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白,千璃的爺爺?”路宏問道。
“嗯,是的。”燕子點點頭。
“你繼續(xù)講吧。”
“嗯。”
“林國聯軍主帥死后,立刻大亂。白衣軍在林國聯軍中瘋狂沖陣,將林國聯軍沖散。而此時雪國聯軍也趁亂突圍,與白衣軍匯合,大敗林國聯軍,將林國聯軍擊退。”
“這次戰(zhàn)役之后,對楚家軍造成了很嚴重的損失,楚家軍無力再攻打皇城。而白衣軍在雪國淪陷的土地上,進行暗殺,破壞活動。之后,林國內部出現了問題,楚家軍被迫撤軍。這支白衣軍,占領了淪陷的土地。”
“白衣軍,直刀,白色噩夢。這支白衣軍就是千家軍的原型吧。”路宏說道。
“嗯,沒錯。后來,雪皇為了獎賞這支白衣軍,封白衣軍為雪國三大軍之一,代替單家軍。白衣軍的領袖,千白被封為公卿,也是雪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公卿。而千家,成為了雪國最年輕的三大家族之一。”燕子說道。
“好困...”燕子說著說著突然打了個哈欠,眼睛有些睜不開了...
“不說了,我想瞇會,小宏。”燕子看起來十分疲倦,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路宏端著一杯茶,看著燕子。茶很熱,路宏喝得很慢。等茶喝得差不多。路宏站了起來,抱起燕子,把燕子放在床上,脫下燕子的鞋,放在地上,給燕子蓋上被子,輕聲說了句,晚安。
“你是誰?”井旁,瘦高人嘴上掛著一絲冷笑。
“你見到的最后一個人。”瘦高人對面站著一個少年,穿著黑色的狼皮大衣,狼皮大衣背后,是一把黑色的闊劍。手上,戴著一個黑色的皮質薄手套。臉上,裹著一塊黑色圍巾。
“最后一人?真有意思。”瘦高人看著少年的這幅打扮,哂笑道,然后看了眼少年的裹住臉的圍巾說道:“怎么,不敢露臉。”
“等會,我會讓你看見的,不過不是現在。”少年說道。
“喲,神神秘秘的。”瘦高人瞇著眼睛,笑了:“真是有意思。”
“我也覺得。”少年說道:“不過我的有意思和你的有意思不一樣。”
“呵,怎么個不一樣法。”瘦高人冷笑道。
“我會一直覺得有意思,你等會,就不會覺得有意思了。”少年說道。
“那我真想見識見識。”瘦高人說道。他在暗中已經在自己周邊布好了毒,只要黑衣少年一靠近自己,必然會被中毒而死。
他這樣找黑衣少年說話,為的是分散少年的注意力。一個劍士,必須保證十足士的注意力,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威力。
“怎么,還沒動手?”布好了毒,瘦高人一直在說著。
不過此刻,少年沒回答,不僅沒回答,而且閉上了眼睛。少年一閉上眼睛,瘦高人莫名地緊張了起來。
毒術士,是誰都不想招惹的人。他是一個毒術士,他毒死的人,已經數不清,其中包括許多強者。他見過很多強者,無論誰看見他都會有些許緊張。
但是,今天這個黑衣少年,竟然閉上了眼睛。這下子,瘦高人一下子竟不適應。他盯著黑衣少年,黑衣少年閉著眼睛靜靜地看著他的方向。
少年沒有動,卻讓他感到一種壓力。他不敢亂動,他感覺身邊籠罩著殺氣。就好像,自己被關進了釘籠一般,只要自己亂動就會死。
瘦高人看著少年閉上的眼睛,腦子里浮現出各種不知由來的恐怖的念頭,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雙眼睛在睜開時肯定不平常。
他卻不敢動,一點不敢動。就這樣死盯著這個少年。
時間像平常一樣流逝,一點不快,一點不慢。但是,瘦高人卻覺得此刻時間過得特別慢,就像凝固了一般。這種莫名的恐懼,莫名的壓力,逼得他想嘔吐。但是,他又不敢嘔吐,不僅不敢嘔吐,連呼吸都不敢,似乎連呼吸的那一霎那,他都會被殺掉。
喵...
一聲貓叫,打破了這寧靜。讓瘦高人繃緊的神經,稍微松懈了一下。就在瘦高人松懈的這一瞬間,少年的眼睛睜開了。
眼睛燃燒著寒冷的冰焰,就像來自地獄一般...
