”于得水賤兮兮的說道。
這話,自然也聽在那倆保安的耳中。
一下子,他們就怒了。
在整個北新街,還沒有人敢在龍璽古玩店門口鬧事的,上一個鬧事的,已經(jīng)被打得手腳全斷,成殘廢了。
保安咬了咬牙,其中一個,說道:“哼!小子,既然你自己不長眼,那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話畢。
兩個人握著黑棍子,一起沖了上去。
于得水微微回頭,跟張尚德說道:“張爺爺,您退后,別被這兩條狗給臟了衣服,我自己來就行!”
張尚德知道于得水的本事,點頭,低聲提醒:“于小兄弟,你小心點兒!”
于得水嗯了一聲。
看著兩個保安惡狠狠的沖著于得水撲過去,于得水卻是兩手空空,朝著兩個保安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兩條黑棍子,從兩個方向,沖著于得水的腦門上砸了上去。
這邊已經(jīng)鬧了起來,圍觀的人不少。
看到這個,都不敢在看下去了。
因為他們知道,下一秒,肯定是頭破血流的一幕。他們有人低聲嘆氣,說,這是哪來的傻小子,怎么會去惹這種惹不起的主兒。
有命來,怕是沒命回去了……
可憐啊,應(yīng)該還只是個學生。
于得水大步向前走去,好像根本不在乎這即將到來的滅頂之災(zāi)。兩條棍子,力道十足,距離于得水的頭皮越來越近。
砰砰……
不偏不倚,正砸在于得水的頭頂。
于得水沒有躲避。
這讓張尚德內(nèi)心緊揪了一下。
黑棍子里邊是鋼條,從正面這么砸上去,要是力道足夠,腦瓜漿子都會被砸出來的。
然而,這砰砰兩聲之后,于得水繼續(xù)往前走,那兩個保安還保持著擊打的姿勢,臉部紛紛著地,摔了下去。
倒在地上,倆人蜷縮成蝦米似的,渾身發(fā)抖。
沒人看清楚,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不止是圍觀的其他人,包括張尚德在內(nèi),也沒有看清楚于得水剛才的那一手。
整個過程看起來,就好像于得水只是不緊不慢的走過去。而那兩個保安,打完于得水,自己就倒下了,于得水倒是毫發(fā)無傷。
……
龍璽古玩店的二樓。
杜杰站在那里,剛才的一幕,他也看在眼里。
在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年人,大概四五十歲,但是,整個人卻有著一種非凡的氣勢。杜杰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九伯,您看清楚了嗎?”
被稱為九伯的人,眉頭一皺,搖了搖頭。
其實,包括杜杰本人在內(nèi),都沒有看清楚,于得水做了什么。
……
樓下,于得水踩著門口的紅地毯,大搖大擺的朝著龍璽古玩店里邊走去,剛到門口,里邊就又有四五個黑黑色唐裝的人,將于得水給攔住了。
于得水撓了撓頭,有些郁悶,他道:“怎么這年頭,掙個錢這么難?。磕銈円獊碇苯狱c兒,有多少人一起來,煩人!”
“攔著他,別讓他進去!”
趴在地上的保安,捂著肚子痛苦不已,還在沖著店里邊大喊。
幾個人,眼看著就要沖上去。
這時,二樓臺階方向,傳來呵斥聲。
“都給我住手,這是我的客人,豈容你們?nèi)绱藢Υ?rdquo;
說話的人,正是杜杰。
他快步下樓走來,那幾個穿黑色唐裝的人,立刻退到兩邊,也不再動了。
在杜杰的后邊,跟著一個中年人,步伐極其穩(wěn)健。
杜杰走到門口,臉上堆笑,說道:“您就是于先生吧,果然是氣質(zhì)非凡,終于見到您本人了。在下杜杰,有要事與您相商,請樓上貴賓室一敘。”
杜杰做出了請的手勢。
然而,于得水并沒有隨杜杰進去,他則是往下掃了一眼,眼睛一瞇,笑了,這笑讓人琢磨不透。
“于先生,怎么了?”杜杰一臉疑惑的問。
“本命年?”于得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