燕子走下樓,今天,似乎很奇怪。沒有人再看她。
沒有看見路宏,燕子有些奇怪。走到貓叔面前,向貓叔問了聲路宏在哪。
貓叔指了指內門后院里,然后又開始撫摸著他的貓。
燕子朝貓叔道了謝,往后院走了去。
她昨天找醋的時候,經過了這個后院。所以,她走到后院沒有花多長的時間。她看見路宏的時候,路宏正在打水洗臉。
“我們走吧。”路宏淋了把臉對著她說道:“我?guī)闳€地方,那里可能有人知道你要找的人。”
燕子點點頭,沒問什么。
路宏走在前面,走到了店內。燕子跟在后面。兩人無言。
走到店內,路宏也沒有和貓叔打招呼。便徑直往外走。燕子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走進店的時候,店內有種詭異的安靜。明明此時人并不少,但是卻幾乎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仔細一看,每個人無論做什么事情,都很輕,那種樣子就像生怕打攪到什么怪物一般。
走到店外,燕子發(fā)現,店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插著一個稻草人。讓她奇怪的是,這個稻草人她明明沒見過,但是卻總覺得在哪里看見過似的。
這個稻草人很顯眼,幾乎每個街上路過的人,都會多看稻草人兩眼。不過,燕子注意到,路宏并沒有。
走到門外,路宏突然朝街道兩段看了看。然后停了下來,對著燕子說道:“先等等吧,我先等個人。”
“額,嗯。”燕子回答道,她沒有問等誰。
兩人站在門外,并沒有等多久。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哦。
馬車用兩匹馬拉著,馬看起來很精神。車身是用高檔的香楠木制成的,車四周圍著的帷裳也是用著紅色的高檔絲綢。
帷裳上繡著一條奇怪的圖徽。一條露著毒牙的黑蛇,掛在一條火狼身上,吐出的舌頭碰到了火狼的臉上。蛇掛在火狼身上,看不出來是捕獵還是依偎。
這時,馬車的門拉開,走出了一個姑娘。這個姑娘長的很纖細,是那種看上去,就讓人想抱的感覺。
姑娘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走到了路宏面前,露出個大眼睛掃視了兩眼路宏,問道:“九爺?”
“嗯。”路宏點點頭。
“你真的是九爺?”少女用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路宏。
“對,我是。”路宏說道:“是蛇爺讓你來的吧。”
“你真是九爺?”少女看了眼門口的稻草人,又看了眼路宏,重復地問道。
“真是。”路宏又重復地回答了一遍。
“真是沒想到,九爺會是這樣的。”少女說道。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三個少女從店里走了出來,她們身上穿著嶄新的大衣,臉上也有些血色。這三個少女,就是昨天瘦高人的三個奴隸少女。她們腳上的鐐銬換成了嶄新的鞋。
奴隸少女走下來,低著頭,站在路宏身后。
“就是她們三個是吧。”少女打量了下三個奴隸少女,說道。
“嗯。”路宏點了下頭,然后轉過頭對著奴隸少女們說道:“你們先上車吧,她會帶你們去我說的地方。”
奴隸少女相互看了看,然后點點頭,朝路宏行了個謝禮,便依次登上了馬車。
幾個奴隸少女上了車后,路宏對著馬車下來的少女說道:“蛇爺,會替我安頓好她們嗎?”
路宏問道,少女笑了笑說道:“九爺,你放心,既然是您送來的人,蛇爺怎么會虧待她們。肯定會給她們找份好事做。”
“嗯。”
“對了,九爺。”少女說道:“蛇爺說,你要是沒事的話,多去看看她,她最近很無聊。”
“好,我知道了。”路宏回答道。
“話我?guī)У搅?,我先走了,蛇爺還在等我回去。”少女又偷偷看了眼那個稻草人。
“嗯,你走吧。”路宏點頭同意。
看路宏點頭,少女便上了馬車。少女上了馬車,朝路宏揮了揮手告別。馬車便跑了起來。不一會,便看不見影了。
“我們走吧。”馬車走后,路宏對著燕子說道。
沒等燕子回答,路宏便開始走了起來,燕子跟在后面。
這里不像之前的街道那么熱鬧,太陽照射在海黑石反射出的深色調的光,給人一種陰郁的感覺。街上人不多,店鋪也沒有多少。
燕子跟著路宏走著,走著。一個碩大的碉樓出現在眼前。
“小鴿,事情做好了嗎?”碉樓內,一個穿著文雅的中年人問道,他拿著一把扇子,手上捧著一本書。
“當然。”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回答道:“還有事情要我做的嗎?”
“沒有。”中年人的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書。
“那我走了,我很困,我要去睡覺了。”少年揉了揉腦袋說道:“為了給你下一本書準備材料,折騰了我好幾個晚上。”
“睡覺?”中年人說道:“恐怕你睡不了了。”
“怎么?”少年問道,嘴邊掛起個笑:“還要我去做事?你得給我加錢。”
“不加。”中年人說道:“你愛做不做。小宏來了。”
“草。”少年笑道:“他來了啊。嘿。”